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勤安排公司人员把租的房子都收拾好以后,他带人开上小车和大车帮助韦明庄搬家。
进了院子的大门早有几个男女职工在等候,李勤领过一个女同志介绍说:“韦经理,这位就是张兰,从今以后她也就是这个院子的半个主人了,照顾好老人不仅是她的工作,也是我们公司应尽的责任。”
这时韦明庄才见到眼前张兰这个人了,她三十多岁留着短发,脸色红润不好意思看了韦明庄一眼就低头再也没有说话了。韦明庄一看她就是一个不善言语本本分分的当地妇女形象。开始商量这件事的时候韦明庄就给李勤说:“恐怕只有张兰一个人还不行吧,白天要给老人做饭洗漱,特别是拉屎拉尿,一个女人还弄不过来。在家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我们还请了附近一家的女人过来帮忙,也给人家开一份工资呢。”
李勤回答说:“张兰一个人弄得过来,她身体好着呢,保姆的工资公司开,倒不是想省几个钱,关键是时间长了也不方便。”
韦明庄又问:“晚上起夜照顾怎么办?”
李勤说:“她就日夜住在你家你拍什么。”
韦明庄再没有多问,不过他心里疑惑,谁没有一个家?张兰这样她家里的事怎么办?她真一个人干得下来吗?现在看见了人,张兰身体确实很壮实个子也高,这点看来好像还行,但是第一个问题韦明庄还是没有解开。
大家七手八脚把家具生活东西都放到位,老太太进了屋张兰就开始忙着给老人洗漱,然后又去厨房做起了饭。韦明庄知道公司事情还忙,一会儿跟上李勤几个人上班去了。
晚上韦明庄回家,张兰早把饭做好了,她见韦明庄坐下就马上把饭菜端了上来。韦明庄说声谢谢妳了,这时张兰才说:“韦经理,我还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以后知道了我就专门给你做,我做的不好你也不要见怪。”
韦明庄马上说:“哪里,哪里,妳和老太太爱吃什么就做什么,我这个人没什么讲究,就这样都麻烦妳了。”
张兰笑笑没说什么,她去老人的房里了。这里一共有四间房子一溜排开,韦明庄住一间,张兰和老人住一间,另外是厨房和卫生间。
公司对韦明庄确实不错,他当然要积极工作回报人家了,所以早出晚归在家呆的时间除了睡觉,其它闲时间并不多。
过了半个月一个星期天韦明庄没有上班在家休息,早上吃过早饭,张兰上街去买菜。宋兰芝把韦明庄叫进了她的房子,韦明庄坐定就问:“妈,妳住在这儿咋样?”
母亲就说:“住这里好着呢。”
“张兰把妳照顾得好嘛?”
“她把我照顾得很好,比起前面请的保姆不知道好到哪里了。”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
说着宋兰芝长叹一声说:“没想到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啊!”
通过以后的交谈,宋兰芝了解了张兰的身世……
张兰家住本县的张庄村,父母都是一般的农民,除了她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在重男轻女的农村社会,女孩子往往不受重视,所以张兰上到初二就缀学在家开始下地劳动了。农村以后逐渐兴起了婚嫁的财礼风,为给两个哥哥结婚张兰刚过十八岁就结婚了。当时她的丈夫家生活也不富裕,为了结婚的财礼东借西凑才算办了婚事,所以一结了婚小俩口就背上了债务,生活一直过得很窘迫。父母拿上嫁女儿的财礼又借了不少的钱,才给两个哥哥成了家。过去贫困的农村就这样过日子,一直这样循环往复生活没有什么起色。后来农村包产到户改革开放,经济发展起来人们的日子才好了起来。
张兰能吃苦,她的丈夫也很能干,看着生活好起来没有几天,谁知道她男人得了绝症,早早去了世。因为看病救人男人死后还给她留下了一笔债,张兰带着儿子艰难度日受尽了磨难。
以后家里和周围的好心人想给她介绍对象,可是张兰害怕二婚人家对自己的儿子不好,因为她还歉着一笔外债,就是一般的人可能也不愿意娶她。
张兰觉得自己不仅经济困难,还在人们的眼里抬不起头,于是她就到县城干起了一般女人都不愿意干的建筑工地的小工。
说完了这些宋兰芝告诉儿子,能不能给人家李经理说说给张兰一个半人的工资,因为她白天和晚上都在咱们出力干活。
韦明庄听了母亲的话,内心也很受触动,连想起自己过去的命运,他对张兰十分同情。以后他确实给李勤说了这事,李勤说她确实在你家干得好,给一个半人的工资也不为过。
张兰多拿了钱,开始她把自己在县城上小学儿子叫了一个亲戚帮忙照顾一下,但这也不是常事。现在有了这份多余的钱,她名正言顺的把儿子安排在学校附近开托管班的人家家里,平时有了一点空闲时间她也常常看望儿子。
在一起生活的时间长了,张兰也了解了韦明庄过去的经历,但对一个不太言语的农村妇女来说,虽然内心会产生一些想法,不过她很快地克制住着自己,表面一切都照旧。
张兰这个农村妇女不仅身体很好,人还特别勤快,把宋兰芝照顾的十分周到,屋里屋外收拾得干干净净,这些让韦明庄减轻了家里的负担,心情也轻松多了。有个星期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韦明庄告诉张兰说你把儿子也叫过来,咱们几个人不行把我妈推上轮椅去县城公园转一转,张兰连说好,她马上打电话把儿子叫过来。她儿子叫张虎上小学五年级,身体跟她妈一样结实,一路上他不让别人插手要自己推奶奶轮椅。四个人一起逛了公园,又一起去饭馆吃了饭,回来以后宋兰芝高兴地说,有了张兰她怎么也要多活几年享享福了。老人心思还满多的,一天她把韦明庄叫到跟前说:“张兰这个女人是很不错的,明庄不行你把她娶了吧。”
韦明庄笑笑说:“再看看吧。”
张兰慢慢也摸清了韦明庄吃饭的喜好,隔三差五总要给他做好吃的,韦明庄吃饭总在自己房子的桌子上。他一进门张兰就马上去厨房把饭菜端来,看着热腾腾的饭菜,韦明庄很感谢地说:“张兰谢谢妳了,妳也坐下喝一杯吧,老太太总夸奖妳把她照顾的好,我从内心里感谢妳。”
张兰没有坐下,站在一边红着脸说:“韦经理,我一个农村妇女家没什么本事,照顾伺候人是能作到的。”
韦明庄再问:“妳愿意长期在我们家伺候老太太吗?”
