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言还真的跟暖儿较上了劲,就是一直不说话。
暖儿怕裴子言真的不耐烦,赶紧说道:“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会帮你看着纤儿的。东方容臣是不会和纤儿之间有什么的。你,你就可以放心和纤儿呆在一起了。”
“嗯,对了,还有,等你和纤儿在一起了,我就会自动下堂,这样绝对不会耽误你的。”
暖儿生怕裴子言听不明白:“反正我们当初也说好了,你救我出狱,我嫁给你,可是没说你不能休了我,是不是?这样做,我不会认为你反悔不遵守诺言的。”
暖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注意到裴子言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铁青。
裴子言实在是生气极了。
这个女人脑子真的是坏掉了吗?
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她是有多想离开自己,嗯?
就因为自己想快点摆脱自己,所以才那么急着把卓纤儿塞给自己,然后要自己休了她,她好溜之大吉,是不是?
“休想。”裴子言在心里怒吼!
越是认定了暖儿想摆脱自己,裴子言就越是不会善罢甘休。
裴子言扪心自问,自己一辈子都是被女人捧着的,是被众星拱月的对象,何时曾遭受到一个女人的唾弃甚至嫌恶?
外面的女人,哪个不是看着自己要才有才,要相貌有相貌,钱财跟是多得数不清,来对自己上赶着啊。
偏偏一个赵暖儿,还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居然这样想要急着摆脱自己?
哼。我偏不让你如愿。
裴子言恶狠狠,甚至有点气急败怀。
只是怒极反而笑了,不过是那种冷笑。
裴子言慢慢走到暖儿面前,他的脸一点一点的靠近暖儿的脸。
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几乎鼻尖对着鼻尖了。
裴子言一动不动的看着暖儿的眼睛,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发问:“你就这么想要摆脱我吗?既然如此,当初和何必答应嫁给我,嗯?”
暖儿不知道裴子言想要干什么,和她靠的这么近。
裴子言用一贯调笑的冷淡语气说道:“你想摆脱裴夫人的名号吗?休想!!!”
说完,裴子言抬起头,头也不回的直接走了出去。
留下暖儿呆在原地。
暖儿一脸无辜和愕然。她搞不懂裴子言究竟脑子里装了些什么?
裴子言怎么会这么想呢?他到底是从哪里觉出来自己是讨厌他的呢?真是莫名其妙啊。
自己怎么会讨厌他呢?
自己,自己喜欢他,想要对他好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他呢?若不是想着让他幸福,又怎么会厚着脸皮做今日的种种呢?
这时候,暖儿脑子一转,她好像发现了什么,难道,裴子言不是喜欢卓纤儿的吗?
自己这样做,都是想让裴子言和卓纤儿在一起啊。
自己这样,不正是裴子言想要的吗?
怎么还要反过头来责怪自己,误会自己讨厌他,想要摆脱他,这从何说起啊?
自己哪里做错了,裴子言会这样误会自己。
果然是越描越黑,自己真是越说越说不清楚了。
暖儿实在是想不清楚了。
浑身觉得颓废无力,暖儿哀号一声,躺倒在床上。她躺在床上,滚来滚去,嘴里还不断的哼哼唧唧的:“当好人难啊,当个好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啊。”
“算了算了,反正再解释,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了,随他去吧,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暖儿这样默默的在心底对自己说。
就这样,彼此看似相安无事,只是彼此冷淡的相处了几日。
这样倒也好,谁也不去招惹谁,免得生出什么事端。暖儿有点无奈,她觉得她和裴子言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呢!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走到卓纤儿的房间,却发现房间空无一人,似乎并没有人居住的痕迹。
裴子峰觉得非常奇怪,莫不是卓纤儿因为自己结婚伤心过度,搬离了沐阳王城?
想到这里,裴子峰开始紧张起来。
他赶紧抓住一个正在打扫走廊的下人问道:“你们府里的纤儿小姐呢?”
下人并不认得裴子峰,只是知道是客人,也不敢怠慢,伸手指了指:“纤儿小姐搬到那个房间去住了。”
裴子峰这才放下了心,放开了那个下人。
自己径直朝着下人所指的那个房间走去。
这么一个多月的修养,卓纤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已经能够慢慢下床,自己独立吃饭了。
这天,东方容臣也来看望卓纤儿了。
他们两个正在房里有说有笑。
冷不防,裴子峰直接闯了进来。
倒也不是闯了进来,而是没有敲门,直接就走了进来。
卓纤儿和东方容臣正在说笑的时候,看到裴子峰忽然走了进来,不禁觉得十分突然,很是错愕。
裴子峰倒是一厢情愿的以为,卓纤儿一直是喜欢自己的,只是因为自己成亲了才不好意思承认的罢了。
他无视掉旁边的东方容臣,直接走上前去,对卓纤儿说:“纤儿妹妹,多日不见,你怎么搬了房间住啊?”
