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炎晨的眼罩被人用力的一掀,他眯了眯眼睛才慢慢的睁开,入眼的应炎晞有些狼狈。
他衣服有些破破烂烂的,衣服上面也是湿的还沾染着灰尘,眼角有一大块的乌青,脸上有几处伤口,是刀伤,嘴角还流着血,被反绑在一个柱子上,周围的一切都暗暗的,都也有光线投过,应该是在酒吧的地下,周围有窗户之类的东西。
应炎晨看他这副样子,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眼底闪过一丝晦暗的光芒。
他被人推了一把,差点撞到了柱子上,柱子是最原始的的样子,钢筋水泥做成的很粗,应炎晨也被人粗鲁的绑了起来,在应炎晞的背面,为首的黑衣男子嗤笑一声,高高在上的人物成了他手里任由他拿捏的人,这种感觉倍爽。
黑衣男子一脚踢到应炎晨的肚子上,像是示威一样的殴打了应炎晨几拳,应炎晞听到动静回过头大喊着:“你们最好是放了我们,不然以后有你们好受的。”
黑衣男子十分不屑的呸了一声,接着又朝着应炎晨的肚子上狠狠的打了几拳:“你们现在都被我绑了,还敢给我端着以前的架子,配吗?”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十分贝,脚上的力度也随之变高的踹在应炎晨身上。
应炎晨一声不吭的强忍下来,黑衣人对他的表现不是很满意,转而看向一旁的应炎晞,应炎晞气呼呼的捏着拳头,大有还想在来一架的样子,他发怒的样子到有点想是百兽之王狮子的威严。
不过有点太沉不住气了。
黑衣人伸手拍拍他的脸,大笑出来:“看来你是没玩够啊。”说着他朝身后的人招招手,让人给他的手反绑着,推了过来,黑衣人一手抓着他手后面的绳结,将他的头按在了不远处的一个缸子里面。
应炎晞挣扎着,要起来,又被黑衣人狠狠的压了下去,应炎晞奋力的起身呼吸了一大口空气,发出挣扎的呜咽声,像是低鸣的抵抗。
这让黑衣人来了兴趣,把他按进水里,听到他的咆哮或者是让他反抗无果,都是一种神经的刺激,这让他很开心。
黑衣人还绑着应炎晞,对他进行着不公平的对打,完全就是把应炎晞当成沙包练手一样,这让周围守着的人看的都很痛快,这些个高高在上的人物也有被他们折磨的一天。
应炎晞不断的被摧残着,伴随的是黑衣人的大笑,这样的笑声有着变态的恐怖,看到这一幕幕的应炎晨痛心疾首,他的弟弟居然会被这么一群杂碎这样对待。
应炎晨扫视他们所有人的脸,全都记在了心里,他身上传来的疼痛感,和比绳子困着的麻木,让他有些不能动弹。
他的气愤全都埋藏在心中,连同这刚才被打的痛,一起忍进了心里。
直到黑衣人打的痛快了,他才放过应炎晞,应炎晞被重新的锁了上去,黑衣人走前,深深的看了应炎晨一眼,冷哼一声,让人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门被重重的关上,发出哐当的声音,仿佛是在警告他们一样,好半天之后,应炎晨确定这里没有别人在淡淡的开口问道:“你还能走吗?”应炎晨没有关心他被打的伤口怎么样,只关心他还能不能走,因为应炎晞的确改学会收敛情绪和控制自己。
这次这是被打,下一次会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到时候也没人能救他。
“能。”应炎晞虚弱的说了一一个字,颇有些逞强。
应炎晨没有接话,他目光直视前方,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回忆着之前来到这里的每一步。
通过他进来的时间和但是的光线,到现在算来,已经三四个小时了,外面应该是下午,如果是人多的白天,那么他的胜算会大不少。
应炎晨试图靠近应炎晞一点点,慢慢的蹲了下来,蹲着和站着是两个概念,绳子也变的紧巴巴的,勒的应炎晨生疼。
他把自己的身子扩张到最大,用嘴去够应炎晞手上被绑着的绳子,应炎晞也感受到了,不断的靠近应炎晨。
应炎晨这是第一次尝到绳子的味道,这种麻绳有不少稀碎的东西掉进嘴里,几度让应炎晨犯恶心。
在不断的努力下,终于是给他解开了,绳子刚一开,应炎晞就朝着地面跪去,根本就没有几分力气支持他站起来。
应炎晞也不强求自己能站起来,他缓慢的蹲着,给应炎晨解开了绳子,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应炎晨权当没听见,他一把扶起应炎晞,伸手擦掉了他嘴角的血丝,没有注意到手上的力道,疼得应炎晞一哆嗦。
毕竟还是自己的亲弟弟,应炎晨这样想着,没了最初的生气,但是态度也不好,粗鲁的撕下了自己的衣服,给他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也不顾他会不会疼,全然是想教训他的样子,弄好之后。
应炎晨从耳廓里拿出来一个很小的东西,这是最新发明的一个控制器,而且是声控,控制的就是他车上的电脑,他发布了一个指令之后,松了一口气。
半天之后,应炎晨看他一身湿气,把他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
刚脱下了他湿漉漉的衣服,应炎晨的手指碰到应炎晞的时候,才发现他的体温很高,之前有湿衣服遮盖还没觉得,应炎晨抚摸他的额头,像是烫手的山芋一般,必然是发烧了,还烧的不轻。
看来他的计划要提前一点了。
应炎晨把应炎晞背了起来,声音和态度终于回暖了一些:“哥哥带你回家,哥会解决问题的,别在鲁莽行事了。”
应炎晞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昏睡了过去,应炎晨身上也受了点伤,加之刚才帮应炎晞处理伤口,蹲的有点久,起身的时候没站稳,差点把应炎晞摔下去。
他步履蹒跚的背着应炎晞来到了门口,刚准备撬锁时,门突然被推开,门打在他的身上,不由得让他后退了好几步。
黑衣人带着一大帮子人走进来,神情很是满足,还有抑制不住的骄傲感:“早就知道你们会逃跑了。”他手里的棍子敲打着另一个手,神情自若的步步紧逼,应炎晨背着应炎晞行动不便,连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