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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梦中是客88

2017-12-26发布 3047字

而且程拓这样想也非常对,说到底庄长云毕竟也有从小生活在扈城,且对广龙山庄了解一些儿简单情况的经历,更何况到了现在还有庞欣之的暗中保护。

虽然这些儿程拓知道的仅仅是庄长云了解一点儿广龙山庄那一部分,但是他还是没有那个自信。

于是,程拓就不得不实话实说道:“这个我可不敢保证,先不说我能不能留在扈城吧!就说现在这不还有冷秋水呢么”。

对于程拓说的话,贺老九最在意的竟然是后面的这部分,因为即使他人在扈城外,但是多少也知道扈城内都发生了什么变化,而且本身这个结果毛人凤在扈城的时候也和他做过推算,所以此刻他不得不惊讶的对程拓问道:“冷秋水还在扈城?”

程拓点了点头回答道:“在,只不过我听你们的话把她的书店和印刷厂都点了,然后她就不知道又躲到哪里去了”。

要说程拓这句话,还真的是让贺老九十分惊讶,首先冷秋水书店着火的这件事情,贺老九等人确实是都知晓,但是就连他们也不曾知道,这一场火竟然是出自程拓之手,毕竟冷尚儒的事情一出,冷家在扈城就成为了众矢之的。

但现在的问题是,程拓竟然将这件事情都赖到了自己的头上,话说现在贺老九身上背着乱七八糟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他才不会愿意多背一个大锅呢,更何况这个锅还是程拓甩来的,所以贺老九立刻就不悦的质问道:“谁让你点了?”

很明显,贺老九这样问也让程拓很惊讶,因为他确实是因为贺老九的话,才烧了冷秋水家的书店以及印刷厂,所以他也直接还口的问道:“你那天传口信不是告诉我要想办法让冷秋水主动离开扈城吗?”

这样看来,现在又换做贺老九想要骂程拓猪头了,因为当初贺老九的意思,是让程拓在共产党那边发挥作用,然后将冷秋水调离扈城,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她留下来追查冷尚儒事件的背后真相。

却不想,曾经意思那么简单的话,竟然也能被程拓曲解成这副样子,要说在扈城逼迫冷秋水到无藏身之处,基本已成定局的事实,哪里又需要他程拓动手多此一举。

然而,眼下也许就是因为程拓的画蛇添足,才将冷秋水从明处迅速逼迫去了暗处,想来现在就算是扈城的人想要为难她,还要找上一番了,更何况冷家曾经和庞家的关系又那么近。

明面上的是冷秋水和庞玉之之间,暗地里贺老九就不了解了,总之冷秋水能在扈城藏的扎扎实实,绝对不会是毫无依靠,而这个让她依靠的人,也绝对不会是庄长云。

所以,贺老九也不想去和程拓计较过去的对错了,只听他对程拓说道:“行了!行了!这回你想办法把冷秋水赶出扈城,但是你记住,不许胡作非为,至于庄长云,就交给我们了!”

其实,对于如何对付冷秋水,贺老九也是没有办法了,因此他才将冷秋水这个人推给了程拓,然后自己将他认为可以很容易杀死的庄长云揽在了自己身上,只不过贺老九这个自认为聪明的举动,却恰恰为自己挖好了埋葬的坟墓。

先不说贺老九和程拓接下来都打算如何行动,反正这一夜除了被庞欣之提点的庞悉岳以外,每一个人都过得很舒适,至少不曾有人失眠。

次日一大早,吃过早饭以后,庞欣之就只身一人来到了庞玉之的院子,恰巧此时的庞玉之和鲁小千就在院子里面浇花,看见庞欣之走进来以后,靠近门口的鲁小千赶紧放下手中浇花的水壶,行礼道:“庞先生早!”

庞欣之对鲁小千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鲁小千就赶紧拿起水壶,很识时务的退了下去。

当然,鲁小千的说话声也惊动了正背对着庭院门的庞玉之,他听到声音知道是庞欣之来了,心中大惊,毕竟在庞家这种长幼有序的地方,以庞欣之的身份,若是需要见庞玉之,只需要找个人来将庞玉之带到他面前即可,完全就不需要他移步走过来。

于是,庞玉之也赶紧就放下水壶,转回身迎上庞欣之,神态有些儿惶恐的问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庞欣之站在庞玉之的面前,微笑着打趣道:“嚯?你能去我那里,我就不能来你这边看看?”

