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吧?萧少,邱毅的心思,你我心知肚明,我说这些只想捍卫我的爱情,我在看蜜月去哪儿比较好。摊开说吧,我要邱毅,他有别的心思,保不住我对你太太下手。”
萧凌宇笑出声来,“有意思,连周凝都能威胁我了。我看你和邱毅订了婚,不知道自个儿几斤重了是不是?爱情,邱毅爱你吗?捍卫你自己还差不多。你尽管下手,不用我收拾你,邱毅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周凝气到要死,电话那头已经挂了,“你们全是疯子!中了李天瑜的毒!”
没一会萧凌宇手机收到几张图片,全是邱毅和李天瑜出双入对的合影,“妞儿,你当真背叛我了?”萧凌宇心一窒,“看来我要对韩音食言了。”
“你后天就要走?还没到一个月呢。”韩音眨着大眼睛,“你走了我就不吃药。”“等你病好了,我来接你回国。韩音,你好好治病,你这样,家人都很担心你。”
“可你答应好的,为什么要走?”韩音拉着他手指,“说话不算话。”
“我一定要回去,公司里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萧凌宇其实当天就想走,不过他担心韩音会反弹,没办法留到后天。
“我保证,你好好配合,治好了我就来接你。”萧凌宇不愿意多谈,他要理的事情太多了,在国外这么待下去,恐怕再回去局面控制不住。
萧凌宇公司的酒会安排在喜来登酒店,李天瑜一身齐膝黑裙,长发披肩,素雅大方。酒会上有些是公司经常往来的客户,大部分是陌生人。李天瑜有点后悔,她不懂生意上那套,也不负责公司什么项目,在这里就是个花瓶,不伦不类。
“叶小姐,幸会。”刘亚泽递给她一杯鸡尾酒,“这是新调的酒,很适合女人喝。”
“谢谢。”李天瑜不好意思驳别人的面子,啜了一口,“味道不错。”
刘亚泽不怀好意的笑笑,“上面是薄荷味的,下面是玫瑰味的。”
“是吗?”杯子非常小,几口就喝完了,李天瑜被他看的不自在,找借口去了洗手间。
“沈少,”高鹤紧张的看着李天瑜,“夫人动手了。”
“嗯,我去找老婆,你去应付刘亚泽。”邱毅也应邀参加酒会,他不是萧凌宇的客户,不过公司人人都认得他,也没阻拦他进来。
李天瑜想吐,又有点头晕,“那杯鸡尾酒后劲真大。”她扶着墙出去,看人影个个都在晃。
“李天瑜,醒醒。”邱毅扶着她,“你脸色不好,我扶你进去休息。”
李天瑜昏迷前最后的印象就是邱毅,酒店豪华套房,邱毅把她脱的一丝不挂,他算了算时间,线报说萧凌宇已经抵达T市了。“等我洗完澡,有好戏看了。”
萧凌宇一下飞机就直往酒会奔去,“一个女孩子去酒会,不吃亏才怪。”到了那里整个会场都翻遍了,就是不见她人。
“萧少,”刘亚泽看见他,“叶小姐喝醉了,沈少扶她上去休息。”
“该死!”萧凌宇风一般冲了上去,顾不上风度咣咣砸门。
“老大?”邱毅故作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萧凌宇双眼通红,脸色铁青,薄唇不由自主发抖,“李天瑜呢?”声音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阴沉嘶哑。
“她喝醉了,老大你别误会,李天瑜喝醉了吐的一塌糊涂,我没办法才把衣服脱下来。”邱毅穿了浴袍,头发还在滴水,一脸无辜。
萧凌宇推开他冲到房里,满地凌乱,男人的衣裤,女人的裙子,床上的被子皱巴巴的,勉强盖住女人重要的部位。
“操!小叔子和大嫂睡了,战况真激烈!”萧凌宇怒不可遏,一个箭步上去“啪”就是一巴掌。
李天瑜什么都没穿,随着巴掌身子侧过一边,春光外泄,萧凌宇更加怒火中烧,掀了被子又是一巴掌。
“老大!你冷静点,李天瑜喝醉了,我们什么都没做。”邱毅拉过被子盖好她,挡在李天瑜的前面。
“嗯……”李天瑜吟咛一声,两颊赫然分别五个手指印,可见萧凌宇用力之大。她头疼的厉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去你妈的!我就知道你不安分,有了未婚妻照样不当回事!邱毅,别以为老子不敢动你!萧凌宇挥过去就是一拳,邱毅抵挡了一会就扛不住了,吃了他好几拳。“老大,事实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他妈不是瞎子!”萧凌宇掐住他脖子,“老子他妈今天就废了你。”
“住,住手,咳咳……”李天瑜的药力还没有散去,脸色白的像鬼,怎么回事?萧凌宇怎么回来了,邱毅怎么在这?李天瑜想下床,“呀!我的衣服呢?发生什么事了?”
