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范晖平静地说,就像一个丈夫看到自家的老婆回家一样。
待吉娜冷静下来,低头又发现了他下面支撑的帐篷,马上涨红着脸,指着他骂道:“你……流氓!”
“什么叫流氓?你还没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它苏醒了,万事万物都有其自然规律,佛家有云,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我看到的不是什么流氓的东西,只看到了一个身体的其中一部分,你也要有一点慧根才行呀。”范晖一本正经地说。
“哼,赖得跟你斗嘴,”吉娜转身坐在小沙发上,不敢再看他那儿,撇着嘴说,“你怎么还敢跑到这里来?垴坎正到处追杀你呢,你还是赶紧走吧,就当我什么也没看见。”
“看来你还是关心我的,不想让我死,对不对?”范晖笑道。
“我不想让你死有什么用?垴坎想让你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吉娜忽然对他吼道。
“事实是,他和我斗了几次,都败在我手上,在你们眼中,他就是阎王爷,但在我眼里,他毛都不是,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他的命……”范晖冷笑道。
“黑石山寨的人是你?抢劫我们赌场游船的是你?今晚上撞沉我们的快艇的还是你?”吉娜震惊得无比复加。
“当然都是我!但是我并没主动去找垴坎的麻烦,是他三翻五次地来找我,怪不得我了。如果他不收手的话,我就让他在金三角里消失!”范晖说得很轻松。
“你知道吴垴坎有多少手下么?”吉娜愣愣地问。
“他不就八、九百个手下吗?又能怎么样?”范晖笑笑。
“那你有多少?”吉娜问。
“军事机密!”范晖模梭两可。
“你不说没关系,但我还是不相信你能打败吴垴坎,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吉娜说。
“能有多可怕?在别人眼里,你是垴坎组织里的二号人物,不也可怕吗?但现在我随时能要了你的命,他吴垴坎,也一样!”范晖眯起了眼睛。
吉娜想了想,事情真的如他所说,他能随时要了她的命,在垴坎的大本营里,面前这个人却能来去自如,太可怕了,她背后的冷汗也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看来你更变态!”吉娜瞟了他一眼,下结论。
“也许吧,看法因人而异。”范晖毫不做作地说。
“本来吴垴坎怀疑我和你走得太近,这次派人拦截白木棉赌场的游船都没有告诉我,但依然被你提前预知,损失了三艘快艇,这下他才没有话可说。……对了,你是怎么知道他的行动的?”吉娜惊呀地问。
“说起来一文不值,我知道抢了你们的游船后,垴坎马上就会查出来龙去脉,然后实施报复,我只是提前布置而已。”范晖说道。
“白木棉赌场的张老板在这些事情中扮演什么角色?”吉娜敏感地说。
“他和这些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他的白木棉赌场如今承包给了我,现在我和你们在生意上是竞争对手,你们好好想一想吧,是公平竞争,还是不正当竞争,随你们选择,我既然敢承包白木棉,就不怕他垴坎!”范晖一字一句郑重地说。
“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这样打来打去,我只是负责公司的生意人而已,也无法左右他的想法,你以后也别来找我了,这样会让我为难的……”吉娜很纠结,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她无所适从。
“我想去哪儿,无人能拒绝,包括你这里,你是垴坎阵营的人,我知道,我也不会问你他的帮会情况和一些打算,换句话说,我和你交往,是私人性质,不涉及任何目的。”范晖说。
“那你又何必要来呢?这个地方人多嘴杂,很危险的。”吉娜说。
“因为我想睡你,危险又何防?”范晖又笑了笑。
“你……”吉娜说不出话来。
范晖从来就没有问吉娜是不是垴坎的情人,他觉得没必要,因为垴坎是他的敌人,能给敌人戴顶绿帽子也是一种本事,如果不是,就更没有心里负担了。
吉娜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被范晖肆无忌惮地搂抱抚摸着,嘴唇被他含住,下面被他侵入,上下失守,不久后,内心深处的欲望也被他勾了出来。
他的霸道,他的不计后果,让她无法抵抗,也不愿意抵抗,一个女强人,更愿意被男人征服,骨子里,女人,都愿意做一个小女人……
范晖把她剥了个精光,把她轻轻放在席梦思床上,温柔地对她说:“我上来了?”
吉娜睁开眼睛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这个坏蛋,强行闯进了她的房间,把她衣服都脱光了,抚摸够了,到了这时,还假惺惺地来征求她的意见?她有一种想杀死他的冲动!
