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月光下,阿强也没有去注意阿亮和范晖,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依稀看到一个被绑在地上,一个坐着抽烟,就下意识地以为坐着抽烟的是阿亮。把石头放在被绑着的人身边。
阿强放下石头还没站起身来,忽然后脑槽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头痛,意识一空,倒了下去!
“就这么不经打?”范晖收起了二截棍,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没有了绳子,范晖就把阿强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撕成一条条的布条,也把他绑了。
然后把剩下的衣服放在江水中浸了浸,拿回来放在他俩个脸上擦了擦,阿强和阿亮清醒了过来。
“现在知道我没有求饶没有哭泣的原因了么?”范晖口吐烟圈,望着满天星斗,头也不回地说道。
阿强和阿亮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求饶呀?哭泣呀?”范晖冷冷地说,取了他们嘴上的布条。
“现在我们落在你的手里,怎么着,来个痛快的。”阿亮怒道。
“你以为我怕呀?你们也不用你们的猪头想一想,何志雄和何晶都不敢把我怎么样,凭什么何莹那小娘逼就敢这么嚣张?她不服气不要紧,只是误了你俩个卿卿性命。”范晖可不是善人,别人要他性命,他会以德报怨。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我们?”阿亮的脸色灰白,这才着了慌。
一个人不慌,不着急,说明他还有底气,还有底牌,这一点,阿亮和阿强明白得太晚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用布条绑你们吗?这是因为布条不经泡,这里离大海不远,江水的盐份重,腐蚀大,用不了二天,布条就断裂被江水带走了……”范晖像描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那又怎么样?”阿强强制着镇定。
“我打算制造一场车祸,把你们放在车上,开向江中,临掉江的时候,我再跳下来,你们随着车子往江里慢慢下沉、下沉,即便两天后,有人发现这一辆车,也只能说你们不小心掉到了江里,或者说,你们患有抑郁症,跳江自杀!”范晖莞尔一笑。
他的笑容,让他们俩人心里一凉,冷汗都冒了出来。
“兄弟,求求你大人大量,放了我们的一条狗命好不好?”阿亮居然首先服软了。
“别叫我兄弟,叫晖爷。”范晖纠正道。
“你就是滨海市的晖爷?”阿强惊疑地问。
“滨海市只有一个晖爷,那就是我,现在死得服气了吧?”范晖揉了揉眼睛。
“晖爷,晖爷,您只要放了我们一条生路,我们这辈子就跟着您,鞍前马后,愿效犬马之劳。”阿亮声嘶力竭地表忠心。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们?”范晖感到很好笑。
如果这两个人硬气到底,像一个男人,一个汉子,说不定他会放了他们,但是这种小人的嘴脸已经注定了他们的死亡。
“我们知道何家很多内幕……”阿强说。
“何家的内幕?对我有什么用?”范晖歪着头问。
“当然有用,这些大家族都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您只要掌握了这些,对您称霸滨海市大有好处。”阿强着急地说,怕范晖不相信他。
“这个有点意思,你先说说看。”范晖无所谓地说,一边却悄悄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适者生存,向来就是残酷的丛林法则!
再说,他们两人今晚也是想置他于死地的,自始自终,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丝犹豫也没有,杀了他们不会有任何内疚。
范晖把他两人扔在车后座上,选了个地势,车子向后倒了一百来米,然后全力加速,在到达江岸边时,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嘣!”
一声大响,江水四散飞溅,淋了范晖一身。
巨大的冲力让范晖往江中滚去,幸亏他反应快,死死抓住了江堤的一块石头,才没有掉进江里。
等他站稳,才发现离江岸边十几米的地方还在不断冒着泡泡……
范晖踽踽独行在江岸边,犹如一只幽灵在夜空中穿梭。
两个小时后,他才又回到何莹的别墅。
阿强和阿亮是她的贴身保镖,她早上去省城办点小事,就没有带两人同去,回来的路上,却不曾想就遇到了个兵哥哥,这个兵哥哥有些横蛮不讲礼,而且一上她的车就睡着了。
她很好奇,在路边停下车仔细观察,发现这个人很面熟,想了想,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相片来,一比对,让她不由冷笑了一声,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
何莹四十来岁年纪,一直没有嫁人,一直守在何家,是何家商业集团的总经理,身份相当于韩家的付芳一样,属于公司的最高层,所以何志雄父子发生的事情以及何晶被停职的情况一清二楚,这个女强人心里一直不服气,早就想会会这个什么晖爷了。
可是,通过一些手段弄来的相片让她很是诧异,被人风传的晖爷就是这么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她何家老大志雄哥和何晶大哥就在这个人面前吃了亏?
