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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梦中是客93

2018-01-02发布 3178字

因为,现在天色早已经黑了下来,再加上屋子内根本就没有灯光,所以漆黑的夜只能掺杂着透过窗外的斑白月光,照在他们三个人身上,似乎从每一处汗毛孔都透出了肃杀之气。

面对眼前这样紧张的气氛,程拓就更不敢肯定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三个人是什么人了。

也许是人在面前遇到危险的时候,最本能的意识就是掉头逃跑,并且程拓确实也是做了这样的反应,只不过他却还是迟了一步,因为就在他回头的瞬间,房门就被死死的关住了,甚至就连那最后一丝的光亮都不曾留下。

而且这一刻程拓敢肯定,门绝对是已经被人从外面锁死了,因为程拓本身也不傻,他很清楚这些人早有准备,也一定是来者不善,于是也就放弃了抵抗,转回身看着黑衣人,一副大义凌然的感觉。

但是,很明显程拓的样子除了让他们感觉到可笑以外,并没有其它的作用,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他甚至看都没有多看程拓一眼,就径直的走向了程拓房间内唯一的一张方形桌子前面。

紧接着,他竟然就直接坐下身,然后不紧不慢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茶壶,为自己很小心的斟上了一杯茶,然后再轻轻的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开始一脸享受的品起了茶来。

要说程拓,现在是一脸的莫名其妙,虽然距离较远光线也特别暗,他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样子,但是那个人敢如此大胆的摘下面具来,还能这般放松的在自己的家中品茶,想来倒不像是来与自己搏斗生死的,倒像是作客多上几分。

不过,在生死边缘徘徊过很多次的程拓却不敢大意,他很清楚在这种时候,若是自己没有看清楚对手的脸,多少还有一丝生存的可能,如若是知道了他的样子,那就算是为了杀人灭口,自己也定是必死无疑。

于是程拓此时竟然不进反退的向更远处退出了两步,口中终于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却不想,根本就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甚至就是这个时候,另外两个还带着黑色面具的黑衣人立刻出动了。

只见他们几步就走到了程拓的身边,不由程拓分说便将他拖到了方桌之前,然后就放开他站在了他的身后,那感觉好像就随时还准备出手一般。

终于,坐在椅子上的那名黑衣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边伸出手示意程拓坐在身边的椅子上,一边开口说道:“坐!庞掌柜觉得你刚才的要求太过分,所以找我来和你谈谈”。

庞掌柜?程拓知道这是在扈城里面,所有人表面上对庞悉岳的称呼,因为庞悉岳表面上还真的只是掌管庞家的钱庄,虽然并没有实质的归属权,但是却还是叫他庞掌柜,只不过现在程拓却不敢对面前的人说实话。

因为就在程拓坐下身的瞬间,借着微弱的光他简单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坐在椅子上的黑衣人,只见他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浓眉环眼一副威武的模样,但是说起话来却甚是深沉,感觉他又像是一个会照顾人的老管家一般。

但是,不管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反正程拓发现自己从来都不曾见过他这个人,所以就算是为求自保,他直接就开口否定道:“胡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庞掌柜!”

就知道程拓一定是这个样子,所以那黑衣人表现出来的还是不紧不慢,然后从自己的前襟里面掏出了一小块打造成了银杏叶子形状的金片,看着程拓问道:“那这个你认识吧?”

说实话,看到了这个东西程拓还真的是心头一紧,因为这个东西程拓还真的见过,只不过他是在庞悉岳那里见过,当然并不是在庞悉岳的手里,而是在庞悉岳身边的那些儿侍从身上。

可不同的是他们每一个人的金叶子上都有自己名讳中的一个汉字,而那名讳上的字体都是出自于庞悉岳之手。

庞悉岳甚至对程拓说起过,如果有一天程拓在扈城有危急情况联系不到自己,只要求助于衣袖之上镶有金叶子的人就可以,可见他们一定都是庞悉岳的亲近之人才是。

所以,程拓在第一时间就看向了这枚叶子的最尖端,只见上面借着月光的反光透出了一个小小的“五”字,终于程拓相信了他就是庞悉岳的手下无疑,然后就非常放心的说道:“那有话我们可以放开了谈嘛!何必如此辛劳各位了”。

接下来,程拓就这样慢慢的掉进了庞欣之的圈套,因为程拓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与自己见面的人,他在黑色面具下还带有一副人皮面具,而他的真实身份就是庞欣之身边最信任的人——赫章。

