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姐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喘了几口气才说:“夜梅昨晚上跟客人出去了,现在她打电话来说,叫她出去的那个男人死在床上了……怎么办呀?”
范晖没好气地说:“告诉那男人的家属,节哀顺便。”
“可是,那夜梅怎么办?警察已经把她带去了派出所。”莲姐担忧地说。
范晖只好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行,我就去一趟吧,没什么事情,你忙你的吧。”他只好起床,看了看表,娘的,还没睡二个小时,让不让人活了?
他按照地址,来到江东市城厢派出所,里面挤满了死者的家属,很多人情绪激动,纷纷把责任安在夜梅的身上,那个五十来岁的疯婆子口沫横飞,几次站起身来,想去抓撕一脸煞白的夜梅,要不是几个协警阻拦,她早就面目全非了。
范晖走进去,夜梅惊喜交加,像见了亲生父母一般,马上投入他的怀抱,委屈地啜泣起来。
“你是这个坏女人的什么人?啊,你说说,我们家老毕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把人还给我……”老妇人张牙舞爪地冲向范晖。
范晖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语双关地说:“坏女人?谁是坏女人?是你还是她?你这么大年纪了,千万别说别人的东西坏?要不要脱裤子来比一比?”
“你……你这大流氓,无赖,混蛋,老娘今天跟你没完……”老妇人恼羞成怒,大骂了起来。
“跟我没完?你想干什么?想强尖我呀?只要你想要,我就让你老牛吃嫩草一回,脱裤子呀,玩就玩,什么姿势都行,我怕你不成?”范晖骂道。
派出所里的几个协警愣住了!
老毕家几个亲戚傻了!
夜梅脸红了红,苍白的脸色没有了,心里大定,咬着牙,眼睛里出现了湿气。
“你……你是条疯狗,疯狗!”老妇人呆愣了一会儿后,反应过来,指着范晖说。
“谁是疯狗?你家老毕,太兴奋,一口气上不来,挂了,是非原因自有政府调查,有法医鉴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明。你现在跑到这里来大吵大闹,还有逼脸说别人是疯狗,妈的,信不信我揍你?”范晖怒形于色。
“你还想打我?来呀,来呀!”老妇人彻底撒泼了,跳了起来。
范晖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提了起来……
她背后几个男亲戚上前救援,皆被范晖踢翻在地!
“打人啦,杀人啦……警察,哪道你们不管吗?”老妇人嚎啕大哭了起来。
“兄弟,别太过份!”两个协警想制住范晖。
范晖一个侧身,让过他们伸过来的手,淡淡地说:“别介,我在帮你们维持秩序,懂吗?”
然后转身又对那个老妇人说:“你们家老毕,脱阳,死翘翘了,你想闹是吧?那就闹呗,让街坊邻居都来观看,为什么你们家老毕会去找妹子?因为你这婆娘人老珠黄了,没有了味道,所以你家老毕才会去找,可是,你家老毕自不量力,还没出从人家的洞里拔出来,就去见马克思去了……”
他口口声声老毕老毕的,让围观的人群想笑而不敢笑,都涨红着脸,撇得很难受。
死掉的那老毕被送给法医去鉴定了,夜梅被叫到派出所来做一些笔录,没想到死者家人跑来找事,没完没了的,那些聪明的正规警察早就见机遛了,只留下两个协警看着人。那两个协警早已经焦头烂额,烦不胜烦,现在范晖过来一通痛骂,他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妈的毛,我是流氓我怕谁?
一阵痛骂,露骨的语言,让那老妇人干瞪着眼,只有喘气的份儿。
大家大眼瞪小眼一翻,不一会儿,有一警察过来把夜梅叫到所长办公室。
范晖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夜梅才一脸纠结地走了出来,就问:“怎么了?”
夜梅说:“法医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死者是心源性猝死,就是兴奋过度造成的,没我什么事儿,可是,那个郭所长要我赔偿家属一笔钱财,还说……还说,我是卖的,触犯了社会治安管理条例,要拘留,要罚款……不过……”
“不过什么呀?”范晖问。
“那个郭所长的意思是让我做他的情人,他就可以帮我化解这件事情……”夜梅咬着牙,低着头说。
“那东西多大年纪了?”范晖的脸冷了下来。
“大概五十了吧。”夜梅有些不确定。
“妈逼的,败类,这些个披着羊皮的狼。你听说,不能答应,也不能给钱,赖,懂吗?我去想想办法。”范晖说。
交待完,范晖从派出所出来,想什么办法呢?在这个江东市,他没认识什么人,虽然黑子他们占领了一些地盘,但是业务还没展开,无法找到人脉,真是头疼。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忽然听到“喂”的一声,他抬起头,看到那三个小太妹笑吟吟地看着他。经过高老头的一翻说明,那三个女孩子对他没有了成见,把他当成了一家人。
看到高家三姐妹,范晖眼睛一亮,老头让他当徒弟,得给那老家伙找点事情才行,就问:“你们……你们爷爷在家吗?”