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找机会教训一下那小子,但她是主管家族生意的,一方面人力有限,另一方面,事情还没做成之前她不敢跟她几个哥哥说。
没想到事遂人愿,那小子送上门来,就怪不得她了。
她立即提高车速,开回了她个人的别墅,然后把阿强阿亮叫过来,动手之前,她有些担心,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为了保险起见,她又对他打了一枪麻醉枪,才绑了。
这也是范晖被绑而一直没有反应的原因。
本来她也没有非要置他于死地,但看到他那个色迷迷的样子,心里就火大,什么玩意儿,一个小混混,也敢来挑逗她这个何家大小姐?
家大业大的何家,想杀个把人还不是玩而似的。
每天流入滨海市的人成千上万,走的人也不少,谁会在乎一个外地人呢?
只有没有人控告,找不到人证物证,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不了了之。每天都不不少新的纠纷新的案子在等着呢,谁又会去纠结一个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呀。
何莹让阿强、阿亮把人带出去以后,就打电话叫她的相好过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不是个完全的拉拉,她也曾经有两任男朋友,但她有洁癖,每次和男朋友上床后她都感到恶心,要在洗手间里洗好几次才罢手。
后来,她和一个闺蜜睡在一张床上,起先是闹着玩,互相抚摸揉捏,没想到,这样也有快感,慢慢就迷恋了起来。
现在的这个相好,是在夜店认识的,那个人长得高大,丰满,皮肤好,每次都能让她得到一种被征服的感觉,交往了几次,彼此就离不开了。她干脆就把那个相好招到公司来,做自己的秘书,能随叫随到。
何莹打完电话,然后躺上床上,微迷着眼睛,静静地等待。
半个小时以后,响起了门铃声,她起身下楼开门。
她的相好今晚上穿着一袭白衫裙,飘飘然如仙子一般,白静,素雅,好像刚洗完澡,头发都还没干透。
何莹心情大悦,温柔地拉着她的手,含情脉脉地说:“你今晚上真漂亮!”
“何总您太客气了,我那有您漂亮呀?”她的相好说。
“唉,我不是说过了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不要叫何总了,叫莹姐,知道了吗?”何莹嗔怒道。
“是,莹姐,你比我漂亮。”她的相好笑笑。
“你这嘴巴甜的,走,我们上楼。”何莹微笑着牵起了那个人的手,一起走上二楼房间。
何莹带着她的相好来到卧室,关好门,她就迫不及待地搂住了对方,一双手不断在手上摸索。
她的相好比她高半个头,两人一抱,她那相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但很快又媚笑了起来,很好地配合着。
两个人互相拉扯着对方的衣服,不一会儿,地上就散满了衣服、罩罩、内内,而人,变成了两具白绵羊。
两个白绵羊纠缠在一起,你啃我,我嘴你,就像草原牧民家冬天里的绵羊互相找虱子一样。
何莹气喘吁吁地说:“亲爱的,你说你莹姐对你好不好?”
“莹姐当然好啦,你不yin谁yin?”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啊!”
“啊……”
何莹和那的相好先后惊叫出声!
尖锐的声音吶彻整个房间,飞出窗外,不过,这里的别墅是滨海市数一数二的高档别墅区,花园占地面积大,再大的声音别人听不见。
“啊?”
何莹放开她的相好时,又惊叫了一声,她转过头来发现这个说话的男人是一个今晚上本该死了的人,现在却悠然地坐在窗台上,脸上似笑非笑,还是那么讨厌的色迷迷。
“朱秀兰?”本来还在欣赏两具美女侗体的范晖,皱了皱眉头。
“我只是后勤人员,属于最底层的人……”范晖模梭两可地说。
“兰兰,别信他!他可是一个黑社会的大人物,怎么会是你原来公司的后勤人员呢?”何莹还快就冷静下来,马上指出了范晖话语中的破绽。
“小莹啊,我为什么不能是后勤人员?我小的时候也吃奶,也是从娘肚子里蹦出来的,我这是从奴隶到将军的懂不懂?”范晖对着何莹笑了笑。
“谁是你的小莹呀?老娘可以做你妈了!”何莹被嘻笑着的范晖气昏了头,说出嘴她马上后悔了,女人嘛,最在乎别人说自己的年龄,没想到反而是自己说自己。
“你不老,怎么会老呢?你看,你的身材多好,健美挺拔……”范晖不停地品评着,还咂了咂嘴。
何莹第一次感觉全身像有毛毛虫爬似的,不由抱了抱双手。
“别挤了!还是挺大的,有沟。”范晖又点了点头。
何莹吓得脸色苍白,面对这么一个无赖,她的骄傲,她的自信,都荡然无存。
“你是怎么回来的?阿强和阿亮呢?”阿莹这时才想起了这个严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