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如果我朋友真要下杀手的话,你瞿婷拦得住吗?”
斜睨了双目之中尽是怒火却难掩畏惧之意的四大世家子弟一眼,木棠淡淡的道:“故作姿态煽风点火!瞿婷,你那点小心眼自己觉得有意思吗?”
被木棠一语点破了心思,瞿婷不由得一窒,而四周有些心智冷静的武者却是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看向瞿婷和星越还有那些世家子弟的眼神就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木棠,你竟然敢让人打我!”
正在气氛僵窒的时候,鼻青脸肿的木群突然面色狰狞的向着木棠大声吼了起来:“你眼里还有木家吗?”
“白痴!”
木棠脸色一沉尚未来得及说话,星越已然冷笑一声,身形一晃之下突然越过瞿婷出现在了木群的面前,抬腿一脚踹了过去:“木家在山城就是老大啊?”
闻言之下很多人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看向星越的目光就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在山城,木家虽然也是四大世家之一,但是最近这些年来已经没落,逐渐沦落成了垫底的存在,星越这一开口就质疑木家在山城的地位,其中的用意可就耐人寻味了。
“啊!”
骤然一声惨叫,刚刚站起身来的木群猝不及防之下被星越一脚踹成了滚地的葫芦,翻着跟头飞了出去。
木棠忍不住一捂额头,在木群叫嚣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白痴没有好果子吃,果然,事实证明星越这个惹祸精从来就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说起来这木群也是倒霉,他原本以为有瞿婷拦在身前,还有木棠在身边,星越怎么也不可能再对自己下手,可是他哪里料到这个家伙竟然如此嚣张霸道,说动手就动手,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摔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木群耳中便听到星越的诛心之言,惊怒之下也顾不得浑身骨骼欲裂,大声叫道:“我什么时候说木家是山城的老大了?小子,你不要血口喷人!”
“没说就没说,你叫唤的这么大声干嘛?”
星越拍了拍手,在任川等人如同见鬼一样躲闪不及之中慢悠悠的向着木棠的身边走去,道:“还木家的天才之一,一个胆小鬼罢了!”
“你!”
晕头转向的爬起身来,木群看向星越的眼神已经有些躲闪了,原本他以为看在木棠的面子上,星越怎么也能给他几分面子,但是现在看起来他根本就是想多了。
因为木棠在木家深受打压甚至被逼的远离家族历经磨难的缘故,星越对木家可没有丝毫的好感。
如今木群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木棠大吼大叫,星越能惯他这个毛病才怪!
“一群自以为是的废物!”
经过任川等人身边的时候,星越的嘴角微微一撇,不屑的道:“仗势欺人以众凌寡,呵呵,四大世家的天才子弟果然非同凡响!”
虽然对星越的实力颇为忌惮,但是闻言之下四大家族的子弟仍然对他怒目而视,心中的愤恨和耻辱可想而知。
常言道打人不打脸,本来星越此次前来山城只不过是针对木家,并不想与其余世家发生冲突,但是史峰等人却是仗势欺人且出手便是杀招,这无疑已经激起了星越的怒火。
如果不是因为不想节外生枝影响了自己的计划,仅凭史峰这些人的杀意而言,星越就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们。
如今虽然因为形势使然,暂时放过了四大世家这些嚣张跋扈的子弟,但是并不代表星越会对他们有所纵容。
如果这些人再不知道好歹的妄想迫害自己,即使即将面临着四大世家的追杀,星越也必将其斩杀当场。
尤其看似无辜的瞿婷,星越在忌惮这个女人阴险的同时更对其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从中挑拨,四大世家的那些白痴也不会被撩拨的如同一群丧失了理智的疯狗。
随着星越的前行,四大世家的子弟都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即使一向高傲霸道的瞿婷也不例外。
“在我发怒之前,诸位最好赶紧滚蛋!”
在木棠身侧站定,星越的双目之中寒芒毕露,冷声道:“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将你们斩杀于此!”
“小子,你最好不要如此猖狂!”
齐宏忍不住脸色一变,硬着头皮道:“我们四大世家可不是好惹的!”
“四大世家好不好惹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我想要斩杀你们却是轻而易举!”
星越淡淡的道:“如果不信的话,诸位不妨试试!”
“好霸道的年轻人!”
有武者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可是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得罪四大世家值得吗?”
“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
旁边一名年长的武者却是微微点头,双目之中浮上一抹敬佩之色,道:“如此年轻却有如此坚韧不拔的心态,这个年轻人如果不中途陨落,将来的成就未可限量!”
