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还没有舆论导向,老百姓一般是跟着这样的方向去走的,也不管以后会怎么样,就算是饮鸩解渴也会去做,这叫从众心理。本来还有些理智的人,看见一人去做这件事情,也许当初还会笑话人家,但是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的时候,他也许就坐不住了,他也就跟着去做了。上面的父母官再次鼓吹一下,就算有理智的百姓想去劝解,也会被当成神经病。谁还听你的呀。
下海这个词在当初也是一条导向很明确的指挥鞭。当初的人们和下饺子一样全民下海,有的攀上了大船成为人生赢家,有的在海浪中沉浮。再一个全民创业,能成功创成的也毕竟是寥寥无几。
小六子面对的是这样的一个环境,官员都忙着应付着上面,而能阻止这样这个运动的源泉在于这个帝国的最高建筑,最高决策者——皇帝。因此,他只有能找到皇帝并劝解他停止这样疯狂的对太岁的需求。可是如何才能见到皇帝呢?投其所好——太岁。这货可不是那么好得的。那该怎么办呢?
小六子一边打听往京城的路途,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即使到了京城再想办法吧。也许水到自然成。这天他来到了一个城镇。整个城镇不大,但是给人看起来非常的热闹,繁华。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小媳妇,大姑娘的满街游走。看起来不是政治中镇也肯定是经济重镇。否则人不可能看上去如此悠闲。悠闲的人是在于心态而不在于你是否有钱,有钱的人其实都挺忙的,不是忙着到这里见重要客户,就是到那里去见什么供应商。商人重利轻离别自古有之,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整天混在绯红纱帐里,如何能成事?
这样的悠闲是来自一种心态,不管你是豪绅富贾或是平头百姓,他们 的自信来自于对将来的可预见。甚至是不要太过担忧。假如你有太多的后顾之忧,你如何放松心态来面对生活?
小孩子的尿布钱,败家娘们的购物车。这个月的指标没达到,跟着这个月的奖金没了,房贷可不能少。朋友里有又几个要结婚,这红包炸弹是少不了。柴米油盐酱醋茶,可是一样都不能少的。生活就是这样你如何能轻松?收入减少,支付见涨。你,你如何悠闲,一年如此,两年你又如此,生活的重担连给你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悠闲”——扯淡。那是有着丰厚退休金不用带孙子之类的老头老太的特权。你个房奴,你那里有资格谈这两个字?就算你不要房贷,你也正在努力的成为房奴大军中的一员。
这城镇给人感觉就是这样,好像年年丰收,又吏治清明,因此才有此社会风气。小六子暗暗纳闷,前几天的那个地方就快把山给挖空了,每个人都发了疯一般的寻找太岁。而这里好像是在外国。一点儿也不参合那什么太岁。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这里的官吏很理智,不用那偏门的手法求升官?可能吗?天下乌鸦一般黑,难道这里的乌鸦是白色的?
小六子一面吃着饭,一面观察着街道上来往的人群。这时一跑堂的店小二来到了他的身边,见他吃的好像不得味,关心的问道“客官,您觉得这饭菜如何?”
“哦,啊,嗯,还不错”小六子的思绪被打断,含糊的应到。
“客官您满意就好。”小二一脸诚恳的道。他转身欲走。
“诶,小二哥,你稍等”小六子连忙叫住他,问道“我有个疑问想,想找你打听打听。”
“哦,客官您算找对人了”小二连忙吹嘘道“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四里八乡的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嘿嘿”
“哦?你们这里的人看起来都是这么悠闲,怎么没人去找那太岁?”小六子瞧着街上的人“前几天我经过一个山城,那儿的人,人人都在山上挖太岁,说要敬献给皇帝就会得到奖赏。而你们这里,似乎……”
小六子说到这里,顿了顿,转头瞧了瞧小二等着他的回答。
“哦,呵呵,你说的那是内山的吧,那里的人果然人人如着了魔一般。”小二呵呵笑道“起初,我们这里也是这样,只是后来,我们这里的睿王爷英明,他下令止刹了这股邪风,鼓励大家做回本行,种地的种地,经商的经商。太岁那东西可遇不可求,如果遇到了,那是万幸,如果遇不到那穷你一辈子的时光,你也甭想得到。在我们王爷的大力阻止下,大家伙发热的脑袋瓜这才逐渐的冷静下来,各归各行,各归各道。所以我们这里才没有成为内山的样板”说到这,小二忽然凑近了些,小声的说道:其实啊,你只是见过这样一个内山,据说全国基本都和内山差不多,你想啊,有几个父母官,能和我们王爷一样的英明。谁都想升官发财不是,那玩意才是通天的门票。每个地方官员都想破脑袋瓜去想得到。”小二开始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小六子赶紧探手入怀,抓了把碎银子给了店小二,小二得了一笔茶水钱,开心的屁颠屁颠的去招呼其它客人。
小六子眉头微蹙,心里想到,这里的睿王爷这样英明,是否该去见一见,然后和他商量商量,如何使全国刹住这股歪风邪气……
