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天边升起,照耀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上。赶早朝的大臣们一同走在这已经不知踏了多少次的大路上有说有笑。有的在谈论公事有的在谈论家事。他们走在这条路上,走在这条阳光照耀的路上,走在这条曾经满是鲜血的路上。
不止是路上曾经沾满鲜血,墙上、屋檐上、窗纸上都曾经沾满鲜血。虽说是曾经但其实也也就是昨晚的事情。鲜血已经擦去,血腥味也已经消失无踪。一切都是老样子,只是血月却还在,它被耀眼的太阳遮挡住了但它的确还在。
大臣们走进已经不知走进过多少遍的宫殿里准备向二皇子禀告上奏。当他们跨进大门时二皇子还没有上朝。他们还在等,没过多久二皇子就来了。只不过二皇子却坐上了象征国王的王座之上。
所有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终于有人发声了,那人是国舅也就是段家一员。他大声说道:请二皇子自重!
段求佛冷笑着说:我怎么了?
那人道:你这可是大不敬。
段求佛:我为何不敬?
那人接着说:你虽是皇子,但当今国王还未将王位交付与你。你怎么能坐上王位?
段求佛哈哈哈大笑,他说道:我就是王,我又为什么不能坐?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相互看了看彼此的惊恐的脸色才发现自己没有听错自己也不是在做梦。渐渐的人群宛如沸腾的开水一样炸开了。
段求佛大声说道:我父王已经将王位授予我,今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国舅指着他大声骂道:今日有我再次就不会让你这个逆贼猖狂!
段求佛微微一笑然后轻轻的挥了挥手,两个侍卫走上前将国舅按住。国舅愤怒的说道: 我是国舅,谁敢杀我!
段求佛说道:是国舅又如何?
只见他微微点头后国舅的项上人头重重的砸到了地上鲜血溅出三尺之高。段求佛说道:还有谁?
大臣们不说话了,他们纷纷低头。段求佛哈哈大笑道:既然这样哪还不向朕下跪?
大家都没跪,大家都没动。过了片刻有人跪下了,第一个人跪下后第二个人也跪下了。一个一个的跪下、一群一群的跪下最后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臣还站着。段求佛细细一看说道:原来是啊叔,你不跪朕?
那人道:国王心地善良,待我等不薄对百姓更是尽心尽力。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个人当上国王。除非我死!
段求佛淡淡的说:啊叔,我念你是老臣就再给你一个机会,跪下!
老臣还是没跪,段求佛轻轻的撇了一下头后这个老臣同样是血溅三尺。段求佛接着说:还有谁不服?
“我不服”又一个老臣站了起来,那人同样是段家的老臣,段求佛撇了一下头后又一股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段求佛接着说:还有谁?
“我不服”这次是两个老臣,同样是两股滚烫的鲜血。越来越多的人站了起来,这次不仅有 老人也有年轻的贤臣。他们不愿受这个暴君的压迫甘愿抛头颅洒热血,他们的勇气让人敬佩,也让人感觉到心痛。
鲜血、喷涌的鲜血、炽热的鲜血,段家人的鲜血。那扇沉重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雪晗就在外面,她总是那么特别。别人的脸上充满了惊恐之色,而她的脸上却是一副享受的神情。
鲜血、遗体、头颅,鲜血染红了大殿,遗体和头颅铺满大殿。渐渐的从这血腥的大殿之中走出一个人,他身后跟着一个人,他俩的身后跟着一群人。他们的动作僵硬他们的眼神迷茫,他们身子麻木,他们的精神更加麻木。
太阳依旧照耀在这辉煌的大殿上,但当人们再抬头看看这个太阳时只是觉得背后发凉。
段求佛站在血泊之中不停的叹气,雪晗搂着他的手臂说:你为什么叹气?
段求佛指着这些头颅说道:这是我啊叔,这是我大伯。这是我表弟这是我的表哥,这是我的朋友.......
雪晗:他们都死了。
段求佛深深的叹口气说:他们本可以不用死。
雪晗:你已经网开一面了。
段求佛豪迈的说道:所有人听着,后天举行登基仪式!
血月,高高挂在天上的血月。光线不能透过屋顶可血光却能直射天空。血月,在血池里的血月。以前还能分清的天空和大地,现在却无法分清了。地是红色的,血一样的红色。天空也是红色的,血一样的红色。
酒杯里的倒影一直在波动,动的不是酒杯而是哪只拿着酒杯的手,高观智升的手。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今天的一切完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他还是害怕了。他突然发现了段求佛远比他想象得可怕得多得多。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是如此的骄傲自大。
那扇熟悉的大门被推开了,他吓得酒杯掉到了地上。进来一个人,是他的儿子。高观智升的儿子端着一碗汤,他说道:啊爸,喝点安神汤吧。
他将盘子端过来的时候碗里的汤都撒出去了一大半。高观智升轻轻拍拍他的手背说道:别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高观智升的儿子一直摇头说道:啊爸,我怕。若是要我以后辅佐那样一个国王我宁可不要这相位。
高观智升点点头说:你说得对,若是辅佐这样一个君王我高家一定会绝后的。
高观智升的儿子说道:啊爸,我们该这么办?
高观智升想了想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去帮喜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