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伯,发生了何事?”季然拉住一位老人问道。
“听说前面发生了命案,太子和庆西王正好碰上,此时正在审理案件。”急急说完话,抽出自己的手朝案发现场赶去。
二人相视一笑,等了几天终于等到了庆西王,急不可耐地赶了去。
赶到现场可谓是人山人海,二人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中,人群已经开始向周围散去,主要的人物已经朝衙门走去。
衙门大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得知里面的人正在断案,季然也不敢贸然进去打扰他们,于是耐着性子在门口等。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围观的人群也散了去,案子终于断了下来,里面的人负手面带浅浅地微笑走了出来。
刚迈出衙门,就被面前的男子挡住了去路。
季然跪拜在二人面前,拱手道:“小的季然拜见太子,拜见庆西王!”
紧跟着闫文卿也跪拜了下去。
他们身后的侍卫赶紧前来要将季然赶走,被庆西王抬手止住,“你可是有何难事?”说着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太子,“如今太子寻访人间疾苦,你大可说出来!”
季然府下身子,叩首道:“小的乃是隐山逍遥剑庄弟子,学成所归,愿为天下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近来得知太子和庆西王在民间广纳贤才武士,所以斗胆前来毛遂自荐!”
微微抬起头来目光坚毅地看了面前两人一眼,“还望太子和庆西王能给季然一个机会。”
庆西王面带微笑,弯腰将跪拜在面前的男人扶起,黑亮的眸底有一丝惊喜:“你说你是来自隐山逍遥剑庄的弟子?”
“正是!小的从小在剑庄学剑,如今师父被人残害驾鹤西去,我便离开剑庄前来投奔二位,其次我也是想找起师父受害的的真相,为师父报仇。”
太子面带微笑:“永乐公主想必和你是师兄妹?”
“季然正是公主的二师兄,同出一师门。”季然恭敬的回道。
挑了挑眉,太子眼中划过一抹疑惑,淡淡道:“你即是有这样一层极好的关系,为何不直接去找公主,却苦苦再次等我们。”
季然迟疑了片刻回道:“实不相瞒太子殿下,公主自与安国太子去往边关收回失地遇害,醒来后便不再识得我师兄妹二人!”
说着他瞟了一眼身边静静站着的闫文卿。
太子看向身边的庆西王,面带浅笑,眼眸中含有深意,“宣哲,皇兄也不跟你抢此人,你收我收都是为我璃国招纳贤士。”
说着面色渐渐凝重起来,“皇兄知晓,来自隐山剑庄的弟子要么才智过人,要么武学精湛,是难得的武学之士。”
眼眸微眯,深沉地看着面前身材结实的男子,太子继续道:“此次安国收回边关失地,功不可没者乃隐山白莫离大弟子舒言!”
随即俊颜有带了笑意,手抚在庆西王的肩上:“此人我不收,还是看宣哲的意见吧!”看了一眼天色,“天色已晚,想必太子妃等着我用晚膳,我先回了。”
说罢,负手而去。
太子自小聪慧敏锐,一般人他一眼便能洞悉他性格与心底所想。
当他第一眼看到季然时,虽说是隐山剑庄弟子,武功了得,但是从此人的眼眸中便让他看出,空有一身武学,但性子鲁莽没有头脑。
这样的人,他留着的价值不大,再者沐婉玲不愿相认的人他留下了,岂不跟她对着干,惹她不开心。
如今他自身难保,得步步慎重才是。
庆西王深沉地看了一眼负手而去的太子,自是知晓他心中的顾虑,但是此人已经拜在自己面前,不收伤了他的心不说,他也会失去一个武学之士。
于是就将季然和闫文卿一并收留下,并封他们二人为左右护将,他出巡民间,从此有他二人陪护。
沐婉玲的性子在庆西王沐宣哲看来就是太过自傲自负,连同自己的父皇都不放在眼里,然而她是皇姐他没有资格说教。
他没有资格说教她,但是有些事他想自己也没有必要想她汇报,于是收留季然和闫文卿二人,他在沐婉玲面前只字不提。
直到有一天,已是二人入住庆西王府的第三日。
太子妃怀了身孕,宫中自是一件大喜事,后宫嫔妃都来道喜,当然少不得身为天女的永乐公主前来道喜和祝福。
备了厚礼,沐婉玲与紫兰去了太子府。
来到太子府,几位嫔妃刚好离开,在门口与她见了礼。
太子相送几位嫔妃正好迎上沐婉玲,“皇姐!”拱手行礼。
沐婉玲浅笑,抬了抬手,“都说了自家兄妹,无须多礼,再者你身为太子,未来的储君,何须给皇姐行礼!”
“我璃国乃是礼仪之帮,宣子日后不管是不是储君,长者为大,这礼当是要行的!”太子正色。
“太子既是如此说,那皇姐也不便多说了。”她笑盈盈地开口。
太子带她入了太子妃的寝殿,与太子妃寒暄了几句后,借故太子妃身子要紧,不可劳累,近日来道贺的嫔妃众多,所以起身回了府。
太子相送至大门口,无意的提起了三日前在衙门口遇见的季然师兄妹二人。
顿时沐婉玲皱了眉转身看着太子,“你说什么?季然?”
太子皱了皱眉,眸底一丝疑惑,“难道这事宣哲没有告诉过皇姐吗?”随即轻笑一声,“大概是他没有将二人收留,所以才没有向你提起,也或许他近日太忙,未来得及告知皇姐。”
沐婉玲淡然一笑,心中一阵失落,看向太子眼眸深沉:“太子也是知晓,这个弟弟不太喜欢我这个姐姐,倒是你这个皇弟比他要敬重我的多!”
“你今日也是累了,回去歇息吧,我得走一趟庆西王府!”
太子面露难色,担忧道:“皇姐,你不会怪罪宣子吧?近日我也是因为鄢容怀了身孕,以至于忙的没顾得上与他见上一面,也不知他近日的状况。”
“不会,”沐婉玲面带微笑,“这些事本该就由你们来决定,说不说于我都不重要,所以我怎会怪罪宣子。”说罢变了语气,“只是他们既是我剑庄之人,我定是要去看一看的!”
离开太子府沐婉玲径直去了庆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