范晖笑了笑,爬上床,压了上去……
天刚蒙蒙亮,范晖就爬起身,穿上了衣服,准备离开。
“你就这样走了吗?”吉娜支起上半身,幽怨地问,她一脸潮红,慵懒无力,头皮散乱,我见犹怜。
“怎么,舍不得呀?”范晖笑道。
“舍不舍得是另一回事,可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当什么回事?”吉娜质问道。
“没办法,只好暂时委屈你了,我和垴坎是敌对的关系,只能隔三差五地偷偷摸摸地过来,给我些时间,等我把他消灭了,咱们就真成了一家人了。”范晖安慰她道。
“你还想把他消灭?我本来还想办法劝说他和你和平相处呢,没想到你会这么想!”吉娜瞪大眼睛,她对眼前的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一山容不了二虎,我就是愿意,垴坎也不会愿意……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想了,顺其自然吧……”范晖还没说完,就在窗口消失了。
吉娜跑到窗口去观看,哪里还有人影?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跑回床上,平躺看着天花板发呆。
垴坎派人劫持白木棉赌场的游船不成,也没有了动静,双方平静了两天。
但是范晖知道,像垴坎这种黑道上的成名人物,最最在意的是面子,连翻失手,如果不做一些表示,也无法向手下交待,所以说垴坎不会善罢干休的,他必定在酝酿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坏主意。
然而,范晖他们对金三角人生地不熟,一出现在街头,就与当地人有差异,纯粹是一个老外,还不能真正容入当地的生活,消息方面也无法打探,现在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看他垴坎拉什么屎?
这天晚上,兄弟们相约一起出去吃夜宵,去体会一下这里的夜生活,等人陆陆续续过来以后,范晖却发现少了胡三。
“胡三呢,怎么还没有来?”范晖问。
“胡三哥去泰国的清盛了,上次去清盛的时候,他迷上了一个女人,这两天都心神不宁的,今晚上终于憋不住了……他向飞哥说了一声,就走了。”小毛说。
范晖转眼望着阿飞,阿飞点了点头:“跟我说了。”
“我靠,白木棉赌场里没有女人吗?非得要去清盛?”范晖很无语。
“他说清盛的那个女人很有味道……”阿飞笑了起来。
“不会是人妖吧?”小毛疑惑地说。
“原来胡三喜欢菊花……”黑子恍然大悟。
……
老挝这边的兄弟拿着胡三在打趣,与此同时,胡三在泰国的清盛与一个极度丰满的女人翻云覆雨……
一阵剧烈运动以后,胡三疲乏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疼痛中醒了过来,发现身边的女人不见了,几个男人把他按在了床上,捆绑了起来!
他气愤地大叫:“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我,奶奶的,我又不是不开钱……”
“闭嘴!有什么话到大其力再说吧。”其中一个青年怒斥道。
“大其力?你们是垴坎的人?”胡三明白了过来。
“聪明,我们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好好配合吧,免得遭受皮肉之苦。”那个青年说。
“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也是你们的人?”胡三很恼火,他到这里来,除了一起的兄弟,就只有这个女人了。
“这个问题你慢慢猜吧。”那个青年却不肯承认消息的来源。
胡三翻了翻白眼:“你不就是那个什么垴坎吗?”
“那你是谁?”垴坎有些意外,这人居然认识他。
“我是你大爷!”胡三学着范晖常用的口气。
“啪!”
垴坎摔了胡三一个大耳括子:“小子,找死!”
“操尼玛的,有种你就打死我,哪天爷爷要是出去,一定让你不得好死……”胡三大骂了起来。
“你还想出去吗?做梦吧!”垴坎不由冷笑,“把他带到地下室去,严加看管!”
等手下的人把胡三带下去后,垴坎又按了通话器:“吉娜,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不一会儿,吉娜就敲门进来了。
“吴垴坎,您找我什么事?”吉娜恭敬地问。
“我抓到了一个华夏人,对了,就是你那个干弟弟的人……”垴坎吸着大雪茄,靠在椅背上,微笑道。
“啊?您又派人去劫持游船了?”吉娜惊呀不已。
“不,这个人是从泰国的清盛县城抓来的。”垴坎得意地说。
“哦,这样,那我能做些什么呢?”吉娜莫明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我想让你打电话通知你那个干弟弟,就说我们抓了一个他的人,就在月宫赌场。”垴坎说。
“您想让他们拿赎金赎人?”吉娜问。
“不,我什么也不要,我就是让你放出消息,你不是说他身手好吗?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到我月宫赌场来救人?”垴坎使劲地吐出了一口烟,目光凶狠。
“这个……”吉娜犹豫了起来。
“怎么?你不愿意?”垴坎冷厉的眼神马上射向她。
“不,我只是想,您和那个范晖之间,没必要这样刀兵相见,也许可以坐下来谈一谈……”吉娜无力地说。
“没什么可谈的,我损失了那么多的手下,这个面子一定要找回来,除非他肯跪在我面前认错,也许,我能放他一马!”垴坎冰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