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生命吗？有生命的水是不是可以算作是永恒的？”蓝静道。
凌霜笑笑，她查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那个老家伙才道：“我听说过能孕育生命的生命之水，还没听说过有生命的水。”
“那是你头发长见识短。”蓝静随口接了句。
“你说什么？今晚是不是想尝尝家教了？”凌霜捏了捏蓝静的脸颊，“不过好奇怪，那个老家伙呢？为什么不见了？”
“灰飞烟灭了呗。永恒祭祀不是没有代价的，一旦有谁破灭了它，它将会反噬使用者将它的使用者吞噬而后和使用者一同化作飞灰消失。”
“破灭永恒祭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蓝静解说道，“永恒祭祀连通一个城市，没有其它任何表象，只是偶尔会吞噬城里的人来维持使用者永恒的寿命。以至于除了被它的使用者选中的人，其他人不会有感觉。”
“而被选中的人就像我们这样，被吞噬进去了就只能无限在那个黑暗空间坠落循环，直到生命耗尽死去。除非能不借助自身能量飞出那个空间，或者有永恒的寿命，再或者能暴力破坏永恒祭祀。”
“这？”这些条件任何一个都不是气灵界的人能轻易达到的。
凌霜明白为什么那几个老家伙能活这么久，一直没人能制止他们了。换做是她也不一定能单独一个人从永恒祭祀的空间里挣脱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蓝静说得随意，“提前知道提防着就不会陷入其中，永恒祭祀的发动有一个轻微的预兆。像气灵界的修者几乎没人躲不开永恒祭祀的吞噬！只要提前知道。”
“问题是没人能提前知道！你和我都不弱小，我们不也没提前知道吗？”
凌霜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些人害死了多少人！看他们苍老的样子至少有几千岁的高龄了，这样的年龄至少需要数十上百人的寿命吧！”
蓝静摇头：“你看错了。他们不止几千岁的年龄！我猜除开其中一个，另外三个至少有两万岁的年龄，甚至可能更久！这个城市并不像表面上的这样年轻呢！永恒祭祀和城的存在也是息息相关的。”
“那有没有可能破坏了城市进而破坏永恒祭祀？”凌霜问道。
蓝静淡然摇头：“若是能这样，这个城市早就不复存在了。永恒祭祀间接的导致了这个城市的年轻！祭祀还在城市就能永恒存在。”
“天呐！这么可怕吗？我还以为这个城市这么漂亮是因为住在这里的人对它的保养，原来是因为那个可恨的永恒祭祀啊！”凌霜惊叹。
“还是不可怕！如果按照之前的界位状态，有能力解决这个城市问题的老怪物多不胜数，只要他们动手，这些个坏人根本不可能活这么久。说到底还是强者们的纵容或者无视。在没有界位划分之前有很多老家伙能收拾这几个老家伙的吧！然而这几个老家伙却活到了我们来到。”
凌霜点头：“你说得对！所以你要不要收拾了这几个可恶的老家伙呢？”
“你高兴我就做，你不想浪费时间我就随他们了。反正我觉得有人能收拾他们的！”蓝静看向远方，“总会有人发现他们的肮脏行迹。”
“那要多久啊！”凌霜摇摇头，“会死很多人的。”
“可是你也不想我去随便管事情不是吗？”蓝静道。
“好吧！我们在这个城市停留几天，玩够了就离开。”凌霜抱着蓝静晃晃身子，很惬意道，“这个城市的战斗空间模拟等级很高。你也可以试试！”
不同发达程度，不同历史，还有不同人文要求使得每个城市的战斗空间模拟等级都不一样。像天月城那样的城市只能算普通，能检测出蓝静的修为在这个世界的巅峰就是它的极限，毕竟那个城市并没有多少特别的东西。
但这个风景秀丽的古老城市因为那几个老家伙的存在有了长足的发展，虽然人口稀少，有些特别设施却是寻常城市无法达到的。
就是吃的东西难吃了点！凌霜在心里吐槽。
蓝静点头：“好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顺便给你做陪练。说好的和你陪练呢！哈哈，换做战斗空间陪练还不错。现实空间能陪练的只有天上。”
