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雁话音刚落,“刷”的一剑,斜刺而出,但见寒芒闪动、幻起三朵剑花,分指对方三处大穴。她的这招出手奇快,而且专攻侧面,令人防不胜难防。
那说话的青衣人确有惊人的武功,左手一挥,推出一股无形的潜力,逼住剑势,冷笑道:“小娘们儿,你也接我一剑。”
长剑一挥,迎面就劈。他出手并无招式,但一道剑影堪堪劈出,立时有一股森森剑风,应剑而生!独孤雁的手掌陡然收回,疾快地向旁侧闪去,她的身法十分轻灵,一闪之间,本已让开对方劈来的剑势。但哪知那说话的青衣人身子轻轻一旋他那柄阔剑,却是原招式不变,依然朝独孤雁的迎面劈来。他出手并不太快,正因为剑势原招式不变,是以这劈下的一剑,此时离独孤雁已不到二尺。独孤雁心头一惊,心想这可非同小可,一时无暇多想,抬手上迎,使出一招后,便朝他的面门打去。
独孤雁双掌齐击,“当”地一声大震,那说话的青衣人却站立不动,可独孤雁却被震得右臂酸麻,脚下连退了三步。这是她出道以来,除了败在昨日那神秘男子的手下外。还是第一次遇上劲敌。独孤雁原是心高气傲之人,第一招上,被人震退了三步,一张俊脸不禁涨得通红,一退再进,右腕连抖,一连发出三掌。这三掌,自然是她师傅传授她的武艺中最狠最毒的杀着,她掌如清风,快得像雷霆闪电,令人眼花缭乱!那说话的青衣人冷笑一声后,左手持剑,同样连发三剑欲封住独孤雁的掌势,左手却施展空手夺命的招法,直向独孤雁的右腕上抓去。此人武功诡异,剑招看去朴实无华,却内藏精奥!尤其这一记夺命手法,更是十分古怪,融合了擒拿和斩经截脉、空手入白刃等手法,不容独孤雁有变招的机会。
独孤雁若不后退,那自己的小命就非被对方夺走不可。自己连出三掌,全被对方持剑封死,此时一见对方伸手夺腕,心头更是冒火,陡然飞起一脚,朝他左腕踢去。就在此时,但听一个细小的声音,传入耳中,说道:“独孤妹妹不可恋战,速退!”
独孤雁听出这是白翎暗施传音入耳,指示自己机宜,但此时左足已经飞起,踢了出去。但见那说话的青衣入抓来左手,手背轻轻地在独孤雁脚背上碰了一下,五指勾曲,仍然直抓独孤雁的右腕。独孤雁但觉脚背如中铁石,奇痛彻骨,对方左手已在此时快要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刻不容缓之时,那说话的青衣人五指勾曲,快要抓到手腕之际,直觉掌心抓住了一件东西,立即五指一拢抓在手中。这五指一拢,但觉掌心一阵刺痛,急忙低头看去,原来抓到的并非独孤雁的手腕,而是铁网上的一个倒钩。这倒钩何等锋利,经他一握,已经陷入肉内,鲜血从掌心一滴一滴的流出。而独孤雁在这一瞬之间,业已退了出去。
那说话青衣人从掌心中取出倒钩,目光一抬,望着白翎说道:“这是你出的手吧?”
白翎含笑说道:“在下看到了自己妹妹的小命就要被人夺下,所以援手,这也没有什么不对吧?何况在下并无伤人之意,阁下只要不抓的太紧,就不会割伤手掌了。”
那说话的青衣人愤怒地对白翎道:“很好,这场还没打完,那就换你来吧!”
那坐在正中的人此时站在阶上,和两边的青衣人低声说了几句。
只听那站在正中的人说道:“兄弟,你且回来,让我来会会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娘钔儿。”
白翎闻言后朗笑一声道:“阁下指教,在下自当奉陪,只是,你下次说话时嘴巴最好放干净些,否则,姑奶奶叫你这辈子都不再有说话的机会,你信不信?”
一名站在那中间之人左手侧的表衣人道:“临死之前,能否告知我们你二人的姓名?”
白翎哈哈哈哈大笑道:“这个似乎与动手无关吧!恕我二人无可奉告。”
那正中之人笑道:“洪兄怎么相信他胡说?她们不合说,莫非她们与那马峤是一伙儿的,若不然,她们来此作甚?”
只听白翎又哈哈寺笑道:“在下若说不认得那个什么马峤,你们会相信吗?”
独孤雁也跟着霸气地说道:“我们果真不是与马峤一起的人,信与不信,随你们。”二女虽然暂时还没有猜到那马峤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既然此人敢与他们这些人作对,那他一定不是什么坏人。
那居中之十分惊异,目光闪动,问道:“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识得马峤,但既然来了,那也总该有来的理由吧?”
白翎微笑道:“没有什么理由,我们姐妹只是想趟一趟这趟浑水。”
但见那居中之人眼珠一转,又说道:“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想和我们也没什么过节可言,只要你们肯投降,我们也做一回好人,这就放你们滚蛋,如何?”
此人一脸的阴险,但却故意装出微笑之色。
白翎又道:“我二人现在还没有要离开的打算,何谈投降之说?”
可那居中之人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浓一些,他道:“在你们的身份及来意未明之前,只好先暂时让你们受些委屈了,听我一句劝,识时务的。还是乖乖离开的比较好,免得身受皮肉之苦,要死死不了,要活活不得。”
那人话刚说完,独孤雁便大声说道:“白姐姐,万万不能上他的当,这样岂非成了他们的阶下之囚?”
那居中之人又道:“这位妹妹幸勿误会,这只是外人来此出门的一种手段而己。老实说,一般人要想离开,双手还都得锁上金链,以防万一。哥哥我念在你二人是女流之辈,这才擅自作主,你们只要肯说出投降二字,即刻便教你二人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白翎却傲然一笑道:“阁下的盛意,我二人谢了。在下此来,再没有搞清楚这里的是非恩怨之前,是断不会离开的。”
可那站在左侧的青衣人似乎脾气有些不好,只听他冷哼一声道:“此二女狂妄得很,丁兄还是不要和他多费唇舌,兄弟我这就把她二人擒下!这就不难知道她二人是何底细了。”
那居中之人听后微微皱了下眉,又和他左侧的青衣人低声说了几句。
左侧的青衣人仰脸笑道:“请丁兄尽管放心,她二人进了咱这鬼门关,还能飞上天去不成么?”
白翎在心中暗道:“去你奶奶的,老娘可不管你什么鬼门关,神门关的,就算是,也要把这里掀他个底儿朝天才肯罢休。”
左侧的青衣人已从肩头拨出长剑,注视着她们,面情冷漠,大咧咧地说道:“看的出来二位也是江湖中人,洪某正好向你们讨教讨教。”
白翎看他的年纪不算很大,但双目隐射光芒,可见内功修为,已臻上乘。当下微微一笑道:“讨教不敢,阁下既然划出道来,那我二人自当奉陪。但在动手之前,我们也想知道二位的姓名。”
“没看出来,你还很会讨价还价的,我们的问题你们还没有回答呢!反到问起我等的姓名来了!”那位姓洪的年轻人说道。
“你且先不要说那些废话,你是告知还是不告知呢?”白翎笑着问他道。
“这?”姓洪的年轻人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