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子担忧的看着卓纤儿说着,其实他觉得卓纤儿没有把事情想得那么纠结与复杂,只要皇帝纳她为妃,管她什么太后又是其他的妃嫔呢?只要自己开心不得了?虽然这个想法有点不负责任,但小乐子其实也是很纠结,他忽然有些后悔告诉卓纤儿宫女出宫的事情了。
顺应天意?卓纤儿心中冷笑,她现在就是在顺应天意!天意让她出宫再进宫,让尚武墨爱上自己,让她可以在皇宫里为所欲为,是天意让她报仇的!
嘴角露出一丝凄苦的笑意,卓纤儿看着小乐子不语,面上尽是不知所谓的神情,转身走进自己的住所,卓纤儿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即使太后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明天尚武墨在找不到自己之后,小乐子定会担忧的告诉他卓纤儿的去向吧?如果明日计划得逞,她还活着,她必定要去进香拜佛,感谢神灵的庇佑。
如果死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替她去报仇的人,她即使舍不得,放不下,也只能如此了。
尚武墨微服出宫,顺便将书画店的老板带出宫,一路上,书画店的老板一直与尚武墨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不敢抬头去看尚武墨一眼,或许是天子的霸气使得他望而生畏吧?
“这次寻得朕的妃子,你也算有功,但此事不宜张扬,你是做生意的,朕赐你牌匾,想必会给你带来无尽的荣耀与财路吧?”
尚武墨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一丝丝喜或怒,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扳指,不知他在打着什么主意。
“小的谢过皇上,只是小的并不是想要领赏,小的深受那位姑娘之托,没想到是皇上的妃子,小的倍感荣幸之至。”
书画店老板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说着,其实他心里怎么想的,他自己还不知道?无非是为了拿到赏金,要是立下功劳,能为后代索取点什么利益也是不错的。
呵……
尚武墨阴冷的一笑,奸商奸商,无奸不商,果然正和此人,看来……他还真是一个经商的好材料。
“来日朕定会亲自派人为你送去牌匾,还有那一万两黄金,当然,有些事情朕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也应该知道怎么说吧?”
一双阴戾的双眼射向书画店的老板,尚武墨即使是不赏赐他,他未必也敢说,如此一闹,无非是想拉拢百姓的心罢了!
眼前的这个人,虽是看上去是一个小小的商人,但如果朕要是厚待他,想必他定会为朕到处宣扬朕的品德吧?得民心者得天下,既然想要成为一代君王,定是要先从百姓着手。
“多谢皇上赏赐!”
书画店老板跪在马车上,急忙谢恩,心中喜滋滋的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好。
起身之际,为了给皇上拍马屁,再多得一些赏赐又何尝不好呢?书画店老板笑嘻嘻的看着尚武墨讨好道:“皇上,小的有一事想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冷冷的声音飘出,那语调似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果然是一界刁民,给了鼻子就敢往脸上趴。
“那位写信的姑娘……不!是您的妃子,她或许在出宫之后,遭遇了很多的不幸,小的不敢问她为什么会离开皇宫,只希望皇上这次能够寻得此妃子,好好珍惜,她确实是看上去有很多的难处。”
书画店的老板,冒死说出了这些他不该说的话,如果这个马屁拍好了,那他必定所得很多,如若他的话没有起作用,想必皇上刚刚的赏赐也不会收回,君无戏言呀!
尚武墨挑眉,眼神瞟向了书画店的老板,不由一脸感兴趣的问道:“怎么讲?”
尚武墨眯起眼,他心中虽然好奇卓纤儿当初离宫之后是什么处境,但他一直没有去问卓纤儿,如今书画店老板提起了,他倒是有兴趣了解一二。
书画店老板见尚武墨感兴趣了,立刻心中雀跃,这马屁看样子是拍的正着啊!
抬眼瞟了一眼尚武墨,书画店老板急忙说道:“那位姑娘虽然带着面纱,但身上很脏,而且脸上还有血迹,皇上,您是没有看到她来我们书画店的时候呢!她呀……”
书画店老板越说越激动,竟然凑到了尚武墨的身边,尚武墨一双眼阴戾瞟向眼前这个得意忘形的书画店老板,当即露出了不悦之色,书画店老板这才发现自己的不妥,急忙躲到一边,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意。
“那位姑娘当时哭的呀!简直是肝肠寸断,当时小的以为她要写很多的内容呢,谁知,只有那么一句话,小的虽然没有文采,但也能体会到那位姑娘的伤心,所以,小的怕是耽误了事情,这才亲自去送信的。”
说完,书画店老板一笑,喜悦的坐在一边,就等着尚武墨来赏赐他了。
听着书画店老板的话,尚武墨当即蹙眉,心中隐隐作痛,想必当时她是万般的无奈之下,才会想到要给朕写封信吧?
她明知那封信朕不会收到,却还执意写了,幸好当时楚临君从宫外赶回来,不然,朕还真不知道她的心意。
马车停下,尚武墨看向书画店老板轻藐的问道:“你可知你刚刚说的可是机密?你可知你知道了皇帝的秘密会怎么样?”
