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别再恭维本宫了,本宫还要去见卫姬娘娘呢!尽快为本宫束簪吧!本宫还得去瞧瞧呢!”我开口微笑道。“这青丘理应选个帝王了,省得这些个事儿要麻烦本宫亲自处理,只是到底选谁呢?着实是让本宫头疼啊!这位份上最好能压得住那三位亲王,恐怕这整个儿青丘除了福熙姑姑就只剩下本宫姐妹九人了,你们几个给本宫个建议,你们以为何人能担此重任?”我正为这青丘的事儿而苦恼,便随口问了问身边的几个人。
“奴婢们哪敢”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我扶着思儿的手出了正殿的门,上了马车,马车驶向雍华宫,一路上瞧见许多的小宫娥、小太监,刚到雍华宫的大门口,正瞧见卫姬娘娘的轿子也到了,肃郡王一直站在旁边未曾说过半句话,“臣妾见过长公主,长公主金安,长公主不如和臣妾一道儿进去吧!”卫姬娘娘朝我笑着开口道,“如此也好!哎!这不是四叔吗?今个儿怎么有空儿来我这行宫走动啊!”我似是刚瞧见旁边站着的肃郡王似的,略带嘲讽地开口笑着说道。“臣叩见长公主,长公主金安,臣今个儿来是为了昨个儿半夜小八动了胎气这事儿而来的,臣是来想着进去亲眼瞧瞧小八,还望长公主和卫母妃允准。”肃郡王连忙跪下向我行了大礼。
“起来吧!本宫倒是想让你进去,只是八叔的生母还在这里,本宫又怎好越俎代庖呢!”我轻笑道。
“肃郡王,你有什么资格进去见珅儿,你果然是康亲王玄晔的儿子,你和你的父亲康亲王一样从未有过半分感情,你以为本宫会让你和康亲王玄晔再见到本宫和珅儿、瑛儿吗?!既然你从未真心爱过珅儿,那倒不如彻底从珅儿的生活中离开,既然你们父子二人认为我母子三人是你们青丘十尾白狐一族的耻辱,那又何必做出这种假惺惺的样子来,是为了搏本宫和珅儿的同情吗?你以为本宫和珅儿对你二人还会有半分的同情吗?当年,我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的冤案,是你的‘好’父亲康亲王玄晔、还有你的‘好’二伯楚亲王福泉与‘好’五叔恭亲王常宁一手造成的,如今你们青丘十尾白狐一族的三位王爷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妄想着本宫和整个儿青丘九尾狐卫氏一族的所有已经故去的和活着的仅存下来的两个族人原谅,莫非是几位王爷这些年生活过得太安逸了,从未体会到自己亲眼看到自己的族人无辜冤死在自己的丈夫手上,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母亲、祖父、祖母、哥哥、嫂子、姐姐、妹妹死在自己的面前,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你们有何人感受过这种感觉,你们还有脸面在本宫的面前出现,今个儿本宫就让珅儿堕胎,本宫绝不会再允许你十尾白狐一族的任何人再伤害我们母子三人,还有你给康亲王玄晔带句话儿,就说日后本宫不再是他康亲王的妾室卫姬了,而只是镇西侯府的老夫人,从此之后你二人不要再来打扰本宫与珅儿的生活,珅儿若是日后想回青丘的话,也只会以镇西侯卫渝表兄的身份回去,日后珅儿、瑛儿都将与你青丘十尾白狐一族再无瓜葛。洛梅,你这便去找温诺澜,让她给珅儿熬上一碗打胎药,一会儿送过来,我倒要看看,谁敢阻拦!玉儿,咱们进去吧!”卫老夫人动了大怒,怒声训斥道。
“求卫母妃开恩哪!云瑞是真心爱慕小八的,求您开恩哪!别将我和小八这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给堕掉啊!求您啦!”肃郡王一听到卫老夫人要将小八和自己这个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给堕掉,连忙跪下痛哭道。
