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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章 山洞诡墓

2018-01-02发布 2024字

我们一行六人一人手里拿着一块馅饼,这还是在白衣道派的时候那个胖乎乎的饭堂大娘给装的,吴好命吃到一个肉馅的还高兴了老半天,一边高兴还一边嘟囔着惋惜没有酒。

我看刘云他们憋笑憋的辛苦,一口喝住了吴好命,“去,出去了就请你吃好吃的了,现在说正事,你下来之前有没有看过一个山洞,到底是什么东西?”

吴好命被我喝的不高兴,白了我一眼道,“邪恶都看不出来你这搬山道人也白当了。”

“……”我发誓,我是想揍他一顿的。

“这个山洞光看一点可什么都看不出来,知道我为什么那么饿么,我背着家伙在这附近转悠了两三天,从山石地势的走向来看,这里是一块风水宝地,玄武聚气白虎藏风,有潜龙升天还有朱雀镇守……”

“既然是风水宝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好奇的问。

“啧,你别打断我啊,”吴好命不耐烦的冲我挥挥手,“害得我又要重说一遍,这块地四象齐全,若是再安置适宜自然是大富大贵绵延后世,但是这里面的棺材在下葬之后绝对被动过手脚,不然的话仅凭借几千年的山水变化绝对不会将一片福地变成妖魔鬼怪的乐园。

阳宅讲究坐北朝南,阴宅讲究的就更多,棺材的摆设还与棺主的属相有关,福地百年一见若是安置不好,变成这副鬼样子也是情有可原。”

众人一听,神色凝重,我抬头看看幽深的前方,摸不住是就此打住还是一往无前。

吴好命反倒还有心情,又摸起了一块馅饼,问我,“那个很能耐的发丘天官呢?叫什么来着……”

是了,还有厉阳,他可是唯一能够打开那个地方的人。

我看向众人,沉声道,“现在厉阳不知去向也不知是死是活,所有的答案可能都在主墓室中,之前没有吴好命我们只是把这里当做一个山洞,现在有了吴好命在摸清墓室内的环境很简单,我们再也不是没头没脑的苍蝇,不知诸位心之所想是否与我相同。”

崆峒道长看着我,手中铜镜一扬,“此乃我派至宝,崆峒镜,听闻小女与小友也有瓜葛,我若出事她手持崆峒印也可得知我的消息继而振兴我派,老夫死而无憾!”

华山道长看着我,一把利剑横在当下,“我华山道派属于茅山道派的分支,自当以斩妖除魔拯救苍生为己任!”

白衣道派的道长,苦笑一声,“我白衣道派传至今日已有百年,如今白衣道山上不知情况几何,无论无何我这个做掌门的都难辞其咎,无颜见就算一下的列祖列宗,但求将功补过。”

刘云哆哆嗦嗦地,怀里抱着两把毛瑟,“我……我回去……回去也活不了,不去就跟着你们……”

吴好命咧着嘴,大手一拍,“兄弟去哪我就去哪!”

“好,那我们出发!”顿时豪情万丈。

白衣道山的藏书阁里,黑衣人躺在地上,胸口一颗紫色的水晶球缓缓转动着,内里似乎有星辰变化,一帧又一帧的画面闪现出来,赫然就是现在身在山洞墓穴之中的几人。

“有意思,那就帮你们一把好了。”清冷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喜怒。

再说厉阳,被黑风裹挟着,一路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头昏脑涨只是满心满眼都是懊恼,如此轻敌吃了个大亏!

在睁开眼时四周黑漆漆的,只觉得空间狭小无比,空气里带着浑浊的气味,憋屈的难受。

突然,头疼上方传来尖利的声音,厉阳愣了愣,旋即想到了什么,脸色大惊,被束缚住的手脚不断挣扎着。

“咯咯咯咯,在棺材里的滋味感受不?”一道阴冷嘶哑的嗓音响起,指甲刮擦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当初我也是这样被关在棺材里,暗无天日不知道今夕何夕,日子过得太漫长了,我不觉得口渴也不觉得饥饿,只是渴求能够得到一缕阳光。

后来我的头发越来越长,指甲也越来越长,我开始有了新的乐趣,我日日夜夜用指甲磨着棺材板,一下,一下,一下,棺材板你知道有多厚么?我知道,那群人为了防止我逃出去,用了三寸三的铁桐木!

我恨啊,特别的恨,最后我还没有将棺材抓通,就进来一帮人,多么善解人意。在他们撬开我的棺材的时候我就等不及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人血的滋味,那么的甜美,我已经爱上这种味道了,可我还是想要行走在阳光下,可是我已经不是人了,我是个怪物!阳光灼烧了我,我只能在这地下躺在暗无天日的棺材里等着一个又一个无知的盗墓者,他们都是我的食物,都是为我而死!”

厉阳被挠棺材的声音震的头皮发麻,觉得头疼欲裂,嘶哑的嗓音渐渐嘶吼起来,厉阳觉得自己可能快要晕过去了,一代发丘天官就要英名折损,这时外面的嘶哑声音又平静了下来,“咯咯咯,厉阳,你的那些朋友就快要到了,啧啧啧,搬山道人,摸金校尉,还有你这个发丘天官,哈哈哈,你们都该是!”

几欲昏迷的厉阳突然精神了,躺在棺材里冷哼一声,“你最好不要落到我们手里,不然的话霍乱一个指头就能捏死你!”

“咯咯咯,你说霍乱一个指头就能捏死我,那你呢?哈哈哈,发丘天官在承认自己不如搬山道人,还是说,你厉阳,比不过霍乱呢?”

厉阳突然沉默了,一种浓烈的情感从心头冒起。

霍乱,霍乱,霍乱……

这确实是他心中的一道坎……

棺材外面,是一间宽敞的墓室,幽幽的长明灯忽闪着,一团黑影坐在棺材上,头戴金玉冠足上踏着一双赤金云帛靴,一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从宽大的袖口里探出,尖利的指甲颜色漆黑,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棺材板,面庞是二十多岁的年轻模样,与常人无异,只有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红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