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韩家辞了职,范晖才发觉没车真的不方便,看来不想装逼不行了,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倒是没有必要,但现在他事情多,经常跑来跑去,打的已经不太方便了。
他早上从学校出发,中午已经到了李仙萍家。
李仙萍的父母看到他出现,激动地抓住范晖的手:“我家萍萍有没有去找过你?”
范晖苦笑道:“学校开学了,我没有看到仙萍,放心不下,才跑过来看看的,怎么会找过我呢?”
李仙萍的父母一脸失望地松了手,哀声叹气起来。
他看到李仙萍父母憔悴无助的面容,心底里的担心应验了,李仙萍应当出事了。
“李仙萍呢?”范晖例行公式地问。
“她呀,一放暑假,说到市里去打暑假工,可是,至今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着了,问了她的一些同学,都没有看见……”李仙萍的母亲伤心地啜泣起来。
“她失踪,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范晖皱起了眉,女孩子无缘无故地失踪,问题大了。
“学校放假几天就出事了。”她父亲低沉地说。
“报警了吗?”范晖不得不问这种低级的问题。
“报了。我们现在天天往派出所跑,但每次他们都说正在查正在查……查到什么时候呀?查了一个多月,一点影子都没有……”李仙萍的父亲气愤地说,然后抓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蹲在地上。
可怜天下父母心!
范晖安慰道:“大叔,大婶,您们放心吧,仙萍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去找,找不到的话,我不回学校!”
“谢谢你!范晖是吧?李仙萍经常提起你,希望她还有那个福气……”李仙萍的妈妈感动地拉着范晖,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范晖也很伤感,不想再在这里呆了,太压抑了,就告辞出来。
从她家出来,范晖在路边好不容易等到了一辆载客的面包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江东市街道上。
现在他两眼一摸黑,警察蜀黍查了一个多月的案子,都没有头绪,让他在短短的时间内查出来也不现实,他不是福尔摩斯,唯一的线索就是,李仙萍的妈妈说,李仙萍有一个很要好的高中同学郝素素,在市里一条小街道上的一家发廊工作,叫什么好再来发屋。
他一听这个发廊的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好在至少能有个目标,只好先问问了。
他在那条街道上走了两圈,才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好再来发屋。
好再来三个字是用毛笔写上去的,整个店面也就十几个平方米,两个镜子,两把椅子,镜子的台面上放着几把梳子,靠墙边一个长沙发,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东西了。
整个房间,只有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散发出幽暗的光芒,这么一个地方,冠以发廊的名字,有些侮辱了“发廊”二个名字,里面毛都没有一根,怎么称得上发廊呢?
范晖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居然没有看到人,就吼了几嗓子,才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跑出来。
那个女人媚笑道:“小帅哥,现在还没开业呀,是不是等晚一会时候再过来?”
范晖看了看她:“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走吧。”听说找人,这个女人马上变了脸。
“我还没说要找谁,你怎么知道没有?”范晖惊呀地问。
“我说没有就没有,我这里不负责找人,要找人就打110吧。”那个女人冷冷地说。
“我找郝素素,你别说没有。”范晖有求于人,只好耐着性子。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赶紧走吧,我没空搭理你。”女人下了逐客令。
范晖却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我见不到郝素素,我是不会走的,你没空,你忙去吧。”
“哟、哟、哟……你也不去打听打听,于姐我在这条街上混了十来年,还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耍赖呢,我看你是皮子痒了是不是?”自称于姐的女人瞪着一双凌厉的眼睛,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范晖。
范晖翘起脚,拿出一只烟来,点上,吸了一口,喷在近在咫尺的于姐脸上,微微一笑:“什么东西都有第一次,就像女人的第一次一样,虽然有点痛,但还是要经历才能变成女人,不是吗?”
“你……哼,你等着!”于姐恼怒地转身出了门。
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门面,背后当然得有人罩着,这一点,范晖自然清楚,几个小混混,如今的他,还不放在眼里。
果然,几分钟过后,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进来了三个染黄毛的青年,个个都是一脸戾气。
范晖不喜欢这种不打自招的装束,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坏人似的,就连张龙以前头上的那一丝丝绿毛,都被范晖勒令剪掉了。
所以,阿飞四海帮的人员,都没有出现这种七彩颜色,除了黑色。
“小子,就是你想找事?”当中的一个黄毛喝道。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是小子了?尼玛的,毛都还没长齐,就敢乱叫别人小子,你妈没叫你怎么做人吗?”范晖冷哼道。
“妈逼的,给我打!”黄毛们闻言大怒,急不可耐就动手了。
“啪!”
