“一一,你跟我去瑞士吧,回瑞士,我可以更加方便照顾你,你自己也可以潜心练功,而我也可以更加方便照顾你,在那边,我有更多的人脉
……”
“允上,我不能跟你走,我来中国,就是为了等我的家人回来,为了等和蒋建国决一死战,如果我跟你会瑞士,我的家人会怎么想我,蒋建国
会想方设法离间我和我家人之间的关系,你不知道,我在和他们分开之前,和紫墨已经关系交恶了,现在来你家,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是不
领你的情……我只是,允上,你能理解我的难处吗?”
“我不能,说来说去,我和你之间,只有我把你当家人,而在你眼里,我不过只是一个过去式,我们已经分手了 ,所以,你如果不是无路可走
, 根本就不会多看我一眼,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允上,你不能这么说我……”
“不能这么说你要怎么说你,那你就跟我去瑞士,你可以练功,而且你现在的功力,就算你的人在瑞士,如果商紫墨和唐唐回了北京,你也可
以很快知道,所以,这个根本就不是理由,我算是回来错了,好吧,你愿意如何就如何,我再也不要管你这个女人了。”
容允上真的生气了,他的声音开始变得狰狞而狂狷,而且说完之后便不再看我一眼。
容允上很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他的手,已经碰到了门把。
“申小姐,你不要再惹先生了,他现在很不高兴,你住在这里,先生还是很欢迎的,他不过只是一时之气,很快就会消火,这个时候,你还是
和他保持距离好,有什么事情,我会和先生说的,他去瑞士,最多半天的飞机,我保证,他会背着你问我你的近况,呵呵……”桑娜嘿嘿笑着
过来做和事佬。
“桑娜,你不知道,允上他是真的生我的气了,我不是真的要故意让他生气的,你快拉住他,不,还是我来……”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有些发抖,腿脚根本没力气,才跑几部就踉跄起来,等我再坚持的时候 ,人已经摔到了地上。而容允上的人已经不在我的
可视范围之内。他已经上了汽车。
我看到,他启动了汽车,不知道是不是在泄愤 ,车转了好大一个角度,他又重新调整了一番,这才匆匆往外面公路的方向急驰而去。
他走了,被我气走了。
而他是来救我的,刚刚,不过只是几分钟的时间,他救了我的命。
我趴在地上,心里难过得要死,可是却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排遣心里的情绪。
我觉得很难受。
电话响了,是我的手机。
虽然我很快听到了,可是我并不想接起来。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和容允上吵架的,我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也不能因为他对
我的好就放弃所有的自我,我还是有家人的,我有自己的处事方式,我有自己的价值观,而我的这些想法和观念,都是和容允上没有关系的,
尽管想起来的时候, 心里会有一点不适,但什么更加重要,什么排其次,我还是要分清楚。
尽管,我心里并未分得很清楚。
我想,这也许真的是我的报应来了,我明明是有爱人的,我明明已经是爱着段紫渊了,为什么还会不由自主得被商紫墨迷惑,为什么我会爱上
容允上,为什么我会把自己弄得一团糟,连唐唐都保护不好,还丢了他们,甚至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到了无家可归的地步。
虽然我家离这里并不远,可是只有我一个人住的地方,没有欢笑,没有孩子的笑声,算是家吗?
“小姐,你接电话吧,已经打很久了,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而且还重拨了好几次。”桑娜见我没动,又提醒了我一句。
我不想接,桑娜就把电话放到我眼前给我看。
是麦溪的电话,刚刚断了一下,她应该是又重拨了一回。
“麦溪。”我感觉自己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申音,你死到哪里去了?老娘等你等得头发都白了!”麦溪彪悍的声音传出来。
“我忘记了!不好意思,你现在在哪里啊?”这一刻我什么心思都没了,不愿意去那些糟心的事物,倒是真的有些想见到麦溪。
“我在玺悦城,你现在过来吧!七楼,已经很晚了,你在什么地方,我让车过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马上过来,你等我!”我按下电话,拿了包走出去。
“申小姐,你要出去啊?”桑娜追过来。
“嗯,我同学,已经好几年没见了,桑娜,我出去不会很久的,玺悦城离这里也不远,你放心吧!”
