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骚扰我,否则我就告诉萧凌宇了,你这个魔鬼!”李天瑜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小宝贝,你真的很好玩,特别是你明明怕的要死又假装坚强,直叫人想破坏你。”绍齐下意识的舔舔嘴唇,“你的皮肤好细,血管都看的见。”
“你这个疯子!疯子!”李天瑜吼完才发觉路上有人对她侧目,她加快脚步往前走,“绍齐,你有本事明刀明枪和萧凌宇对抗,威胁女人算什么本事!”
“小宝贝,不要着急拒绝。当初韩音也是不肯合作,现在还不是乖乖听话。忘记告诉你,她对虐打很有兴趣,一天不打就难受。你们结婚那天, 她挨了一夜的鞭子,还在喊要。你不想和她一样,最好能知趣。”绍齐缓缓发动车子,不紧不慢的跟上去。
“那你放马过来吧,我宁可一刀捅死你!”李天瑜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这个疯子,到底和萧凌宇有什么仇!
“杀人?你说左天一?”绍齐笑的更大声了,“这就是你的可爱之处,女人,过分听话或者过分骄傲的女人都惹人厌,你这样的才有味道。”
“你怎么知道左天一的事?”李天瑜更加恐惧了,事情过去这么久,她以为没人知道了。
“除非你没有做过,不然,总有被人知道那一天。左天一的父母时时刻刻都想着要你的命。”绍齐忽然加快速度开到她旁边,白色的捷豹敏捷的停在她前面。
“啊!”李天瑜惊慌失措手机都摔了,绍齐摘下墨绿色的太阳镜,邪恶的眼神轻佻的滑过李天瑜,“萧凌宇保不住你,你不知道吧,韩音被他接走了,金屋藏娇每天伺候着,你说要是你和韩音同时被吊在天台,让他选一个,他是要你还是韩音?”
“你去死!”李天瑜脱下鞋子用力摔过去,“你这个心理变态的畸形儿,你的人扭曲,心理更扭曲!我不会怕你的!混蛋!”李天瑜又脱下另一只鞋子丢过去,她其实害怕的快崩溃,可是她不会倒下去,绝不能向这魔鬼屈服!
“哈哈哈……”绍齐打开车门潇洒的捡起她的鞋子,“我有点明白萧凌宇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了。有意思。”
“滚!”李天瑜一把夺过鞋子慌乱的穿上,头也不回的背着包跑了。
“也许,不送去庄园,留着自己玩也很好。”绍齐意犹未尽的回到车里,“李天瑜,李天瑜,身上好像有股奶香味,萧凌宇的运气真好,李天瑜,不知道吃起来是不是也这样香甜。”回味了很久绍齐才离开,他已经彻底产生兴趣了。
李天瑜不顾脚上八公分的高跟鞋,一路狂奔到萧凌宇公司,迎宾小姐惊讶的看着狼狈不堪的总裁夫人,“太太,我扶你上去吧。”
“不用,我没事。”李天瑜脚痛的要死,好像破了,她快疯了,那个疯子会怎么对付她?
“李天瑜,你怎么了?”乐天刚好去坐电梯,“什么事这么慌张?”
“萧凌宇呢?”李天瑜一路跑头发都乱了,加上出汗耷拉在额头,脸色跟撞了鬼一样。
“在里面。”没等乐天带领李天瑜就一阵风冲了进去。
“萧凌宇,我……”李天瑜在没上来之前有一肚子的恐惧和委屈,看见他后反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被人打劫了?”萧凌宇也吓了一跳,“你没开车?”
“车?我,我好像忘了……”李天瑜沮丧的坐下来,车还在林凌那里,她接完电话就跑,路上还打车,到了市区又堵车,走了很久才到他办公室。
“冒冒失失的。”萧凌宇去里面拿了毛巾给她擦汗,“你的脚流血了。”萧凌宇蹲下来脱去她的高跟鞋,“怎么回事?”
“我碰到绍齐了。”李天瑜仍然止不住发抖,“我怕他追过来所以走的很快。”
“你没带保镖?”萧凌宇心一惊,“我不是说过你出去我不在要带保镖吗?”
“我,我只是去看看林凌?”李天瑜惊魂未定,“我好怕……”
“没事,以后一定要小心,他随时都可能拿你来威胁我。虽然这是T市,也难保他不会乱来。”萧凌宇打横抱起她,“回去擦点药。”
“萧凌宇,我有事问你!”李天瑜从他手里跳下去,“要是绍齐抓了我和韩音,你救谁?”
