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咧了咧嘴,嘿嘿笑道:“这他娘的算什么东北帮呀,叫砍刀帮还差不多。”
范晖也笑道:“这帮家伙看神剧看多了吧?……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
这时候,阿飞的兄弟们都下了车,排在了他们身后,一看人数,这边三倍于对方。
但那些人虽少,脸上却全无惧色。
范晖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这些人还是有点胆气的嘛,不错,不错。”
对面有一个汉子喊到:“你们谁是老大?出来说话。”
阿飞上前一走,说:“我就是,你们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那个汉子说:“听说你们绑了我们东北帮的几十个兄弟,识相的,赶紧把人给放了,有话好说,如若不然,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阿飞问:“你是谁?你是帮主东子吗?”
那个汉子说:“我叫大熊,我们帮主没有来,这一点小事怎么能劳驾他老人家呢?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一样……”
“靠!他妈的谱摆得还挺大。”阿飞骂道。
范晖对身边的小毛说:“带枪了没?”
小毛说:“带了。”
范晖说:“拿出来我用一下。”
小毛抽出枪,交给范晖。
范晖打开保险,用枪对着那个说话的大熊,对小毛说:“小毛,我们来打个赌,你猜我打中那人的左腿还是右腿?”
小毛却不上当,就笑道:“晖爷您的枪法那是最好,不是左腿就是右腿。”
范晖听到他这么说,就把枪瞄准了那个大熊的第三条腿,但随后想了想,觉得不太人道,就瞄向了他的右膝盖……
“呯!”
那个大熊的右边膝盖随着一声枪声,浸出一丝鲜血,人也单膝跪了下去!
“打偏了!”范晖懊悔地说。
“晖爷,那您想打哪里呀?”小毛问。
“我想打他脚趾头。”范晖认真地说。
“……”小毛很无语。
看到这边二话不说就开枪打人,那边的大汉们骚动了起来,看样子就要冲上来了。
阿飞和那些一起去过金三角的骨干成员,都掏出了手枪,对准了东北帮的人。
范晖笑道:“打呗,别光说不练。”
一边说一边用枪又对准了另一个汉子的腿打去!
“呯!”的一声,又跪下一个。
“特么的太客气了,别跪呀。”范晖嘟嚷了一句,把枪还给了小毛。
“呯……”
“呯……”
随着范晖的第二声枪响,阿飞他们也依葫芦画瓢,射向对方人员的腿上……
一会儿功夫,东北帮就倒了几十个,躺在地上乱成了一团,而那些没有被打中的,惊慌地面面相觑,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
打了一排枪,武功队该上去了。
阿飞收了手枪,掏出短棍,说:“给我冲!”
然后带着黑压压的人群冲向东北帮的阵营……
先前的枪击,已经把对方带头的都打跪在了地上,现在群龙无首,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到这么多人冲来,胆小的下意识地转身就跑!第一个人跑了,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然后,全都跑了。
还真别说,这先人牛高马大,跑得挺快的,这边阿飞的人,紧追一阵,也没砸倒几个,都跑远了。
然后打扫战场,抓到了二十几个被打伤腿的东北帮的成员。把他们都绑了,扔在他们自己开来的卡车上,分一些兄弟坐上两辆卡车,壮大的车队又开向市区。
东北帮是江东市的黑道大哥,平时嚣张惯了,所以轻了敌,一触即溃!再说,他们都是大刀长毛,在枪支面前,也只是小孩子玩家家的把戏。
逃窜的帮内兄弟打电话回去,把坐在一张大背椅上吸着大雪茄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惊跳了起来!
“什么?他们都有枪?一见面就敢开枪?……”
可是,那些兄弟刚去不久,他就接到了报告,说两帮人在路上遇着了,一见面,就被打伤了不少,大熊也被废了……
东哥暴怒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对着其他手下吼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谁能告诉我?那个强子招惹的到底是什么人?他是猪脑子呀?双方是什么人也不看清楚就去招惹……妈的,我们被他害惨了!”
“帮主,接下来怎么办?听说大队人马正向我们的总部开过来……”旁边的一个手下担忧地说。
“还能怎么办?事到如今,招集所有的兄弟,先把他们打退再说别的。”东哥作为一帮之主,随后也冷静了下来。
“但,听说对方有不少枪支的,我们的砍刀能管用吗?”那个手下吞吞吐吐地说。
“你以为枪支在菜市场可以买得到呀?我看对方也就一两支,大熊一被打,那些窝囊废就都害怕了。”东哥发怒道。
东北帮的总部是一家夜总会,档次不高,但地方大,人多,进到这里来消费的客人大多数只是普通打工仔,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
范晖他来门前,一二十辆车一字排开,全部把路都堵死了。
“哇,这地方够大,风水不错,我喜欢。”范晖下了车,四处打量一翻,笑道。
“您喜欢的话,就把它收回来呗。”小毛说。
“这个建议不错,看看情况再说吧。”范晖说道。
一群人黑压压地涌入这家夜总会……
门口的两名保安刚站出来,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当先的黑子和胡三踹倒在地!
