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范晖就发现一个汉子窝在一堆石头边,用手中的手枪瞄准了前方树干背后的贺敏,他一个飞扑,直接就把那个汉子压在身下……
几个回合,那个匪徒就乖乖束手就缚,被范晖提了出来。
“范晖,是你吗?”看到那边的动静,小敏一阵欢叫。
范晖说:“是我,你们出来吧。”
贺敏提着还在冒的手枪,当先现出身来,她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么快知道他们的藏身处?”
范晖笑道:“病猫碰到死耗子……”
因为有范晖提供了匪徒的方位,这时候,各个方向也传来了吆喝声和枪响。
贺敏给那个被范晖揍得有上气没下气的匪徒上了手扣,问:“要不要去支援他们?”
范晖说:“得了吧?就这么一个匪徒,带下山去都困难,还支援啥支援?”
贺敏说:“这个人不用我们带下山,一会自然有人会过来带的,好了,你也辛苦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一等吧。
然后,几个人默默无言地坐在一片草丛中等待着。
忽然,范晖眼皮一跳,急忙把贺敏和小敏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两声枪响,那个范晖抓回来的匪徒被子弹击中,哼也没哼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范晖等到枪声停止,就窜了出去,几个闪身,就出现在了那个开枪人的身边。
那个汉子看到一个穿警服的人忽然出现在身边,大惊失色,就地一滚,滚出一米开外,但还没等他站起来,一支枪就顶在了他的额头上……
枪是范晖从那个被打死的匪徒手中拿过来的,他也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子弹,但这样已经足够。
他一把抢过那个人手中的枪,用枪把那人的下巴抬了起来,一看,惊呀地说:“五哥?”
“不,刚才我们在商量事情的时候,你一定在现场。”五哥肯定地说。
“在或不在,有关系吗?你现在已经成了我的阶下之囚,认命吧。”范晖说。
“那个未必……”五哥说着,忽然抽出一把匕首,向范晖的脖子划来。
范晖来了一个铁板桥,向后倒去,险之又险地避开……
但五哥这一招只是虚晃一枪,他拔腿就跑!
范晖就地一滚,跳了起来,如一只大鹰向他扑去,同时举起了手枪……
“搭”
只听到一声轻响,手枪没有子弹了。
范晖就把手枪向他砸去!
“啪!”
“碰!”
五哥的脑袋被砸,胡里胡涂撞在了一棵树上,想后倒在地上。
不对。
范晖左手上还有一只手枪,那只枪就是夺了那个五哥的,他情急之下忘了这一档子事,反应过来后,用枪对着那个五哥的脑袋扣动了把机!
“呯!”
一声枪声,五哥刚刚抬起的头又垂了下去……
“你怎么办他杀了?”这时候提着枪的贺敏赶了过来,但是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他拒捕!”范晖郑重其事地说。
“他哪里拒捕了?我怎么看到他躺在了地上?”贺敏很惊呀。
“你在我后面当然看不清楚了,他手里拿着匕首,准备发射,正对着我的小鸡鸡呢,如果换作你,你是要他的人,还是我的小鸡鸡?”范晖真诚地问。
“你,流氓!”贺敏哭笑不得。
范晖杀了两个劫匪,也算是好事,因为这些劫匪拿到了大量钱财,还杀了事主,属于穷凶极恶之徒,搜山之前,有关领导已经下了命令,抗拒者,格杀勿论,但贺敏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以范晖的身手来说,制服他轻而易举,为什么要把这个人杀了?
范晖把两把手枪交给贺敏,对她说:“手枪给你,这两名劫匪也是你杀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贺敏掀了掀眉毛:“什么意思?”
范晖说:“你杀了劫匪,能加官加薪,说是我杀的,事情还麻烦了,我既没有持枪证,也不是你们警察,所以,没有必要。”
贺敏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其他地方的枪声也停了,从对讲系统得知,其他的三个劫匪被枪杀了一个,剩下两个受伤被捕。
不一会儿后,有协警过来把范晖枪杀的两个劫匪的尸体搬下山。
指挥部也发来指令,全体收队!
走回去的时候,小敏不要范晖背了,让他扶着她,说是怕他辛苦,至于是不是怕他辛苦,只有她知道了。
范晖乐得轻松,尼玛的,他也不是雷峰,背着上那么高的山,摸一摸居然特么有意见,还让不让人活了?