“你这是什么怪问题?”萧凌宇眉一皱,“不要无理取闹。”
“你必须要回答!要是绍齐要你拿我换韩音你怎么做?要是我和韩音同时被丢下楼你怎么做?如果我像韩音那样被……”
“没有如果!”萧凌宇有点失控,“李天瑜,我知道你受了惊吓,可你不要像惊弓之鸟一样,我现在不比以前,我有能力保护你。”
“你保护什么?你把韩音藏起来你有跟我说吗?在你心里她就是比我重要!”李天瑜也知道她反应过度了,可她太恐惧,不发泄她会发疯。
“我没有把她藏起来!她病了不能工作不能外出,我只是安排她住下找人照顾她,你不要总这么小气容不下她,李天瑜,你宽容一点好不好?”萧凌宇的嗓门也大了起来,他只是想尽力补偿韩音,为什么总能扯到别的方面。
“你因为别人几句话就回来翻旧账,我对你来说就一点信任都没有?”萧凌宇火起来也不理她,又回到座位去办公。李天瑜气的眼泪打转,拎起包就走了。
乐天看她怒气冲冲的离去,无奈的摇头。前女友和现任老婆,似乎是每个男人的问题。
李天瑜跑到外面才想起来陶子媛还在医院复诊,她收了收情绪打车再赶到医院,付钱的时候眼角一略,今天真是撞一块了,是邱毅和周凝。
“小姐,我还要做生意呢。”司机不满的催促。
“哦,好。”李天瑜下车故意往人多的地方走,走的很慢,直到邱毅和周凝进了大堂她才缓慢的随着人流进去。
陶子媛是由婆婆陪着来的,李天瑜到的时候已经检查完毕,陶子媛躺病床上休息。“我有点事耽搁了。”李天瑜歉然。
“不要紧。”陶子媛经过上次话少了很多,不问她她就沉默看着窗外,人也急剧瘦下来。
“叶小姐,我们出去坐坐,让陶子媛休息一会。”司徒昊的妈妈倒还客气,李天瑜想她可能是司徒家唯一善待陶子媛的了。
“我们家对不起陶子媛,我知道,现在说显的矫情。阿昊做事,唉,我是想你能不能劝劝陶子媛,她虽然看着很好,可是整个人跟洋娃娃一样的,一点生命气息都没有。在家里,除了吃饭睡觉,一点声音都没有,有时候去房间看她,她在窗户那里不知道想什么,这么下去非憋出病来不可。”
“我会劝,不过,是不是能换环境?你们家那位老太太,谁看了都吃不下饭。让司徒昊带着出去旅游散散心,或者让他们夫妻单独过。毕竟,那屋子有人对她下毒,是我也不想住。”李天瑜其实很想说你们放过陶子媛吧,赶紧离婚放她一条生路,不过对着司徒家的人说这些都是废话。
“这,陶子媛这样搬出去住,没人照应怎么行。”司徒太太为难的看看李天瑜。
“换个环境心情也能好一点。再说了,娶陶子媛也是为了给你儿子撑门面,要是把她逼出病来,外面传的更难听了。”李天瑜窝着一肚子火,说话自然不中听。司徒太太尴尬的点点头,李天瑜又补上一句,“也许再有个孩子,会弥补以前的伤痛。希望司徒昊能重新做人。”
“是,再要一个孩子固然好,可是阿昊和陶子媛一直都是分开睡的,可怎么办?”
李天瑜算明白了,老巫婆铁腕政策,这位婆婆是一点主见也没有。“让司徒昊想办法。我先走了,”
李天瑜去病房看了陶子媛,她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李天瑜又坐了好一会,估摸着邱毅走了才打算出去。
“你在躲避谁?”陶子媛根本没睡,司徒昊妈妈先回去了,她装睡只是徒清净。
“我刚才看到周凝和邱毅了。”李天瑜算了算时间,“这么久应该走了吧。”
“那个贱人,老天爷真是瞎了眼。”陶子媛难平怒火,“都说报应不爽,怎么就没她的份。”
“时候未到。你终于肯说话了吗?”李天瑜总算放下心里的石头,她还担心陶子媛真的不再说话了。
“在司徒家有什么好说的,一群衣冠禽兽,每天跟唱戏一样的。”陶子媛起床倒了一杯水,“我等着看司徒家怎么没落。”
“你是想继续躺,还是我们出去走走!”李天瑜拉开窗帘,“阳光真不错。”
“走吧,我骨头都散了。”陶子媛的体重不到一百斤,失血过多还没恢复,气色差,皮肤不正常的白。李天瑜拉住她擦了点唇膏,“这样好多了。”
“连唇膏都觉得久远了。心一老,年纪再轻也是等死的人。”陶子媛把玩着唇膏,小心的递给李天瑜。
“什么死不死的,你活的好,那些看不起你的人才难受,你越开心,越满足,她们就越寝食难安。反过来你要死不活的,倒叫她们称心如意。”李天瑜挽起她的手,“去金鹰逛一圈。”
“很久不走动,逛一层就够呛。”李天瑜想添一套床品,二人直奔目的地。
“是啊,逛街也是体力活。你看那套水墨画的不错。”陶子媛很久没这样轻松了,话也多了起来。
“哎,那个是……”李天瑜指着远处,“那个老实男人。”
陶子媛像被施了定身法,呆立在原处。陈劳实和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在挑被子,那样子似乎在为结婚做准备。手里还拎了不少战利品。
“咱们走吧。”陶子媛快速的离去,她不想让陈劳实看到憔悴的自己。
“他终于也要结婚了。”李天瑜陪着她去了顶楼的茶厅,“你不去打个招呼?”
