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走了之后没有刻意地去打探过关于兮梧三公主的结果,倒是絮冬从司命星君处听到了之后过来转告她,明泽帝君以这等女人敢于残害凡人为由,将人赶回到了西海当中,那日兮梧三公主在重明宫门口哭哭啼啼地时候正好二殿下承缨去重明宫中找明泽帝君下棋,以玉侧妃在宫中也是无聊,就将兮梧三公主留在了天宫当中。
承缨张口留人,明泽帝君当然也不会太过纠缠,于是顺势地兮梧三公主就在承缨的宫里住下了,司命星君过来跟絮冬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撇了撇嘴,很是不屑一顾的评价玉侧妃,整个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不过很难明白究竟是玉侧妃听说了兮梧三公主要被赶走了,所以才会请二殿下来帮忙,还是二殿下自己本身就不希望兮梧三公主走。
絮冬还傻傻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二殿下不希望兮梧三公主走。
司命星君手里的扇子一把敲在了絮冬的头上,砸的絮冬一声惊呼,引得长欢看了絮冬好几眼,司命星君一边赔笑地看着长欢,一边跟絮冬低声道:“你傻了啊,还不是因为你家主子吗?”
絮冬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承缨也算是一个喜欢长欢的人,虽然没有执着到明泽帝君那种地步,到底还是喜欢着的,况且承缨为人,心机极深,如今表现的半点没有怪异的地方,这种人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长欢幽幽地又拿起了另外的一卷竹简,极为清淡道:“絮冬你是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做了。”
絮冬登时弹起来将司命星君送了出去,看着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司命星君,鄙视地看了一眼司命星君,“你呀,也算是掌管大事的人了,怎么能这么……这么……这么没有骨气呢。”
司命星君白了一眼絮冬,“那你说,司水上神是打过你还是骂过你,你怕什么呢。”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站在司水宫的门口,的确是想不出来屋里那个女人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可是他们就是害怕呀……也许是因为……嗯……人家活的年头长吧……
司命星君在没事的时候其实真是不想惹这个活祖宗的。
重明宫
棋盘两侧的两个人不像是在下棋,倒好像是在战场上,你来我往好不利索,明泽帝君极为冰冷地宣布着,“你输了。”
承缨没有半点输了之后的不好意思,坦然地将棋分开。
“再来。”
又是一盘棋局地开始。
“你把那个女人留在你宫里,在加上你那个不省心的侧妃,早晚地肯定会出事情的。”
明泽帝君落子,忍不住说了一句。
承缨毫不在意地夹起一子,“哎呀,女人么,琢磨点别的事情,就没有功夫做更大的坏事了。”
“我可警告你,你若是敢招惹她,休怪我不客气。”
承缨“哼”地一声儿,“那日在重明宫外,好歹人家还好声好气地跟我说了一句话呢,你呢,自她从弱水畔回来了之后,你可有得过她一个和善的眼色?人啊,自己不行,不要断了别人的后路么。”
明泽帝君“呵呵”冷笑,“好啊,你厉害,你大可以带着你那个侧妃去司水宫去,说明了你心底的意思,你看她会不会直接将你打出来。”
“哦?要我说啊,你真是,啧啧啧啧,她在昆仑住的这七万年,前三万年大家不知道她在哪,后四万年呢,人家有人陪,我可是听说巡视四海的时候,她还遇见了那个人,叫,叫什么,傅沛棠,对,就是这个。”
明泽帝君手中的棋子拍在了棋盘上。
“哎哎哎,你可确定了你下那里了。”承缨颇为幸灾乐祸地看着明泽帝君怒而不能言的样子,笑得甚是开心。
“我跟你说啊,傅沛棠那个人在妖界,大概跟你也差不多了,那可是各路女妖的喜欢对象啊,听说英招的那个女儿,叫什么,我是记不住了,就他们那个公主,也是很喜欢这个傅沛棠呢,就是不知道在傅沛棠的心里,谁重要呢。”
明泽帝君的脸色很是不好。
承缨在一边极为幸灾乐祸。“啊,应该是司水上神更重要吧,毕竟四万年的时间,就在她身边待着,很少看见他在妖族内出现啊,所以说……”承缨嘴角勾起一个极为暧昧的微笑,“哎呀,依照司水上神的性格,她要是真的很讨厌傅沛棠的话,肯定不会再昆仑呆那么久的,而且我还听说……”
