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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国事

2017-12-24发布 6364字

“狐妖是真的?”封成侯夏严尽管年过六十,但体魄仍然有如年轻时的那样,他喜怒从不显露于色,正如现在终见女儿后还是板着脸“自立为王之国纯粹是胡闹。”

夏轲淼面无表情地看着父亲光秃秃的额头“郭仁还在千下城那边。”【男人都一个德行,从来不会在乎女人的感受,自始至终从来不会】“他是个——很好的人”

“郭仁那边我会尽力去外交,我把他当半个儿子,我会给你一周时间给你去跟你的哥哥们告别,你可以再带些你想要的东西,一周后你将要前去甲国,据我所知甲国二公子武梗力能举鼎是个强壮威猛的大男子汉”他不去看女儿的那在不断变形的表情,机械地继续“如果你早两年嫁过去大世子武霍现在就已经是你的丈夫,在甲十公退位后你就是国后,你的儿子将会成为未来的甲国国君,时间都是你浪费的。”

夏轲淼脱口而出“我要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不要精壮的大汉!”

夏严对女儿的激动早有预料,他平静淡定地看着她“我能理解你现在不明白这一切,但当你长大真正有了家庭明白人生的意义后你会知道我这一切都是在为你好,一个血统低贱的骑士和一国之君的区别谁都明白。”

女儿执拗,她眼眶又逐渐湿润“我不明白。”

“那你就是一个白痴”

“那正好,白痴才不配贵族。”

封成侯露出一段很难察觉的笑“恰恰相反,贵族向来喜欢好看而没脑子的女人,这样才不会干涉国政好好传宗接代。”但这笑很快消失,转为凝重。

“所以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个生孩子的工具?”夏轲淼瞪大眼睛责问,那语中满是无法相信和对玩弄的愤怒,封成侯沉默着与不听话不理解父亲良苦用心的女儿对视,三息后夏轲淼受不了这种感觉便扭过头狠狠闭上眼,泪水挤出眼眶流淌,两条小溪在她下巴处汇合滴落,这时侍卫走进来“大人,护送大小姐前来的,自称‘顺国’将军邹云的男子要求会见。”、

封成侯看着女儿轻声道“轲淼你先退下,让他进来。”

夏轲淼走时故意把脚下桌子撞开,在仆人将桌子从新摆好后,邹云在侍卫的带领下前来,他做了一个僵硬的鞠躬,对封成侯露出微笑的感觉就像是热脸贴冷屁股,所幸他把微笑收了起来“尊贵的封国国君封成侯陛下,我是出身卑微的千下城守备将军邹云。”

“守备将出去护送,你们那个顺国是不是没人可用了?”封成侯冷不丁地道。

“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也没错,顺先王陛下认为夏轲淼贵为千金之尊,故派较为信得过的人去执行此次任务。”他能感觉到封成侯要说些难接的讽刺之话,诸如‘妖狐信得过贱民’之类,便果断话锋一转“话说回来,不知顺先王送给陛下您的贺寿饕餮青铜鼎是否有所目睹?感觉如何呢?”

“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正在鉴定,此物本为古代洛封君主之友谊信物,如今顺取代洛将其还回,意味深远啊~”封成侯带有明显警惕,邹云不在意地一笑“顺国建国刚初,国力微弱,故渴求建交,顺先王陛下安全送还夏轲淼小姐和鼎纯粹是希望与封国友好。”

“我听说所谓顺先王是个狐头人身的妖怪,可真有其事?”

“国君是与常人有所不同,不过以我肤浅的知识来看,历代诸国国君中天生异样者往往能将国家带来昌盛走向繁荣。”

封成侯放下虎口捂嘴的手,指向邹云“你这说的没错的确如此,只要她能把人民带向昌盛就是一个好国君,外貌如何并不重要。”

“顺先王听得此话定会高兴。”

“但她乱改国号和爵位是犯了大忌,并且还是个女的——恩···”封成侯想了下“女的无所谓,现在是正冶天子当政,其是有一半的雪灵血统,众所周知冰魂高原那几个诸侯国国君都是女人,以天子他娘家人的眼光来看这不算稀奇,但问题就在王之国上。”夏严认真指出“回去告诉顺先王现在这么做根本没必要,正冶天子比历代任何天子该都是要宽厚,毕竟雪灵人也有些‘来路不正’,如果她不敢出川完全可以派你去圣都,侯爵国还是会有的,免得触怒天下不好收拾,我们当诸侯国的还是要懂点规矩,毕竟做什么都不容易,不然凭空冒出一个‘王之国’换做她是天子也会觉得脸上无光,都退一步话都好说,现在根基有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封成侯道。