萧凌宇一心要弄死邱毅,下手毫不留情,“萧凌宇,你快掐死他了。”李天瑜狼狈的裹上床单,“到底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啪!”萧凌宇反手就是一耳光,“贱货!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啊!”
李天瑜被打懵了,耳朵边轰轰作响,嘴里尝到咸咸的味道。“老大,你这是发什么疯!一回来就打李天瑜,她是女人啊。”邱毅也很狼狈,原本斯文的脸青了一块,浴袍也被扯开了。
“好,好,你们联合起来是不是?太好了!”萧凌宇发狂摔碎了房间所有的东西,邱毅挡住李天瑜,手上身上被碎玻璃划破了好几个口子。
萧凌宇发泄累了,坐床上大口喘着粗气,像是落败的拳击选手,不甘,愤怒,伤心,委屈,李天瑜不明白怎么醒来就碰上这事,她脑袋还没从地上的混乱中清醒过来。萧凌宇劈头盖脸从柜子里又拿出一条毯子,“李天瑜,你好样的,回去我们慢慢算。”
“老大,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李天瑜吐脏了衣服不得不脱掉,这只是巧合……”邱毅过去拦他,萧凌宇拉起李天瑜捡起她的衣物往卫生间一丢,“穿好衣服,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李天瑜直到门关上才惊醒过来,听邱毅的意思,她好像喝醉酒了,吐了他一身才换衣服的。可是,萧凌宇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就回来呢?
房间里,萧凌宇虎视眈眈盯着邱毅,这个兄弟,他们从小玩到大,为何友谊敌不过一点点诱惑!明知道那是大哥的女人,还是忍不住去碰触,什么是兄弟?什么是信任?
李天瑜怕他们再打起来,胡乱穿好衣服照照镜子,“我的脸……”难怪她觉得两颊火辣辣的没知觉了,脸肿的近乎透明了,“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李天瑜对着镜子喃喃自语,眼泪划过脸颊,像露珠划过花瓣,悄无声息。
萧凌宇拖着她飞快的往外走,邱毅还想解释,李天瑜歉意的看看他摇头,现在说的越多越容易误会,只有等萧凌宇冷静了再做解释了。
“嘶,下手可真重啊,老大,你真是不留情面。”邱毅痛的直皱眉,镜子里那个翩翩公子,就跟赌钱被人追债的小混混,“这伤真是,破相了都。也好,老大,差不多了,该收网了。”
李天瑜根本跟不上萧凌宇的节奏,她的鞋子掉了一只,头发也没梳理,脸上的掌印清晰红肿,一路上看见的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我的脚好痛,你别走那么快。”李天瑜被拖着出房间的时候脚被玻璃划破了,又光着一只脚,每走一步钻心的疼。
萧凌宇恍若未闻,一路狂奔到停车场,“萧凌宇,我真的很痛,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李天瑜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到目前为止还是云里雾里没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备感委屈。