“可是,先生已经生气了,他不会再过来了!”桑娜好像很担心我,不想让我走的样子。
“那,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反正都是同学,去一下就就回来,我玩得最好的同学,桑娜,你上次来这里也见过的,麦溪……”
我把手机设置成小希,桑娜肯定是看不懂的。
为了不给我的朋友造成麻烦,从我闭关出来之前,我就把自己的手机号里面所有的号码都改了备注名字,全部用带些谐音的,人家看了不认得
,我自己也好辨认。
“我不去了,我还是在别墅里,申小姐,你快些回来哦,外面很冷的,你要不多穿点衣服,我去给你拿件大衣!”桑娜说完便上楼了,由不得
我开口。
衣服确实很暖和,应该是羽绒的,也不重,穿在身上很舒服,能挡风。
粉红色,是容允上习惯给我挑的颜色,他说我穿这个颜色很好看,最能吸引他的眼球。
只是,那是五年前说的,现在呢?
想想我和容允上的过去,一点一滴回忆起来竟然是那么清晰,好像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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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玺悦城不是很远,打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我没有去别的地方,直接按照麦溪说的,往楼上走。
走到一楼的时候,我就感觉和从前我来这里好像有些不一样,好像这里是在举行什么大型的仪式一样,像是欢迎会之类的。又……有些像是办
喜事。
红色是中华民族最喜爱的颜色,甚至成为中国人的文化图腾和精神皈依,代表着喜庆、热闹与祥和。中国人近代以来的历史就是一部红色的历
史,承载了国人太多红色的记忆。
中国红氤氲着古色古香的秦汉气息;延续着盛世气派的唐宋遗风;沿袭着灿烂辉煌的魏晋脉络;流转着独领风骚的元明清神韵。以其丰富的文化内
涵,盘成一个错综复杂的中国结,高度概括着龙的传人生生不息的历史。从朱门红墙到红木箱柜;从孩子的贴身肚兜到以中国红为主题的婚礼;
从本命年的腰带、佩玉的流苏到寿星的寿服寿桃;从添丁进口时门楣上挂的红布条到孩子满月时做的"满月圆";从舞龙灯的绣球到锣鼓唢呐的饰
物;从深闺女儿的红头绳、香囊到扭秧歌的舞绸;从开张大吉的剪彩到恭贺新禧的贺卡;从铭刻着权力的印泥到记录着功勋的锦旗;从过年过节悬
挂的灯笼到家家户户张贴的春联、倒福和窗花,从"压肚腰"的压岁红包到除旧迎新的爆竹;从闻名遐迩的"红、绿、黄"唐三彩到景德镇最负盛名
的"祭红"瓷……
现在较为流行的一种说法是,中国红是国旗的颜色,是烈士用鲜血染成的。
中国红就这样以农耕文化为依托,以家族意识为核心,经过多少代潜移默化的熏陶,深深地嵌入了中国人的灵魂,成为当之无愧的安身立命的
护身符,镇守着儒释道三教合一的理想疆土。
听过一句话:如果奇迹有颜色,那一定是中国红!可见国人对中国红的喜爱可见一斑。
我突然感觉有些豁然开朗,从前看到这个颜色,我一直是抵触的,总感觉过于刺目,就是穿衣服,我也很抗拒红色,可是现在想到这句话,我
突然就改了观点。
虽然这宴会和我没什么关系,可是能沾沾中国红的喜气,我还是很高兴的。
楼下还只是一些浅浅的布置,红色的部分并不会太多,而到了七楼,电梯打开的一瞬,我才知道,为什么麦溪在吼我的时候,声音那么狰狞。
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哦……我感觉自己真的有些过分。
如果接了电话马上就过来,没动那盘鸭子,我现在已经坐在麦溪的酒桌上了。
麦溪结婚,对象自然是聂恒,可是,聂恒是商紫墨的表弟,那是不是说,商紫墨也会在这里。
那唐唐?
我加快了脚步……
“哎呦……撞死人了!”一个尖细的中年女高音在我面前响起。
任芊芊也来了,而且,穿得还特别高调,一身华贵的钻石,从二环到项链、戒指、手镯……都是全套的,很大气的玫瑰型的组合款,很适合穿
着香槟色礼服的她。
“是你?你还活着……?”任芊芊看到我的时候,眼里划过惊异。
她什么意思,为什么以为我不该活着,她是在诅咒我,还是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容家的人都来了,那是不是容允上也会在这里出现?
可是,他之前还和我吵架了……他肯定去瑞士了,他生我的气,然后飞去瑞士,和蒋建国签约去了。
我不想和任芊芊说话,说实在的,如果她不是容允上的妈妈,也许我真的会忍不住教训她。
虽然我的养母得了脑瘤,医生也下了病危通知,我也知道,她的时间也许不会太久,可是任芊芊买通护士给我养母注射毒素,让我的养母闫真
因为中毒提前死亡,每到想到这件事,我便无法让自己做到完全心无波澜。
这个女人做了错事,还在我面前这么嚣张,如此大呼小叫的,她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们申家就是真的好欺负的,她是不是觉得,多骂一句,自
己心里就会顺口气,她是不是对我天生就看不顺眼。
那些问题,在之前就已经在我的脑子里想过了千万遍,而刚刚任芊芊说的那句话,却让我对她有了新的怀疑。
这个女人对我养母恨之入骨,她觉得那一针对她来说还没有起到报仇的作用 ,也没有真正感觉到泄愤,她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还动了别
的什么手脚,只是我不知道,她自己刚刚看到我,没守住自己的嘴,透了口风?