参加搜山活动的武警和公安警察总共有几百人,抓到全部劫匪以后全部散了。
受伤的那两个匪徒要送去医院医治,还没有来得及审问,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只留下几个协警把守几个进山的路口,闲人免进,等明天审问好后再寻找脏物。
待这些人走后,在外围埋伏的阿飞等人按照既定线路悄悄摸到梧桐山脚,那两条狼狗听从范晖的吩咐,在附近等候,听到脚步声,迎了上去。
这两狼狗,就是阿飞他们负责喂养的,当下见面,格外亲切,摇头摆尾地前头带路,向茂密的坡上走。
狗虽然钻得过去,但就苦了阿飞等人,一边用刀砍着树枝杂草,一脚深一脚浅地慢慢往上挪。
虽然人手一只电筒,但都用黑布包着,只留下一点光亮照在脚下,根本不敢乱照,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黑子走在前边,一把磨得锋利的大砍刀左砍右砍,才走了百来米,就累得气喘吁吁,只好换了胡三上去。
阿飞,黑子,胡三,小毛四人轮翻上阵,用了二个多小时,才到了那个悬崖下。
“我靠!真是天意,我们来四个人,这里也有四个袋子,好像就是为我们准备的一样。”看到堆在一起的四个布袋,胡三叫了起来。
“废话少说,一人拿一袋,赶紧撤!”阿飞说。
于是,一人提了一个布袋,转身沿来路返回。
在一个偏僻的路边,曹灵铃开了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在等候,几人一上车,就开回了城里……
第二天,滨海市公安局派人到医院去审问那两个受伤的劫匪,经过长时间的哐哄吓诈,转翻展开的政治攻势,还有一些必要的辣椒水,终于让那两个幸存的匪徒开了口。
但是,派出去了几十个人来到了所说的那个悬崖,却一所无获。
山上的人打电话回城,害得那些审问的人暴跳如雷,把那个还在床上吊水的匪徒提了起来:“娘的,你们不肯说实话是吧?告诉你,我们只是协警,换句话说,只是临时工,信不信我们给你上夹棍?”
一听说是临时工,那个匪徒慌了,立马哭喊道:“哥呀,我说的是真的,我们当时就把财物扔下了悬崖,是不是你们找错位置了呀?”
最后没办法,只好找几个真正的临时工把这个匪徒轮翻背上梧桐山。
那个匪徒指的地方,警察蜀黍们也找过了,依然没有。在那个匪徒指天划地的保证中,又找来了几个专家对现场进行分析,最后才发现,在悬崖底下,有一条不起眼的小道通向山脚。
这条小道是新砍出来的,树枝断口上的油脂都还是软的。
于是,就从交警和路政部门调查附近的可疑车辆,经过大海里不断捞针,才发现有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在那天晚上出现过,第二天凌晨回了滨海市区。
可是,慢慢往前查,却在一个城中村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回到市区,他在海月大厦下车,从路面的监控来看,他在第二天早上回了学校上课……
再说,那天晚上,他一直和贺敏与小敏在一起,贺敏和小敏两个人是有特殊身份的人,政治上靠得住。
所以,调查组对他的调查也只好不了了之。
但是,有一个人,随着调查的深入,对他的怀疑,不减反增。这个人就是贺敏。
贺敏对范晖在山上的情况了如指掌,对他的一举一动无不看在眼里。
他让她们在山顶上等待,从好的方面来说,是关心她们,但从坏的角度来看,可以一个人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坐贺敏的车子去梧桐山,并没有看到他带着狗,可是到了山顶,却有两条狼狗窜了出来,这两条狼狗在他找到劫匪后就不见了踪影,去哪里了?
还有,他为什么要杀第二个劫匪?杀第一个情有可原,杀第二个就过分了,明明可以活捉的,却说为了保护什么小鸡鸡?呸、呸……
把这些事情串起来,在大脑中如放电影一般,贺敏越想心里越心惊!
她私下里把范晖找来,问:“那么东西是不是你拿的?”
范晖疑惑地说:“什么东西?”
“别装蒜,你做的事情我一清二楚。”贺敏严肃地说。
“一清二楚?那你就跟我说说我拿了什么东西呗。”范晖笑了笑。
“你拿了梧桐山上的赃物!”贺敏一字一顿地说,说着还死死地盯着范晖的脸色不放。
“赃物?什么赃物?”范晖很无辜的样子。
“啪!”
贺敏死劲拍了桌子一下,怒喝道:“你能不能真实点,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能瞒得住么?”
范晖眼睛眯了起来,淡淡地说:“干嘛了你?过河拆桥?”
“什么过河拆桥?你给我说清楚?”贺敏瞪圆了一双大眼睛。
“我听说市政府对这一次的围捕,要进行一场规模盛大的表彰会,你是怕我抢你的功劳是吧?”范晖咧了咧嘴。
“你……”贺敏说不出话来。
他说得没错,市政府决定对这一次的事件进行表彰,虽然脏物没有找回来,但是对于有功之臣还是要表彰的,弘扬社会正气嘛。
“我早就说过,功劳我都留给你,你难道还不知足?”范晖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那我问你,那天晚上,你找到劫匪后,那两条狗去哪里了?”贺敏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
“狗?狗是动物晓不晓得?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不是农村人,不知道散养狗的特性,又不是像你们养的警犬一样,要用链子拴着,牵在身边……”范晖耐心地给她介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