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根溯源？蓝静想想便摇头。她没有这样的能力，倒是上次回忆的时候有点像是这种情况，仿佛亲身体会了一遍过去的回忆似的。
“嗯~”凌霜怀中的天月灵悠悠转醒。
“救我的大姐姐？”蓝静离得近，天月灵没注意抱着她的凌霜反而注意了救她的蓝静，她蹦跶着扑向蓝静。
凌霜笑笑，回头看向混乱的城里。
“去谢谢你的族姐吧。是她让我救了你。”蓝静把天月灵往凌霜身边推。
“族姐？”天月灵看向凌霜，好像有点亲切的感觉。
“你是月族的人，我也是。”凌霜伸手摸摸天月灵的小脑袋，“你无良的长辈将你丢在了这个气灵界。可怜的小妹妹。”
“长辈？我不是野孩子吗？”天月灵揉揉眼睛，“我以为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原来我也有父母长辈的吗？呜呜——”
“好了好了，没事了，有我在你不会受到委屈的。等找到我的朋友我带你去圆心界，然后你可以从那里回去找你的父母。”
“不要！我才不要什么父母呢！我，我只要这个大姐姐。”天月灵转身便抱住了一旁的蓝静，“我才没有什么父母呢！我只有一个要以身相许的救命恩人。我，我已经属于这个大姐姐。”
“咳咳！我的亲爱的，你缺一个暖房丫头吗？”凌霜笑着，似乎想吃人。
“不缺。”蓝静推开天月灵，“你只知道我救了你，却不知道和你相依为命的哥哥愿意为了你用他的性命做交换。”
“小子，你过来。”蓝静对天月蓝招手，“我说过，我不会帮你养她。你自己的麻烦你自己解决，我和我的爱人还有事情要去做。”
爱人？两个大姐姐？天月灵有句脏话很想讲。
“哥哥。”天月灵看了看天月蓝，随后回头看向蓝静，“大姐姐你是女孩子，我把哥哥送给你，你不要那个姐姐好不好？女孩子怎么能和女孩子相爱呢！女孩子要和男孩子相爱，我哥哥人可好了。”
“呵呵。是这样吗？”蓝静走到凌霜旁边，一转眼长发变短发，美丽的容颜也多了一些菱角，他再看着天月灵。
“咦，大姐姐你还会变魔术啊？”天月灵继续“天真”。
“好了，别说了。我并非女孩子，也并非男孩子。天鹤族听说过吗？我比他们厉害一点，能随时随地随心所欲的改变自己的性别。”蓝静低头靠在凌霜怀里，“她也能这样。”
“我的乖乖小宝贝。”蓝静换回女儿身的同时凌霜笑着用了不怎么喜欢的男儿身，宠溺的亲了一下蓝静的额头。
“恶心。”天月蓝退了几步。
“哈哈。看到了吧？你哥哥觉得恶心呢。好了，小丫头，你放弃吧！和你相依为命的人你不珍惜，反而在意我这个随手救了你的人。没什么用！你对于我只不过是一个过客，我救过很多人，但我也杀过很多人。”
“准确的说我杀的人比救的人多很多很多倍。”蓝静抬头看着天空，“也许今后还要杀很多很多人！而且你们恐怕不知道，今天这场灾难的源头其实来自于我。我杀了天月家族的最强者，间接导致了天月家族的覆灭。”
“什么？”天月蓝手中一把刀忽然出现，下一秒他跳起一刀劈下。
“杀我？”蓝静空手接白刃，“你知道的并非全部。”
“那又如何？”天月蓝咬着牙使尽全身的力量往下压，却怎么也撼动不了蓝静这只手。不，事实上只有两根手指。
蓝静随手甩开天月蓝的刀刃，笑了笑：“明明打心底里憎恨这个家族，却在知道这个家族的仇人之后奋不顾身的反抗。你是觉得我会给你砍一刀让你复仇呢？还是觉得你这个魅族人已经成了天月家族的人？”
“得人恩果十倍奉还。我的养母是天月家族的人，她死都没忘记自己是家族的人，让我——”不要记恨这个家族。天月蓝退了一步。
是不记恨这个家族！然而知道面前的人覆灭了这个家族的时候天月蓝是那么的想杀了面前这个人。真的是因为天月家族？不，是因为他心底的善良，天月家族死有余辜，然而这个城市还有许许多多和他们一样不是天月家族的人。
那些人是无辜的！
“不管你是为了天月家族还是为了这个城市的无辜人，首先你要有足够强大的修为。没有足够强大的修为你什么也做不到！”蓝静道，“有修者的世界能说话的永远是修者，而不是所谓的掌权者。”
“就比如现在。”蓝静指着头顶，“你看不到的地方所谓的科技手段，那些强大的破坏科技正在蠢蠢欲动。然而——”
“在我们面前没用。”凌霜接过话张开一对白色的羽翼抱着蓝静飞上天，“小子，我的族妹暂时交给你保护。我们可以再救你一次！但我们不可能救你无数次，你欠我们两条命，想找我们报仇先偿还了这个恩情再说。”
她们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个城市最高点，她们在等待天月家族的临死反扑。现代化的世界最强大的对于很多修者来说并非武力，而是那些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的高科技。这些东西能轻易毁城！
凌霜抱着蓝静看着蓝静飞快的在她怀里拨弄画面感觉很舒心。
“有时候我在想，你这么厉害了我还努力修行做什么？什么事情你都能做了，我还需要做什么？刚刚我似乎有了答案，可看到你现在的行为我忽然觉得我又没了答案。你不是万能的，但我也不会你不会的东西。”
凌霜摸摸蓝静的脑袋，轻轻的靠着蓝静的脑袋。