“四叔还是先起来吧!这事儿本宫自会劝劝卫老夫人的,四叔还是到凤藻宫正殿等本宫吧!其实这事儿也怪不得人家卫老夫人,四叔应当知道,有些事儿不是一日半日就能让人家对你改变态度的,本宫会想办法保住您和八叔这第一个孩子的,只是日后八叔会不会原谅您、这孩子日后是会留在八叔身边还是会就有别人抚养。八叔若是日后不再认这个孩子,本宫会将这孩子交给您来抚养,只是这孩子日后只怕是只能过着有‘父’无‘母’或是有‘母’无‘父’的日子,这孩子,日后也是个苦命的。四叔最好还是想个法子向八叔、卫老夫人当面承认错误,省得本宫还要费心思在三位中间进行调和,只是四叔还是要记得,卫老夫人不想听到三位亲王的名字,若您再惹得人家母子二人不悦的话,本宫也救不得您了。您莫要再惹是非才是,八叔向来重视九叔和十叔、十四叔,四叔最好还是想个法子讨好九叔才是,毕竟本宫并不能日日都在八叔身边,九叔若能为您说上几句好话,想来八叔原谅您的机会会大些不是吗?”我人虽是随着卫老夫人一道儿进去了,但我还是以心意相通术劝告四叔。
“玉儿,你今个儿怎么这么早就巴巴的赶过来了!今个儿半夜的时候打扰了你和其他几位郡王的休息时间实在是抱歉啊!要不是本王昨个儿晚上动了胎气,也不会折腾得昨个儿半夜三更的让你们几个跑一趟了。”八叔身子虚弱的躺在床上略带歉意的对我们说道,“珅儿,你还是听娘的话,把这个孩子堕掉吧!你父王绝不会承认这个孩子是青丘的名正言顺的郡王之子,他只会认为这个孩子只是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的贱种而已!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留下这个孩子,娘已经让洛梅去给你熬药了,一会儿喝了药,把这个孩子打下来,喝完药你我母子三人就该彻底脱离青丘的籍贯,正式改为西凉镇西侯府的籍贯了,自此之后不再和青丘除了老九、老十、老十四、惠昭容、懿昭媛、禧修仪之外的任何人见面了,省得徒增伤感,娘在青丘这些年,除了儿时有过快乐的日子之外,青丘给我留下的只剩下了痛苦的回忆和永无止境的苦难、嘲讽、漠视,你从小没能在娘身边长大,这一切都是他康亲王玄晔造成的,娘这一生只有珅儿你和瑛儿这两个亲生骨肉,可是他却让娘和你骨肉分离了十万载,你是娘唯一的儿子,娘这一生已无任何心愿,惟愿你兄妹二人能平平安安的,但是这个孩子,咱们决不能留下,否则,他康亲王玄晔又该说咱们九尾白狐卫氏一族是天生下贱之人!因此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下。”卫老夫人很是激动的开口说道。
“卫老夫人,您还是先歇歇吧!这个孩子最好还是听听八叔的意见,毕竟这个孩子是八叔和肃郡王的,这个决定应该让八叔来做!”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只得开口劝道,“也罢!珅儿,你自己做决定吧!”卫老夫人略显无奈地说道,“娘,珅儿听您的!让人把药拿过来吧!”八叔最终还是决定不能留下这个孩子,“洛梅,拿药过来,让八王爷亲手了结了这个孽种,咱们决不能让人家康亲王蒙羞不是,去通知温诺澜过来让她想法子给八王爷调养身子,这是当年康亲王在青丘时,曾经赐给我的一葫芦绝孕的丹药,日后,珅儿你以后要日日服用才是!”卫老夫人到底还是狠下心来,闭上了眼睛狠心的说道。
八叔最终把药端了起来,正要喝的时候,肃郡王却冲了进来大喊道:“不!不要!不要喝啊!”
