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先休息五分钟。”聂子晴揉了揉已经连续工作了二十小时快要爆炸的脑袋宣布道。
兜里的手机已经连续响了半个小时了,聂子晴不知道究竟是谁能够在半夜一点还在锲而不舍的骚扰自己。
电话接起来没等说话里面洪亮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晴晴,你快看我微信上给你发的截图,你家小狼狗叛变了!”
聂子晴消化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打电话的是自己的闺蜜张樊西,而她口中的小狼狗就是自己结婚三年的老公,孙熠。
“他又去夜店泡妞了?”聂子晴毫不紧张的收拾文件,这三年来苏熠明里暗里撩过的妹子不计其数自己早已经云淡风轻了。
张樊西曾经问过聂子晴究竟是怎么评价自己的婚姻的,聂子晴想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说道,“可能是快餐时代一时冲动所产生的快餐爱情。”
张樊西听后还给自己了一个大拇指,事实证明聂子晴对于自己婚姻的定位还是很准确的。
三年前,聂子晴26岁,在别人眼里岁数已经不小快要迈入剩女的行列了。一次张樊西非拉着自己要体验一把年轻时候的感觉去参加一场音乐节。
就在音乐节上聂子晴遇到了苏熠,怎么说呢,就好比是王八瞅绿豆,干柴遇到了烈火,当然,苏熠是王八是烈火。
聂子晴到现在都不理解虽然自己长的不是奇丑无比但也说不上什么国色天香,苏熠怎么就觉得自己是他的维纳斯而非她不娶了。
经过一个月的疯狂追求聂子晴也就沦陷了,她自己承认是一个感官动物,被一个长相如同当红炸子鸡的男人追求还是很容易陷入爱河的。
两个人甜蜜了三个月之后就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结婚。于是,刚满二十六岁的聂子卿与二十三岁的苏熠就这样闪婚了。
结婚第一年两个人如胶似漆,聂子晴继续在以前的建筑公司上班,苏熠则在家里安心的做他的绘画事业。
第二年聂子晴自己开办了yolo建筑设计公司变得忙碌了起来,而苏熠则越来越不安分,经常凌晨才从各个party上回来。
聂子晴刚开始会和他争吵吃醋,会有意无意的控制他开销,后来经过一个又一个自称是苏熠真爱的女人的挑衅聂子晴终于看开了,这一匹野马自己怕是驯服不了了,慢慢地也就不再争吵。
第三年也就是今年,苏熠变得更加的放荡不羁,经常不回家,而聂子晴的生意也越做越红火,没有时间再去处理家事,再加上自己对于苏熠的感情也在一次又一次的争吵中磨灭了,两个人现在如同陌生的熟悉人。
张樊西问过聂子晴为什么不离婚,她只故作深沉的回答了一个字,累,换回来的是张樊西一个大大的白眼。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曾经在深夜聂子晴也问过自己,或许还是对这段婚姻抱有希望吧,至少到今天为止她是这么想的。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张樊西长时间没有听到聂子晴的回答着急的喊着。
聂子晴摇了摇头禁止自己沉浸在回忆里,这样一点都不像自己。
“你又在哪个夜店碰到他了?你要知道,我很忙。”我很忙代表了自己并不关心苏熠的行踪。
“如果是这种事情我还会给你打电话吗?”张樊西的语气让聂子晴感觉事情也许并不是那么简单,“是钱声声在微信上看到截图给我的,她已经查回国的机票了,扬言要砍了那个小狼狗!”
能让一向淡定的钱声声不惜放弃在大洋彼岸那头美好的生活回来的一定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好好好,我现在马上看,你一定要稳住声声不要让她折腾了。”聂子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五分钟已经到了,“我现在很忙,放心,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处理好的。”
不等张樊西反应过来聂子晴就把电话挂断了,等她打开微信看到照片的一瞬间仿佛一桶冰水浇了下来,气得她手脚冰凉。
那是一张床照,女人娇羞的依偎在苏熠的怀里,满脸刚刚欢爱过的情欲。
“好像就这样抱着你一直到老。”
一句酸溜溜的话让聂子晴不能够容忍,以往苏熠玩一向不会越界,现在是怎样?
聂子晴看着苏熠已经删掉的朋友圈明白一定是那个女人逼着他发的,而恰巧他忘记了分组。
这种赤裸裸的挑衅与侮辱让聂子晴的脸色变得难堪了起来,这三年来他们两个人的交际圈重叠了很多,苏熠的这个举动无非是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打了自己一个巴掌。
“聂老大……”陆生看着自己老板铁青的脸以及等待的众人硬着头皮提醒着聂子晴。
聂子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已经轻微的颤抖着以及发白了。
巴掌大的小脸隐藏在长发里,但是紧闭的嘴唇已经表示了它的主人的愤怒。
好一会儿众人以为聂子晴会发飙的时候她已经神色如常的抬起了头,“我们继续。”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无论因为苏熠怎么扰乱聂子晴的心神,生意还是要照常进行的,可不能丢了爱情又丢了面包。
聂子晴在会议上展现了自己超高的专业水平,会议上更加犀利的提出了方案几个疏漏的地方。
凌晨两点半,方案终于敲定了。
“设计部的小王,还有陆生,你们两个明天早上九点Mr.W公司的门口跟我汇合去招标,这次我们一定要拿下这个项目。好了,散会。”
聂子晴雷厉风行的交代完之后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目不斜视的回到了办公室。
当自己独自一人坐在昏暗的办公室的时候聂子晴这才能清楚地感受到脑袋仿佛要炸掉了一般的疼痛。
那种深深地无力感袭遍了全身,让聂子晴不能提起一丝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