“哼,李天瑜,你他妈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被我捉奸在床还在那装,你他妈欠打,活活往死里打才解恨!”萧凌宇拉开车门丢她进去,李天瑜脚趾头装到车门痛的惨叫,“回去有你喊的,省点力气!”萧凌宇奋力的砸方向盘,不管喇叭声多难听,一拳一拳砸下去。
李天瑜瑟缩的躲在一角,她不敢说话也不敢反抗,萧凌宇像受伤激怒的豹子,除了发泄还是发泄。
车子疾驰出去,超出寻常的速度到家。家里的佣人看到萧凌宇杀气腾腾的拖着李天瑜回来,有多远躲多远,他们怕受牵连,更同情李天瑜。那个惨样子,有钱人就是不把人当人看,高兴起来百依百顺,说翻脸就翻脸。
萧凌宇直奔浴室,打开莲蓬头不管冷热喷向李天瑜。“放开我,救救我……”李天瑜的脸碰到水疼的像裂开一样,脚上的伤口血结痂了,水一冲,暗红的颜色随水流冲走。
“脏死了!李天瑜你好脏,我碰到你就想吐!”萧凌宇完全没了理智,水流不断冲击着李天瑜,冻的她直哆嗦。
“我没有,你冤枉我,放开我,我是无辜的……”李天瑜苦不堪言,萧凌宇抬起手又想一巴掌下去,李天瑜眼睛里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妈的,给我滚出来!”萧凌宇丢掉莲蓬头,拎着湿淋淋的李天瑜甩包裹一样丢床上。
“你说你无辜?我问你,你们是怎么到房间去的?我到的时候你在睡觉,邱毅刚洗完澡,衣服散了一地,你怎么解释?”萧凌宇压在她身上,呼出的热气喷到她脸上,李天瑜冷的要死,嘴唇冻的发紫,她没法回答萧凌宇的问题,因为她也不知道。
“无话可说了?我再问你,我出国时,你有没有住到邱毅家里去?”萧凌宇的手掌缓慢爬向她的脖子,犹如夜里爬行的蛇,一个不注意就能要人的命。
“不是你想的那样,邱毅病了,没办法照顾妮妮,我是看孩子去的……呃”萧凌宇忽的收紧手指,掐住李天瑜的脖子,“邱毅病了为什么不找他未婚妻?你去算怎么回事?你觉得,这借口说的通吗?”
李天瑜药性还没完全散去,仍有吐的感觉,再一受凉,胃抽筋一样酸的液体全往外翻。萧凌宇冷笑着看着她,“怎么,不让碰?我让你恶心了?”
李天瑜吐完快虚脱了,疼痛,羞辱,迷茫,疲惫……说不出到底什么滋味,“男女共住一室,不代表有奸情。你和韩音没日没夜在一起,按你的想法,也会有事发生。君子坦荡荡,我没做亏心事。他为什么没有找未婚妻,我不知道。我不是为他而去,只是单纯想看看孩子……”
“牙尖嘴利,谁也比不上你李天瑜。你是不是冤枉了,我们试一下就知道。你敢背叛我,就该知道什么是身败名裂!身败名裂,你懂吗?!”萧凌宇从床头拿过刀,几下划破她的裙子,割破她湿淋淋的底裤。
“不要,萧凌宇求求你不要,不要侮辱我……”李天瑜反应过来他说的试一下什么意思,挣扎着往前爬。
“逃?有意思,怕我查出底细来?”萧凌宇冷哼着脱光,不等她准备好,就势让她跪趴着,凶神恶煞的进入。
“痛,好痛,不要这么对我,不要,不要……”脸上是肿的透明的跟一层薄膜一样,脚上是割破的疼,而她最脆弱的地方,是撕裂的疼。好像有一把钝器,重重的,缓慢的,无止尽的摩擦,每一下都让她痛不欲生。
“是我好,还是邱毅好?”萧凌宇残忍的固定住她,听着她如泣如诉的呻吟体内的嗜血因子一个劲的往上冒。
“醒醒,不要装死!”萧凌宇不悦的看着身下虚软的女人,“别以为不动老子就放过你,有你受的!”