两个人的虚拟对战是战斗空间必有的一个功能。气灵界虚拟现实技术并不是多大的难事，战斗空间这样的东西都存在，虚拟现实技术再容易不过。
另一边，莫小牛又一个人落单了。
几个老家伙哪一个不是几千年的老怪物，他们会真的照顾莫小牛？别开玩笑了，他们不把这个小女孩丢进无限循环空间做永恒祭祀的养料就算他们仁慈了。不，应该是莫小牛太小了能汲取的寿命有限，他们没需求。
放任小家伙自生自灭以这个城市的人的素质，早晚会有人能领养小丫头。
等小丫头长大了他们才能像“吃了”她的父母那样将她也吃了！
除非有必要，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主动干涉永恒祭祀的吞噬人员。毕竟这个城市的高端武力都在他们的掌控下，没人知道他们暗中干了这样的事情。
所以这些老家伙之前也不知道莫小牛的父母被永恒祭祀吞噬了。
他们也只能通过查询知道莫小牛的父母的去向。
老实说他们几个都对蓝静二人有想法，知道蓝静是杀死天月骄的存在之后不止玉娇一个想将蓝静他们拉入永恒祭祀的循环空间里夺取她们的寿命。
但相比起玉娇，另外几个老家伙还有一些城府，他们没有玉娇那样冲动。
强制化界分位之后超越轻盈这个境界之上的老家伙们都不在这个世界了。玉娇等人根本没有必要畏惧其他任何人！他们距离轻盈境界不差多少。
因此玉娇等人有一定程度的膨胀。特别是玉娇！
这个看起来很好的人私下隐藏着的罪恶可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
若不是她贪心蓝静等人根本发现不了玉娇这个人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不，也许蓝静能发现，不过淡看一切屏蔽心之能力的她不太可能知道。
要不然几个老家伙出现的时候蓝静就不会和他们说那么多了。
好人和坏人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蓝静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好人，但让她和确定的坏人多说几句话是不那么可能的。
两人又在城里找了一圈，发现找不到更好吃的美食才在夜晚即将来临的时候走到了城里唯一一个战斗空间的建筑外面。
中型城市大型城市都有不少战斗空间。这样的小城市大多只有一个战斗空间，虚拟现实技术的存在使得一般情况一个战斗空间就足够了。一般战斗空间都有虚拟竞技场，或者虚拟擂台之类的存在。
有比赛什么的可以直接在战斗空间举行，间接的避免了强者破坏环境的可能。也正因为如此，在战斗空间之外的战斗大多数是犯法的。
不是仇恨特别大，或者追捕逃犯之类的，一般不需要现实战斗。
有战斗都会很容易被发现。正如蓝静他们在天月城那样，很快就会有卫队赶过去制止战斗并处理战斗造成的损失安抚群众。
对于修者来说，战斗空间是气灵界一个重要的发明！
有了这个东西修者再也不用担心没有生死相搏的战斗导致实战太差。
但有时候这个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一旦有人将现实和虚拟分不开，那后果会非常严重。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
后来战斗空间有了严格的进入条件，里面的场景也有了确切的划分之后才缓解了这样的情况。虽然还会有人虚拟和现实不分，导致一些问题，但这样有问题的人并不多，一部分被关了起来，一部分直接去接受教育了。
“嗯？是那个小女孩。”凌霜注意到了战斗空间的建筑外面长椅上坐着的小女孩，是白天遇到的那个莫小牛！她意外的没有在哭。
“师父！师父！我可算等到你了！”莫小牛看到蓝静便冲向了蓝静。
“瞎叫什么？我可不是谁都能叫师父的人！”蓝静傲娇的抬头。