卓纤儿十分吃惊,这个裴子峰怎么突然冒了出来。
原以为他结婚了,就应该死心了,消停了。
没想到,他又来了。
只是,想到裴子峰成亲那晚,卓纤儿和裴子峰在花园里的尬尬相遇。
卓纤儿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不知道说些什么。
东方容臣已经开始不客气了:“你从哪里冒出来?”
裴子峰何曾受过人这般冷遇,他一向认为东方容臣是明王的走狗罢了,也不大看得起东方容臣。
因此并不大理东方容臣,而是直接坐在了卓纤儿旁边。
卓纤儿不知道眼前这情景,自己该怎么办。
东方容臣看到裴子峰故意挨着卓纤儿,坐得很近。
有点着急:“纤儿受伤了,你不知道吗?不要离她那么近,纤儿还没完全恢复呢。”
这下子,轮到裴子峰诧异了:“受伤?怎么回事?”
东方容臣没好气的,不想搭理裴子峰。
还是翠青,对裴子峰一向印象不错。
看卓纤儿低头不说什么,东方容臣似乎不想跟裴子峰说话。
于是,翠青好心说道:“就是公子新婚那日,有人想杀害公子,我们小姐爲了救公子,才受伤了。”
说完,努努嘴,指着纤儿说道:“小姐都受伤一个多月了,都快恢复了,你还不知道呢。”
卓纤儿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可是也觉得翠青说的有点多。
于是对着翠青说道:“多嘴的丫头,还不去干你的活去。”
翠青不情愿的,只好站在角落里,不在说话。
卓纤儿其实已经知道了裴子峰的心意,只是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毕竟裴子峰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可是,也实在不好意思,直接说出什么话,来伤了配子峰的颜面。
毕竟,裴子峰是裴子言的哥哥。
爱屋及乌的心理,还是有的。
卓纤儿这才转头对裴子峰说道:“没事,不劳烦裴哥哥挂心了。纤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裴子峰听到纤儿这样说,似乎存心想要跟自己拉开距离,不免有点失望。
以为纤儿是因为自己已经结婚的缘故,不像跟有妇之夫有太多牵扯。
裴子峰有点失落,但转念一想:这不更是说明卓纤儿心里有自己吗?
因此并不介意,裴子峰当下说道:“你啊,还是这么不知道保护自己。以后不要这样做了,保护自己最重要,知道吗?”
话语非常轻柔,脸上也是充满关心。
卓纤儿有点不知所措。
她一直试图想跟裴子峰拉开距离,可是这个人怎么就一点不察觉呢?
自己的对他的态度一向是不温不火,保持着最淡然的那种姿态,可他为什么还是这般一厢情愿,明眼人应该都能看清自己对他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心思吧!
可毕竟,裴子峰是裴子言的哥哥。爱屋及乌的心理,还是有的。再者说,自己从小就受教育女子要生性谦和,温文尔雅,所以也说不得什么清冷的话。
收敛了一下心里的那份儿无可奈何,卓纤儿这才转头对裴子峰说道:“没事,不劳烦裴哥哥挂心了。纤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裴子峰听到纤儿这样说,能感觉到语气里的生分,似乎存心想要跟自己拉开距离,不免有点失望。
裴子峰有点失落,但转念一想:这不更是说明卓纤儿心里有自己吗?许是因为自己已经结婚的缘故,纤儿不想跟有妇之夫有太多牵扯,又或者说她还对自己已经成婚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刻意的保持了距离。
这样想来,也并不介意。裴子峰继续说道:“你啊,还是这么不知道保护自己。以后不要这样做了,保护自己最重要,知道吗?你受伤,让我心里好担心。”
话语非常轻柔,脸上也是充满关心,不像是刻意而为之。
卓纤儿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自己说的已经够清楚了,难道他还没有察觉吗?难道真的要自己直言拒绝他的关心,他才能懂得吗?可自己素来就不会说什么太过绝情的话。
只好嗫嚅着说道:“我真没事的,子言哥哥和容臣哥哥会保护我的。”
裴子峰听了确是一怔,纤儿嘴里说出来的是裴子言和东方容臣,难道根本没有自己的事吗?那自己的关心她根本不在意吗?
裴子峰不相信这样的。他心里还是固执的认为:纤儿是在生气,生气自己娶了别人,因此今天面对自己,才这么冷淡。
是了,女孩子都是小心眼的。
裴子峰以自己觉得丰富的了解女孩子的经验来看,确实是这样。
唉,女孩子就是麻烦,反正多哄哄多说点好听的就好了。
裴子峰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已经非常看得懂卓纤儿的心情。
于是,即使卓纤儿说出了虽然含蓄但是意思已经很清楚的话,裴子峰还是并不在乎。
“纤儿,不要这样,你也可以依靠我的。”
卓纤儿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裴哥哥,你不要这样。你已经成家啊了。你再对我这样好,别人会误会的,这样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