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北京的一路上,吴茗跟大家详细述说了他跟艾伯特的谈话。 整个过程中大伙儿都一言不发,安静地听着吴茗的述说,只是风宏迪越听眉头就皱得越紧。
待吴茗说完后,所有人都沉默不言。高虎和龙振宁是对情况不了解,不发表言论是正确的。可是风宏迪赤天还有李家兄弟他们也都不说话,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吴茗最先开口了,吴茗看着风宏迪,淡淡地问道:“艾伯特口中说的‘组织’的那个计划是什么?”
风宏迪并没有马上回答吴茗的问题,反而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看到风宏迪这样,就连赤天和李家兄弟也惊讶了起来,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小的时候就不说了,但是在风宏迪15岁之后,这样的神情就再也没出现过在她的脸上。
看到风宏迪这样的神情,吴茗也是暗暗惊讶,虽然自己自打在丛林醒来之后也没见过几次风宏迪,但是风宏迪给他的印象并不是会有这种表现的人。
风宏迪的气场,给人的感觉一直是那么地高高在上。还有她的谋略和胆色,她在面对艾伯特这么多手下,甚至面对艾伯特之时,都能丝毫不落下风,在人家的地盘,见面二话不说就先赏了艾伯特一巴掌。
过了好一会儿,风宏迪终于缓缓地说道:“羽,我也不知道艾伯特口中说的‘组织’的那个计划是什么。但是我猜测,这事绝对小不了,搞不好的话,也许这会是21世纪最大的一件事。”
吴茗知道风宏迪说的羽是自己的名字东方羽,但是还是感觉听着很别扭很不习惯,当下马上对风宏迪说道:“你还是叫我吴茗吧,没恢复记忆之前,我还是比较习惯别人叫我吴茗。”
风宏迪听完吴茗的话,皱了一下眉头,脸色更加难看了,随后盯着吴茗的眼睛,一脸委屈地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听不惯那是你的事!我爱怎么叫是我的事!这个称呼我从小叫到大,你凭什么因为自己失忆了,然后随便一个女人给你取了个名字就让我改了这么多年叫你的习惯?”
随即风宏迪的神情变得凶恶了起来,恨恨地对吴茗说道:“你失忆我不怪你,你跟那个胡斐好我也由着你!但是你别以为这是你跟她的缘分,如果不是我大度,胡斐不知道死了几百回了!你应该庆幸你有我这么大度的一个未婚妻!要是换了别人,别说胡斐了,你失忆后接触过的人早就全部死完了,还能等到你跟那胡斐日久生情?”
风宏迪说的这句话,不亚于在高虎和龙振宁面前投了一颗原子弹,听完风宏迪的话之后,高虎和龙振宁立马惊呆了,高虎目瞪口呆地左右摇头看着吴茗和风宏迪两人,手也随着头的摆动而转动着指着他们两人,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龙振宁此刻也是震惊过度,别说要他去拉住高虎不让高虎乱说话了,就连他自己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开口问问是怎么回事。
赤天依旧是那副冰冷的面孔看着前方,步伐均匀地走着。李家兄弟则是各自装作东张西望,警戒四周,就是不看向吴茗和风宏迪两人,似乎在避免卷进去他们两个人的争吵当中去。
“你你你。。。。。。你是他的未婚妻?”高虎听到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出乎意料了,说起话来都语无伦次了,要换了平时,给他100个胆子他也不敢用“你”来直呼风宏迪。
风宏迪并没有回答高虎的话,而是瞪着眼睛看着高虎一言不发。高虎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居然在风宏迪这么一蹬之下,心里直哆嗦。
就在高虎不知所措之时,一只手伸到了他面前,拽着他的衣领一发力,把高虎拽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高虎向前蹭了两步,稳住自己即将摔倒在地上的身体,抬起头来一看,拽他的人正是李延。
正当高虎想开口询问李延干嘛拽他之时,李延抢先一步开口了:“我替你算了一下命,你的命不是这么短,而且命中有贵人相助,而我就是那贵人,不用谢我,直接说给多少钱我就好。”
这时高虎终于反应了过来,随即对李延投去感激的目光,然后和李延并排走在一起,不再说话。只是回想起来刚才被风宏迪瞪的那一下,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有余悸。
