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桑,你真的是好样的,呵呵。”凌恒睿嘲讽的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女子。
“我原本以为,你和别的富家女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随即,凌恒睿又冷哼一声,“原来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嫌贫爱富,一样的爱慕虚荣!”
“木青桑,你就是离不开你那优越的生活!”木青桑咬着下唇默不作声,凌恒睿却突然暴怒起来。
“木青桑!你特么就是看不起我!”伴随着凌恒睿将手里的东西快速的扔下,虽然木青桑只听到叮~的一声,但是很快就知道那是什么了。
凌恒睿转身,虽然想径直大步的走出去,却走的踉踉跄跄,怒吼声还不断的从楼道传来。“木青桑,你太特么不值钱了!也太特么狠了!”
端菜的小姐“啪”地就和凌恒睿撞在了一起,地上全是散落的饭菜。端菜的小姐一边道歉,一边疑问,“先生,您的菜,还要吗?!”
凌恒睿并没有回答,而是又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哎,先生?!您的菜!”
木青桑从刚刚开始,视线就一直盯着落在脚边的戒指上,眼眶红红的。“这是他打了好几个月的工,才买回来的戒指。”木青桑微微呢喃道。
御泽言轻抬起木青桑的下颚,一双凄然的小脸映入眼帘。“怎么,很伤心?”木青桑一把拍开,“御泽言,你到底会不会为别人考虑!”
御泽言墨色的瞳子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随后又安上了冷漠的表情。“既然是别人,我为什么要考虑?”
木青桑被噎的一瞬间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眼睛望着他。木青桑微微叹气,将身子往下弯,刚想捡起戒指。
“张煜,走了。”
木青桑只看见一双程亮的皮鞋踩在了戒指上面,随即又走开了。御泽言头也不抬,就这么径直走进了外头朦胧的夜色中。
“御泽言,你个无耻之徒!”木青桑冲着御泽言的身影大吼。“那个,少夫人,你消消气。”张煜小心翼翼的看着木青桑。
“走开,我不想看见你。”心里嘀咕着,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现在的木青桑,看见张煜和看见御泽言一样令她不爽。
张煜碰了一鼻子灰,只好转身快步跟上御泽言的脚步。木青桑将头低了下来,楼道里只有些昏暗的灯光。
奇怪的是,自御泽言那一脚之后,戒指就不见了。木青桑找遍了整个走廊,也丝毫看不见戒指的影子,她终于放弃了,转身离开了“遇见”餐厅。
木青桑苦笑,是她负了凌恒睿,但是她真的好想找到那个戒指,它值得被更好的女孩带上,而那个女孩,也一定会很幸福的。
木青桑走到门口,抬头一看,发现御泽言还在等她。只是她全当做没有看见,直接挺身过马路,然后顺手给自己的闺蜜打了个电话:“喂,小雨,出来陪我喝酒去。”
御泽言望着木青桑倔强的背影,冷笑,她现在怕是恨惨了他。“御少,那咱们跟吗?”御泽言却不给予回答,顺势问了其它问题,“戒指呢?”
“御少,不然你抬脚,让我看看?”御泽言皱眉,不悦的把脚抬起来,戒指果然钉在了脚上。张煜一拔,拿出了晶晶亮的戒指。
没听到御泽言的下一句指示,张煜便想着,这戒指应该没什么用处,打开车窗,抬手就准备扔出去。“留着。”御泽言闭上眼睛说道。
忽然,御泽言抬头,看见木青桑愤怒的神情,冷嗤一声。心里微顿,这下怕是直接恨不得,杀了我了吧。
“9元素酒吧。”
“桑桑,你快别喝了,你点的这酒不是闹着玩的啊,很容易醉人的。”何雨拉着一旁的木青桑,一边轻哄,无奈的说着。
木青桑一爪子拍开了何雨,“嗯~我不要,小雨,来,一起喝呀,来嘛。”何雨担忧的看着木青桑,“乖,我们不喝了好不好,嗯?”
“我不,不嘛,我还要唱歌,小雨,快去帮我把台上那个麦克风抢下来。”何雨皱眉,心想,这可怎么办啊,真是愁死了。
“面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2,4,6,7,8,咕嘎,咕嘎”“嗝~”木青桑唱着唱着打起了嗝,引的台下一众人都在发笑。
木青桑将话筒往人群处一扔,径直向何雨走去。此时的木青桑因为刚刚的事件已经成为了全场焦点
。何雨见木青桑过来,连忙捂着自己的脸,背过去。她可不想,来趟酒吧,脸都没了。
“小雨儿~他们都笑话我,我不唱了,来继续喝酒。”何雨是巴不得她不唱了,要是再这么唱下去,她怕是明天就得上头条。
木青桑喝酒那叫一个猛,直接当水喝。何雨是一边心里担心,一边劝。“桑桑,回去吧,你看看这都12点了,再不回去,你家人该担心了。”
木青桑像是没听到一样,仍继续的喝着。“小雨子,这个酒味道不错,来尝两口嘛。”何雨下意识的避开,然后心想,这丫头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何雨见阻拦无效,直接趁她醉酒脑子昏,将剩下的一些酒,不是还回去,就是倒一半给她。虽然是这样,但是木青桑还是醉倒了,何雨看着躺在椅子上的木青桑,有些无奈。
酒吧包厢的门被粗暴的踹了开来,何雨抬头一看,“御少?”御泽言没有任何表情的走了进来,“你带她来的?”
何雨下意识的抖了抖,这男人的气场真是强大。“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做啊!”听出御泽言话语里的不屑,何雨一脸快被吓哭的表情,委屈巴巴的看着木青桑。心里想着,都怪你。
“我是被强迫的……御少。”御泽言朝张煜使了个眼色。“何小姐,现在天很晚了,我领你去楼下,帮你定送你回家的车。”张煜伸手,做请的手势。
“嗯……”何雨犹豫的点了点头,临走前看了木青桑一眼。“桑桑她……”
御泽言抬头,墨色的瞳子,让人望不见底,如同一个深深的沼泽一般。“我是她丈夫。”言下之意,便不必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