“你哪里听说的这么多的话。”明泽帝君有那么几分的不耐烦了。
“你不知道昆仑那个宁虚道人么,一个凡人修炼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很不容易,他有个徒弟,我偶尔碰上过一次,都是他说的,你要知道,他可是以为傅沛棠和司水上神是一对的。”
承缨一边在棋盘上游刃有余地对付着明泽帝君,嘴里也不消停。
“原来你是被伤了心,才娶了宁玉啊,亏我还以为你对宁玉有什么特殊地感情呢。”明泽帝君这日几次提起宁玉,已经是很让人意外的事情了,这会儿说起了承缨后院的事情,更是让承缨意外不已。
“哎呦,我还当这辈子不能从你的嘴里听出点什么八卦的消息呢,没想到你也愿意关注别人后院的事情啊,哎呀,老兄,这种事情,没什么的,你当真以为步虚那里那一摞子的线就有什么用啊。”
明泽帝君极为冷淡道:“据说上古传下来的姻缘线一共有两种,一种是红色的,代表两个人会百年好合一生一世地到最后,一种是绿色的,这种在一起一定会是一种悲剧的结局,不能够相扶到老,或者说不能一心一意地到老,看起来,你的柱子上牵出去的线应该都是绿色的吧。”
承缨哼哼地哼唧了两声,“那也比你那个光杆强。”
明泽帝君手中一紧,旋即变成了无事的样子。
“不过不是我说你,你当真要提防着点,不然出了事情你后悔都来不及。”
承缨依旧是他那种无所谓的样子。
“能出什么事情么。”
两人正是下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司命星君突然来访。
司命星君自上次把明泽帝君从西海边加急地追回来了之后,很少主动地上重明宫来找虐,今日见了承缨也在,心中微微安了许多。
“帝君,这是今岁蟠桃宴会的请柬。”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案上,而后试探道:“嗯……帝君,您会去吗?”
明泽帝君将请柬在手指上旋转一圈,放在了桌上,司命星君略略叹气,就说么,他怎么可能去呢。
“既然已经很久没去过了……那就去看一看吧。”
司命星君愣了一愣,承缨冲着他挤了挤眼睛,司命星君顿悟。明泽帝君看了一眼司命星君那副我懂我懂你不用解释的神色,有那么几分的郁结,这是个什么表情。
等到司命星君走了,承缨才继续说道:“不过诶,你当真一点没有听过她这么多年的消息?听说神农鼎异动之前,她可是与司命星君步虚星君都有过联系。”
这件事情明泽帝君早就问过,此刻听说倒也没有那么难受,倒是冷静的回了一句,“你既然知道这么多,怎么这么多年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天宫里,半点没有想要去昆仑地想法。”
承缨笑了一笑。
“当年,她的心里就只有你,后来即使是那么多的事情,她也从来没有对我表现出过任何的朋友之外的情谊,我想这次之所以我会比你知道的更多,可能她压根地也没有打算瞒着我,在她的心里,我应该跟司命和步虚两人没有什么区别。”
棋盘上的棋子已经过半,明泽帝君顿了一顿。颇有几分诧异地看了看承缨的一脸感伤。
“你不用看我,我跟你不同,我是本身没有那等缘分,你……你是自己作死。”
给明泽帝君下了这个判定之后,便去专心致志地去研究手下的一盘棋,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话题。
被两个人谈论着的长欢,正与云臻上神两个人在司水宫中,一人一杯清茶对坐。
“哎,这司水宫空了这么多年,你忽然回来,我居然都不习惯了。”
长欢笑笑,她与云臻上神的交集并没有很多,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两个人在神农鼎上的合作罢了,不过云臻上神的夫婿与长欢在昆仑的时候倒是颇多交流,两个人这样接触,倒是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看来即使我走了这宫里也不断了人呢。”
“是呗,有的苦情人啊,动不动地就在你那门口站成了望夫石了,有的小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以为你那个小宫女魅力如此之大呢。”捂了嘴笑着看着长欢。
忽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哎呀我跟你说个事情啊,你不在的这几万年啊,其他人还好,这司命星君可是不少来,每次又带吃的又带玩的的,你说……”
表情不言而喻。长欢看了一眼在院子中正在与司命星君说着什么的絮冬,忽然觉得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