然后,很多兄弟们踩着他们的身上走了进去,那两个保安唉哟哟地不断叫唤着,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一群人进去后,正在跳舞的人员都停了下来,惊愣地看着这么多身穿黑衣装的手拿短棍的人,有人悄悄地停了劲爆的音乐,只剩下五光十色还在悬转。
阿飞拍了拍手,大声说:“四海帮的兄弟在办理,闲杂人等不要随意走动,也不能离开,等我们办完事情以后才能走,否则,误伤到了就别怪我没提醒。”
舞厅里的人听了这话,慢慢地挤靠在一边,让出一块地方出来,静静地看着,很多人充满了兴奋和好奇。
听到手下汇报的东北帮的帮主东哥,带领几十个手下走出来,看到眼前这么多统一服装的人员,心里抽了一口冷气,这架势不是哪个小帮派能有的。
他这个总部,如今的手下不是很多,加起来也就一百来人,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他已经打电话叫了其他场子的兄弟们赶过来,为今之计,只能先稳住对方再说。
想到这里,他满脸堆笑,抱拳问:“在下东北帮的东子,请问前来的兄弟们是哪个码头的?眼生得很呐。”
阿飞轮了他一眼,问:“你就是东北帮的东哥?”
东子陪笑道:“不敢,请问兄弟名讳?”
阿飞说:“滨海市的阿飞。”
东子恍然大悟:“原来是城南的飞哥呀?听说过,听说过……”
他把城南两个字咬得很重,意思是阿飞只不过是滨海市的一小头目罢了,而他,则是江东市的扛把子!虽然江东市比不上滨海市,但那也是一方大佬嘛。
阿飞虎起了脸,冷冷地问:“你的人把我们两个妹子绑哪里去了?交出来!”
东子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已经叫人送过来了,不过,你们抓了我们那么多兄弟,怎么说呀……”
阿飞打断他的话:“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东子也是爆脾气,当下就骂了起来:“你丫的是谁呀?你以为我怕你吗?想找死我就成全你!”说着就拔出一支手枪来!
周围的人见到这个情况,一片惊呼!
可是,惊呼声还没有停,就嘎然而止。因为东子的面前忽然站着一个人,好像平空出现的一样,还眨眼的功夫都没有。
出现在东子面前的人当然是范晖,他拿过东子的手枪,随手扔给了站在前排的黑子,笑道:“这地方以后就是你的了。”
黑子愣住了!
胡三和小毛一脸羡慕地看着黑子。
阿飞没有说话,他和范晖在一起,早已经有了默契,什么时候该出声,什么时候该低调,早已经清楚。
黑子头脑灵光一闪,握紧手枪,上前几步,对着东北帮的帮主东子扣动了枪机!
“呯……”
几发子弹都打了出去,东北帮的帮主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轰然倒地……
东北帮的人员一阵躁动,可阿飞这一边的兄弟全部抽出了短棍,死死围住那几十上百来号人,敢有动作,就要全部解决。
“胡元堂,把这个人拖出去处理掉,麻利点。”阿飞对身后一个兄弟说。
胡元堂答应了一声,叫上两个,把那个死翘翘的东北帮的东哥抬出去处理了,以免到时候警察蜀黍来了麻烦。
那些东北帮的兄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大被人像提一只死狗似的提了出去,装在一辆小车上,开走了。
“东北帮从今日起,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以后这里就是四海帮的虎堂,堂主就是这位黑子,他也是你们东北人,凡是想投靠我们四海帮的,我们欢迎,不愿意的,我也不勉强,可以走,但要走得远远的,东北帮所有的地盘我们都要接收……”阿飞威严地说。
他对范晖的意图想得明白,黑子是东北人,只有他做这个老大最合适,这样才能让大多数东北人归顺,以夷制夷,为已所用。
东北帮的兄弟,听到黑子也是东北人,有人马上表示归顺,反正帮主已死,跟谁不是跟?再说,一个大帮派中,总有人不得意,受了排挤,这类人一归顺,其他人也纷纷倒戈。
东北帮其他场子的人,接到帮主的电话赶到夜总会时,却听到帮主已死,群龙无首的情况下无心恋战,像征性地打了几场就退走了,跑回自己的地盘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老弟,东北帮的东哥怎么样了?”张老板问。
“东哥?东哥好福气啊,被上帝老儿看中了,到他那儿去了。”范晖随意地说。
“啊?真的假的?”张老板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