此话一出,原本等着领赏的书画店老板顿时吓得不轻,急忙跪在马车上给尚武墨叩头道:“皇上饶命啊!”
书画店老板这才意识到,自己简直是得意忘形了啊!之前他在牢狱里呆了几天,难道都忘记了吗?那几天他是怎么过来的,自己也忘记了吗?怎么就不知小心呢?
皇上给你赏赐,你偏偏要多一点,这下好了吧?怕是赏你一座金山,你也不会有命花了吧?
望着书画店老板,尚武墨当即冷言道:“去吧!此事朕不想再听到,朕答应你的赏赐定会给你!”
“皇上英明!皇上英明啊!”说完,书画店老板忙不迭的下车,那着急的模样,就差没从马车上摔下来了。
书画店老板失踪了几天未回,街坊邻居都在议论纷纷,这下可算回来了,没想到竟然是坐着这么豪华的马车,就不说这几日,他结交上了什么富贵人家,在人家住上几日也说不定,单凭这豪华的马车,马车的主人也定是非富即贵啊!
于是,大伙都一拥而上,将书画店的老板给团团围住,一个个都看着书画店老板追问这几日去哪了,马车是谁的之类的。
书画店见状,当即拉了拉自己的衣襟,看着街坊邻居得意的说道:“瞧瞧这身衣裳,跟黄马褂有什么区别吗?”
此话一出,街坊邻居都唏嘘不已,虽然这衣裳的质地不错,要说他能跟皇宫里的人攀上亲戚,他们可不信。
“你就别在臭显摆了,直接说那马车主人是谁就得了!”卖折扇的老板看着书画店老板鄙夷的说着,他早就看透了书画店老板的嘴脸,他要是没有认识什么达官显贵,他会这么嚣张?
书画店老板嘴角一扬,立刻高兴的说道:“过些时日你们就清楚了!哈哈!”说完,书画店老板直接不理会那些人了,皇上都说给他赏赐了,他只要等皇上来赏赐就行了,何须对那些人解释呢?
一路,尚武墨坐着马车继续前行,手中拿着楚临君的兵符,尚武墨嘴角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就在所有人都怀疑楚临君的居心时,他将他的兵符交于朕,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他已经归顺于朝廷,归顺于朕!
正所谓人走茶凉,镇国公大势已去,如果楚临君有意造反,在之前有很多机会造反,何必要多此一举?这次卓纤儿能够回宫,还真是多亏了楚临君,若不是因为他的话,他怎么可能知道卓纤儿对朕的心意?
卓纤儿即使是欲擒故纵,那她也得保证在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才会如此吧?如果她真的有心靠近朕,为何还要逃出皇宫?正如书画店老板所说,卓纤儿在宫外的日子不好过,若不是楚临君拼死相救,怕是他们已经天人永隔了。
“皇上,已经到楚将军府邸了。”
车夫停下马车之后,见尚武墨许久都没有下车,急忙站在一边说着,尚武墨回神,将手中的兵符收起,既然楚临君有意投靠朕,那朕怎么好意思夺其兵符,为何不把兵符交付于楚临君,让他更加安心的为朕所用呢?
下了马车之后,宋管家急忙出来迎接,这几日,楚临君的伤势一直不见好,不然他怎么敢劳烦皇帝亲自走一趟呢?
“老奴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宋管家急忙行礼,皇帝亲自到楚将府邸,身为楚将军府邸的管家,他怎么敢有一丝丝的怠慢?
尚武墨摆手,冷眼看向宋管家问道:“楚将军人在何处?”
宋管家起身,立刻对尚武墨说道:“请皇上随老奴走。”
说完,宋管家在前面带路,他深知这次皇帝来访,必定是为了赏楚临君,这次楚临君帮了皇帝那么大的忙,皇上怎么也得有所表示。
即使不表示,宋管家也想好了,他非得要皇上知道安公公的恶行,让他仗着在皇宫有一席之地便胡作非为!
“楚将军最近的病情怎么样了?朕听说情况不是很妙?”
尚武墨有些担忧的看着宋管家问着,楚临君身子一向不错,上阵杀敌受伤是常有的事,这次怎么就伤势迟迟不好呢?难不成是为了兵符落在了朕的手中?想要以此拿回兵符?
眯起眼,尚武墨觉得楚临君应该不会这样,他既然把兵符交到了朕的手中,那就必定是做好了打算,应该不会是因为兵符的事情,那是为了什么?
宋管家忽然顿住脚步,回过头看着尚武墨鞠躬道:“皇上,恕老奴直言,将军他当日中的剑上有毒,只是将军不让老奴说,一方面他对没有救出皇上想要救得人而自责。”
尚武墨听后,立刻了然,但又觉得宋管家说楚临君没有救出卓纤儿的理由有些牵强,稍稍点点头,尚武墨继续跟着宋管家进了楚临君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