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当杜颐达推开门的时候,一阵香气扑鼻而来,随后杜颐达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女孩,一个握着法杖的白色女子,女子脸色异常美丽,只是,却很苍白,此刻她看着杜颐达的眼神,很是复杂,有仇恨,有漠然,也有杀意,但最终,女子还是长长地舒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谁叫你到这里来的!”对于杜颐达这个夺了她的贞操的人,她简直是恨之入骨,甚至在梦中都想把杜颐达给杀了,她以为下次见到杜颐达的时候,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没想到自从两人目光相交,她便再也没有任何的杀意了。
她已经知道那其实是一场预言而已,她仅仅是这个预言的牺牲品而已,以往一直很快乐的她在得知自己仅仅是一个牺牲品以后,她便再也没有笑过了。
“我……”杜颐达嘴唇有些干涩,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杜颐达也是没有办法,除了接受外,杜颐达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但是杜颐达能接受,对方却不一定可以接受,毕竟两人并没有任何的感情。
“你别说了,我是不会走的!即使我父皇战死,龙族只剩下我,我也不会走!我出生在这里,死后,也会在这里!”她睁开了眼睛看着杜颐达,眼神满是冷漠与轻视,她并不怕死,纵然她知道龙族一场大战即将开始的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惧怕!
杜颐达长叹。
“我并不是来劝你走的,我从未打算劝说过你!”杜颐达眯起了眼睛,随后嘴角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那么你……”安吉丽娜忽然觉得这里气氛有些不对……
“彭!”杜颐达忽然出手,甚至在安吉丽娜没有反应过来便一下敲在她脑袋上,安吉丽娜头颅渐渐沉重了起来,随后,眼前的景象变成了黑暗,晕过头的那一瞬,她只听到这一句话!
“得罪了!我们都可以战死,但你是我的女人!你不能死!”
船在海上漂泊,远处的龙岛已经看不到边了,夕阳照在这片海面上,微波粼粼,却显得异常美丽,来往游过的鱼群在下面好奇地看着这艘小船,然后纷纷绕道而游……
痛,很痛苦,脑子很混乱,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不知道什么东西藏在自己思想之中,仿佛虫子一样在吃着自己的思想……
黑暗一闪,光明忽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安吉丽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这座小船上。她摸了摸疼痛的头颅,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海上不时传来奇怪的清脆的鸟叫声音,以及,仿佛在远方莫名声音的呼唤,在呼唤谁呢?
是自己么?
小船提供了食物与充足的水,但却除她之外,并没有任何的人,她已经知道这不对劲了,这本身就是一种很不对的情况,她记得她在房间里,然后一个黑发黑瞳的人闯了进来,随后她却发现她什么都记不得了,甚至只记得她叫哦安吉丽娜,还有一个黑发黑瞳的家伙而已。
我来自哪里?我又要朝哪里去?那个黑发的家伙是谁?安吉丽娜发现自己脑海是一片苍白,好似自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一般。
回头望了望远处,还有茫茫的大海,她闭上眼睛开始回忆,但是一回忆脑袋便仿佛要裂开一般,产生一种巨大的疼痛感觉,每次都是这样,最后,她停止了回忆。
这条船是魔法小船,小船上自动掌握着方向,所以安吉丽娜并不用担心方向与迷路的问题,还有,她发现她手上有一个空间戒指,戒指里面满满都装着食物,这让她觉得自己衣食无忧,但是,她究竟是怎么来到这船上,又要去哪里呢?
望着夕阳,她迷茫了……
这个曾经的龙族二皇子已经完全疯了,完全为爱而癫疯,完全迷失在巨大的恨意当中,千年前人类与兽族大战,龙族禁令任何龙族都不能与他们接触,但阿帕奇仍旧疯狂地冲向了兽族,当时一战,几乎把人类全部弄得灭绝了,幸好最后一刻出现了几个史诗级的英雄人物,一举扭动了乾坤。
当时的那场战争,众说纷纭,不过,兽人族败了就是事实,败后的兽人族在几个强者的有意维持下,这个世界恢复了现在的和平,不过,兽人族真的甘心现在的生活么?