“陛下说的是,回去后我会跟顺先王汇报的”邹云心中松了口气,封成侯真的要好说话太多,他怎么也没想到夏严很快就认同了洛孤。

“据我所知一个名叫郭仁的侍卫还在你们那边?”夏严接过杯子喝了口茶问道。

“是的”

封成侯盯着郭仁“和你一样,郭仁的出身同样卑微,不过却是很好用的人才,不过既然顺国把饕餮鼎送过来了,作为两国友谊之礼,回去也顺便告诉洛孤如果她喜欢这个侍卫也可以送给她。”

“好的陛下,我会如实转告。”,封成侯点了下头“总之让洛孤明白现在日子不好过,我们这穷山沟地区能不搞事情就别搞事情,和谐下去比什么都重要,历代洛封国君都一直在为这个而努力,如果她在青川之地呆的够久的话应该很快就会自己明白的。”

“顺先王陛下心系万民在顺土众所周知,相信她也会理解您的良苦用心。”

“嗯,那下去吧,文书我就不写了,你们年轻人脑子灵活肯定都记住了我说的话,回去告诉她吧。”

“是,您的慷慨定然会得到回报的。”

听得此话封成侯以鼻哼笑,苦涩道“不过我活到现在还未曾得到过任何回报。”

日落归山,天空的光芒正在被吸走,绯红的余晖衬托着诸神创造的群山和大地,以来提醒人类在自然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和苍白无力。

夏严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静静地看着邹云骑着马儿带着人手离开双中城越来越远,那双老手搭在城墙之上摩擦着墙边,三十九岁的上卿吉安走了过来“陛下,我们在甲国的眼线刚传来一个非常不妙的消息。”

封成侯做好了准备,他侧脸警觉,平静地问“武梗已经有妻?”【不知明国那边怎么样】

“这倒不是,情况更加糟糕”吉安脸黯下,话语缓慢且沉重“甲国已经对虎头关进行封锁,并在屯兵练兵,准备进攻封国。”

得知此事封成侯并未激动,他看着远处邹云离去的方向“夏轲淼的事情激怒了甲十公。”

“要不现在将大小姐派过去?”

“不可。”老国君双目忧郁“得让甲十公武浮先明白进攻我国绝不可取,和平交涉才是王之道,否则直接让轲淼去太危险太危险。”

“能有此等胆魄和口才者——”吉安想着,封成侯几乎与他同时说出口

“也就只有燕陀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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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这已经是燕陀第三次出国,十年前年轻的他靠一口伶牙俐齿于双中城被封成侯赏识,第一次是前去千下城当着洛正侯的面将千下城云游者说地哑口无言,洛正侯当时表面上答应允许建造石木桥来沟通两国结果燕陀回国后洛人出尔反尔。

第二次出国既是五年前随封成侯一同前往甲国参加甲国国君五十大寿,宴会之中甲国上卿苟太齐妙语连珠暗讽封国及青川之地,闹得甲国众人阵阵欢笑封国众人脸上无光沉默不语,不料燕陀当即以敬酒名义暗语还击,苟太齐与燕陀二人以口为刀互相切磋,几番下来逼地号称‘鲲嘴’上卿的苟太奇无话可说,赢得封国众人连连鼓掌,为此回国后封成侯封其为贵族,拥有良田屋舍奴仆、月享丰厚俸禄。

此次情况及其危急,出国之前君主亲自告送,因此燕陀亦是内心坚毅神经紧绷,势必要让甲国放弃进军计划。

在海歌城吃完一顿海鲜面后燕陀既直向大浪宫前去,甲十公随即召见于他,由于燕陀之名早是驰名,故大殿两侧跪席而坐者皆为知名云游者。行完拜君礼后,甲十公直言“燕陀之名寡人印象深刻,此刻来我国所为何事?还妄速速说来。”

燕陀拍了拍袖子,看了看那些目光紧盯面露傲敌的文臣,道“回陛下,虽为封国使臣,此刻所谓却并非为封国之事,而为甲国之事。”

甲十公虚指于燕陀“请讲”

“臣所听闻甲国有衰败之相,因而指之,若陛下心存天道尊神爱民便亦是会有察觉。”

云游者章宝直接站出来“三猴子(燕陀乳名,因其在家排行老三),此为甲国国之大殿岂有你这般目无规矩,还说‘若陛下心存天道便有所察觉’,你是说我们陛下跟你们那封成侯一样出尔反尔得寸进尺吗!?”

燕陀面向那云游者,眯着眼道“我听说乐国有一乐师名为高夫,天天听大师演奏《离江散》,后自以为已经学会便去国君那边演奏,殊不知他只学得上半段而没学下半段,众所周知离江散为水女国爱国大诗人百落提音所作,前半段为哀国之不幸悲君之无能,后半段为感天道莫测希国运昌盛并反思自己目光狭隘,只知前段而不知半段便是辱国讽君,随即高夫便被深懂音律的乐国君主活活腰斩。”最后几个字他斩钉截铁,并向云游者章宝那边走了一大步,瞪着他“你刚才刻意直接打断我话,断章取义并私加乱改只得比高夫更恶,亏你也只这是国之大殿,张口闭口直叫乳名,甲十公陛下约你前来你却败坏甲国名声辱讽他国使节,不知该当何罪!”