“让他知道我过的不好,反而是坏事。何必徒增烦恼。”陶子媛失落的搅着咖啡勺。
“”有些人一直没机会见,
等有机会见了,
却又犹豫了,
相见不如不见。
有些事一别竟是一辈子,
一直没机会做,
等有机会了,
却不想再做了。
有些话埋藏在心中好久,
没机会说,
等有机会说的时候,
却说不出口了。
有些爱一直没机会爱,
等有机会了,
已经不爱了。
有些人是有很多机会相见的,
却总找借口推脱,
想见的时候已经没机会了。
有些事是有很多机会去做的,
却一天一天推迟,
想做的时候却发现没机会了。
有些爱给了你很多机会,
却不在意、不在乎,
想重视的时候已经没机会爱了。
人生有时候,总是很讽刺。
一转身可能就是一世。
说好永远的,不知怎么就散了。
最后自己想来想去,
竟然也搞不清楚当初是什么原因
把彼此分开的。
然后,你忽然醒悟,
是没有好好珍惜,
或者不敢去面对。”
“这是谁的歌?”陶子媛一口气喝完一杯咖啡,“我是真的老了,新歌都听不出声音。”
“是海空的。”李天瑜从第一句话就听出来了,她怎么会忘记他的声音。
“哦,他很红吗?你结婚还和林凌一起去。”陶子媛记起来那天坐一桌的,“那男孩子挺好,很单纯。”
“他唱歌好听吗?”李天瑜不答反问。
“好听。很久没听到这么干净的音质了。再浮躁的心也能安定下来。”陶子媛闭上眼睛,“是一种享受。”
“想不想吃东兴的糖炒栗子?”李天瑜突发奇想,“不知道现在有没有。”
“还有果乐果。那里的冰淇淋最好吃了。”陶子媛也笑了,“过去看看。
东兴栗子在步行街最南边左拐,香气飘散,生意火爆,眼下只有五月份栗子都上市了。“我要五斤。”李天瑜香的口水都快出来了,“也不怕吃撑了。”陶子媛只要了一斤。
果乐果走过去大概三分钟,人不算多。大学里陶子媛最喜欢来这里,一次能吃五六种。“老板娘,老规矩。”
“好。”
“这家店开了这么久,一点没变。老板娘还记得你。”李天瑜有点恍惚,有些东西,你不注意它,它一直没变。有些东西,你抓的越紧,它流失的越快。
“陶子媛,萧凌宇可能有个兄弟。”李天瑜反复思量,“也许是私生子。叫绍齐。”
“真的!绍齐,是不是结婚那天来者不善那个?”陶子媛别提多惊讶了,“怎么都没听说。”
“那个人好像和夏家有仇,恩怨很深,偏偏爷爷又很袒护他,不许萧凌宇动他。所以我猜测,可能是私生子。绍齐找了我两次,要我合作套萧凌宇的老底,陶子媛,我好怕,真的怕,你不知道,那个人,跟鬼一样。”李天瑜提到绍齐就不寒而栗,恨不得夺门而逃。
“那你要小心,他和萧凌宇有仇说不定拿你打击萧凌宇。”陶子媛四下看看,“他会不会跟踪我们?”