至于眼下一直都没有开灯,赫章也是害怕自己露出破绽,毕竟程拓曾经是否与自己现在所扮之人见过面,这一点连那个人本人都不敢不肯定。

要说赫章这个人,他也算是因为庞欣之的知遇之恩,才做到了一步登天,但是说到底其实也不是他有多么忠义,多么懂得知恩图报,而是他除了庞欣之以外根本就不敢投靠任何一个人。

话说,赫章现在易容成的这个人,名字叫何五,他就是庞欣之还没有搬进庞家,坐上现在这个位置时候的管家,是庞悉岳多年前似是随意分配来照顾庞欣之的下人之一,可是却只有他一步步的被庞欣之提拔到了自己身边。

其实,一开始庞欣之也觉得他只不过是普通一员,能力出众还十分勤奋,直到后来,庞欣之无意中知道了是庞悉岳派与他来此处,并且还给了他监视自己的目的。

然后,他便成了庞欣之最不信任的人,甚至在庞欣之成功走上了今天这个位置之后,他就被庞欣之软禁在了一间地下室之中,被折磨的几乎生不如死,话说若不是庞欣之留着他还有用处,早就将他剥皮抽骨了。

对于这一切,赫章全部都知道,而且赫章也都亲眼目睹了,他承认庞欣之是阴狠毒辣,所以除了敬重他的能力以外,更多的也有惧怕。

不仅如此,赫章更加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叛变,那他哪怕露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只要被庞欣之掌握在手里,那受到惩罚的人可不仅仅只是自己。

毕竟在提拔他之前,庞欣之已经调查了他,还将他的父母都接到了庞家的侧身别院,说法是为了找到可靠的人照顾他的儿子庞册,可其实这个用意很明显,就是在以二位老人做人质。

尽管对于这一点,赫章全都清清楚楚的知道,但是因为庞欣之教育自己的孩子,要像是对待自己的长辈一样对待他赫章的父母,就这一份恩惠,赫章就决定要为庞欣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更何况庞欣之还恩威并施呢?

而且很明显,赫章本身也只忠心于庞欣之一个人,他很清楚自己是庞欣之的心腹,无论自己日后叛变于哪一方,都定会被人怀疑,被人不信任更多,也不会再有人会像庞欣之给他这么大的恩情,怎样都不如宁死不降。

话说,赫章这边一切都进展顺利,这样一来对于庞欣之来说,完全就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的状态,因此在他的掌控下,庞玉之的婚礼很快就举行了。

只是这场被冷婉玉梦寐以求的婚礼,甚至可以说是冷婉玉在做了巨大牺牲下才换来的机会,却永远的都不属于她了。

喜庆的日子到来了,这个早上还没有梳洗穿上嫁衣的冷婉玉独自坐在梳妆台之前,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这一刻她似乎有点儿怀念曾经的美貌,甚至她此时也曾贪婪的想着。

如果自己能脱离班小玉,只单纯的是冷婉玉,还能穿上嫁衣美丽的站在庞玉之面前,也许那样的一切才是自己内心最想要得到的东西,只可惜实事就是如此现实,能给人的都是残缺的不完美。

终于,在冷婉玉的身后很快走进来数位女子,她们手中分别都端着鲜红的嫁衣和凤冠霞帔,虽然现在已经是民国后期了,但是庞家人的思想传统,还不至于进步到能这时候就接受西式婚礼的地步。

冷婉玉坐在原地没有动,那群女子将东西纷纷放下,然后就退出屋子去了,惟独留下了一个手里拿着梳子的粉衣侍女,很明显她是庞家请来为新娘班小玉梳妆打扮的“专业人士”。

本来,今天要为冷婉玉这位庞家妻子打扮的人有很多,毕竟这是庞家的大事件,只不过因为冷婉玉的容颜问题,庞玉之主动提出来,只是依照祖上留下来的传统,待嫁之人要一个大龄未嫁玉女为她梳妆即可。

所以现在这个屋子内就只是剩下了两个人,冷婉玉伸手拿起了化妆桌上的口罩,一边戴在脸上,一边开口对身后的侍女说道:“麻烦你了,你只要为我打理出嫁娘的发饰即可……”

当然,尽管冷婉玉很客气,也很为对方着想,甚至怕自己吓到她,主动戴上了口罩,可是却并不曾避免灾难降临到她的头上。

因为冷婉玉的话语才仅仅是说到了这里,就感觉到了自己右侧的脖颈处一凉,紧接着凉意就像是顺着血管一般渐渐的蔓延开来,让冷婉玉觉得自己不光瞬间失语,就连身上的力气也正在一点点慢慢的消失,甚至很快就连她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