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心中惊诧不已,自己在修炼无名心决之后,一身气息收敛到了极致,如同普通人一般,武功与自己相当的高手是不会察觉出分毫异常的。对面这个仇阴居然能感受到自己修炼功法的特殊。可以想见,此人的武功只会在自己之上。想到这里,李元不禁苦笑。
这天下间卧虎藏龙之辈实在是不胜枚举。
“在下是在修炼一门内功心法,不知道阁下有什么要赐教的?”李元淡淡的说道。
“呵呵,境界不高,气性却很大哦?哎,也怪我,不请自来,打扰了你的清修,这样吧,我在这里给你赔礼了。”仇阴银铃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仇阴这般态度反而使得李元有些不大自然了起来,毕竟对面之人很可能是一个比自己武功高出很多的人,居然这般放下架子来。于是连忙恭声道:“不敢当。”
“我叫仇阴,我看你比之我要小上一两岁,这样吧,你以后就叫我盈盈姐吧。看你还算识趣,我就不为难你了。”仇阴没有觉得有丝毫不妥的道。
莫名其妙的话语让李元一阵晕头转向,什么仇阴,又怎么是盈盈姐了?不过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还是请人落座才好。因为在短暂的接触当中,对方修为高深莫测,自己无法看出,而且脾气似乎有些天真,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喜怒无常。
李元引着仇阴坐在一方蒲团之上,自己跪坐在仇阴对面,亲自为仇阴斟满了一杯茶,道了一声:“请”
仇阴伸出纤细白嫩的右手,呈兰花指模样,轻轻的捏起茶杯,左手掩着黑纱,轻轻的呷了一口茶,便放下道:“不成想你这般行军大战的将军居然还带着这种好茶?”
李元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仇阴接着道:“不过我更想知道的是刚才,你修炼的是什么内功?好似与平常的内功不大一样哦?”
李元笑了笑道:“在下想知道,究竟有什么不一样?”
仇阴想了想道:“怎么说呢?一般人修炼的内功,绝没有你刚才修炼时散发出的那种缥缈出尘的感觉,而且在这种缥缈感觉之中还有一种恢弘大气之感。”
李元心中此时已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对方所感受出来的缥缈出尘之感正是自己修炼的道家无名心决所致,恢弘大气乃是自己修炼的完整版大汉国术所引起的。
对方的感知居然敏锐到如此地步,已经将自己修炼的功法猜出八九不离十了。
李元面无表情的道:“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是吧?含糊其辞的,是不是不想透漏这功法的来历?”仇阴道。
李元摇了摇头道:“在下相信没有人会将自己所修炼的秘密昭示给他人相见的。”
仇阴微微一笑道:“真是个谨慎的小子,不错,我是对你修炼的功法很感兴趣,不是因为其有多么的高明,而是与我所修炼的功法很相似,要不然,我也不会这般敏锐的感觉到你的所在的。”
李元双眼一眯道:“盈盈姐是说,在下所修炼的功法与你所修炼的功法很相似?”
仇阴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张卷帛,直接在李元面前摊了开来。
李元将目光移向卷帛之上,只见上面洋洋洒洒的写就千余字。一见之下,李元如获至宝的看着眼前这份卷帛,这份卷帛之上所载的正是一门修炼心法,而且字里行间之中与自己修炼的道家无名心决有着同出一源之感。
仇阴将李元的反应看在眼里,直接收起了卷帛,笑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交换一二?另外还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李元道:“能让盈盈姐欠下人情,实在是在下的荣幸。交换可以,不过在下有一个请求,那就是盈盈姐在修炼这功法的过程中还必须教导在下一番,在下资质愚钝,在修炼此法的过程中还有很多不解之处,相信盈盈姐在这门法决上有很多独到的见解。”
“小滑头。”仇阴嗤笑一声道,“也好,反正我除了游览名山大川,也是无所事事,索性我就留在你的军营之中吧,也好交流一下修炼的心得体会。”
李元闻言心中大喜,能在军营中留下这么一名高手,不仅能随时指点自己的修炼,还可以借助其深不可测的武功,成为自己的一张底牌。
实在是走了狗屎运了.....
十日时间匆匆而过,李元为仇阴单独安排了一间整洁的木屋为其居住修炼之用。三百部扁箱车在杨胖子的监工之下已经全部制造完毕,另外还大制了数千件加长型倭刀。军中甲士也都在修炼屠胡拳。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不过李元并不着急出兵,因为从前线传来了战报可以看出,目前秦凉战场之上,双方都在僵持之中,双方互有胜负。这就给了自己练兵的好时机。
毕竟只有三千人,三百部扁箱车也是刚刚制造完成,甲士们熟悉这种新的作战方式还需要一个过程。另外就是八种大阵的演练也必须慢慢熟练起来。
李元居中调度,杨胖子监督,王章、罗震、钟全全程一线指挥,无论是八阵图的排兵布阵,还是扁箱车作战方式的演练都有显著的进步。
这让李元心中欣喜不已。
这一日,仇阴出现在正在忙碌的李元的身侧,笑道:“小子,你野心不小啊。不说这八阵图在行军打战、排兵布阵中奇异无比的作用了,你这铁甲车好似也有出处吧,这种铁甲车构造虽然简单,却是对付胡人骑兵的利器啊。”
李元嘿嘿一笑道:“哪里哪里,都是一些过家家的玩意,还没有经过实战的检验,现在说大话还为时尚早。”
仇阴嘴角微微一扯,分明看出李元眼中的得意之色,嘴里却是这般谦逊,心道:“小滑头一个。”
就在二人闲聊之时,一只应雀从空中激射而来,落在了山谷中一处专门为应雀而建的落脚点。
只见杨胖子匆匆跑到李元身边,叫道:“嘿,这个益州刺史皇甫宴居然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