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人潇洒的转身就出寝宫而去,瞅着正是上了去冷宫的回廊,拂小溪出了内殿,就一脚将这鬼婴儿给踢飞出去,当然朱棣是看不见的,只是看到她莫名的踢了一下脚,也无心去过问这些,他现在担心的是玄人是不是有啥阴谋?
“还是调遣些锦衣卫后边跟着看看吧,要是他将异化人从冷宫中带出来了,那岂不是给朕找麻烦,防人之心不可无。”
朱棣喟叹过,就招手喊来了锦衣卫,要他们去监督好玄人,千万不能让他出了冷宫的大门,围在院子外边好生盯着,不用做其他事情。
一干锦衣卫都过去了,拂小溪心头还在偷笑,这玄人要是想出冷宫,是这些锦衣卫能挡得住的吗?
皇上果真是幼稚的可笑。
暂时缩在冷宫内殿中的异化人,现在可是愁闷的想要咬人,他什么办法都想了一遍,但就是不能越过这两大门神,溜出冷宫,要是能有人过来帮自己将这门神的画像给揭下来就好了。
苦闷的他才要闭上眼休息一阵,便听到外边轰隆的一声响,这动静还挺大的,他急忙起身就冲了出去,到了院子里边一看,他们肉身所在的水井都被炸的塌陷掉,看样子自己的肉身是再也捞不上来了。
是谁这么可恶,竟然对自己的肉身下手,难道是那狗皇帝注意到他们的举动了吗?不可能的事情吧,他想了想还是感觉自己过度紧张,不过这爆炸可非比寻常,似乎是某人用自己的元气灌输上道行弄出来的。
这么说他们是惹上大麻烦了。
“怎么有那个本事闹腾,就没那个本事出来和我对战吗?可别忘记了,你身上的诅咒还是老衲给你下的,成了异化人就该好好听老衲的,现在这样在后宫中闹,可不是你主人我的意思。”
对于玄人法师而言,这异化人本就是他手下的产物,按理说,现在成了真正的异化人,身上还存留有自己下过的诅咒,只要自己稍稍的控制力道,战上一波,也能将这东西好生生控制在自己手心,这也是他为何要潇洒前来的原因之一。
听到声音,才看到了人影,这玄人可谓是春风得意,穿着朝服,光鲜亮丽的几乎要耀眼过太阳光了。
他就站在院墙之上,正露出鄙夷的神色。
前世的事情可还没算清楚呢,怎么如此迫不及待的要来寻死?那就省的自己一个一个找来报复了,既然是送上门来的,却之不恭啊。
异化人叉腰问道。
“你这是洗好了脖子等着我来砍杀吗?好端端的非要到冷宫中来找死,你爷爷我正愁闷出不去呢,孙子你来了就好,有本事你揭开了那两大门神的画像,好好和你爷爷我斗上一斗。”
玄人法师暗自偷笑,怎么连自己是被什么东西困住的,都要说个清楚明白吗?那就更加不能给他机会逃出冷宫了,大不了就将这冷宫给圈起来,只要没人过来,这异化人再大的本事又能如何,出不来冷宫那都白搭。
“这样啊,那更加要看着你被困死在这里边了,尽管是怨气深重,折损的也是大明朝的命脉,你想给我造成伤害,你可小看了你主子我了,好狗狗给主人叫唤两声听听?”
