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这块方形石块,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这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随即我往上将这石块用力一推,这之前还可以挪动的方形石块却忽然像被锁得死死的,竟然上不去了。
我被这种卡住的感觉吓了一跳,连往上推几下没有结果之后又往下压,但是也一样是没法动弹了,此刻这石块就在这竖直的石缝正中,却像被东西卡住一样,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覃珂,你试着挪回去看看?”严辉觉得很是奇怪,这方石看起来并不像出了故障,怎么会刚刚挪出来了却又无法上下挪动呢,好像是有着移动上的局限一样。
我听着严辉的话,试着把这块无法上下挪动的方石挪回原处,而这下方石跟之前一样移动无阻了,不像上下挪动时那样固定,如果说这石头卡在了这个位置的话,那么应该也会挪不回去才对吧?但是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就真的是有些不对头了。
严辉见状却恍然大悟,叹了口气说:“唉,看来这方的石块只能横着挪动不能竖直挪动,实在是麻烦。”
看来还真的如严辉所说的那样,这是机关的限制,也是破解机关的秘密之一,可现在即使是发现了,我们又该怎么办呢?实在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了,只能横向移动的方形石块,像是将整条竖直的缝隙给拦腰截断,但是圆石又完全不可挪动,没法将两者相勾连。
“这真的是让人头疼啊......”杨明灰心丧意地抱着头,靠在一边的墙上:“如果这门真的不能开,那我们怎么办?我们还回得去吗?”
不知道。我心里默默地回应,实际上我们进来这里兜兜转转,要我们重新出去好像已经不太可能了。没到这道门之前,我是一直坚信着我们能一路走下去的,当初说的回头只不过是安慰自己还有一条后路,但是现在要我放弃然后真的回去,我感觉我宁愿待在这里等死了。
帕奇看出我的憔悴,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没事覃珂,我们继续吧,只要花点时间,我看我们还是可以破解这个机关密码的。”
实际帕奇也不知道是否如此,但是说出这样的话总好过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吧。看到大家颓废过那么多次了,不也一样度过了重重难关,所以这次我们依然得怀抱着信心,遇到困难不怕解决过程很麻烦,只怕是就这么放弃了。
“我们好好看看这机关再下手吧,这样贸然也是不行的,很可能弄错某一个步骤,整个机关就会自动失灵了。”严辉脑子里浮现各种猜测,觉得还是得先观察清楚,只有这样才能确切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心想也只能这样了,凑上前再次仔细看看这道石门上的锁,想看清楚有没有什么没有被发现的猫腻。我最主要是想看看这圆石和方石下面是什么样的东西连接着它们,让它们不能自由移动,有这样的局限性。
就在我往这石缝中看圆石下面是什么的时候,发现这个圆石的右边,就在这深陷的石缝之中,有一颗非常不起眼的小钢珠。这颗钢珠也是因为我头上的照明灯靠近石缝后才发光被我发现的,不然我根本就不知道这石缝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东西。
我在看到这钢珠的时候,心想该不会是这东西把这圆石给卡在了这末端吧?不然这圆石怎么会挪动不了。我发现这事情后赶紧跟严辉他们分享道:“这石缝里有猫腻。”
“真的?”严辉忙问道。
我们几人凑在一块看,脑袋撞来撞去的,这石缝能看清的视野很小,侧在一旁就没办法往里看清了,杨明推开正中的我,眯着一只眼睛往下面瞄:“哪呢?哎哎!我看到了,还真是有一颗小钢珠啊。”
严辉和帕奇都轮流看了看,我们都知道这钢珠肯定不是意外在里面的,无疑是这机关组成的一部分,至于有什么用暂时不得而知,但还是一个发现,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就是破解机关的关键。
“也有可能是陷阱呢?”杨明还是有些担忧,“要不用什么东西碰一下试试?”
