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如要要我做出个选择的话,那我宁可选择先除去手上这障碍,哪怕出不去也好。
就当我再次站起身来之时,抬头向上一看,这可傻眼了,上面别说是人了,就连这‘天’,也变的黑咕隆咚的了。
人呢?此刻若是人在,比什么都重要,我要的是人在,那四个丫头呢?我想喊,可就是害怕这土在向下陷落,于是,我焦急地等待着,等等着她们再次出现,我不知道我等了多长时间,而我手上的那块表,自从陷入这洞中之后,除了还有光在之外,时间反而被静止住了。
我对灵儿和谯妲的心灵感应呢?她们应该感受到的啊!这都是怎么了?难道,这个破地方又是什么磁场不成?表失灵了也就算了,人怎么还没有了呢?
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吗?不会啊!所有比这还要惊险好多的怪事我们都挺过来了,不会在这样一个小地方丧命吧!
不想这个问题还好一点,越想就越害怕,只要不丢掉性命,哪怕是变成下一个嬴风,我也认了。
我正绝望着,突听脚下有女声喊道:“福金哥哥要!主人……。”这两种声音交替着,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向下望了望,脚下除了土,还是土,除了这土的味道有些不一样之外,其余的,还是什么变化都没有。那怪了,这两种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呢?硬是不肯接受现实的我一会儿抬头看看上面,一会儿又低头看看下面,但不管我是看上还是看下,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黑色。
那两种声音还在不停地重叠着,我确认我没听错,我将耳朵贴到洞底,终于肯承认,那两种声音是从地下传来的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们是什么时候下来的,为什么我浑然不知,她们又是怎么下去的,难道不是从这里直接掉下来的吗,莫非,这里还有别的入口吗?
洞顶平台上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除了这个大坑之外,人能站的地方,也就那么一点点,看样子,有另外一个洞口听说法,是不能成立的。
那就只剩下一种解释了,说起来很直白,像没说一样:她们一定是在我不经意间下来的,而且我脚十的这层土,对她们来说,根本就不顶用。她们是直接落下的,听声音,这洞底应该没有多深。
不管那么些了,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不停地喊着她们的名字,不是每喊一句我的土就会下降一尺吗?这样下去,我早晚会找到她们的。
我于是就大声地喊着,心说,你下降一米才好呢!
可我的这个办法很快便宣布失败,因为现在的事实恰恰相反,我越是喊,那土就会上升一尺,我的声音越大,那土也就上升的越快,这真是他妈的活见鬼了。
而我还沉浸在那叫声中不能自拔,当我明白过来时,我已经升出洞口了,而我脚下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那坡下还是那么一堆堆乱土块儿,还有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小石块儿,只是这脚下的坑,已经成了平地了!
好嘛!在下面的时候,我喊你们听不到,也看不到,这回好了,我出来了,应该也能听到,更能看到了吧!
我又自作聪明地喊着她们的名字,可结果却又让我大失所望,别说有人应了,就他妈的连句回声都没有。
我再一次绝望地蹲了下去,想哭鼻子,但一想这不是一个好小伙子该做的,我的眼里刚刚落下几滴眼泪,便被自己的意念止住了,我就这么有毅力,看已后还有谁说我不坚强。
我没有别的办法,一心想找到她们的我,不停地用手去挖土,可是一又手有什么力量啊!几分钟过去,那被我挖出去的土,别说是一个人了,就连一只脚深都没有。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祸得福啊!总之我越挖,那只抓着我的手的断掌便变得越短,虽然那指骨看起来比肉手指挖起土来,要快的多,而我宁可蹲在这儿不停的挖,也不希望这个负担一直攥我的手腕儿。
这应该是一个好方法,我见那断掌渐渐变小,手下挖土的动作便加快了,果然,在大约半个小时后,我手腕上的那只断掌便只剩下了两根手指,虽然我的战功,看起来没有多少。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直到看到那两根仅有的小指消失。
这时,我加大了动作,而随着我动作的加快,我左手腕上的表针,也开始恢复了时间功能,只是,那发光的功能却又消失了。
“这可真是有失有得啊!”我一边挖着土,一边自语道。
我真的累不行了,半个多小时前我的小手还是白嫩嫩的,可这一顿挖下来,两只白嫩嫩的手全被这黑黝黩的土染的不能再黑了。
我不挖了,累的我想睡觉,就在我即将进入梦乡之时,就听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道:“福金哥哥!你睡的好香啊!”我一听,也不知道是不是梦,我连忙站起身来,向四下张望着。
四周还是黑色的,什么变化也没有,自从我手腕上的表失去了照明功能后,我便什么也看不到了,而唯一让我知我仍在这里的,我能听到那时不时刮过来的风声。
“是谁在喊我?”我情急之中大声的喊道。
我早该想到没人应我的,这应该是我的幻觉才对,但我不愿意相信这是他妈的什么幻觉,去你奶奶的幻觉。
我不敢在躺下了,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我不想再被什么幻觉侵扰了。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自己不想想象到,也不想听到那几句吓人的声音了,我就这么在原地转着。
怎么这好好的四个人,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呢?
不对,还是这土的事儿,这土一定有问题,我又蹲下去,小心地在上面摸着,终于,我摸到了我刚刚挖好的那几抔土。
但这鸟用都没有,没有人的消息,挖再多持土有个毛用,我抓起一抔土,愤怒在向四下扬着,可不曾想此时突然来了一股歪风,又将我扬出去的土刮了过来。
我的眼、耳、鼻,口里全被这新鲜的,黝黑的泥土灌的差不多了。
我呛的直咳嗽,小心地向后退着,一个不留神,我便跌到了那崖下,当我惊讶的还没有“啊”出来时,我已经到底了。
我伸手这么一摸,好家伙,这里的土比上面还要松软,我说吗?我从那么高的地失足下来,一点儿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呢?
又一想,这不对啊!我还没有来的及喊出来,就到底了,这应该不深的啊!
就在我这个平时最爱乱想事情的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我再一次听到了那两声重叠的声音。
这两种声音还是从脚下传出来的,可是我的脚下,还是土呀。
我于是向前走着,果然,没走出几步,便踢到了我掉下之前的那个坡。那个坡在这个角度摸上去,其实就是一个全是土的悬崖峭壁而已。
我这就放心了,也明白这个所谓的悬崖是怎么一回子事了,我退了回来,由于我不清楚我后方是什么,我不敢向后退的太远,便又蹲了下去,想办法琢磨起下面的那两声音来。
这两种声音听起来就在脚下不深处,那怎么觉得比在‘悬崖’之上听的还吃力呢?
我气得两只脚不停地践踏着脚下的黑土,真不知道想个什么好办法了。
我们这里应该是黄土才对啊!怎么会是黑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