“我愿意,就是把老人送终我也愿意。”
韦明庄停了一会再问:“还有呢?”
张兰红着脸问:“还有啥?”
韦明庄没有说只是看着她笑笑,张兰满脸飞红几乎是从嘴里蹦出来的话:“只要你不嫌弃我。”
说完她转身就出了房子,从此以后两个人再见面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还是一个休息日,张兰和韦明庄在家忙火着做饭收拾卫生,下午饭也不像过去吃得那么晚。今天韦明庄的饭桌上丰富多了,又是凉菜又是他喜欢的红烧肉,,韦明庄消闲的边喝边吃。张兰从下午就没有停,她把洗衣机搬到院子里家里一堆衣服洗了遍。天气热张兰穿着单衫单裤,在那里忙碌地干着活,她娇健的身影被韦明庄透过窗户看得一清二楚。说老实话,他这一向一直在想能娶上张兰作自己的老婆应该是幸福美满的,虽然她不像钟铃那样有气质有本事,但是居家过日子却是一个好媳妇,特别是当前母亲有病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他想我也不过是一个农民出身嘛,有什么理由嫌弃农村妇女呢?结婚找对象适合自己的的就是最好的。如果娶钟铃的话,他觉得自己和人家不相配,就是以后生活在一起压力也大,与其那样还不如找一个踏踏实实的农村妇女好。
凉衣服的绳子就在房前的树上拉着,张兰抱着一大包摔干的衣服,一件一件往绳子上搭。韦明庄透过窗户把近在眼前的她看得更清楚了,张兰猛抬头发现韦明庄对着自己笑,她的表情更羞涩了。一会儿她进房子准备收拾桌子上的碗筷,韦明庄伸出手拉住了她,张兰停了一下然后把手缩了回来,她对韦明庄说:“你当真爱我?”
韦明庄肯定回答:“难道还有的假的?”
不等说完他一把就把张兰抱在了怀里,两个人正准备亲,隔壁宋兰芝在喊张兰,韦明庄只好松了手。
张兰慢慢和韦明庄产生了感情,但她心里一直很有顾虑,她怕自己配不上人家,韦明庄是不是真心爱她要娶她。有一次韦明庄和她在房子谈心,说着说着张兰突然哭起来,韦明庄吃惊问:“怎么啦?”
张兰哽咽道:“明庄我本来命就够苦的了,你可不要再骗我啊!”
韦明庄保证说:“我就是爱妳要娶妳呀。”
张兰说:“别的我不敢说,伺候好老太太给她养老送终,我再伺候你一辈子!”
韦明庄感动地说:“咱们俩谁伺候谁,咱们要一起幸福生活到底!”
两个人都表明也了心意之后,以后他们的接触也也发生了变化。过去韦明庄晚上回家吃饭,张兰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桌子,人就马上回到她和老太太的房子里。韦明庄也很自觉,吃完了饭把碗筷端到厨房自己动手来洗,有时张兰见了要洗,韦明庄怎么好意思呢,坚持饭后他来刷洗。现在韦明庄回来吃饭,张兰不仅把饭菜端上桌子,有时她还坐在桌子边还他说一会儿话,看见他吃完了饭她一定要自己动手来洗,韦明庄有时要自己动手干,张兰温柔对他说:“明庄,你上班累了一天,家里活全让我来干。”
这样韦明庄也不再坚持了。
一天晚饭时韦明庄喝了几杯酒,看见张兰坐在他的对面,不时偷偷看他,满脸的红润和羞涩,他给张兰也倒了一杯酒,张兰喝了,一会儿他又给她倒了酒,张兰一口又喝了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韦明庄本来就不胜酒力,没想到喝酒他根本就不是张兰的对手,他饭饱酒足有点醉了,张兰站起来就要收拾桌子的碗筷,看见张兰丰满娇健的身体,他趁着酒劲一时兴起一把就把张兰搂在怀里。张兰一时不知所措,心情也激动不已,韦明庄见状就把张兰按倒在床上,他不断在张兰的脸上亲,张兰在他耳边说:“明庄,我们农村还不兴这一套,你忍忍吧,咱们正式结了婚,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韦明庄还不依想继续下手,谁知被他压在身下的张兰双手抱住他的腰,居然把韦明庄翻倒在床,她自己挣扎起身走了。一会韦明庄清醒过来,他没有想到不仅喝酒他不是张兰的对手,就是床上功夫三十出头的张兰恐怕能力远在他之上!
过了半年韦明庄和张兰正式结婚了,婚后一家人过得十分幸福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