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佳瑶听了心里明白,更加相信梦中赵玉的述说,他怕说话时间长,给赵老妇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大婶你准备准备好滶药的家伙,滶完药我还得去街里办事呢。”
这工夫,又听屋里红衣女子骂道:“老贱奴,忍不住了,痒了是不,人家滶完药就要走了,把人家留住吧,要不然晚上该睡不着觉了,多痒啊,要不然我给你找一个,捅咕,捅咕,解解痒。”
赵老妇人哪里敢言语,只是默默伤心的流泪,她的孙子似乎很是懂事,紧紧抱着她,悄悄的哭泣。
时佳瑶听了更证实了梦是真实的,要不然婆婆病了,怎能不要郎中给她看病,找借口把我撵走,现在肯定就是她害死丈夫,看我找到证据,怎么收拾你。
他想到这里站起来,背起药箱说道:“本来我也没想收你的钱,你媳妇不让我给你治病,那我就不给你治了,我去街里还有事。”
时佳瑶说完,转身就往外走,赵老妇人哪里敢留,坐在那里呜呜痛苦。
他来到门外瞧见对面有家小客栈,心中想到,“我却暂时不回府衙,把赵家的事情调查清楚,再回去也不迟。”
走过横道来到店内,店伙计忙过来打招呼:“客官,你住店那?”
“废话,不住店进你屋干吗!”
“ 客官你住大间,还是自己住单间?”
“我进城,一来给人看病,二来想做点买卖,不习惯人多,住单间。”
“客官,你随我来。”
时佳瑶跟随着店伙计来到一间,很干净的客房,被褥叠得很是整齐。
“客官,你想吃点什么菜!”
“把拿手的好菜,上来四盘,半斤女儿红,两张油饼。”
“客官,您稍等,马上就上来。”
时佳瑶看着店伙计出去,心中想到,“这里买卖很是红火,住店的人也很多,趁他酒菜还没有上来,到外面溜达溜达,也许能找出一点什么,蛛丝马迹。”
他溜溜达达,出了客栈站在门口,望着马路上来往行人,他忽地看到风潇然领到一个五十左 右岁老汉,两人边走边聊,说得很是热情。
时佳瑶 到得风潇然面前,道:“潇然,你干嘛去?这老大叔,怎么称呼?”
风潇然听到声音很是耳熟,转身一瞅,不认识。
“这位仁兄你是谁,咱俩见过吗?”
时佳瑶忽的想起,自己易容成另一个人,他哪里能够认识出我来,忙隔空传音道:“我是你大哥,佳瑶!”
风潇然听得一愣,马上又回过神来:“老大,你怎么在这?”
“我在调查案情,你给我介绍介绍,这位老大爷是谁?”
“这位大爷姓纪,是皇上派来……”时佳瑶听了,知道是母亲悠悠的丈夫,慌忙打断了他的话语。
“走,咱们进店里聊!纪大叔请屋里聊。”
三人转身进得店里,来到客房关上房门。
时佳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孩儿见过阿玛!”
纪容舒忙把时佳瑶拉了起来,说道:“你就是时佳瑶吧!”
“是我,阿玛!”
“孩子,你先别这么称呼我,皇上已经向我说明了道理,可是满朝群臣都认得我儿子,再说了,他们也知道我儿子晓岚,头三年前已经失踪了,这突然又出来了,让我怎么向同僚交代。”
“阿玛,晓岚弟弟,习文还是习武?”
“我们纪家,是书香子弟,当然习文了,哪有习武的道理。”
“阿玛,这就好说了,向同僚这么交代就行,说是纪家个个习文,如果有飞贼强盗进来,毫无抵挡之力,为了防备飞贼强盗,把我送到五台山习武去了,又怕我不好好学习,就说失踪了,断了我回家的念头。”
“嗯,是个好办法,可是皇上给我想出了更好的办法,说是奉旨执行秘密事情,怕是机密泄露,故此说是失踪,至于办什么事情吗,有哪个朝臣敢问皇上呢!”
“嗯,还是皇上英明。”
“英明是英明,可是有一件事情难住了,皇上说是让你自己解决。”
“阿玛,有什么事情只管讲来,咱们一起面对!”
“就是长得不像我儿晓岚呀,这怎能瞒过满朝文武?”
“这个好办,不知阿玛有没有晓岚兄弟的画像?”
“有有,临来的时候,皇上给了我一张晓岚的画像,我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皇上说给你就知道怎么办了。”
他说着取出一张画像,递给了时佳瑶。
“好……好!不愧是皇上,画得栩栩如生。”时佳瑶看得赞不绝口,转身对纪容舒说道:“阿玛,你老等一等,我去去就来!”
他拿着画像进里屋去了,这工夫,店伙计端上来酒菜,风潇然看了道:“再上来两副碗筷,拿手的好菜,在上四盘。”
他吩咐着取出五两银子递给店伙计,说道:“剩下的银子,赏给你了。”
店伙计听了,心里很是高兴,连连鞠躬行礼:“谢谢少爷赏钱,请您销等!”
一会工夫,里屋出来一个俊俏潇洒的公子哥,纪容舒抬头望去不由自主泪如雨下!
那俊俏潇洒公子哥来到纪容舒面前,跪拜在地:“孩儿晓岚拜见阿玛!”
纪容舒老泪纵横伸出哆哆嗦嗦的双手,搀扶起纪晓岚:“我儿真的活着,真的还活着!””
“如果阿玛不嫌弃,我永远是你的亲生儿子!”
纪容舒如梦方醒,这是时佳瑶易容的,不是我儿晓岚,擦了擦眼泪道:“不嫌弃,不嫌弃,今天难得与我儿团聚,今晚咱爷三好好喝一顿!”
第二天,纪容舒含泪告辞而去,纪晓岚与风潇然送走纪容舒后,回到客栈内。
“潇然,你出去案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风潇然摇摇头说道:“没有什么进展,夏三国这几天也很老实,在家里养伤没有动弹。”
“何天翊他们呢?”
“跟我一样,也是没有什么进展!”
纪晓岚皱着眉头说道:“上一个案子还没有破,我这又多出了一个疑案,今天必须得调查明白,明天再做定夺。”
纪晓岚把遇到的事情细细讲了一遍。
风潇然轻轻摇头说道:“这个案子可不好办,老太太宁可受苦,也没有上告的意思,咱们怎么审理呀?”
“所以嘛,今天再去看看,她们婆媳有什么动作,在去他左右邻居调查调查,看看那老太太儿子坟墓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