身下感到热热的,有什么粘糊糊的东西一阵阵流出,“妞儿,”萧凌宇低头吓了个半死,好多血。“李天瑜,不要吓我,醒醒……”无论他怎么喊,身下的女人半点反应都没有。萧凌宇匆忙套上衣服,李天瑜还在流血,“别怕,对不起李天瑜,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萧凌宇慌了神,到了医院因为抱李天瑜的缘故,手上身上都沾了血,他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好像被隔绝了,又好像连别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到,每一下都那么沉重,那么明显。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院长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回神。“孩子保住了,不过叶小姐很虚弱,经不起一点折腾。最好,在医院保胎住上两个月,她的身体,受不起任何刺激……”
院长不厌其烦的关照着,萧凌宇比刚才见血还要震惊,“孩子?你是说李天瑜怀孕了?”
“是啊,孩子具体多大了等叶小姐好一点做个B超检查一下,现在重要的是卧床休息。”
萧凌宇跌坐在凳上,他好像走进了迷宫,每一个路口看着都像出口,走近了才发现根本走不出去。
“萧少,要进去看看叶小姐吗?”院长看他失魂落魄的,“唉,你别担心,好好照顾,这孩子还是能保住的。”
“谢,谢谢,让我冷静冷静,我要好好想想。”萧凌宇掏出一支烟,哆嗦着点上没拿稳掉了,点了好几次才点着一支。寂静的医院,仿佛是空城,又像是传说中的地狱。
邱毅破天荒的回了祖宅,佣人开门时惊的魂都没了,“少爷,少爷是怎么了,这伤……”
家里人见了大呼小叫的,陶知如更是心疼的撒泼要和人拼命。“妈,你跟我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邱毅没有去自己房间,径自走到邱可言出国前住的那间。“咱们去婷婷房里干什么?”陶知如揣测着,沈家的势力庞大,哪个不是追着捧着,谁敢对儿子动手?难道……
“妈,你让刘亚泽给李天瑜下药的事,我都知道了。下不为例,自作主张只会害人害己。”邱毅不想绕弯子,他有十足的把握管的住他妈。
“阿非你说什么呢,妈都没听懂。”陶知如心虚的笑笑,邱毅往他妹妹的床上一坐,“妈,婷婷有二十了吧?”
不明白儿子在唱哪出,陶知如还是老实回答了,“是啊,再过几年就要嫁人了。阿非,你脸上的伤……”
“你要想婷婷一直做沈家的大小姐,就不要再打李天瑜的主意。”邱毅打断她。
“那可是你亲妹妹,你不是中了迷魂药吧!”陶知如拔高了声音。
“亲妹妹?婷婷不过是你在外面风流生下来的野种,暗度陈仓,做了这么多年千金小姐……”邱毅的话像沙漠里的蝎子,一字一句都跟竖起了尾部的针一样,恐吓着陶知如。
“住口!”陶知如气的捂住心口,“你为了李天瑜,连妹妹都污蔑……”
“污蔑?你敢说拿出证据吗?要不要我们做DNA鉴定?”邱毅不顾母亲越来越惨白的脸色,他走到梳妆镜跟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道:“以前勒索你的那个男人,你不奇怪他为什么消失了?”
“你,你……”陶知如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婷婷是你不甘寂寞找旧情人私会时留下的孽种,我不明白的是你怎么会留这么大隐患在身边。时隔多年,那个旧情人又来找你,勒索你,你给了好几次钱,某一天,这个人不见了,我尊敬的母亲,你是否觉得松了口气?”邱毅自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直对着镜子说话。
“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欲望是没有止境的。你不动李天瑜,我不动你的孽种,她依然是沈家的千金,你依然是沈家的太太。”邱毅转过头,未戴眼镜的双眸漆黑幽深,眼神复杂的看不出他的心事。
“你那时才多大?十六岁?”陶知如凄惨的笑,“我的儿子,心机深沉,我这个当妈的,竟成了瞎子,不知道他想什么。”
“想什么不重要,我处理完也是心疼你心疼妹妹,从未想过哪天恐吓你。你交代刘亚泽办事,他和你谈妥了就来告诉我了。母亲大人,你做的每件事都瞒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