“小王爷,这边请。”一个响亮的唱喏声在楼梯口响起。
接着有四个唇红齿白的年轻公子鱼贯走上楼来,先前带路的那位眼光扫了扫,瞧见了小六子靠窗户的那个桌子,眉头蹙了蹙,指着小六子的那种桌子对身边的小二道:“我要那张桌子。”小二一听,脸塔拉了下来,讪讪的望了望小六子,却不敢挪动脚步。
“不用怕,那位客官的饭钱我来出,你去请他让出来即可。”那位公子傲然道。
这时他身后的一个穿淡黄色缎袍公子拉了拉他的衣袖,微笑道“不用这么麻烦,只要有空桌位就可,我们是来吃饭的,又不是来赏风景的。”说完朝小六子微微颔首,径直走向一张空桌子。那小二刚要迈步朝小六子走去,这时听那淡黄色袍子的公子这样一说,微笑的看了看刚才那位傲然公子,立马跑在那淡黄色袍子的公子前面去搽桌椅,伺候这几位公子坐下。那位傲然公子撇了小六子一眼,衣袖轻甩,哼了一声也跟着其它二人朝那桌位走去。只是跟在那淡黄色袍子公子背后的一个公子,那人面如傅粉,眉如远山,嘴唇红的不太像话,肌肤也抬细嫩了些,个子相对矮小其余两人许多。他上到楼来不发一言,似乎坐在那里都没关系,眼神顾盼嫣然的到处瞧着新鲜样,是个绝色公子。
小六子本来就要结账离桌子,听了那小二喊着“小王爷”。看这情形,那三人之中那个傲然公子对那穿淡黄色袍子的话语好像不敢反驳。估计那穿淡黄色袍子的十有八九就是什么小王爷了,既然有心想认识一下这里的王爷,那么就从这小王爷入手。
刚才那位傲然公子那种恣意气使的样子,他也看在了眼里,心想,我先教训教训一下你。让你知道一下马王爷有几只眼。
“小二,把你们这里的拿手好菜先上几样来。”傲然公子又傲然的道。
“是,是,南宫公子,本店今天有新到的淡江鲈鱼,还活蹦乱跳的,是老李头赶了一夜的车,才从那淡江里一入网的鲈鱼往小店里赶,这不一大早的就到了,现在还鲜活着呢,要不红烧一条来尝尝?”小二谄笑道。
“嗯,好”那淡黄色袍子说道。“我们只是喝点小酒,再来几个别致可口的菜色即可,不要张罗太多,吃不完浪费。”最后这句是转头朝那傲然公子说的。
“那哪行,今天难得和小王爷和小……呃,小王公子出来,不吃吃这店的特色菜那里可以,小二等下先上个鸡舌羹,让我们先开开胃。”那傲然公子道。
“啊?鸡舌羹,那不是要杀很多鸡?”那绝色公子青葱玉指掩口轻呼,神色有些害怕轻轻的拉了拉那淡黄色袍子道:“父王,父王知道会责怪的。”
“咳,是啊,南宫兄,不必……”淡黄色袍子轻咳一声还没说完。
“嗨,没事的,难得小王爷……哎呦”傲然公子话没说完,突然凳子的腿突然断了,他猛然朝后摔去。这一摔的可不轻,后脑霎时起了个大包。他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开始破口大骂那个小二。一眼瞥见了那位绝色公子,好像觉得有些唐突,就闭上了嘴。
那小二连忙帮他换了一个新的凳子,他委屈的瞧了瞧那断痕,挠了挠头,心里道“见鬼了,这南宫公子不见得有这身板啊,把这凳子给压断,这断痕都是新的,又不是以前就已断了一截,这,这,怪事。”
“报应不爽啊,报应不爽啊。”小六子站起身来说着这话,往楼梯口走去。刚才那一幕是他的杰作。他看不惯那个人的做派,和那小王爷和那绝色公子比起来真是恶趣味多了,于是他就有心的让他吃了吃苦头,然后再借此接近那个小王爷。
“你,你,你说什么,你给我站住!”南宫公子本来对他占了好位置心里就有芥蒂,摔的那个血包又没地报销,看着这样一个邋里邋遢的混小子,他那里容得被这样的奚落。没等小六子走到楼梯口,他一把抓住了小六子的衣领。那小王爷和那绝色公子两人见状也连忙站了起来。
“南宫兄,赶紧住手,少惹事端。”小王爷连忙劝解道。那里知道南宫公子抓住小六子衣领的那只手还没放开。他忽然觉得那只手好像有股电流电击了一下,然后整只手都麻木了起来,完全的失去了知觉,他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小六子,大家以为是他要揍人,其实这时候的他是目瞪口呆的一直在寻找自己的那只手。被吓蒙了。
小六子微微一笑,眉角一挑。那电流再次穿透那南宫公子的那只手臂,这回知觉回来了,可是紧接着,一股痛彻心扉的感觉也跟着回到了脑瓜里的电回路。
“哎呦——”南宫公子嘴角一歪,疼的喊出声来。
小王爷和那绝色公子奇怪的瞧着他,心里道“这南宫公子真的是一肚子坏水,抓住人家的衣领还喊疼,要讹诈人家不成。”心里想到这,不由脸色一沉,道“南宫兄,你这是怎么回事?”语气甚是不悦。由于南宫公子是背对着他们的,他们都看不到南宫公子的脸色此时已经是疼的惨白。南宫公子听到小王爷语气的不悦,他赶紧的转过身来,用另外一只手扶着受电击的那只手,脸色惨白,额头冷汗涔涔。小王爷和那绝色公子看的不由一怔。原来是真疼,不是假装。
小王爷知道此刻遇到了高人了,他连忙上前一步对小六子拱手道:“这位仁兄,请了,在下兄弟得罪了仁兄,请仁兄不要见怪才好。这厢有礼了。”说完深深施了一礼。
“好说,好说,想必这位是小王爷了?”小六子还了一礼。他转身朝南宫公子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对着小王爷笑道“贫道云游四方,见不得这样跋扈之人,上天有好生之德,适才听到小王爷宅心仁厚,而这位兄弟却是……呵呵,略施小惩。还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