“站住,你撞到了我,就这么算了?”任芊芊双手叉腰,颐气指使地看着我。
其实,容允上真的很像任芊芊,两人都是容易记仇的人,而且有仇必报,只是容允上的立场和她不同,报复对象不同而已。
我不知道,容允上在知道我今天说道蒋建国的名字之后,会有什么连锁反应发生,开始他被我气走了之后,我还急着想要和他澄清误会,可后来又想,似乎这件事和他没关系了,心里反倒是松了口气。
不过现在听任芊芊这么说,我心里突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我不敢想下去,只希望,那样的结果只是我心里的臆想,不会成真的。
“这位女士,很不好意思了,因为你年纪大,中国人提倡尊老爱幼,所以我才向你道歉,不过摄像头会帮助我澄清,刚刚是女士你撞到了我,我不计较是应该的,可是你咬着不放,是不是有些过分?”
这个难缠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是麦溪打的电话,我想我早已经溜了,根本不会留在这里听她说废话。
不过,我的话好像有气到某人……
“你说谁年纪大了?贱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回中国就跟我儿子搞上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允上怎么会和馨如离婚,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妈妈勾引男人,你也勾引男人,为什么我这么倒霉,儿子老公都和你们家里人牵扯不清,你们申家就是拿来丢人的吗?你……”
任芊芊似乎是一时找不到更加“合适”的词来骂我,竟然被自己的话堵住了喉咙。
因为任芊芊的声音实在不小, 已经吸引了宴会场上不少人的目光。
里面的人多数都是站着的,而我看到,很多双腿都在往我和任芊芊这边走。
任芊芊感觉到自己被人注目的时候略在我之后一点时间,她的嘴正张开,可是才又吐出一个“你”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刚刚略有抽筋的脸孔顿时变得婉约风情,一身的富家气质,让人无法跟跋扈,骂街一类的字眼想到一起。
大概是因为人太多朝这边看过来,很快,我的目标就出现了。
麦溪穿着一身洁白的中长款婚纱,比较轻薄的那种,看着很精致,却不会太累赘,应该是专门在酒桌上穿的那种。
聂恒则穿着一身同色的燕尾服,和麦溪站在一起,一只手还和她十指交握着,即使只是刚入我的眼,也很快便感染到了他们之间的小甜蜜。
聂恒的脸红得有些不正常,似乎是喝多了酒,不过他的神志还是很清楚,眼神炯亮,在接触到我的时候,露出一个久违了的微笑。
“申音,你怎么才来啊!”
“真的是你们结婚啊……在楼下我都没注意……”我有点窘,因为麦溪的嗓门同样大得足以让我耳鸣,而刚刚还只是看向任芊芊的眼神,多数现在都转到了我身上。
我凑到麦溪耳边说,还真的感觉自己有些下不来台……
哪有结婚不带礼物的,而且还是最好的朋友,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没注意?”麦溪脸上笑得有些奸邪:“不过也不要紧,人来了就好,对了,刚刚你在这里做什么,在表演节目吗?”
“别管某人了,对了,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别嫌弃,祝你们新婚快乐!”
我从自己的手上拿出结婚戒指,戴到麦溪另一只没有戴戒指的手上。
商紫墨和聂恒是表兄弟,我送她我的结婚戒指,应该算……勉强说得过去的吧!
虽然我和商紫墨没有真正举行过正式的婚礼,可是,在我接受他的时候,我知道,无论他是商紫墨,还是成辉,我都是真心爱他的。
这颗戒指承载的是真爱,送给麦溪,也算是我祝福他和聂恒能相爱一生,彼此不移不变。
“这个太贵重了,哦,申音,我爱死你了!”麦溪撅起嘴,直接在我脸上用力亲了一下。
我当然知道她的意思,麦家的钱十辈子都用不完,她知道我送她的是我的婚戒,所以才为我感动。
只是,在麦溪亲完了我之后,似乎有双眼睛正把目光投放到我身上,而那双眼睛……很熟悉!
紫墨,他正一脸阴沉的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敌人的表情,让我感觉到一阵冰寒。
他……从未这么看过我。
“紫墨,你回来了!”这一刻,我心里没有了一切,只看到商紫墨一个人,我失声喊出他的名字,然后朝着他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