玄人一下就坐在墙头上了,他眼角带着轻蔑的神情,对于异化人相当的不屑一顾,在他的眼中,这只是自己侍弄出来的一条狗而已,只要自己吹奏笛子,他就要乖乖变成狗头人,不要妄想在自己的面前嚣张,毕竟他才是主人。
异化人愤怒的不行,当时就冲杀到院墙的墙头之上,两大门神登时感觉到那东西要越境了,便从画像之中出来,一人是扛着大刀的虬髯大汉,一人则是斯文小生,尽管是拿着扇子,但那扇子却不一般。
老实说这样的门神玄人是从未见过的,也不清楚这两幅画像到底是怎么到了冷宫的门上,究竟是不是朱棣请了人来画的他不清楚,但两门神一出来,却是连同他也被盯上。
扛着大刀的声音极其洪亮,一出来就将大刀一横,直接挡开了异化人,异化人从半空中摔了下去,被那拿着扇子的一脚踩住。
两人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
玄人当时以为他们只是出来教训这异化人的,没想到扛着大刀的将异化人挡下来之后,伸手就要去拽玄人法师,他是侥幸跃下了院墙,才没被抓住,当时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本以为到了院墙外边就安全了,不想这拿着扇子的却是得了空闲,将异化人拎在手中,提出了院子,下落的时候,还狠狠的踢了玄人法师一脚,他才刚要反应过来,就被扛着大刀的一刀子切中手臂。
“这算是给你的一个教训,往后还敢在宫中装神弄鬼,做些不人道的勾当,小心本神将你的手脚一并砍杀个干净。”
玄人翻身起来,紧紧护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急忙朝着外边奔逃。
他跑了一阵回头一看,见两大天神,将异化人直接提着上了天空,不清楚是要带着那异化人到何处去,现在皇宫的威胁是没了,可自己的法力也失了一半,被天神砍杀的地方是和任督脉搏相连接的部位。
折损一半法力能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也算值得了,如此也能回去给朱棣交差,就锁是自己将那异化人赶出去了,以后他再也不会来了,这样朱棣不就安心了,而自己也能化解和朱棣之前的不愉快,重新获得朱棣的信任。
异化人在他的手中奋力挣扎,惹得天神十分不悦,出来皇城地界了,他随意的一丢。异化人摔在林中晕死过去,他们两人是头也不回的回了冷宫,继续守护这冷宫的一切,而冷宫之中的尸体,他们是不会让任何人带出去的。
他被丢弃的地方是属于皇城根上的小叶村,一个村子也就几十户人家,一户大概有三五个人的样子,这个村子临近皇城,因此村中的人多半都是在皇城中做工,或者就是种植些粮食,时不时拉到皇城中去卖。
也算过的其乐融融,天正午时了,老葛和他的孙儿刚从皇城回来,打算到家中再拉一些粮食出来卖,眼看就要到年关岁末了,总要卖了粮食换两个小钱过年吧,还在想着要给孙儿裁一身衣服呢。
老葛赶着牛车,孙儿坐在后边,一路往小叶村去,走到了林子里边,远远的看见有个人昏倒在地,老葛起了善心,就将这人扔上自己的牛车,拉回家去。
此人正是异化人。
此时林萧正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寻找驸马爷的踪迹,他不相信他们会人间蒸发,不相信公主会看着驸马爷一直异化下去,不来找自己解决麻烦,这日他也刚好到了小叶村中,在一户农户家中休憩,给了几个铜板这农户照料的相当好,嘘寒问暖,还给饭菜吃。
老葛从皇城中回来了,从村口刚进来,就遇上了要外出大酒的李小二,这李小二正是招待林萧的那户人家男主人。
老葛见他走的匆忙,就问他。
“李小二你这是打哪儿去?”
“家里来了个客人,要去打酒,晚上弄些好吃的招待人家。”
老葛看了一眼牛车上的人,这昏迷不醒的似乎伤的不轻啊,要不然还是给请个郎中过来瞧瞧,正好李小二要去的酒铺,边上就有家医馆。
“小二这样,你帮我请郎中回来,你看路上捡来的,昏迷不醒的。”
老葛这么一说,他才注意到牛车上多了个人,李小二嘿嘿一笑。
“请什么郎中啊,我那客人就会瞧,我跟你说,回来了我领着我们那客人过去,你可是没见过,那小子有真本事。”
李小二这小子说的神乎其神的,老葛便问。
“那么厉害那要给多少银子?”
李小二挥手道。
“哪里需要什么银子,你末了给人家点干粮就得了,这道士可好了,给张二狗家的都瞧病了,也没收钱。”
老葛一听不要钱,当然就答应了,言道。
“那你可快点吧,要不然我这牛车借给你?”
李小二已经朝着村外跑了,远远的甩过来一句话。
“不用不用,我腿脚利索呢,你放心一会儿就来。”
老葛将牛车赶回自家院子,便将异化人从牛车上拉下来,扛着进屋去,放在炕上左右瞅瞅,这小生长的还算是干净,就是看着眼熟,好像在啥地方见到过。
孙儿也看了看,指着就说。
“爷爷这人和布告上咋那么像呢,皇上说的乱臣贼子可不就是他吗?”
老葛心中一惊,忙蹲下身问自己的孙儿。
“你说的是啥布告?”
他当时还扯了一张下来,就在耳房里边放着呢,撒丫子急匆匆过去拿来给自己爷爷看,还指着上边说。
“爷爷你看,这眉目啥的都像了,是他吧?”
老葛拿着画像上前对照一番,心都凉了,搞半天救回来的竟然还是个钦犯,这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