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辉,你这是做什么?”叶飞刚刚松开韩少辉的手,余光中看到韩少辉像是在对自己作揖,所以,大半个目光还在姚燕珠身上的他连忙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回过头去,但此时,韩少辉已为不见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跑的这么快?叶飞在心里嘀咕着,他举目望去,街道上除了他们,便是和他一样的情侣们和三三两两来往的车辆了,他转了一圈,还是没能看到韩少辉的影子,他真是有些搞不懂他这个兄弟了。
“按说这是个十字路口,他不应该跑的这么快的啊?”叶飞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想着,会不会这小子也因为缘分遇到了那位神秘的西藏喇嘛,学会了这瞬间漂移的功夫。
他摇了摇头,虽说有些不敢太相信,但还是接受了事实,他又想,自己是背对着他的不假,而姚燕珠应该是正对着他的啊!那为什么姚燕珠会没有反应呢?难道……?
他呆呆地看着姚燕珠,而姚燕珠,也早就被吓傻了,从他的神情里,叶飞猜到,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否则,他不会是这个目光的。
叶飞抬起手掌来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但她还是没什么动作,叶飞猜想,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叶飞急的是直拍脑门儿,他心说早知道能在这里看到韩少辉,他一定会找个理由不让姚燕珠来的。
但这已经成为事实了,自己又不能舍下她去找,一想到这儿,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便一粒接着一粒的淌了下来,心说也只好等这傻女子回过神后,再问她也不迟。
他蹲了下去,但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姚燕珠,她姚燕珠就像被孙悟空点了穴位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说,就连动也动不了了,这个在自己眼前的,还是那个活脱脱的姚燕珠吗?这活脱一个雕塑啊!
叶飞气的想骂娘,但当她看着姚燕珠眼睛所视的方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那是他们来时的方向,换句话说,那也是去公安局的方向。难道,韩少辉这小子又回去了不成?不应该啊!
好不容易看到姚燕珠动了,他连忙站了起来,摇了摇她的身子,关切地问道:“燕珠,你没嫩了吧?”
姚燕珠的眼睛眨了眨,看着叶飞,双唇不停地蠕动着,可就是没有声音,叶飞知道,自己还是别问了,不如这样,先带她回去再说,也许在她休息过后,她会说出些什么的。
可叶飞毕竟不是警察出身,他忽略了一个重要证据,不过现在就是有人告诉他,也已经晚了,自从姚燕珠的双眼一动,便为时已晚了,他不知道,姚燕珠不仅仅看到韩少辉是怎么消失的,更看清了一张面目可憎的脸,就是这张脸,吓得姚燕珠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不是韩少辉的速度快,而是那人的速度快,那人不想再让韩少辉在他们面前说出些什么,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弄走了他,可怜的韩警官,到离开这里也没明白是怎么回子事儿,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了。
他像一个弃婴一样被那人丢到了一处商场外的垃圾箱边,要不是周围吵吵嚷嚷的人群把他惊醒,他还不明白自己在哪儿呢?人群中有一人显然不愿意看到这群围观之人中有人会多管闲事报了警,有意踩了他一脚,他便突然站了起来。
而令人奇怪的是,围观的人群中,没有警察,也没有保安,醒过之后的韩少辉心想,自己一定是被人弄到这里不久,还没有引起保卫人员的注意罢了。
他一身脏兮今的,没有几个人愿意靠近他,更没有人认出他的真实身份,这还多亏了自己的这身皮,要不然,被人认出了自己,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高级警员,会落到这步田地,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若是被自己的亲友看到了,那不更没面子吗?
而韩少辉真正担心的不是这个,他现在的心里只有三个念头,一是不希望自己的父母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回家,更没有接听父母的电话,个中滋味,还等有朝一日,案子破了再说。
二是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儿,自己是怎么来的,叶飞和那个女人呢?现此时太阳正当午,为什么不是午夜。三是,自己必须赶快篱开这里,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韩少辉想罢,头也没回真的像个乞丐一样朝前方不远处跑去。而那个踩醒他之人,自然淹没在这茫茫的人海之中了。
昨夜,叶飞见自己的女人已经醒了过来,他当务之急还是打了一辆出租,回到了我伦多港湾小区,而他最想去的地方不是回家,而是和韩少辉去的地方一样,本市的公安局。
可自己的女人受到了惊吓,权衡利弊,他还是选择了回家,因为要弄清这个谜团,不是只花掉一夜的时间就能做到的。
回到家后的二人,除了给家中的其他女人感觉时间稍稍有些长以外,便没有什么了。
一切,等睡醒之后再说吧!因为一个通缉犯而被折腾了大半夜,叶飞的头刚一沾上枕头,便已是深睡的状态了。
夏潜光从容地从卫生间走出后,和以往一样,没有人会注意到他脸上的微笑,准确的说来,这不是什么微笑,而是一种得意之笑,而藏在这微笑之后的,便是他的警员们这几天来所有的努力,付了东流。
这就是说,他的微笑,不如说是诡异的一笑。
回到办公椅的他,还和之前一样,打开笔记本电脑,而王怡芃放在他案头上的材料,他根本就无屑一顾。
但他的信心是有的,那些队员口中的所谓蛀虫,现在还没人能搬倒他们,除非他们因得意而昏了头。
当叶飞二人醒来时,别说是早晨了,就连吃午饭的时间,都过了,要不是因为自己尿急,他也许会睡到傍晚都有可能。
来到卫生间,他一顿排山倒海,终于感到舒服了很多,当他准备离开时,赫然发现,原来在洗手池旁,赫然多了一把带血的尖刀,那包裹那尖刀刀柄的,是一张白色纸巾,那张纸巾上面,印着一串阿拉伯数字和几行字,模糊中,似乎那张白色纸巾上,还画有什么东西。
那血迹还是新鲜的,新鲜到上面的血都滴到了马桶边缘上。
叶飞已睡意全无,由于刚刚他出来的匆忙,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家中,除了他到外,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按说都这个时间段了,午餐的时间虽然过了,但厨房里也应该有所变化才是,可飞到厨房的叶飞一看,厨房还是昨晚的样子,毫无丝毫变化,这就说明,家里的女人们,早在早餐之前便出了意外。
叶飞恨不能把这个人揪出来,就地宰了他,可是眼下同,自己还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呢?他除了骂自己,什么办法也没有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连睡裤都没有穿,可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恨自己,更恨自己学到的这身功夫,除了能抓住几个无头紧要的城市蝥贼之外,真是一点无用开之地,被人家在眼皮子底下作了案,而自己却鼾睡的如同一个死猪一般,这不是废物是什么?
当他稍稍理智一点后,他才又想起了警察,想起了几日前保护他的几个警员,想到这儿,他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