章宝瞪大眼睛捂着胸口直至后退“你你你——你你——你——我——好你个——三—你—我我我定然我——”扑通一声,云游者一下子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甲十公暗暗捏了捏手掌,笑云“燕陀君,何为国衰败之相?可否即刻说与寡人?”

燕陀理了理袖子快速修正仪表,道“我听说陛下对封国有所企图,并封锁虎头关,此便为国衰败之相,故需警惕。”

甲十公捋了捋胡子“寡人听得妖狐作乱于青川,违逆天下建王之国,故封锁青川之地以替封国讨伐,寡人深知洛封之战封国损失惨重几年内无力再战,这才出此上上之策,至于封成侯胡乱理解那便是他的事罢。”

“若伐其顺,敢问顺土为封之所有还为甲之所有?亦或者恢复原洛国孟氏?”不等甲十公回答,燕陀直接道“臣以为陛下为知行合一圣人,故所在此谏言,以陛下天地才德攻顺顺必亡,若归于甲土,封既被夹于中部将甲国懒腰截断,此举不利于甲国,极易出叛乱之徒将甲国千古德名败坏,而若将其归还孟氏重建洛国,众所周知洛国品性低劣毫无道德可言,帮洛等于助纣为虐,也不可取。”燕陀脸颊黄豆般大的热汗直流,他继续“而臣之所以说封锁虎头关为甲国衰败之相,就是因为此举不利于甲国建交强国,夏轲淼小姐先前因贪玩而未曾找到故没有即时抵达甲国,在听说虎头关被甲国封锁、无法和国君爱子武梗相见后轲淼小姐悲痛欲绝伤心不已,封锁虎头关一是破坏金玉良缘,二是阻碍商贸交流,三是让二国千古友谊出现裂痕,四是易让小人败坏陛下名声。”

云游者陈侃慢悠悠站起来,笑云“依你所见,是要让君上出兵伐顺后将顺土给予封国,好让你的国君做个青川之主?”

燕陀面向他,脱口而出“亏你妄为云道弟子,不知各司其职和谐安康之大道,封国据甜渔河以南洛国据甜渔河以北,归封归甲皆不可取,而洛丧失德行被顺取代是自然所选,故就因其归‘顺’。”

陈侃暴然激动“好啊!你竟然违逆天子去支持王之国!不知羞耻吃里扒外!”

就是要这样,看得周围云游者都按耐不住燕陀眯着眼静静等着他们发言,接下来云游者们陆陆续续站起来对燕陀进行回击谴责。

云游者‘飞鸟村书生’黄石糙憨笑道“我听说封国的燕陀学富五车能言善辩,不料却是个头脑简单满嘴荒唐的愚昧之人,所说之话只会让人笑话,怕是他连爱诺希大礼都不曾拜读,一通胡乱妄言。”

云游者羌齐道“顺自立王国故为可恶,但封助长其势更为用心歹毒!”

云游者沈浩愤怒直叫“封国这是要叛逆天子归顺妖狐!”

下士‘点笔雅官’刘如秀深叹一口气,慢条斯理“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青川之地盛养山兽魔妖,洛封二国有畜生之行也是可有所理解。”

云游者何本坚问同友云游者欧阳流瀑“这燕陀出得此言究竟何意?莫非脑子坏了?”

欧阳流瀑憋着嘴眨巴下眼,拉着脸看地道“言多必失,说太多就容易把本意给吐出来,这有什么办法呢?”

在听完各类声音以后燕陀咳嗽几声,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凝聚到他的身上,他平静地走到大殿正中央,语气平缓“人只看表面而不进行思考便与畜生没任何区别,诸位只听我说不伐顺就暴跳如雷却不听其原因就妄加推断,不知与畜生的区别在哪里,我倒是想好好听听。”

七八个云游者一齐站起,怒目瞪视“你什么意思?!”

燕陀扫了他们一眼,对甲十公道“只有才德兼备学贯古今的国君方才冷静没有与你们一样满口胡言,我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吗?”他面向那些云游者,轻描淡写地笑道“我是说你们都是畜生。”

“此处容不得你——”沈浩话未说完就被燕陀一个健步冲过去打断“容不得我什么?容不得我实话实说?顺国国君洛孤天生异相为天征之兆,不过其方还年幼不懂诗书礼法,只要进行好好沟通一切都会平静安然,而你等动不动就磨刀霍霍扬言战乱,可曾羞愧于自己秉承云道上善若水厚德载物仁爱天下之身份使命!”

