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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案子到了该揭晓的时候了

2018-01-18发布 3030字

黄蓓蓓说:“听你话里的意思我感觉这个人很色。”苗翠翠挠了挠头,好像在回忆黄三过去的一幕幕往事。稍后说:“过去确实有点,不过现在发迹后倒是有所收敛。这就像一个人吃饭,在他饥肠辘辘之时吃起饭来总是一副狼吞虎咽的馋死猫相。等到他脑满肠肥的时候再吃起饭来就会温文尔雅,活脱变了个人。”

黄蓓蓓说:“他这个德性他老婆肯定是严防死守,围追堵截吧?”苗翠翠摇摇头:“谁管他?他连对象还没有呢哪儿来的老婆?”黄蓓蓓的双眉猛的颤动了一下!一会她问:“他是个做老板的干嘛不早点娶妻生子好早点继承他的江山呢?”苗翠翠说:“谁说不是呢,在他穷的叮当响的时候是娶不起老婆。那时不但没有女人看上他,说句玩笑话,就连路上走的母猪都不拿正眼看他一眼。现在有钱了可还是婚事不顺,就在前不久他的女朋友趁他没在把他超市的钱给席卷一空跑路了。”

黄蓓蓓很不解:“他那个女朋友嫁给他做老板娘不好吗,干嘛要跑呢?”苗翠翠说:“开始她也想当老板娘来着。可中途这个黄老板摊上了官司,听说不但要坐牢还要抄家。她慌了,就想拔腿。想在拔腿之前划拉一点,别到时候连毛都没有一根。就这样把那家超市里的流动资金都给弄走了,听说连个钢镚都没剩下。还留了一张字条说是黄老板该为她的青春买单。”

黄蓓蓓轻轻嗟叹了一声:“这叫遇人不淑啊!不过那女的做法也可以理解。又搭工又搭料的期盼了几年,总不能最后落个猫咬尿泡,空欢喜吧?”苗翠翠诚恳的说:“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具体去不去还是你拿主意。”苗翠翠以为黄蓓蓓还要再深思熟虑一下或是一口回绝。谁想到黄蓓蓓痛快的说:“我去!”

苗翠翠心不知为啥猛的动了一下,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忽然她又感觉到自己像个可怜的中间商,不知便宜了哪一个。

她问:“高翔会让你去吗?”“他现在巴能不得我走的越远越好,我走的那一天说不定他还会鸣炮欢送呢。”

果然,当黄蓓蓓把这事一说后,高翔头都没回甩了一句:“你去哪里打工我管不着!就是去南极我也不拦你!”一听如此绝情,黄蓓蓓难受得差点没把那张结婚合影照给撕了。她抱住孩子怜惜的流了一会眼泪。一狠心,跟着黄三走了。

公安局的刘队和人大主席骆宾深入的交谈了一次后对王秀秀白骨案已胸有成竹了,他把嫌疑人锁定在了张有德和张山身上。非此即彼!就像出生概率中的非男即女一样准确无误。

这段时间是这两个疑似嫌疑人最开心的时段,一个快当外公了,一个正为儿子当选村长而乐的合不拢嘴。刘队办案可不管你现在是啥心情。说句大白话就是,国家的法律就是要让好人笑坏人哭!

张有德现正在家里为他那快出世的小外孙缝制衣服。女儿莲花数次劝她爹搬到项目部去住高楼,可老头子死活不肯去,非要说祖脉的风水就在此地,这才有今天莲花的好日子。所以万万不可弃之不用,再有就是这世代居住的老屋他实在也不忍舍弃,每天在这简陋的屋子里过活总有种亲切感,会时不时的想起过去生活的点点滴滴。想起这些会让他激动,满足。

女儿女婿没办法就由着他一人孤零零的住在这儿。

刘队来的时候老头正在咬着牙使劲往外拔针,他总怕把宝贝外孙冻着了,所以棉衣缝的特别厚。女儿莲花说现在已经没人手工缝了,都是掏钱买的又花哨又方便,你是个男的就更不用操这心了。可老头说自己缝的衣服穿上又贴心又暖和,这意义是街上买来的衣服无论如何也不能比的。正这时门外人影一晃,他一抬头,一身警服的刘队进来了。他知道肯定是为那案子来的,看来今天这件袄子又缝不完工了,他放下活计给这位稀客让座倒水。

客套几句后就进入正题。刘队上来第一句就把张有德问蒙圈了:“你最后一次见到王秀秀是哪一天?”老头眨巴着眼睛挠开了头。想啊,想啊,始终想不出来是哪一天,几十年前的往事了除非电脑才能记得。难死老头了!刘队等了半天见张有德还是没从头发里挠出答案来就只得缩小了范围:“山上的那个山洞在文革后期被炸封住了,当时你知道吗?”