“拦住他!我要让他整个青丘十尾白狐一族的所有人都知道,今个儿的一切都他康亲王玄晔造成的,当年之因造成了今日之果,你回去告诉你的生母一声,就说今个儿我是为我当年被她害死的那个未成形的孩子报仇的!当日她德修容吴氏害死了我的孩子,今个儿她德修容吴氏就理应还我一个孩子!当年她亲手送了我一杯带有红花的茶水,我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康亲王玄晔默许的!既然他从未将我母子三人当成他康亲王的妻子、儿子、女儿,如今不必这般虚情假意的,只要长公主能还我卫氏一族清白,我卫妍萱今个儿在此立誓,若长公主伊玉能帮我还我卫氏一族清白,我卫妍萱会带着儿子云珅、女儿云瑛、侄子卫渝,一生不会再踏入青丘那块地方!而且我希望,肃郡王和康亲王可以远离我这仅存下来的一双儿女,因为你们十尾白狐一族的人不配!听懂了?!”卫老夫人明显有些情绪失控。这些年来,我几乎从未见卫老夫人如此生气过,看来当年在康亲王府没少受到康亲王其他的妃嫔的嘲笑与迫害,如今为了自己的儿子不再受到别人的歧视、让康亲王觉得自己的儿子当年康亲王留下他就是个耻辱。
“微臣温诺澜见过长公主,长公主金安,八王爷的药已经熬好了,是否现在就让八王爷喝药?还请您明示”温诺澜进到殿中,冲着我行了个大礼,然后说道,“起来吧!药的事儿,送到床边让八王爷喝了吧!”我瞧见温诺澜站起来的时候,给我打了个手势,便彻底安下心来,看来温诺澜果真是明白事理的人,知道此事关系重大,还好她换掉了这汤药,把堕胎药换成了保胎药。
“这样一来,这个孩子最好还是听天由命吧!卫老夫人您意下如何?”我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罢了!就听玉儿你的吧!听天由命。”卫老夫人终于松了口,“八叔,喝药吧!”我只能这样开口说道,“不!不能喝这药!小八算我求你了,好不好?这可是你我二人在一起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个孩子,难道你忍心看着他还没能来到这个世界上看一眼,就毁在你的手上吗?小八,我知道,之前我做错了很多事儿,你可不可以原谅我?算是我求求你了,好不好?”四叔听到我劝八叔喝药,连忙扑到了八叔的床边,哭着求他道。
“好了!都闭嘴!肃郡王,你我之间早已经是恩断义绝了,如今这个孩子是否留下来该是由本王来决定的,把药递给本王,本王日后不想再为任何人怀孕,这就是本王的决断,都不必再说了。一会儿温诺澜,你来负责处理一会儿本王下身会出现的的污秽之物,再留两个小丫环就成了。娘,您带着玉儿和肃郡王先出去吧!”一直未曾说话的八叔终于开口下了定论。
“四王爷不必担忧,万事还有长公主做主呢!”温诺澜开口对肃郡王说道,同时也暗示他,让他安静下来,这碗药是已经换过的了,不用担心八王爷这一胎的安全,“行了,珅儿一会儿会很痛但你一定要挺住,娘相信以后你都不会再受这样的苦了,好了,咱们都出去吧!”卫老夫人最终下了定论。
“昨个儿半夜就开始折腾这件事儿,眼下已经快到巳时一刻(上午09:00)了,本宫一会儿还要赶回南荒,本宫也有些乏了,本宫先走一步了,一会儿若是有任何消息,卫老夫人别忘了派个宫娥来通知玉儿一声,玉儿先回凤藻宫了,玉儿今个儿申时五刻(下午16:00)左右还要在南荒城门处迎接思晨姐姐和黎妍姐姐呢!玉儿要回去好好歇会儿了,四叔一会儿不是也要回西凉吗?不如一道儿随着玉儿去凤藻宫歇会儿吧,等会儿咱们一道儿出发,也省得卫老夫人和八叔看见您生气。”我一出来就开口说道。
“好了,玉儿你也忙了这么久了,你也要多注意你自己的身体才是,省得我和你八叔担忧,若是为了我们母子三人的事儿害得你气坏了身子我和你福熙姑姑、你母后、你帝父、你的几个妹妹和整个六界都没法子交代,你眼瞧着就要册封太女了,此次大典我会以镇西侯府老夫人的身份出现的,只是那样的话,我并无诰命在身只怕是无法亲眼瞧着你坐到太女宝座那一幕了。”卫老夫人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缓缓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