高虎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看到风宏迪那眼神自己的心会这么哆嗦,直至后来回到北京之后,跟李延在一次闲聊中聊起这事时,李延的话才让高虎明白了过来。
李延对高虎说的话是:“女人的怨恨你招惹不起,特别是像宏迪姐那样的女人,你更加招惹不起。你惹了赤天,顶多是被赤天一枪或是一拳就打死了。你若是惹了宏迪姐,那你死的花样可就多了,像她那样的能力,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很简单的事。”
看到高虎被李延拽到了他们的行列当中,龙振宁可不傻,他可不愿在这个时候还走在吴茗和风宏迪两人旁边,当下快速向前走了几步,跟高虎和李延他们并排走了起来。
吴茗听到风宏迪的话虽然也感到惊讶,但是惊讶的程度却没有那么大,甚至连震惊都谈不上。其实在第一次见风宏迪之时,吴茗对风宏迪那过于关心自己的表现就已经感到奇怪,之后回想起来,吴茗判定风宏迪肯定跟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要不然的话风宏迪不会在想到自己在丛林里面过得这么艰苦之时是那样的神情。
而吴茗想到的是风宏迪有可能曾经是自己的女朋友,也想过有可能风宏迪一直喜欢自己,但是却没想到风宏迪会是自己的未婚妻。
因为若是自己的未婚妻,那么澳门赌厅里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跟胡斐的关系已经是表露无遗,作为吴茗的未婚妻,肯定是要第一时间表明自己的身份,从而让胡斐离开自己才对的。
但是风宏迪却没有那么做,而且似乎赤天想说出吴茗和她的关系之时,风宏迪还有意地阻止了赤天。
因此,吴茗在听到风宏迪的话之后,惊讶是有,但是另外一个感觉却是比惊讶的感觉更多,这个感觉就是:这个女人,心思深不可测!连我都看不清摸不透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最可怕的是,若真像她所说的那样,她是我的未婚妻。那么一个女人能隐忍到看着自己的未婚夫跟别的女人好而不做声,这需要多大的自控能力,她在谋划着多大的事情,才能让她做到这样?
风宏迪的一句话,让原本在行走中的一行人分成了三行:赤天依旧是一副冰冷的样子走在最前面,李家兄弟和高虎龙振宁四人走在赤天后面,风宏迪跟吴茗走在了最后。
不单是队形改变了,就连每个人心里想的都改变了:赤天倒是没改变,依然是警戒着四周。李家兄弟则是想着怎么样置身吴茗和风宏迪他们两个人的事外,而高虎和龙振宁则是想着吴茗跟风宏迪怎么会是情侣的。
吴茗则是想着风宏迪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从第一次在澳门赌厅见面,她就没有完全跟自己说实话。
而风宏迪,则是被妒火刺激到了自己,此刻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吴茗跟胡斐那卿卿我我的画面,不由地更加怒火中烧。
好在风宏迪那“死神”的代号不是白给的,很快她就调整好了心态,脸上恢复了以往那自信的笑容,甜甜地说道:“这事就先不说了,还是说回刚才的事吧。”
“首先,我不知道艾伯特说的‘组织’的那个计划是什么,但是我肯定,你知道!”风宏迪对着吴茗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若是不在现场,没看到风宏迪刚才的情绪变化,任何人都猜想不到一分钟不到以前,这个女人的情绪跟现在的情绪有多大的变化。
吴茗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道:“这一点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这么处心积虑要找我跟我谈一次,甚至赤天杀了他那么多手下,只要你说到能换来一次跟我的会面他也肯就这么算了,光是从这一点就可以肯定失忆前的我绝对是知道‘组织’的那个计划的。”
紧接着吴茗看向了风宏迪,继续说道:“你能不能捡重点的说,我以为我和你之间的谈话不需要从这么片面的说起。”
风宏迪微微一笑,并没有因为吴茗的责怪而生气,反而提高了一点说话的分贝,说道:“我跟你之间说话当然可以说得更简单明了。你想到的,我能想到。我能想到的,你也都能想到。但是,我们得让队伍里面所有的人都听懂了这事,我可不想以后又再解释一次。”
“尼玛!这疯婆子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是在说老子?”高虎听到风宏迪的话之后心里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