张有德忙点头:“知道知道的,之前不知道,后来听到“轰隆””一声才知道那个山洞被炸了。刘队又顺势追问,那么你该知道王秀秀是在炸洞前失踪的还是炸洞后失踪的吧?这下张有德能很痛快的答出来了:在炸洞前四,五天就失踪了。

“在失踪前你见他的最后一面时她可有什么反常表现?”张有德回忆了一会儿说:“也没有啥特别反常的,就是失踪前一段时间她表现的都比较烦躁。”

刘队换了个角度来问:“你老婆经勘察系他杀无疑,你觉得谁最像是凶手?”张有德没想到他这样问,半天沉默不语。刘队抛出一人想看看他的反应:“你觉得当年的那个驻村干部骆宾会不会杀了她?”

张有德一听骆宾两个字脸腾地就红了,用无地自容来形容他脸上的表情最恰当不过了。见此刘队已明白了八,九分。就知道骆冰所说全是实情了。待他脸上的红晕稍退后刘队继续追问这个问题。张有德有点痛苦的摇了摇头:“他不会杀她的”“那谁会杀她?”“我不知道。”

“为什么你觉得骆宾不会杀她?”刘队这样问有点残忍了。但他顾不了这么多。公安审案就应该直捣痛处,哪儿痒挠哪儿。张有德嘴唇嗫嚅着但是始终仍没有说出一个字。看来话已到唇边。刘队说:“有啥话你尽管说,我可以给你保密。”

张有德向门外探头侦查了一番,又把门给半掩。毕竟这种事儿可是军事级的秘密啊!刘队考虑到张有德已经偌大年纪了,女儿女婿又是市府的座上嘉宾,消息一旦泄露,造成的恶劣影响会非同小可。就主动拉着张有德的袖子下到了地下室里。刘队的这份关心与理解让张有德深为感动。

就这样,在地下室里张有德说出了窝在心里几十年的秘密,其口径与答案和骆宾说的如出一辙。刘队心里有谱了。他第三次问了那个问题:“你认为应该是谁杀了秀秀?”张有德沉默了足足有两分钟没说话,刘队淡定的看着他,没急着催他。他知道沉默背后就是成功,沉默的时间越长,得到真凶的几率就有多大。

终于张有德开了金口:“张山!”刘队在心里点了点头:与自己的猜测不谋而合。在开始破这个案子时他就觉得张山身上疑点很多,果不其然这案子就是他犯的。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他伏法!虽然老家伙还没招一个字,可案情走向客观公正,已经可以断言,此案铁定是他做的!

走出地窖,刘队握着张有德的手说:“我向你保证两条:一,我会守口如瓶,严守秘密!第二,早日抓获凶手以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张有德老泪纵横:“秀秀多好的一个人啊,不但没有享到福还年轻轻的就被害了,抓不到凶手不但她地下难安,我也愤愤不平啊!”刘队说:“让他逍遥法外了这么多年,是算账的时候了!”

刘队离开这儿后就去与张山短兵相接。可是没接上。邻居告诉他张山去镇上去了。老贼挺精神呢!刘队心说。不如去半道堵他,就在路上审问他,他一招我顺便就把他给带回局里岂不省事?

刘队就把车开到镇上回村的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

栓宝当选村长后,他家就像过年般的热闹。每天父子俩不是鸡鸭鱼肉的庆祝,就是鸡鸭鱼肉的款待来庆祝的人,本来他家狐朋狗友的就不少,这一当官好家伙,狐狗帮的队伍又扩大了。你也来道喜,我也来庆贺。反正登门的都是来顺风接屁的。天天吃夜夜喝,这几天他家门外的沤粪堆都堆满了鸡骨头鱼刺。全村的狗整天在他家门前恋恋不舍,赶之不去。

晚上,父子俩光棍没事就商量着以后的打算。栓宝说:“爹,这几天来吃喝的你也看出来了,全是些小虾米,就是把他们喂的再肥那也是个虾米呀,你说对吗?我要是想再往上升迁的话,这些人全仰仗不上。”张山点点头:“所以才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嘛,在官场上混不找个靠山是不行的,但是这些人来了咱也不能把他们关门外去。再说也是一股有生力量,虾米多了也能吃鱼哩。以后对这些人敷衍着就是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抓紧找个粗腿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