“切,谁认识那个老流氓呀,不过,你的朋友,我却有办法救……”高安群想了想。
“你有办法?那就帮我救她出来呗。”范晖对她笑道。
“我为什么要救?你是我什么人?”没想到高个子女孩却摆了他一道。
“你们爷爷没告诉你吗?我是他徒弟,那我就是你们的师叔,你怎么对长辈没有一点敬意?”范晖很无语。
“切,爷爷说了,他是他,我们是我们,让我们叫你哥哥的。”高安群斜了他一眼。
“哥哥也行呀,你这个做妹妹的就不能帮哥哥的么?”有求于人,范晖也只好耐着性子了。
“你这个做哥哥的,没有礼物送妹妹么?”高安群说道。
“现在不是没时间么,朋友被派出所的人抓走了,我要急着处理不是?等事情处理完了,你们想要什么,我给你们买什么,难道还不行么?”范晖说。
“你说的是真的?”三个女孩子同时说,脸露惊喜。
范晖很无语,好像她们不缺钱吧?一晚上的梁上君子做下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怎么一听说有礼物高兴成这个样子?
“从来没有人送过我们东西?”三妹高安月低声说。
“不对吧,那老家伙没有送你们东西的吗?”范晖很惊呀。
“没有……我们用的东西都是自己去买的……”高安月嘟了嘟嘴。
咳,那老东西从小也是被人当杀人机器来培养的,对待生活,只能像动物一样,吃饱就行,可怜三个跟着他的女孩子了。
“等我把人给救出来了,我给你们买好多好多的东西,好不好?”范晖和颜悦色地说。
“给,你自己看看吧。”高安群把手机递了过来。
范晖拿过来一看,发现是一个视频,视频里一男一女在床上战斗。
那男的,五十出头,一身肥肉,看相貌,有些面熟,仔细一想,这不是那个城乡派出所的郭所长同志么?
他正跪在床上,对着一个年青女人的屁股不断冲撞……
女人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
范晖一边看,一边扭头看了看高安群。只见她脸一红,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那个三妹说:“这是我们晚上去一户人家的时候,拍下来的,大姐经常悄悄拿来看呢。”
“你这小丫头,敢说我的坏话,看我不打死你……”高安群羞愧交加,追着三妹跑远了。
范晖看了看她们打闹,又底下头来看手中的视频。
只看到战斗结束了,那个年青女人一边穿衣,一边娇声地说:“郭所长,我那男人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家里的事情还等他回来处理呢,生意方面的事情我又不懂……”
郭所长挺着个大肚子,躺上床上,捏了捏年青女人的白晃晃的屁股,暧昧地笑道:“小乖乖,放心吧,你男人很快就能放出来。”
女人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你总是这么说,上次这话你也说过了,怎么还没放出来?你放心,以后你要我的时候,我还是会来陪你的,如果我男人再不出来,我家那个小工厂就得关门了,到时我娘俩饭都吃不上了,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好不好?”
“好吧,好吧,我会尽力的,你回家听好消息吧,我也要回去了……”郭所长躺了一会,就坐了起来,随便又摸了两把年青女人的饱满胸脯。
视频到了这里,就停住不动了。
范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蓝牙,把视频复制过来。
在等待过程中,范晖对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高安月说:“你是高安月吧?看过这个视频吗?”
高发月脸红了红,低下头,小声地说:“看过。”
范晖笑道:“你们三个姐妹,你还算诚实。”
他从那高老头的嘴里知道,这三姐妹,只读到初中,还是在民办学校读的,由于没有户口,没有学籍,无法继续上学,所以初中一毕业,只能行走江湖了。
“大哥哥,视频里的郭所长和那个女人,在床上怎么像狗一样呀?”高安月难为情地问。
“啊?”范晖小小地惊呀了一下,这高老头没有这方面的教育吗?只好尴尬地说,“跟狗一样,跟狗一样,人也是动物嘛。”
这时候,那两个打闹着的姐妹跑了回来,范晖把高安群的手机还给她,说:“这个东西不要删,以后还有用,我去派出所找那老东西,你们先回家等我吧。”
“不,我们要跟你去,如果你食言了怎么办?”高安群说。
“我像是不讲信用的人吗?”范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流氓是向来不会讲信用的。”高安群撇了撇嘴。
范晖笑了:“你还在记恨昨晚上摸你的胸呢,不就摸两下而已,你要是觉得吃亏了,哥哥让你摸几下不就结了?”
“流氓,谁要摸你呀。”高安群急忙转过身,避开范晖如狼一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