“天知道。其实我总觉得绍齐很眼熟,婚礼那天他站萧凌宇旁边,我觉得他们还很像。可能是我先入为主了,总觉得他们像兄弟。”李天瑜烦躁的叉着冰淇淋,好像那盘子里的冰淇淋就是他本人。
“来了啊,老规矩。草莓,香草,薄荷,柠檬,香蕉,哈密瓜味每个球一样,搅拌一起放冰块。”老板娘拿了一个特大号的碗,“我看这碗洗脸都行。”李天瑜拿自己的小碗一比,“你最起码比我多了十倍。”
“这样吃才过瘾。”陶子媛的勺子也比别人的大,“味道还是那个味道,心就完全不一样了。李天瑜你吃一口。”
事实证明心情不好的时候,叫上好朋友走一圈,吃个过瘾,唠叨几句,把不开心的吐个干净,跟洗完澡一样的轻松。
“李天瑜,我发现谢凤曦每天都要吃药的。”陶子媛正色道,“她似乎有什么毛病,要靠药物维持。”
“年纪大了,吃药很正常。身体不如以前了。你们家那个黑山老妖,”李天瑜咋舌,“那可真是肥皂剧里才有的人物。”
“年纪大了,意外也会多的。”陶子媛猛吃一口冰淇淋,“她那么大年纪,还舍不得放权,也不怕中风。”
“不提她了,你过段时间还要不要再去复诊?”李天瑜的脚有些肿了,“我先回去了啊。”
“要。我送你回去。”那么一大碗冰淇淋吃了一干净,“今天很开心。”
萧凌宇和李天瑜吵了之后也挺后悔,也许绍齐说了什么刺激了李天瑜,自己再和她吵伤她心了吧。本想着回去安慰几句,邱可言突然找到他公司。
“婷婷?”萧凌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眼前这位穿着职业套装,淡妆干练的女孩子,会是那个骄傲凌人的大小姐。
“我是来面试的。刚通过,上来看看萧哥哥。”邱可言说了面试的职位,萧凌宇还以为听错了。“你家那么大家业,你来我这上班太委屈了。而且,我们做的项目非常辛苦,经常要加班,你吃不了苦。”
“以前也许是,现在,我也要工作。”邱可言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这就是原因。”
“婷婷,这事可不能胡闹。”萧凌宇仔细看了又看,“你哥哥知道吗?”
“我想,家里人都知道,只有我蒙在鼓里。其实是我傻,早该猜到了。也许也是心里害怕知道真相,始终不愿意去求证。”邱可言咬咬嘴唇,“我是偷偷去做的鉴定,萧哥哥,纸包不住火,我只是不想有一天我被扫地出门,连生存的能力都没有。”
“你怎么不去找你哥哥?”萧凌宇相信这事是真的,没人会拿这个开玩笑,不过,邱可言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怕说破了,连兄妹都没的做。我能找的人,只有你了。萧哥哥,我不是来找你走后门,面试我也和别人一样经过好几轮的。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邱可言说的很诚恳,萧凌宇习惯性的摸了摸黑曜石,“好吧,公司最近在投标,人手不够,你先过去帮忙。不过,要从基础开始做起,我可不会给你开小灶。”
“好,那我明天可以上班了吗?”邱可言激动的抓紧了手里的包。
“可以,明天来报道。你住哪里?”
“我在公司附近住,租的房子。”邱可言开心的走了,萧凌宇刚想给邱毅打电话,韩音那边又有了事情。照顾她的医护苦不堪言,连续换了几次。“先生,小姐这样的病还是去三院比较好。能有个系统的治疗。”走人的医护人员都丢下这么一句,萧凌宇精疲力尽,通知了韩音的父母,最后商定她父母轮流过来照顾她,暂时不住院。
“总裁,这事可不是心软的事情。”乐天在旁看的都累,不要说当事人了。
“渔夫和金鱼的故事您听说过吧,韩音小姐的病,您不能管一辈子。”
“是啊,我得找她爸妈谈谈,过渡百分之一的股份给她,邱可言过来上班,你怎么看?”萧凌宇有种感觉,绍齐开始撒网了。
“静观其变。”
“我得和邱毅说一声,你看这份鉴定,如果是真的,邱毅他妈大有文章。”
“这事,沈少知道吗?”乐天也觉得难以置信。
“他小子精明的很,只怕所有证据都在他那里。等他主动找过来吧。”萧凌宇伸个懒腰,“明天我带李天瑜去中医那里,公司你照应着。”
萧凌宇到家李天瑜坐在客厅吃栗子,电视上还在播动画片。“什么东西这么香?”
“糖炒栗子。”李天瑜吃自己的,眼睛看着电视。
“你在看什么?”
“足球小将。”
“好看吗?”
“好看,比国产的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