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讪讪地笑着,结结巴巴地说道,“先生,您跟您的太太真般配!”
拍马屁总不会错的吧!
司机心里想着,趁着霍涵义呆滞的瞬间,快速把五张毛爷.爷塞进口袋里,发动引擎,用力踩下油门。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般配??!
霍涵义垂眸望着怀里的小人儿,皎洁的月亮倾洒下来,更是衬的她皮肤吹弹可破,半潋的水眸,如羽扇般的睫毛在她脸上留下一片阴影,真是……
一时间,霍涵义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此时此刻脑子里那最真实的想法,唯一的感觉变成,全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急速倒流着,然后,全往一个地方冲……
“霍涵义,你怎么不走了?”
拍戏拍了一天,刚才在计程车,谌凯丽忍不住困意,小憩了一小会,因为霍涵义一番着腾,才醒过来,如今一张嘴,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如同一只小猫一般,伸出爪子挠着你的心间,痒痒的……
霍涵义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抱着谌凯丽,大步就往别墅里走去。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谌凯丽错愕地撑大眼睛,他走这么快干嘛?
刚才停着不走,现在又走的这么快,这……难道是抽风了?
想起霍涵义刚才在计程车里的举动,谌凯丽更是确定此时此刻的想法。
刚才他们在餐厅也才喝了一点红酒,依照霍涵义的酒量,不应该醉啊,他现在走路也稳稳的……
可……
谌凯丽还没想明白霍涵义究竟怎么回事时,身子就已经陷入一片柔软之中,抬眸,撞进的,就是霍涵义那如海洋般的幽眸,深邃,浩瀚,却又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凯丽……”
他深情地呢喃着,在谌凯丽还沉醉在他迷人的声线之中时,他的俊美的脸已经深深埋下,欺上灯光下她那泛着诱人色泽的唇瓣。
“唔唔……”
她今天拍戏流了一身汗,她还没洗澡呢!
谌凯丽反抗着,唔唔叫着,可霍涵义压根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在她张嘴抗议的瞬间,顺势加深了这个口勿。
“凯丽……”
“凯丽……”
“凯丽……”
他叫着,一声比一声柔和,一声比一声深情,一声比一声深刻,像是要把她这个名字刻入心底一般,带点的大掌也跟着开始胡乱撕扯起她的衣服。
“唔唔……”
可无奈,谌凯丽就是一个强迫症,一想起霍涵义有轻微洁癖,而她流了一身汗还没洗澡,就浑身别扭,可无奈,霍涵义紧紧堵着她的嘴,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只能不安地扭动着身子,抗议霍涵义的举动。
“听话……”
唇齿缠绕间,霍涵义低沉磁性的声音响在她的耳际边。
谌凯丽穿的是棉质短袖,就是那种很常见的地摊货,可质量却好的要命,强硬撕,怕伤到谌凯丽,可脱掉,谌凯丽压根就不配合!
“凯丽……”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都快要忍不住了!
“我要洗澡……”
嘴巴终于得到了串息,谌凯丽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说明自己的意图。
“反正都要弄脏,等会再洗!”
“可……”可一想到她浑身汗臭还有他的洁癖,她心里就跟针扎似的,各种不舒服!
“没有可是,谌凯丽,你是想让我变成废人吗?”霍涵义打断了谌凯丽的话,说着,直接抓起她的手。
“啊!!”
谌凯丽尖叫一声,眼泪霎时就流了出来。
她的手,因为刚才摔倒,本来就嵌满了小石头,如今被霍涵义这么一按,扯动她手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害羞了?
“啊……疼……!”
谌凯丽双颊霎时变成毫无血色的惨白,霍涵义压着她时,她就感觉自己受伤的膝盖被他顶的发疼,现在这么一来,两个地方的疼痛,让她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眼眶已经盛满了晶莹的泪滴,却吸着鼻子,倔强地不让她落下来。
“怎么了?”因为谌凯丽的尖叫,霍涵义瞬间清醒了大半,拿着谌凯丽的手,看着她面目全非的手臂,还有破了一大块皮的膝盖,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是他太自信了,把她推进草丛里,以为会比水泥地减轻她的疼痛,却忽略了,那些杂草和别墅里草坪的那些柔软无害的草怎么会一样?
“很疼吧?”这不是废话吗!
看着她这隐忍的模样,他都跟着心疼了。
“你等等,我立刻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霍涵义慌乱地说着,他的手机放在车里,已经跟着那辆车报废了,跌跌撞撞往楼下跑去,让王妈打电话给医生。
医生很快就赶来了,看着谌凯丽的伤口,也不由惊了惊,要先取出她皮肤里的石子,才能消炎包扎,不然很容易感染发炎,再说,让石头长在肉里,这也不是回事!
“很痛,您忍忍……”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消毒水擦了擦谌凯丽的伤口,这才拿出镊子。
消毒水渗入肌肤,如同沸腾的滚水般,让谌凯丽身子也跟着一抖。
好疼……
“抱着我,别看……”
霍涵义一只手揽着谌凯丽的腰,一只手固定着她的手,连他都不忍心看她的伤口,她一个小女孩,怎么熬得住呢?