当然,这不是杜颐达要思考的问题,杜颐达面对的敌人便是见过一次地,半神阶的阿帕奇,阿帕恩不使用三神器的话,根本不是阿帕奇的对手,再加上黑龙族与红龙族的有意进攻,这场战斗,似乎傻子都知道后果……
“小败!我们面对的是上次地那个人,你怕不怕?”杜颐达站在夕阳底下,看着远方微波粼粼的潮水,然后缓缓说道。
“达哥,怕是什么东西啊?”不败歪着脑袋,此刻的不败就好似一个乖宝宝问问题一般,问出了一个自己不知道的问题。
是啊,怕是什么呢?杜颐达并不是语言大师,所以,很难解释怕是什么东西,不过,既然不知道怕,那也便是不怕了,杜颐达拍了拍不败光秃秃的脑袋,长长一叹。
“走吧!我好像已经听到远方的呐喊声了,这最猛烈的攻击,要开始了!”杜颐达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片龙岛渐渐产生一种带着莫名东西的震动,好似杀气一般。随后转身朝龙岛深处走去。
……
“陛下!除了已经失踪的公主外,你们的土龙族的龙已经完全投降了,大势已去!你还是归顺我们红龙族吧,红龙族会优待你的!”宫殿里,一位头戴金色皇冠,胡须却是红色的中年人傲然而立,望着椅子上阴沉的阿帕恩,周围此刻已经全都是红龙族的人了。
但是,阿帕恩坐的椅子上却有某种破布开的禁制,让他们根本就无法前进一步,阿帕恩椅子旁边站在着一个浑身都是鲜血的青年人,他便是凯撒的儿子,只差一步就要进入半神阶段的凯特!在亲眼见到自己父亲倒在红龙族的脚下以后,他便握紧了拳头,把红龙族视为最大的敌人,即使自己死也要拼一拼!
“呸!当初你们红龙族在神战之时,谁帮你们度过危机的?又是谁帮你的祖先,度过漫漫冰川的?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凯特即使是死,也不会向你投降!”凯特握着长剑,用剑指着那红色胡须的中年人。
“放肆!陛下可是你能指点的?”旁边早有人看不下去,跳出来说话了!
“我在跟龙说话,不是和你这样的低贱的走狗说话!”凯特冷冷地看着红胡须中年旁边那一个三角眼的光头龙族,言语中很是不屑。
这光头原先是土龙族的大臣,平时溜须拍马,整天拍胸脯示忠心,但到此刻的时候,竟第一个投降了红龙族,而且,投降还不算,竟然率先打开土龙族领域的禁制,直接放红龙族与黑龙族进来,所以这场战斗起始点便是土龙族占了劣势!
凯特对这样的懦夫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不过,对他的恨意却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走狗?人类有一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大趋所势之下,我们为了讨到好的生活只能接受,你看,我们陛下多好啊,甚至把我封了王,而在他这里呢?就一个大臣,甚至还经常受他训斥的大臣!”那光头龙族用手指了指在椅子上的阿帕恩,脸上带着愤恨,不过当他转身看向红胡须中年的时候,面上便带着献媚,仿佛真的是一只狗一般!
“你这个贪生怕死,叛国求荣的家伙,我杀了你!”凯特大怒,就要冲出禁制把眼前这人给解决掉,却不想阿帕恩挥了挥手,示意他别出去。
现在出去的话,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路,红龙族的皇帝也是半神阶,不过,却是半神中阶,如果阿帕恩想,他随时都可以把眼前这人给解决掉,但是,阿帕恩却没有这么做。
这一切的一切,先知已经预料到了,土龙族便有这么一个劫难,命中注定,根本就无法更改的!再加上,阿帕奇的做好已经令他寒了心,他实在想不通阿帕奇究竟是受了什么东西,竟勾结外人来进攻自己族。
此刻的他,仅仅想见阿帕奇一面,然后当面质问他为什么而已。
曾经,阿帕奇是一个多么高傲的龙族?为什么现在,就开始堕落了呢?
他之所以守在这里,便是等阿帕奇,因为这个禁制,只有阿帕奇才能解得开,这个禁制是用他的生命组成的,除了相同血脉的人外,其他人根本就不能接触一下!
“这禁制现在我们无法破开,但但是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破不开的禁制!既然你们要呆在这乌龟壳里,我便让你呆个够!还有,密道没有地图,我们就强行破开!”红胡须中年目光一狠,随后挥了挥手带着他的士兵然后潮水一般朝着宫殿外面退去。
“陛下!他们简直是欺人太甚,让我去杀了他们!”凯特眼神里全都是血丝,握紧了拳头。
“跳梁小丑而已,真正的人,还没有出现,为这些蝼蚁,犯不着!”阿帕恩面色未变,但眼神却带着一种寻常人根本就无法猜测的深沉。
阿帕奇在远处缓缓地走了过来,黑色的披风以及冷冷的双眸带给他一种极端恐怖的气质,望到他的人纷纷把头低下,不敢与之直视,阿帕奇对这些东西已经完全看多了,他根本就不在乎,此刻的他在乎的仅仅只有藏在密道里的那个人而已。
“殿下,陛下已经在帐篷里等你了!”一位是侍从小心地出现在他的周围,然后微微地说出那几个字。
阿帕奇看了看一眼,然后依旧缓缓朝前方走去,好似旁边的这个人并不存在一般。
“殿下……”侍从以为他没听到,想再重复一句刚才的话的时候,忽然看到了阿帕奇冷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