庞玉之被庞欣之这样一问,就显得更加紧张了,但是却不忘记给庞欣之解释一下,并不是自己不愿意让他来,只听庞玉之很小声的回答道:“不是,主要是规矩......”

庞玉之的话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他很清楚这话自己说到这儿也就足够了,然后就一脸小孩子受了委屈一般的感觉看着庞欣之。

这时候,庞欣之立即就将自己右手的食指立于唇前,也小声的对庞欣之问道:“嘘!你不说,我也忘了,不好吗?”

一大早上,两个早已都过了而立之年的大男人,还在扈城都是响当当的人物,竟然会表现得像两个天真的孩子一般,想来这件事若是说出去,都还害怕有人会不相信。

终于,庞欣之抬起胳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才对庞玉之问道:“那个姑娘呢?”

对于庞欣之口中的这位姑娘是何许人也,庞玉之当然是再清楚不过了,其实要不是因为刚才光顾神经紧张了,他一定猜得出来庞欣之就是为了她而来,不过就算是现在知道也不晚。

可是庞玉之这也算是有了矫情的资本了,于是就撇了撇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吃了醋的大姑娘一般对庞欣之酸酸的说道:“我就说你不是来看我的!”

说完这句话,庞玉之就带着满脸笑容的庞欣之走去了昨天他给那个女人安排的住处。

当然,由于庞玉之的院子本身就不是很大,所以很快就来到了那女人的门外,又因为她的房门是开着的状态,庞玉之和庞欣之就都直接走了进去。

虽然,庞欣之和庞玉之也都知道这样做很不礼貌,但是他们却觉得没有什么不妥,毕竟现在在二人的心中,这个女人身上的疑点重重,也许就是趁她的这个不备,还能从不经意间就发现她不为人知的东西。

而相对来说,这种很小的失礼,如果不是看到了那个女人不穿衣服的样子,再相对于自己要发现的端倪,恐怕是一个连道歉都多余的冒失,更何况哪一个女人又会在还没有起床,就将自己的房门大敞四开呢?

果然,庞欣之和庞玉之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女人是身着一套白色洋装,这套本来是冷秋水住在庞家时候的衣服,昨天因为女人身上的衣服沾有血渍,就被庞玉之临时拿来应急了,却不想穿在她的身上竟然也正好。

再看那女人,她正坐在桌子边吃一早就有人送过来的点心,感觉到有人进入了屋子内,她很自然的抬起了头,发现是庞玉之和庞欣之两兄弟后,瞬间就是一惊,然后站起身向梳妆台的方向跑了过去。

当然,庞欣之和庞玉之的心里也是同样一惊,因为他们都这次都清楚的看到了女人的那张脸,可以说那是一张充满惊悚感觉的面容,脸上的刀疤痕迹杂乱,甚至从眼睛以下就没有一块好的皮肉。

这时候,他们也双双都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女人昨天一直带着她黑色的大口罩,但是这些儿都是他们二人的心理活动,在他们的脸上却不曾表现出来任何异样的神情。

倒是那个女人,站在梳妆台前面,一边胡乱的从抽屉中扯出了大块的粉色纱布,一边温柔的用歉疚语气对二人致歉道:“对不起,前几年为了躲避日本人抢抓慰安妇,小玉就被家父毁了面容,刚刚吃东西不曾带上面纱,吓到二位少爷了,我这就把面纱带上”。

站在原地,庞欣之和庞玉之看着她熟练的将粉纱带在面前,迎着她刚刚落下的话音,还是庞欣之先开口说道:“那倒没有”,然后紧接着就对她问道:“请问姑娘贵姓啊?”

终于,那女子带完了面纱,然后才转过身对庞欣之回答道:“免贵姓班,名小玉,祖籍山东”。

庞欣之微微一笑,像是对庞玉之和班小玉说话,也像是自己感叹一般说道:“山东离这里挺遥远的啊!”

可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庞玉之和班小玉也全都听懂了,而且班小玉还紧接着就用她柔情似水的声音,无奈的回答道:“一个女子,漂泊起来怎么能由自己说了算呢?自从家父去世以后,我已将习惯了四处流浪,试想我是一个女人,一生早已经在毁容的那一刻就被定格了”。

说到这里,班小玉的眼睛里甚至流露出了晶莹的光芒,不知道为什么,庞玉之竟然顿时就倍感心疼,甚至心里面有那种想要给班小玉一个停止漂泊港湾的冲动,只不过现在在庞欣之面前,他并没有权利说出这样的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