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问嬴风他说我的衣服像什么,可我一要问他,便又被这些树上的小动物们打乱,我知道,它们是狐狸,是一群让人讨厌的不行了的动物。“福金哥哥,你刚刚说什么?”丽丽看我不停地注视着它们,便问道。
“我说咱们一时半会儿离不开这儿了!”我咽了一唾沫说道。
丽丽没有再问,而是和我一起看着那些小狐狸们,又淡淡地说了一句:“福金哥哥,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短时间内离不开这儿了。”
“你中咋看出来的?”我问道。丽丽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傻哥哥,你见过狐狸上树的吗?”
我本以为嬴风这家伙听完我们这些话后会把注意力从我的身上移开,可是令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任凭我们说什么,他完全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仍然像个傻子似的看着我。
雪儿也是一样,她的眼睛,就没向上抬过。
而那群小狐狸也是一样,不管我们说什么,它们依然我行我素,再树与树之间纵横地穿梭着,如入无人之境。
可这一切也只不过是表象而已。它们真正的目的地,是那些横放在我们近前的棺材。当我们反应过来时,它们已经来到了棺材之上,我过大叫一声道:“不好,快阻止它们,别让它们破坏了那些尸体。”
我喊罢,第一个冲了过去,但还是没有抢在它们之前来到那些棺材前,眼睁睁地看着不怕人的它们一只只地钻到了棺材里,四处寻觅着。
我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拾起地上的一些小木屑,想扬到它们的眼睛里,不让它们搞破坏活动。
显然,我的这个办法是愚蠢的。愚蠢的让人有些发笑。
丽丽第二个冲了过来,照着我的屁股就上脚,一脸严肃地说道:“你这个傻哥哥,你没看出它们不是奔那些食物而来的吗?”我一脸蔼然地从地上冲起来说道:“对呀!正因为这样,我才想出这个办法来对付它们的。”
“福金哥哥!我以前还真没发现,你居然会有这么蠢!”丽丽说完,无奈地瞪着我,继续说道:“像你这种蠢办法,小孩子家家的都想不起来,你告诉我,你的智商是个啥?”
我当时不知道智商是啥东西,虽然我自认为我的书比他们多读了那么一点点。我挠了挠头,不懂装懂地说道:“智商是个啥俺还真不知道,可不知道就不知道呗,你干嘛踢俺啊?”
丽丽气的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了,她没有再理我,除了制止住我的愚蠢行为外,她还将头探入其中的一口棺材里说道:“你们这些个小畜生,今天不给你们些着色看看,你们就不知道我姬丽丽三个字怎么写。”
丽丽说完,一把推开还在一旁碍眼的我,拾起一个棺材板子,便将这口棺材盖好,她的意思我知道,也不比我高明到哪里去,我忍不住笑了几声,但也就笑了几声而已,当我听到里面的小狐狸不再乱叫之时,我便不再笑了。
她是要把那里面的小家伙都捂死,可是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就算你把它们捂死了,你就不怕这些活着的来闹我们吗?
现在,该轮到我观察她了。丽丽的脸上无一丝的红色,她要做的,仅仅是闷死这些小家伙而已,平静一时是一时。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刚要上前去说些什么,不料又被人迎面扑倒,这我可忍不了了,我心说我一个大小伙子不能总受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欺负吧!我于是站了起来,正要发火,不想,这次扑倒我的,却是嬴风。
只签名簿嬴风的两个眼睛里冒着光,他一只脚踏在我的胸前,不让我乱动,双眼还是不停地着我胸口的那个补子。
我渐渐地冷静了下来,看着嬴风那让人费解的样子,心说这小子一定是疯了,早知道你醒来之后会变成这德性,我还不如一直让你昏迷下去呢!只要你不死就行呗!
我知道我求他是万万不可能的,想着想着,我便把目光看向了丽丽,但丽丽始终是背对着我的,双眼还是看着那棺材板子,全然不管她身后的我都发生了什么。
嬴风的嘴里还是不停地说着那句话:“像,像极了。”我知道他的意思说我胸口的那块补子像编钟,可是,这胸前绣着块像编钟的官袍,到底在那个年代是个什么官儿,我还真不知道。
别说在那个年代了,就是在历朝历代,也没有一件官袍胸前是绣着补子的啊!那就只有一种情况了,除非,这件官袍的原主人生前负责某一件和编钟有关的职业,再不就是,他也和丽丽的先祖一样,是皇帝生前的宫廷乐师。
这就更说不能了,没听说在几百年前,有人专门为皇帝志专门演奏这种乐器的乐师啊!难道,是我孤陋寡闻了不成?
嬴风这疯狂的举动,终于引起灵儿和谯妲的不满了,她们一前一后地跑了过来,还是一前一后地将嬴风围在中间,那阵势,就像是拳击手在赛前做好进攻准备一样。
但嬴风会在意这些吗?当然不会。
“姓嬴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和你的先人一样,不赶尽杀绝,你是不罢休啊!你识相你就放开他,和我们打!”一向都不怎么喜欢说话的谯妲显然这是在向嬴风下了战书。
嬴风还是和刚刚一样,除了会说那两句像不像的话之外,他还是像没有听见一样,这可气坏了这两个丫头。
“你们要干什么?”但听谯妲的话音一落,雪儿便在灵儿的身后大声顺喊道,好一边喊一边快步地向这里走来,她斜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我,之后才把止=目光放在她们身上。
我暗叫:这可不好啊!这是非对错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人又怎么开始窝里斗了呢?
我本以我这么想灵儿和谯妲会感应到,随后会收回对嬴风的挑衅话语,又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这回又错了。
剩余的那三个丫头就这么对峙着,那些还在各个棺材之间游走的小狐狸们,压根儿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而雪儿她们也是一样,完全没把这些反客为主的小狐狸们当做一回事儿。
我想喊,只要我喊出声来,我就完全可以制止住她们的荒唐举动,可是我喊不出来了,只是不停地左右晃着头,痛的呲牙咧嘴的。
就像人不小心陷入到泥潭中一样,你越是挣扎,就越离全身陷入越快。我更是一样,我越是左右晃头,就感觉嬴风踩的越紧,他那力道,如果再稍稍一用力的话,那我肯定会骨断肠出,死想惨极。
我知道他是发了疯了,中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毒素,这才导致他变成这个样子的,那既然是这样,我还不如不动了,也许稍后,会有一丝丝缓和的机会。
嬴风的右脚就踏在我的胸前,我好不容易抬了一下头,这才看清楚我的胸前的那块像极了老编钟的补子。
这一看不要紧,险些把我的尿吓了出来,我想要不是我多天都没有喝水的话,那我一定针尿出来的。只见我胸口的那块补子,此时此刻,已经是红彤彤的一块血布了。
老编钟的图案不见了,把我吓到的,也正是因为这个,而当我再小心地尝试去再看一眼那块红布时,一下子好像想到了什么。再看嬴风的嘴角,赫然多出了两颗獠牙,而他的眼睛,也是血红血红的。
这回我真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