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晖还没找到好看的节目,外面的门就被打开了,唐月英一身正装回来了。
“英姐,您又变漂亮了。”范晖笑笑。
“哟,范晖呀,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唐月英一边换鞋,一边高兴地说。
“我,刚到。”范晖说。
“刚到?在路上我怎么没有看到你的背影?”唐月英惊呀地说。
“我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吧,你看,我也是刚进门,拖鞋都还没有换呢。”范晖抬了抬脚。
别墅区不是只有一条路吗?唐月英虽然疑惑,但也没有深究,笑了笑,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雯姐也过来了,你们见过了吗?”唐月英问。
“见过,打过招呼了。”范晖装着找台,拿着摇控器按来按去。
唐月英换了鞋,换了衣服,也到厨房帮手去了。
“阿雯,看你挺高兴的,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呀?”唐月英问一脸含春的韩志雯。
“当然高兴了,我不是来庆贺你当选区长的么?”韩志雯嫣然一笑。
“那个范晖说他刚来,是这样的吗?”唐月英随意说。
“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没告诉我。”大白天的,又在别人家厨房干那事,韩志雯如今面对房屋主人,还是有些不自在。
“有情况!你和他说的话对不上,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他可是你家的保镖啊,随叫随到的,你们居然一起跑到我家里来做了……”唐月英取笑她。
“其实,他是来找你的,并不知道我在你这里,我也是替你受过。”韩志雯脸红红地说。
“什么替我受过?”唐月英有些困惑。
“他悄悄地进来,一点声音也没有,来到厨房,冷不零丁地就抱着了我,而我来你这里,一体臭汗,刚洗澡出来,里面什么也没有穿,所以……所以,就这样了。”韩志雯回忆事情发生的经过。
“去,你是他老板,如果他发现是你,他还不吓得跑了,你骗谁呢?”唐月英根本不信。
“你不清楚当时的情况,我正在弯腰洗菜,而内裤又没有穿,他搞偷袭,一上来就抱住了我……等到发现是我的时候,晚了!他已经进来了……你叫我怎么办?”韩志雯似嗔非嗔的小女人神态。
“啊?那小流氓居然这样做……”唐月英很吃惊,如果换作是她,不知道该如何。
两个闺蜜在厨房里一边做事,一边叽叽喳喳讨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偷了她们桃子的梁上君子。
午饭在一种暧昧的气氛中进行,吃完午饭以后,韩志雯借故走了。
两个人在客厅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蹬小眼,一时有些尴尬。
“你当选区长,怎么也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我好给你摆桌酒庆祝一下。”范晖打破沉默。
“得不到的时候,千方百计地想去得到,可是,得到了以后反而平静了,没觉得有什么了。”唐月英对他嫣然一笑。
“那只是你已经得到了这个位置,板上定钉了,如果过几年,你还会想更高的职位,永远得不到满足。”范晖分析她的思想。
“你现在更像个哲学家……”唐月英抿着嘴说。
“我只是说个事实罢了,我们生活在芸芸众生中,需要别人的尊重,需要出人头地,没完没了。”范晖说。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多感慨?”唐月英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也许,想在你这个区长面前装装逼吧。”范晖说得很认真。
“咯咯咯……”唐月英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大多数出来吃夜宵的,不是为了吃,是为了撩妹,或者惹汉,醉翁之意不在酒。
吃完夜宵,然后去唱卡拉OK,那种路边的二块钱一首歌的那种,往往一个场地围了不少人,看到有漂亮的妹子在唱,围的人就多,不管唱得如何,只要唱的人长得好,鼓掌声总是有的,鼓掌声的热烈程度,只和身材相貌成正比。
吃完夜宵,唱完歌,时候也差不多了,感觉也上来了,有目标有对象的,连拖带拽把人弄到花园里的树丛下,花坛旁边,阴暗的墙角,唧唧我我,你摸我挡……
没有对象的,口笨嘴拙的,长得对不起观众影响市容的,没关系,公园边,道路旁,发廊里,有的是穿吊袋衫热短裤的漂亮妹子,百来块钱就能吃上一次快餐,摸哪里都行。
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说,直接找个路边妹子解决一下性福生活是最经济划算的,泡一个妹子要花很多人力、物力、精力,千肠百转,牵肠挂肚,费尽心力,好不容易才搞上。
到手了并不说明就成了长期饭票了,想吃就吃,还是要维护的,费用还挺高,送的礼物越多,她才觉得你爱她越深,稍微不注意,就给你摔脸子,想摸?门都没有!……这不是坑爹么?
如果你不想维护,不干了,那前期的建设费用已经投入进去了,只能烂尾,血本无归,唉,说多了都是泪!