一名同样年长的武者却是持不同意见,闻言之下大摇其头,道:“还是太年轻了,如此锋芒毕露不知道隐忍,四处树敌却不自知,这样的人即使天赋再高却也难以成长起来!”
“是啊,这个世界上不缺天才,更不缺中途陨落的天才!”
有武者深表赞同的道:“修武一途荆棘丛生,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每天陨落在荒原煞地的天才还少吗?”
四周的人群不由得都沉默了下来,能够站在这里,他们哪个人不是从血雨腥风之中闯荡出来的,其中的艰辛和磨难除了身临其境之外又岂是局外人所能够知晓的?
“阁下,本公主承认你的天赋和实力均是上上之选,不过阁下行事如此咄咄逼人不留余地却并非高人雅士所为!”
瞿婷眼神闪烁,冷笑了一声道:“本公主言尽于此,阁下好自为之!”
言毕,瞿婷更不迟疑转身就走,四大世家子弟见状之下情知再纠缠下去只有自取其辱,因而也稀稀拉拉的随在瞿婷之后溜之大吉。
“星越!”
“风雨酒楼”五楼的窗口之上,一个曼妙的人影双目之中异彩闪烁,喃喃自语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惹大麻烦了!”
看了看星越,木棠的俏脸之上浮起一抹调侃的笑意,道:“惹了四大家族也就罢了,你竟然还敢招惹瞿婷那个心胸狭窄的女人!不得不说,很快你在石城的威名将彻底掩盖所有的天才!”
“什么叫招惹了瞿婷那个女人!”
星越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好气的道:“我有那么没有品位吗?”
“哈哈,如果让瞿婷听到这句话你可就惨了!”
木棠闻言之下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不过就凭你跟我的看法一致,我也不得不帮着你收拾那个白痴女人!”
本来见到瞿婷和四大世家的子弟离去,无热闹可看的人群正向四周散去,然而此时闻听木棠毫无顾忌的对瞿婷大加诋毁,稍微落后的那些人纷纷加快脚步溜之大吉。
见到众人刹那之间如同鸟兽散,星越不由得为之愕然,道:“那个白痴女人竟然这么可怕,她究竟什么身份?”
“敢情折腾到现在,你还不知道瞿婷的身份?”
闻言之下木棠不由得愕然,随即失笑道:“你想想,敢自称公主的人除了脸皮够厚之外,怎么也得有个表面看起来独一无二的老子吧?”
“独一无二?”
星越皱了皱眉头,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道:“你不会说这个白痴女人的老子是石城的城主吧?”
“恭喜你,答对了!”
木棠一脸“你很有才”的表情,道:“瞿婷的父亲就是石城的城主瞿易!”
“我也是有够倒霉,不仅得罪了四大世家,竟然连城主府都给得罪了!”
星越闻言之下并没有丝毫的意外,失笑道:“这岂不是意味着,今后我在石城寸步难行了?”
说话之间两个人已经重新回到了“风雨酒楼”,不知道是对这种事情早已经司空见惯,还是忌惮星越的实力,二楼原本被弄得狼藉一片的大厅早已经收拾干净,店伙计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将二人迎到了原先的位置重新坐下。
如果不是四周或忌惮或崇拜的眼神,星越甚至会怀疑自己刚才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
“刚才会不会给你惹麻烦了?”
星越忍不住道:“尤其你们木家那个混蛋,确实欠揍!”
“我的麻烦还少吗?”
木棠大大咧咧的道:“比起我的那些麻烦,这点事简直都不是事!”
“不过今后你的确要小心提防,城主府和四大世家说句好听的叫威严不容轻辱,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仗势欺人!”
木棠冷笑一声,意味深长的道:“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对那些表面道貌岸然实则卑鄙无耻的宗门势力而言,常常是他们铲除异己最好用的手段之一!”
“我明白!”
星越淡淡一笑,道:“如果光明正大的讨回场子,我倒是可以手下留情,但是如果要玩阴的我是赤脚不怕穿鞋的,保证阴的他们欲哭无泪!”
下意识的想到“莽暗帮”的悲惨结局,木棠不由得暗自为城主府和四大世家默哀,得罪了星越这个看似幼稚实则老谋深算的惹祸精恐怕是这些势力最没有放在心上却最悲催的倒霉选择了吧。
星越对“莽暗帮”的血腥报复,木棠可是最清楚其中内幕的人,知道表面看似简单的一切其实骨子里并不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