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间除了她再无一人,只是桌上有张纸条……
我欠你的只能先欠着了,若我能归来必定加倍偿还,若不能,请忘了我。
慕莘立即穿上鞋跑出房间边跑边给薛倾雯打电话,她默默流着泪在人来人往的人潮之中寻找着他的身影,令她安心的背影。
此时的慕莘心中升起一种不安的预感,她感觉此时的沈梓杨一定会离她而去,而她或许再也见不到沈梓杨了?
一想到这儿,慕莘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簌簌地落个不停。
蓬头垢面的她在晨间人来人往的街头上,哭得像个没了家的孩子,她好似举目无亲,更像是一只单薄的孤魂野鬼。
慕莘的举动更是惹得多人驻足观望,更有甚者,已经拨打电话报警说,街上有个疯女人。
当话都说不全的慕莘被警察带到警局的时,她此时还真是像个小疯子。
衣服邹邹巴巴,头发糟乱地像个鸟巢,那脸上全是泪痕,口中还在不断念叨着什么。
慕莘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被问询赶来的高锦见到时,那心中更是一阵揪心的疼。
高锦快步走到了慕莘身前蹲下,他拉着慕莘冰冷的小手悉声询问说道:“慕莘?慕莘,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好吗,慕莘,你说句话啊!”
慕莘那无神的双眼在高锦呼唤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低头看向眼前这个满脸写着心疼的男人,她刚刚流尽的眼泪唰的又是涌了出来。
慕莘一边揪着高锦的胳膊,一边憋着嘴哇哇大哭道:“高锦,你救救梓杨,你……呜呜,你帮我找到梓杨……你一定不能让他离开……梓杨……呜呜……巴图斯……”
一开始,高锦还不知道慕莘在说些什么,可最后听到三个字时,高锦的心倏地一沉。
原来,是因为这个……
高锦站起身子,他从桌上拿过一张纸巾,一言不发地帮着慕莘默默擦泪。
慕莘哭了一会儿好像像是发泄的差不多了,于是,她一边擤鼻涕,一边询问高锦说:“高锦,你……你能不能找一找梓杨在哪儿……我……我怕他……”
高锦默默摇头,又是无奈说道:“慕莘,你也知道,这不是我的职权范围内能够监管的事情。慕莘,我劝你也别想太多了,你真的就确定沈梓杨不见了吗?据我说知,这个事不该他管……”
慕莘默默地摇了头,她深呼一口气,又是叹息说道:“高锦,不懂梓杨。他虽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但是这一次有人用侮辱他哥哥的名义去伤害了更多的人,这一定不是他想看到的。所以……”
高锦顺势起身,又是冷言说道:“所以,你不该为他担心,你应该为他默默祈祷!”
慕莘缓缓抬头看向了此时一脸正义的高锦,她以为他会安慰她,会帮助她。原来,他要说的就是,祈祷。
慕莘不再多说什么,心情已经平复了些的慕莘起身离开警局。
她没有继续在大街上寻找沈梓杨的身影,她知道,现在就就算要找,也要去机场或者码头吧。
不过,既然沈梓杨打定主意不想让她找到,她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想是这么想的,可,慕莘还是止不住地叹气。
她没有回到家中,而是回到了沈梓杨的小公寓,她觉得,此时好像只有那里还有他的气息,还有她的思念。
但,站在门前的慕莘却是犯了难。早上她走得匆忙,根本没有带钥匙,那现在该怎么进去呢?
慕莘叹气蹲下身子,她在房门口的地毯前寻摸着会不会有其他的钥匙。
一块冰冷的金属物体落入慕莘手中,她那干涩的脸上此时终于是有了一丝丝的笑意。
“咔嚓……”
而跪在慕莘地上还未拿着钥匙起身,那身前的门怎么就自己开了呢?
慕莘狐疑地抬头看向了门口,她心想着:该不会是进了贼吧?坏了,我的包还在里面呢!不对,我现在这个姿势很是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