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之后,扬帆送齐海回家,齐海说怎么不听歌呢,说着就把CD键按了下来,车内响起了王菲的歌:扬帆愿意为你/扬帆愿意为你/忘记扬帆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扬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着了。
扬帆才发现,竟然也是躺在摇摆椅上睡着的。后来才想起来,扬帆昨晚都不知道去哪个房间睡觉,所以才在摇摆椅上睡着了。
但是扬帆发现他身上的那条毯子已经贴到了齐海的身上。
扬帆还没缓过神来,他已经从客厅过来了,说“齐海饭好了,还有面包和牛奶,你去吃点吧。”
当扬帆在他的带引下来到餐桌边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坐了一个十来岁大的孩子,正在肯面包。
那孩子头发长长的,脸蛋瘦瘦的,个子高高瘦瘦的,但俨然是个小帅哥。
他看到扬帆,淡淡的叫了声“叔叔”。
扬帆跟他说了句“早上好”,便坐下来吃东西。那个荷包蛋煎的很香,但是油而不腻,让扬帆想到了扬帆妈做饭的风格和味道。
吃完早饭,扬帆刷碗的时候,他过来了,“你腿还有伤,别乱动。”
“没事的。”扬帆说着,“又不是很严重。”
“那也不能乱动。”他有点把扬帆当成孩子了,“扬帆等会送飞儿去学校,你先在家等扬帆。”
扬帆一听,连忙说,“一起吧,送完他然后再把扬帆送回学校。”
“你现在腿上缠着绷带,方便回学校吗?”
扬帆笑了笑,“没事的。都大四下学期了,又没课,就是在学校搞搞论文,再说了,宿舍现在就扬帆一个人,他们都出去实习去了,也没什么丢人的。”
“那好。”他说着,“等你需要去医院的时候打电话给扬帆。”
他说着,从西装里掏出一张他的名片给扬帆。
一路上,扬帆们几乎什么都没说,送完他儿子,他也就直接开车去了扬帆们学校,其实开车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
扬帆推着扬帆的山地车,回到了宿舍。他想帮扬帆推车子送扬帆去宿舍的,扬帆拒绝了,因为要跟保安解释很多。这点他也理解,因为他也是从这个校门踏出去的。
扬帆回到宿舍,收拾了一下,然后拿出名片,对着上面的那个号码,给了发了个短信:谢谢你。
扬帆其实是等了半天,但是一直都没等到回复短信。一开始的时候,扬帆在安慰自己:他正在开车呢,不方便回。后来过了两个时辰,扬帆又在安慰自己:他是个老总,忙着上班呢。后来一直到了下午,只要扬帆的手机有动静,扬帆就以为是他的短信,可就这样失望了好几次,原来是10086和一些同学的短信。
扬帆终于知道,扬帆开始在乎这个男人了。
晚上十点的时候,扬帆的手机终于响了,他打来的电话:“睡了没?”
“还没。”扬帆假装很淡定的回答道。
“那你出来到校门口一下,扬帆的车就停在了那里的停车处,车牌号087的。”
扬帆还没来得及问“你怎么来了?”,他的手机已经挂上了。
扬帆是带着小跑到了校门口的,虽然腿有点疼。扬帆一眼就认出来了齐海的车,打开副驾座的位子,坐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
他递给扬帆一瓶水,“本来不想让你走那么多路的,但还是过来看看你了,你的腿好点了没?”
扬帆却是感动和激动并存着,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可以带他去兜兜风吗?”
“想去哪?”
“随便。”扬帆说着。
扬帆明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做什么,去哪里,都是幸福的。尽管扬帆知道,这完全都是扬帆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扬帆们超出中心的繁华地段,去了比较安静的马路。他打开了音乐,点上了跟香烟,吐起了眼圈。
可是扬帆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任性和勇气,当他拿起第二根烟准备点燃的时候,齐海给夺了下来,“少抽点吧。”
他没有再说话,夺过齐海手中的烟,点着,继续开车。
“你这么晚出来,家中没人吗?”扬帆打破了话题。
“父母今晚不在家。回老家了,所以就接过去了。”
“这样啊。”
“嗯。”他说着,“对了,附近有一家高档酒吧,要不进去喝两杯?”
“你行吗?喝酒回去行么?”
“让你管!TMD!别想那么多!今宵有酒今宵醉!”
“好。”
扬帆们把车停在了酒吧门口,进去挑了两个很舒适的位子。这家酒吧是两个英国人开的,里面的布置都是按照英国风格来的,包括服务员都是穿七分裤。伴有昏暗的灯光,播放着舒服轻松的音乐,红铜色的桌台,看上去很有感觉舒适,扬帆们要了苏格兰黑啤。
点了两杯酒,喝了两杯,齐海开始觉得扬帆有点晕了。但他自己似乎看上去还是很是清醒,齐海不得不再次承认扬帆的酒量很差,从之前的一次到现在还是那样。
扬帆冲着淡淡的酒精,问他,“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跟你想象的不一样,做了错失,你会原谅我吗?”
“会的。”他答道,“我知道你有你的故事和生活。”
“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其实,两个人相处就是这么一回事。谁都想不到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认识。
“嗯。我现在就是你的人了。你要照顾我的。”
“嗯。谁让我撞上了你。”
“可以问你个私人问题吗?”
“说。”
“你为什么跟我生气的?”
“我做了无可原谅的事情。我的错?”
“你出去找女人了吧?”
“没有。”
“那是为什么?”
“以后再告诉你,来,喝酒。”
后来离开酒吧的时候,是他搀扶着扬帆到车里的。
扬帆刚刚坐稳,趁他还没注意,一下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一把推开扬帆,“你小子喝多了吧。等会再开车先躺下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