蓝静淡然的笑笑：“是这样的吗？那你给我说的那些故事里为什么总少不了美人，少不了英雄呢？若是一个人就能做好所有的事情，那人与人为什么还要有性别的区分呢？有些事情总不是一个人能做好的。”
“或许吧。”凌霜不否认，“但是那些东西对我们并不重要。”
在一起就行了，她一直这样认为，不然早和凡俗的生命一样因为得不到身体就翻脸不认人去另寻新欢了。她可以等，甚至可以不要那些东西，只想陪着自己喜欢的人，就这样就可以了。无论多少岁月，就这样就可以了。
“哈哈，你啊。”在永恒的生命面前一切都不那么重要，可总要体会一下，感受一下，这才算是生命啊。
蓝静放下手中的事情抬头看着天空：“世上有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事物等待探索，愚蠢的生命却总喜欢用战争来让那些事物消失。我们有那么多时间在一起，却不想办法去经历各种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这和那些愚蠢的生命有多少区别？两个人之间少了行动会越来越枯燥的。”
“我喜欢枯燥，陪着你再枯燥也不枯燥，哪怕——”凌霜顿了顿，“哪怕继续和你回到镜湖沉睡，我也不在乎。”
“是么？那是谁总喜欢跟我说各种故事呢？有那么多美好的事情等待我们去体会，你却想找个地方睡觉？哦，沉睡。”
“哼！”凌霜撅着嘴，“赶紧忙你的吧！万一这个城市毁了，你再能救人也救不会来。现在的你可没有复原一切的本事，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圣主！”
“已经完成了啊！反导需要多少时间？”蓝静收起白玉手机，“好了。我看下面的战斗也差不多结束了，救了无辜的人之后我们就离开吧！唉，杀人又救人，我们到底是多无聊才会想这样浪费时间呢！”
“无聊吗？可是曾经的你就是这样过来的啊！拯救了一个又一个的世界，杀掉了一个又一个肮脏邪恶的生物。这样的循环不知道多少岁月，甚至没有背叛者的话也许你现在还在继续那样的行为。哦，现在就在继续那样的行为！哈哈，圣主就是圣主——”她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圣主啊！
然而，无数岁月来她似乎有些烦了。
是从什么时候起的呢？
凌霜回忆不起来了，时间太久了，即便是她们也会遗忘。真正能记住一切的东西并不存在。哪怕是璀璨的宝石也会有暗淡无光的时候。
甚至有时候凌霜会感觉自己的记忆错乱，记错一些事情。永恒也并非没有代价，永恒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们才会沉睡。
或许当初蓝静正是意识到了这点才会带着她们在镜湖沉睡吧！
凌霜看着怀中的人，低头吻了一下道：“你或许会在意，但我没有那么在意，对于我来说陪着你就是最美好的一切。只要能陪着你，任何事情都和我无关，哪怕天塌地陷，海枯石烂，我只想陪着你。”
“肉麻。”蓝静靠在凌霜怀里，“不过我喜欢。但是——”
蓝静想了想：“这个气灵界我还是想管管！虽然我不能剪除所有的阴暗，但有些事情我们能做，我想做做。”
“嗯。我知道，给我一个美好的世界嘛！你以前总这样说！”
“但是我不太想这样杀戮了。坏人永远也杀不尽，好人永远也救不完，我们能做的只是辅助建立一个相对和谐美好的世界。改改一些不好的秩序，换换一些陈旧的条款，让多数人向着好的方向走。仅此而已！”
“这么伟大的想法从你口中说出来总是这么随意！你啊！”凌霜摇摇头，“随便你吧！你喜欢怎样就是怎样。顺带，还能边走边找雪妍她们。”
“哈哈！当然喽。不过为什么你会比她们先找到我呢？你们来气灵界应该有很久了吧，为什么你们没在一起呢？难道这个气灵界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非常困难？不对啊，我记得我游魂时候看到的不是这样。”
“没有呢。是小白帮我的！她们应该也有收到小白的邀请，就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不愿意现在回到你身边。或许是不想像以前一样无所事事吧！”
凌霜说着，她紧了紧怀中的人：“我们啊，来气灵界的时候都有各自的想法的，都想做出一些事情来给你看看。但是气灵界不是那么容易做出一番事情的地方！我努力这么久还没什么成就只能答应小白来陪你喽。”
“这样么？她们还真是要强。”蓝静笑笑，“好吧，走吧，我们也去做一些事情让她们看看吧！你说唱歌怎么样？那个魅族人让我忽然想到我还有一些手段能使用，用这些手段迷惑一些人做一个歌手很容易。”
“得了吧！你的歌声只能给我。”凌霜敲敲蓝静的头，“嗯，有需要才允许你唱起惊世之歌。像奇迹之花那样的歌曲！”
“哈？惊世之歌？奇迹之花？”
“你的歌声能洗涤心灵你不知道吗？知道净化之力都不知道惊世之歌，你真是忘了好多呢！走吧，我知道的你的能力我会慢慢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