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腾若年一直在办公室里待着,工作了一个下午,李虹在一旁当助手。
晚饭前,许晴来办公室找腾若年,很是认真地说:“腾小姐,我们家的资金问题已经解决了,我很感谢你,不过我想辞职。”
说完,许晴从背后拿出一封辞职信,小心翼翼又很不舍地把辞职信放桌上。这一举动,腾若年看得出来,她不想辞职的,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吧。
“你还有什么困难没解决吗?我可以帮你,我们公司也有职员愿意帮助你的。”腾若年一语击中,只见许晴低着头,眼眶都红了。
见许晴眼角有泪,腾若年也不勉强了:“你控制好情绪,我也不勉强你,如果你因为个人问题而不想留下来,你递辞职信来,我不会解雇你的。”
“谢谢腾小姐理解。”许晴说完就退出了办公室,似乎不太想说更多的话,也可能是怕腾若年看出来吧。
因为许晴的出现,腾若年脑海里一直在回想起她的表情,觉得她太坚强了,甚至觉得她太过倔强,她选择辞职,肯定不止是小事那么简单。
吃过晚饭,腾若年撕掉了许晴递来的辞职信,看了眼时间,还没到下班时间,所以她就打给了许晴,要当面与她谈话。
许晴又一次来到办公室,可是她的眼眶已经肿了一圈,好像是哭过来着。
“您找我有事吗?”她很是淡定地问,没有了之前的紧张,似乎她哭了一场就想通了什么似的。
“想要铲除公司的祸害,还有一些搞破坏的人,需要你的帮忙,”腾若年认真地看着许晴说道,“所以你的辞职信我撕掉了,你必须留下来。”
还以为许晴会拒绝自己,会和自己辩解,可她并没有,而是轻松地答应了:“好,我就留下来帮忙。”
腾若年注意着她的神情变化,还是觉得她太过坚强了,不轻易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柔弱的一面,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想通了。
在许晴离开之前,腾若年小心翼翼问她:“能方便说一下刚才是什么情况吗?”
说起这个,许晴紧握拳头,咬着牙说道:“拿到钱后以为父亲的病可以治好了,可惜来不及抢救,这些钱也就没用了。”
许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袋子,里面装着腾若年给她卡里打进去的钱,很是诚恳地说:“这笔钱您收回去,拿着我也不安心的,因为我没及时发现父亲病危,所以没法面对……”
没等腾若年反应过来,许晴已经将装着钱的袋子放在了桌上,还用文件夹住了,看上去像是硬塞给腾若年的,而不是还给她。
“这就是你家的困难?”腾若年有些疑惑,若是她的父亲一直病危,突然病发去世也不是很惊讶的事情,而是当她给许晴这笔钱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病久了就很难医治,病只会越拖越走向死亡,再多钱医治也没用。
腾若年不明白许晴为什么这么伤心难过,还要这么坚强,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不是吗?
“其实并不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从小辛苦为家里干活,从不知失去亲人的滋味,尽管我能独立,可我也是人,有喜怒哀乐。”
许晴的解释,让腾若年不再疑惑,收起了心中的小心思。
“你之所以答应留下来,是因为明白人死不能复生对吗?”腾若年心疼地看着许晴的眼眶,失去亲人而哭泣,这不过分,她也没任何异议。
“是的。”
“你不能把情绪带到工作中,以后有事可以请假,实在很急可以先走再电话联系,我也是很通情达理的。”
不仅是许晴,腾若年也失去了双亲,那个时候她坚强地没有哭泣,还背负着被人报复的危险。
这时候许晴没有说话了,低着头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腾若年的批评。
“你回去吧,收拾下东西准备回家,今天回去调整好情绪,明早一定要与我共同进退。”腾若年提前跟她说好,规定了时间跟她一起工作。
这天晚上回到家里,腾若年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她还不打算那么早睡,可是腾彦一再催促。
腾若年知道腾彦为自己好,可自己不回房间的原因,一是因为房间没有了肖左的摆设,就等于他不在了,二是因为自己还在想一件事,一直犹豫着怎么跟爷爷说。
“小年,怎么了?怎么还不去睡觉?我都三请四请了。”腾彦走到沙发旁,不再在楼上大声喊她,喊得嗓子都疼了。
“爷爷,我处理好公司的内务事情了,您大可放心,不过我想追回肖左,所以……”腾若年为难地看着腾彦,脸上没有处理好内务事情后的喜悦。
“既然问题解决,那就去追吧,接下来的事就交给爷爷了!”腾彦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反而还很支持她去追爱。
腾若年一听,心底的雾霾一扫而空。
“可是继承人的位置,你可要追回肖左再考虑这个问题。”突然地腾彦变得严肃了,跟她说正事,尽管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太合适,可是以后的事谁也不能保证,加上腾彦年纪大了,还要支撑起公司,是挺不容易的。
满心欢喜的腾若年,哪会想起这些问题,她就像掉绳猴子一样,一下子就溜了。
进房间前,腾若年大喊道:“以后再考虑!”
“唉……”只留下在客厅叹息的腾彦,但他相信腾若年是有上进心的,一定会考虑公司的发展,毕竟是自己的家族企业,不会不管不顾。
翌日早晨,腾若年心情很好,还是回了公司一趟,还没到上班时间,许晴就来到了办公室。
此时李虹也在,她正拦着要闯进来的许晴,两个女人对峙着没有说话。
“秘书,这是我私人助理,以后她可以随便进出。”腾若年见状,上前去替许晴解围。
受宠若惊的许晴尴尬一笑,但还是礼貌地对着李虹点头,然后再跟着腾若年的脚步进了办公室,她担心地问:“这样不会得罪她吗?毕竟她是腾总的秘书。”
“放心,以后我就是你的免死金牌。”两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