我在想之前挪动圆石的时候大概碰不到就在它身边的这颗钢珠,不然的话肯定会有感觉的,而且如果是机关的话,当初就可能会触发了,所以这颗圆石可能一直是固定着的,应该不关这颗小钢珠的事情,所以能移动的可能性有点小。
至于这颗小钢珠的话,肯定是要动一下的,得探探它的作用,不管是机关还是什么,都得知道,此时此刻也纯属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这条石缝的宽度勉强能让我的手指给塞进去,去推动那颗小钢珠,伸进去的同时又怕触碰到什么机关,到时候我的手指可能就报废了。
怀揣着这种忐忑不安,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的心情,用手指扣了扣石缝内,轻轻地划到了小钢珠。可能是因为这里常年冰冷的原因,所以这颗钢珠额外的冰凉刺骨,碰到了那一瞬间就感觉摸到了冰一样,但是所幸好像没有发生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情。
接着我估摸好位置,将手指尖顶住小钢珠的左侧,将它试着往右侧移动,看看能不能。结果发现的是,这颗小钢珠在一开始好像有些凝住在石缝里,后来被我用力顶了一下后,开始有松动的感觉,我手指再用力一顶的时候,那颗小钢珠就摩擦着石缝滚动了起来,发出此刻让我听着悦耳的声音。
“果然古怪的地方在这里。”看见这一幕,我不由得欣喜道。这颗小钢珠既然能动,而且刚好滚动在这水平的缝隙里,那么必然就是解开机关的关键了。我们接下来期待的,是这颗小钢珠在推动后,又要怎样才可以把这机关给解开。
在小钢珠向右水平移动后,我将它推到右侧尽头,此刻小钢珠在这右侧尽头却没有任何动静,看起来还得往转折向上的这条缝隙给推上去。
小钢珠现在滚动得很顺畅,石缝里很平滑,不会有什么小坑坑洼洼的阻挡着这颗钢珠,我用手指继续在石缝里,将这颗钢珠往上挑,但是这越弄是越不明白,到底接下来要干什么,自己都是一脸迷茫。严辉他们都在那啧啧称疑。
我将这钢珠推到竖直缝隙的顶端后,手指抵着钢珠不敢让它掉下来,但是这下子我们还是没搞懂怎么回事,这样的结果好像不是我们要的啊,也没有什么解开了机关的样子。
“试着推推门。”我对严辉他们说道。现在我不敢轻举妄动,手指的力全用在这颗“小祖宗”身上。果不其然的是,门依然还是打不开,我这天真烂漫的想法有些滑稽,但是这钢珠在这石缝都走了一遭,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实在是让我找不着头脑啊。
严辉唉了一声,有些丧气:“你先撒手吧,我们再研究研究。”
我嗯了一声,从石缝中将手指抽出。冷冰冰的石头缝隙本身就窄,把我被冻得通红的手指给挤压得不像样子,松开了才感觉特别的疼,好像在这低温环境里,疼痛的反应是越来越慢了。
钢珠应声落下,掉到了水平的缝隙尽头,这颗钢珠直直落下,没有一点想要滚动的迹象,看起来这条石缝的确是没有任何倾斜,要知道在这种厚重且表面粗糙的石头上弄这样的缝隙不是易事,这做工也足以看出日军当时对这机关门锁的重视了。
我们在这里挠头困扰着,各种奇思乱想都出来了,但这锁的解开硬是和我们的想法对应不上,实在是让人气馁。严辉上前,试着摆弄这锁上仅有的几个东西,看看能不能摆出点新花样,新构思。
我们则在一旁,像看无字天书一样看着这道门,要比智商,还是严辉厉害些,兴许严辉这研究生的头脑,能给他看到不一样的景象。
严辉将位于上方的方形石块给重新挪移到竖直缝隙的中间,再一次拦腰截断了这条石缝,这样一看起来,这钢珠就上不去了,因为被这石块给堵住了路。严辉这时候突发奇想,既然这钢珠被推上去了,没有东西挡住又会掉下来,那要是先把钢珠给推上去,再把这方形石块给挪到缝隙的正中,拦腰截断,那钢珠岂不是就掉在方形石块上了?
虽然说这样的一种思路只能说是新的组合,对于那种看起来规规矩矩的解锁方法不太一样,也没有道理,但是这总得试试,说不定有什么新发现呢,好过什么也不做在这埋头苦恼吧。
严辉说做就做,把那块挪动到竖直缝隙正中的方形石块再一次挪了回原位,并对我说:“来,覃珂,你再一次把钢珠给推到这石缝的最上端,我有想法了。”
我摸了摸我可怜的手指头,边疑惑着边听他说的把钢珠给挑了上去,不解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