“嘻嘻！你还是这么受欢迎呢！我记得你到过的很多世界都有你的徒弟，那一个个的徒弟几乎没有谁给你丢脸过。虽然他们的成就大多数局限于他们的世界，但他们无不是他们那个世界的顶尖强者。”
“你！”蓝静摇摇头，“这不是在给这混小丫头抓着我不放的理由嘛！”
“师父！牛牛可乖了，牛牛可乖了，牛牛会听师父的话的。师父你就收下牛牛吧！牛牛想和师父你修行，他们都不要牛牛了呢！”莫小牛特会撒娇。
蓝静弯下身摸摸莫小牛：“是。你不仅乖，还特别聪明！”
“师父~”莫小牛撒娇道，“我这么聪明，你舍得不收我这个徒弟吗？”
“反正你也没事情做。要不就收下她吧！我还没看你手把手的教徒弟过！我只看到你那些徒弟出师的时候，没看到你怎么教导他们！正好让我见识见识，顺便，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可以教教我。”
凌霜摸摸莫小牛的头递给莫小牛一个苹果：“吃晚饭了没？小牛牛。没有的话先吃了这个水果，我让你师父给你做晚饭。”
“不带这样的！你不是才吃饱吗？”蓝静看着凌霜。
太阳还高挂着凌霜就嫌弃这个城市的食物让蓝静单独给她做吃的，这会儿会这样说肯定是饿了，说好的努力修行呢！这样闲散哪里是在修行。
“又饿了嘛！吃饱了才有力气嘛！老婆你就给我们弄一些吃的吧！”凌霜撒娇起来可比莫小牛管用多了，直接击碎了蓝静反驳的心。
“好吧！吃饱了要努力修行哦！不然明天我们就吃这个城里的食物。我之前发现还有几个古老的地方，那里也许有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技艺，说不定里面有人会做好吃的东西。明天去碰碰运气。”
“说白了就是想偷懒！好了，好了，快去做饭吧！我和小牛牛在这里讨论一下修行相关的事情，做好饭了叫我们。”
“拿你没办法！”蓝静跳到半空中拿出白玉手机生活做饭。
很多城市都有明文规定不能在公共场合做什么的条例，所以蓝静投机取巧在公共场合之上做饭。这样你总不能说人家干扰到你什么吧！
她真是个天才！这样的骄傲想法她是有多久没有过了？
蓝静一边满足的笑着做饭，一边偷听。
凌霜会和莫小牛谈论修行？怎么想也不可能啊！凌霜那狡猾的样子八成是发现了什么问题才会极力让蓝静收莫小牛为徒。
果不其然，凌霜开口就是：“你查到你的父母的死因了吗？”
莫小牛点头：“可是牛牛打不过那些坏人！牛牛需要大姐姐教本事去打败坏人给爸爸妈妈报仇。不仅这样，牛牛还要给其他死去的叔叔阿姨们报仇！”
“小牛牛真是厉害！”凌霜赞扬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打败坏人之后要做什么呢？那些死去的人不可能因为你打败了坏人就活过来。”
“打败了坏人之后？”莫小牛低下了头，“打败了坏人之后牛牛想继续去打败其他的坏人！牛牛想让这个世上再没坏人，想让人人都和大姐姐你们一样是好人，一样有爱心关心小孩子。”
“这是不可能的呢！小牛牛。坏人永远都不会消失，而且大姐姐也不都是好人哦！事实上你头顶那个正在做饭的大姐姐曾经是一个杀人狂魔，杀了不知几何的生命。这样你还觉得我们是好人吗？”凌霜道。
“可是我觉得大姐姐你们就是好人啊！那个大姐姐在人家一个人的时候那么帮助人家呢！”莫小牛抬头看着头顶。
凌霜摸摸莫小牛的头，对着她摇头道：“你所看到的不过是表面！有一些和平，一些善良，一些宁静都是在死亡和牺牲之下换来的。”
“若是有一天你必须杀更多的人才能换得少部分人的和平安宁你愿意杀掉更多的人吗？”凌霜问道，“你头上那个人就选择了杀掉更多人！”
“我，我——”莫小牛犹豫了。
“不着急，慢慢想，她既然答应了收你为徒就定然不会反悔。但是你也必须明白你成为她徒弟以后可能的代价！她并非好人，你要维护好人的权益也不可能做一个完全的好人！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有好就有坏！总要有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