“恩……”
谌凯丽也不坚持,把脸深深埋进霍涵义的胸膛里,闻着专属他好闻的气息,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莫名地,那一直忐忑不安的心就安定了下来。
有他在,她还怕什么呢?
有他在,她还怕什么呢?
一颗……
两颗……
……
……
八颗……
十颗……
望着托盘里那一颗颗带血的石子,霍涵义一向冰冷的脸也有了少许的松动,大手抚着谌凯丽的脸颊,感觉到她颤抖的身子,却咬牙,倔强地没有发出半点闷哼声,百般滋味突然一齐涌上心头。
酸甜苦辣咸,五味陈杂。
他们的相遇并不美好,最开始的开始,他以为,她是攀龙附凤想要红的小明星,因为她的身体,还有欲擒故纵的把戏,他包【间隔】养了她。
经过相处后,一点一点发现她的好,像他这种人,绝对不能对女人动真感情,不然,她就会成为他的软肋。
而一个男人,有了软肋,就像被缚住翅膀的雄鹰,再也无法展翅高飞!
他竭力控制着,却还是步步沦陷。
从对着她说“喜欢”两个字时,他在心里就暗暗发誓,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潜意识里,他把谌凯丽当做温室的小花朵,需要他的浇灌,需要他的呵护,更需要他的关爱。
可……
怀里这个小女人,总会一次次让他吃惊,又一次次让他欢喜。
第一次,他觉得,他看错了人……
谁说她软弱?谁说她需要保护?
看!
她是那么坚强,那么倔强!
坚强地,都让他心疼了……
果然,男人都是犯【间隔】贱的动物,在她软弱善良的时候,怕她捆住自己的手脚,希望她能够强大起来,可当她倔强隐忍的时候,又希望她能靠在他的怀里软弱,以满足他强大的男性自尊。
谌凯丽……
这个可柔可强的小女人,这个外柔内刚,却又自尊自强的小女人。
赌气的时候,让你忍不住放低身段去哄;撒娇的时候,让你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捧到她的眼前;任性的时候,让你忍不住陪她一起闹;可真正受伤的时候,又坚强地让人心疼。
只有这样子的女人,才配站在他的身边!
有着大女人的坚强,却也有着小女人的傲娇。
想到这里,霍涵义嘴角不自觉勾了勾,搂着她身子的力道也不自觉加重了几分。
一生,一世,一双人。
谌凯丽,你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唯一的,信仰!
“忍一忍,最后一颗了……”
医生说着,看着镊子触到这颗石子,一举拔下,拿起酒精消毒后,敷上药,立刻帮她包扎起来。
“记住了,这些天好好休养,伤口尽量不要碰水……”
这话虽然是对着谌凯丽说,其实却是说给霍涵义听的。
霍涵义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望着谌凯丽膝盖的伤口也被缠好,悬在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医生拿出几种消炎药和止痛药放在床头柜后,说了食用方法后,背着那个医药箱就离开了。
房间,霎时变成诡异的安静。
“痛吗?”霍涵义拿起一片消炎药,哪怕医生已经解说了,仍是不放心地仔细阅读了说明书。对于谌凯丽的事,他总是有着出奇的耐心。
“嗯……呲……”
谌凯丽点了点头,这么多石头,硬生生从皮肤里夹出来,当然是痛的,打了一个哈欠,起身从去浴室洗澡睡觉,却不料,一动牵扯了膝盖刚敷了药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小脸都紧拧在了一起。
上药好像更疼了……
“怎么了?哪里痛?”听到谌凯丽痛苦的嘤咛声,霍涵义迅速放下手里的药,关切地问道。
“没事……”强硬的扯起一抹微笑,却不知道,这抹微笑,比哭还要难看。
“不想笑就别笑了,好丑……”霍涵义佯装怒意地呵斥道,见谌凯丽委屈的嘟了嘟嘴,又心疼地把她搂紧怀里,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很疼吧?刚才为什么死命忍着不哭?”
有他在,她,其实不需要那么坚强的。
“哭了又不会不疼,干嘛要浪费泪水……”
谌凯丽嘀咕着,霍涵义突然“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果然——
这才是他的谌凯丽啊!
“医生吩咐你别乱动没听到吗?你刚想干嘛?睡觉?我抱你躺好……”
“不是,”谌凯丽抓着霍涵义的衣袖,在对上他邃黑色的眸子后,又有了些羞涩,良久,才启唇,闷闷地说道,“我……我想洗澡……”
“医生说,不能碰水。”
“可……可拍戏流了一身汗……”更重要的是,他有洁癖!
她一点都不想被他嫌弃。
“霍涵义,我……我尽量小心,好不好?”
看着她轻声说话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霍涵义心霎时软的一塌糊涂,横抱起谌凯丽,直直就往浴室走去。
五分钟后——
“霍涵义,你可以出去了……”某女扶着浴缸的边缘,看着屹立在不远处,丝毫没有离开意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