众人瞬时沉默,燕陀往另一边健步走去“没有基本判断能力,与嗷嗷乱叫的婴儿一般对事情任意判断胡乱发言,哪里对得起甲十公陛下的一番良苦用心?”

就在云游者们又要喋喋不休出言反对时,甲十公皱眉开口“燕陀君,你的意思是让顺国自我调整,向圣都请示,看天子如何判决再做决定?”

燕陀跪下深深磕头“陛下实乃英明神武!”

看国君都已经这般,其它云游者便不好说什么,只得憋一股子气在肚中不知到底该如何。

“你说的也对,寡人再好好斟酌一番,在此期间你暂留大浪宫,寡人定让你带话返回封国。”

“臣谢陛下厚恩!”

一时间大殿之中所有云游者互相言语暗自讨论起来,唯有千下城来的梁知一言不发,他静静地看着下跪起身的燕陀,狠狠皱起了眉,捏紧拳头。

夜幕降临,燕陀在大浪宫住处屋中点起了两根蜡烛,随行的白脸小仆人小声问道“大人,今天怎么样。”

燕陀和他坐于软席短脚床上,手搭在小仆人的肩膀上“比较难办,甲十公不愿承认对封国有企图,但也不一定——战争对两方都没好处”他的另一个手在小仆人大腿上游走,一下握住了那软而无力的根茎和那两枚软蛋,小仆人身体抖了下,燕陀嘴脸凑近仆人脖颈,呼着热气道“如果甲十公同意让夏轲淼过来与武梗结合,那么这一切都还有戏——”他话锋一转“原天教的药你还在继续吃吗?”

“嗯···”仆人羞涩地说“我已经硬不起来了,胸前涨涨的——”,此话一出燕陀像听到了惊喜一把扯开他的衣服,猛吸其乳,在交缠着做了充足的前戏后,燕陀亢奋地把小白脸衣服脱光,一边舔舐他的肌肤用舌头挑弄那正在发育的乳头,一边掏出裆部雄伟的硬物。

“大人,我————”一声强忍着的淫呼传来,小白脸强烈地感觉到那根巨大闯入了后庭,不断的反复运动让其捏紧燕陀大人的衣服,在漫长不断的交合后终于等来一股温热的喷洒——

应该喷洒在那边才对,可为什么是在脸上——?

仆人睁开眼,燕陀大人的身子僵在那边,一跟锐利的刀锋扎穿他的脖子近在仆人眼前,破裂的大动脉把鲜血喷出,射了仆人一脸。

扑通一声,云游者梁知将刀抽出把燕陀的尸体推开,看了看眼前这光着身子吓得说不出话来的小白脸,一手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拉起来。

“我知道这跟你没关系,但抱歉了。”

那一刀刺裂了心脏。

燕陀死亡的消息第二天传遍了大浪宫,甲十公凝重地在后宫之中走来走去,片刻过去,梁知走了进来“陛下,此事已经细查,但至于是何人所为,宫中人数过多,他得罪云游者也太多,实在难以查询。”

“那日你的表现寡人看在眼里,你和那些云游者不一样,你很沉着冷静。”甲十公揉了揉额头“所以寡人只宣你一个人过来,依你看,此刻该如何是好?”

梁知沉默思索十息,云“燕陀之死难以预料,即使向封国解释也很难处理,燕陀作为封国名门必会引起民愤,两国交流不斩使节,封国恐怕——”

甲十公愤恨道“这些寡人都明白!所以才问你该如何是好!”

梁知行了一礼“陛下,既然已经表明对封国敌意,又杀了其使节燕陀君,加上青川羸弱甲国强大,故因顺机继续酝酿战事”他靠近甲十公小声道“有些机会是不能错失的,千百年来,历代先君可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最最重要的并非礼法道德,而是江山社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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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成侯摸了摸胡子上的肉油,把筷子放下,他淡淡地看着前方

“那就准备开战吧,做好守备。”

“战争需要资金,国库现在没法立刻应付过来···但顺国有一个好消息。”上卿吉安道“顺先王洛孤说要重金购买封国的棉花和香料,订了两年的单子,她给的金银珠宝相当可观,目前来看,正好也算可以应付近年即将会有的战事···”

封成侯皱起眉头“她要香料与棉花干什么?她哪来那么多钱?”

“据可靠消息,原洛复公余孽为了复国将历代先祖陵墓挖了,将并侯陵和其它国君财宝收集起来,不料被顺先王洛孤给击破,至于她要棉花和香料干什么呢——我觉得这不重要。”

封成侯深思以后点头“传我令下去,全国改种棉花及各类香料,以应国事”随后他意味深长起来“有趣的是,不少时候动物比人可靠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