但是这种痛并快乐着的生活方式,一直相传着,并乐此不疲,看着跟在女孩子身边一脸灿烂着的工友们就知道了。
范晖走到路边一个卖菠萝的摊位,准备买一片削好的菠萝,忽然发觉全身一紧,汗发直立了起来,这种情况他不是第一次遇上了,上次和张家海去偷越南人的米缸里的东西的时候,那些家伙在背后放枪的时候就体会到一次,他情急之下,一个侧扑,倒在了旁边一个卖玩具熊的摊位上!
“呯!”
一声闷响,那个装菠萝片的大玻璃罐四分五裂!
玻璃罐里的水溅得满地都地,把摊子都弄湿了,摊主是一个中年妇女,倒是镇定,睁着一双牛眼,到处搜索,四下里张望,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那个杀千刀家的孩子打钢珠弹?把老娘的水瓶打破了……”
可是,范晖的冷汗却出来了!
他知道,这是一种名叫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的杰作,他上次去下龙湾之前受训的时候接触过,其优点就是声音极小。
顾不得惊世骇俗,他快速跑到街对面,借助排水管,几个起落,就窜到了房顶上。
还好,还来得及看到一个奔跑着的背影。
那个偷袭范晖的是一个五短身材的青年,看样子有三十来岁,背上斜挂着一个长条形的布袋,干瘪的脸上一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夜里健步如飞,穿行房屋如履平地。
奔跑了一段时间后,在一个黑暗的房角,气喘吁吁的他停了下来,从身上摸出一只烟,可是找不到打火机,正当他失望之际,“嚓”的一声,旁边突然出现一片亮光,一只打着的打火机递到他面前。
他下意识地用烟对着吸了一口,呼出一口气,说:“哟西,哟西,阿里噶多,阿里噶多!”
“你是岛国人?”手拿打火机的人问。
“嗨、嗨、嗨……啊……”
那个岛国人急速地反应了过来,手中突兀地出现了一支手枪,准备对着黑暗中打出去。
他快,手里拿着打火机的范晖,比他更快,左手一抄,捏住了他的右手,那岛国人顿时动弹不得!手枪也哐当落了地。
“为什么要刺杀我?”范晖冷冷地问。
“你的就死了这份心吧,我是死也不会说的……”岛国人一脸戾气,愤愤地盯着范晖,好像是他刺杀他一样。
“错!我保证你会说的,你信不信?”范晖轻轻一笑。
“我是一名真正的武士,连死都不怕,还怕你的手段?我劝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有什么招式就使过来。”那人依然嘴硬。
“死?不、不、不,我不想做那种血腥的事情,再说,死也不是最可怕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范晖一边说一边把他的衣服撕下来,把他的双手双脚绑好,又撕了一块布,塞进他的嘴里。
“如果你想说,就点点头,好吗?”范晖温柔地说。
岛国人睁着一双冷眼,头高高仰起,没有任何表示,作为一名武士,他有他的骄傲。
范晖也没有说什么,平静地脱下他的鞋袜,露出他的十个脚趾,接着又把他那把手枪的子弹卸了下来,手拿着枪管,把枪机对准右脚的小脚趾砸了下去!
“碰”一声闷响,那个岛国人的冷汗就流了出来。
“我的手法还不错吧?稳、准,想打小趾就打小趾,不会打到无名趾的……好了,下一个,就到无名趾了,准备好了吗?”范晖笑道。
岛国人疼得浑身颤抖,不停吸气,一双眼睛怨毒地看着他,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呯!”
“哇,你这无名趾好硬,听声响就不一样……”他大惊小怪地说。
岛国人眼睛恐惧地睁得圆溜,身体不断挣扎起来,不停扭曲,黑色夜行衣都被冷汗打湿了。
“别动呀,哥们,拜托,你这样我怎么打得准?……下一个到中趾了吗?疼是疼那么一丢丢,但是你要忍住呀,你可是一名真正的武士,别给你的身份摸黑好不好?”范晖责怪地叫道。
岛国汉子的右腿已经疼得几乎没有知觉,又被范晖死死地压住,徒劳无功地扭动着上身。
“呯!”
“呜呜呜……”
一枪托砸下去,岛国汉子不断点头,眼里尽是乞求的意思。
“这就认怂了?真没劲!还没到手指头呢,手指头长一些,三个指节,可以砸三下,不像脚趾,砸一下就没得玩了……”范晖一边呐呐自语,一边取下对方嘴里的碎布。
“你……你就是一个魔鬼,魔鬼!”岛国汉子疼得脸都变形了。
“什么魔鬼?这才哪到哪?……想要出来卖,就不要怕逼疼,懂吗?”范晖笑笑。
“是……是何文斌少爷让我暗杀你的……”岛国汉子翻着一双死鱼眼,不敢看范晖温馨的笑容。
“滨海市何家的何文斌?”范晖终于变色。
一声沉闷的枪响,那个黑衣汉子腿蹬了蹬,没有了动静。
范晖把手枪上的印痕擦了擦,扔在他的身上,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