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翊去客栈里搬来凳子,时佳瑶慢悠悠坐下问道:“街道官,你说你错了,错在哪里?你说你胡言乱语,你胡言在哪里?”
夏三国如同磕头虫似的,磕得脑门,鲜血直流,结结巴巴答道:“小……小……的……不知,请大……大老……老爷……爷指点。”
“你触犯大清法律,移尸破坏现场,胡言乱语栽赃陷害,误导本官判段,你可知罪?”
夏三国连连磕头道:“小的知罪,小的知罪!”
时佳瑶一招手:“来呀,给我重打五十大板,听侯处理!”
吓得夏三国魂不符体,喊道:“大老爷开恩哪……大老爷开恩哪!”
夏三国平时暗坏缺德,人员又不好,衙役捕快平时想找他毛病都找不到,有了这个机会,那还能惯着他,上前按住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板子,那可不是五十板子的事情了,板板下去使足了力气,实实在在往死里打,有吗七八十板子,打得他皮开肉绽叫苦连天,像杀猪似的狼哭鬼嚎。
四面八方看热闹的众人,都恨透了这个夏三国,今天苍天有眼,得到了报应,一齐鼓掌叫好:“打得好……打得好……这才是青天大老爷……我们的父母官,纪大老爷!”
也有人说:“你看人家是谁呀,听说是三朝元老纪大人家的公子,能不公正廉明吗,这叫,教子有方,你知道吗。”
时佳瑶也不理会夏三国狼哭鬼叫,问张伟道:“死者住的屋子,可曾动弹?”
张伟瞧见时佳瑶做事公正廉明,也就不怎么害怕了,来到时佳瑶面前施礼道:“回大爷,这两个客人,一夜没归,如今又出了人命的事情,草民如何敢动,那房间叫伙计锁上了,如今无人进去,请大人检验!”
“做得好,前面带路,本府前去看看。”
“是,大人!”
张伟转身往店里便走,时佳瑶站起身来,跟随在后面,往里走去,何天翊与风潇然跟随在后面。
时佳瑶来到两个客人的房间,只见床上被褥整齐,床前饭桌上,还有没吃完的饭菜与喝剩下的酒,其余看不出什么来。
“两边屋子可有客人住?”
张伟连忙答道:“有,有,前天住进来的!”
时佳瑶听了,叫何天翊去请过来问话,何天翊去不大工夫,请来西屋住客!
那住客人得清秀柔美,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子弟。
他来到时佳瑶面前躬身施礼:“草民田园见过大人!”
“田公子,不必客气,”
“你可曾见过,东屋住客?”
“见过,前天晚上,他二人请我过去喝酒了,人很爽快大气。”
“你们喝完酒呢,又做了什么?”
“我们没有做什么,他俩一喝完酒,说是去逛逛街,就出去了。”
“可看见过他两回来?”
“前天晚上,草民读书到下半夜,没有听见他俩人回来,当夜店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时佳瑶听了没有什么破绽怀疑之处,便叫田园回屋去了,又叫何天翊找东屋住客,说的跟西屋一样,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又叫来店伙计问了一遍,回答的话语都是差不多。
时佳瑶心中想到:“这两个客人,一定是在外面死的,如果是在店内死的,住客不可能与店伙计说话一致,没有破绽。
他只好走出客栈,叫验尸官检验尸做了详细的记录,叫夏三国带路去案发第一现场东城门。
夏三国被打得皮开肉绽,龇牙咧嘴疼痛难忍,知府大人叫他带路,又不能不同从,他哼哼哩哩一步一龇牙,两步一哼哼,好不容易来到东城门。
只见离东城门不远,还好现场没被破坏,地上鲜血淋漓,没有厮迹象,可能是有人忽下杀手,两人不会防备所至。
时佳瑶让风潇然找城门守城官,时佳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粗壮威武有些军人的气派。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赵明”
“这现场可曾有人破坏?”
“没有,自从地方官抬走尸体后,小人觉得人命关天,不能草草了事,叫人把现场保护了起来。”
“做得好,不愧是我大清守城官。”
守城官走后,又叫来附近居民,都说没有听见什么动静,更不会看见有人行凶。
时佳瑶心中想到:“事情又不是在店内发生的,又没有人看见歹徒,莫非是地方官员所为。”
他沉思了一会儿,叫看热闹的人散去,留下两个衙役看守尸体,上轿回府去了。
回到府衙,到了客厅坐下,有丫鬟揣来茶水,时佳瑶看了风潇然一眼,说道:“你去访查访查,如果查得明白,就将功赎罪,不再追究你冒犯格格一事!”
风潇然听得一哆嗦,他哪里追查过案子,不去还怕大人追查往事,只好点头回应:“是,大哥!”
时佳瑶面色一沉:“不要来老一套,称兄道弟。”
风潇然不再言语,转身出了客厅,又来道祥和客栈,只见地方官夏三国没有走,趴在尸体旁边凳子上,郎中正在给他屁股上伤口上药。
他一看见夏三国一计涌上心头…………
风潇然来到地方官身旁慢悠悠坐下,说道:“也不怪大人打你,连一点事都不会来,那是三朝元老的儿子,就连皇上见了他,都得礼让三分,何况你这小小地方官,大人来上任的时候,你们装作不知道,兔大人都没有去一个,你说大人能不生气吗,不找你们的茬才怪呢。”
夏三国听了心里一亮,想到:“我以为他查到了什么,往死里打我,闹了半天怪我们礼数不到。”
他忙推开郎中,从凳子上爬了起来,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风兄弟呀,都怪我想的不周到,咱们到酒楼聚一聚如何,小的请客。”
风潇然装疯卖傻的道:“咱俩到好办了,我还有三个同行呢,咱俩去吃饭,回去怕他知道怪罪,在纪大人面前胡言乱语,到了那时,老兄你更是吃不消。”
夏三国听得一咬牙,强颜欢笑道:“既是如此,把那三位兄长叫来,咱们痛饮一杯如何!”
风潇然装模作样,一伸大拇指,道:“好,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