“嘣……”
“噼里叭啦……”
那个于姐没有进屋,在外面听到房间里一阵乱响,只是撇了撇嘴,这种事情她不知经历了多少,见怪不怪了,等到房间恢复安静以后,她以为自己叫来的人得手了,就抱着手往里走,一推门,却傻了!
范晖斜了她一眼:“我和你有什么误会?咱们八杆子都打不着,我和你也不同姓,五百年前也不是一家,我不就是想找郝素素吗?她人呢?”
“您想找郝素素呀?她还没上班,估计还得等她一会儿。”于姐态度变了,似乎才想起范晖是来找人的样子。
“你是这个发廊的老板娘是吧?你给她打电话,说店里有急事,让她快点过来。”范晖淡淡地说。
“好、好、好!我马上给她打电话。”于姐说着就当着范晖面,给郝素素打电话,“素素吗?……你马上过来,有贵客!”
范晖望了望躺在地上依然晕迷不醒的那三个黄毛,笑道:“事情本来就是这么简单,你闹这么一出,躺几个人在屋里,你才觉得舒服吗?膈应不?”
于姐的脸红了红:“我还以为您是来找事的呢。”
范晖把烟头弹出门外,说:“就你这破地方,有什么事情值得我找?”
“是、是、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于姐急忙陪笑,但眼睛还是转来转去。
“我看你这里是个按摩店吧?等着也是无聊,你帮我按按呗。”范晖等了半天,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的,也不是个事。
“平时都是手底下的小妹在按摩,我怕按得不好……”于姐犹豫着。
“切,别高姿态好吗?换个马甲别人就不认识了你么?我就不信你没有做过小妹,放心吧,我一样开钱,该给多少就给多少,来吧。”范晖说。
“那好吧,您跟我上二楼。”于姐无奈,她见过的人无数,但就是猜不透面前这个人的来头。
范晖跟着她来到二楼。
二楼有几个小隔间,每个小隔间只有一铺小床,床上铺着洁白的被单,就像医院的病床似的,窗户都没有,只有房门上面有一个出气孔。
于姐让范晖躺在一个房间的小床上,然后就在他背后轻轻按摩起来。
按摩一会,范晖讥笑道:“你这手法生疏了啊,当老板就不用干活了吗?”
“不好意思,这位老板,本店不是按摩的,是卖的,专门卖快餐,所以,您让我按摩,确实难为我了。”于姐有些不自然地说。
“那你就随便揉吧,给我松松筋骨就行。”范晖从学校出来,找到李仙萍家,又跑到江东市区,是有点腰酸背痛。
于姐按了一会儿后,那个郝素素终于来了。
范晖转脸一看,这个郝素素长得还算可以,穿着低腰裤,露出肚子一大圈白肉,中等身高,圆脸,两个深深的酒窝,显得很可爱。
他就对于姐说:“你让郝素素来帮我按摩吧,你先出去。”
“那好吧,素素,帮这位老板按一按。”于姐马上点头答应,交待了郝素素几句,就走下楼去了。
郝素素有些茫然地走到床边,手不知道怎么放,只好轻轻地捏了捏。
这种低级场所里的小妹,都是粗放型的,没有经过什么培训,属于刀耕火种那种劳作,腿一开,一关,完成一个回合的那种。
范晖也不以为意,开门见山地问道:“我是李仙萍在滨海大学的同学,现在她失踪了,你知道她的下落吗?”
郝素素手一僵,立即说:“我不知道,她妈妈也给我打过电话,我都告诉她了,是真的不知道。”
范晖扭头盯了她一眼,口气生硬地说:“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郝素素心里一惊。
她回到店里,看到楼下门面房几个悲惨的黄毛,就知道出了事情,老板娘于姐从来就没有给过人按摩过,今天的事情肯定是面前的这个人搞出来的,于姐都不敢惹的人物,她更没有胆量了。
“李仙萍放暑假以后给你打过电话吧?”范晖问。
“打过。”郝素素不敢隐瞒。
“她跟你说过她要去做暑假工的事情吗?”范晖又问。
“说过。”
“那她去了哪里做?做的是什么事?”范晖紧追不放。
“我不知道……啊……”
刚说不知道,范晖就翻起身,冷不零丁地把她按在床上,把脸靠近她跟前,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出气都能喷到她的脸上。
“你再说一遍!”范晖的声音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我真的不知道,您就饶了我吧!”郝素素挣扎着想起来。
“嘶——”
“啊……于姐,救命呀!”范晖撕破了她的上衣,郝素素就大声惊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