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何文斌也是道上混的,当然知道阿飞,但他不惧怕,也不担心,在他的眼里,阿飞也就是个新上位的人,说得好听点,也是城南的一方霸主,说得不好听些,就是个外来的小混混,怎么能和树大根深的何家相比?
何家控制的产业在滨海市,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历史,根深蒂固,要不是他爹何志雄这两年心淡了许多,要不,名声响砌整个滨海市,也不是不可能。
更重要的是,何家是滨海市的地头蛇,和地方上的官员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盘根错节荣辱相依的这种关系,是阿飞这种浮萍似的势力是无法抗衡的。
所以,他极其蔑视阿飞,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现在,何文斌翘着一条腿,抽着一只烟,吊二郎当地对阿飞说:“飞哥,是吧?好大的威风,敢挡我何少的路,我看你还有什么人可叫?你就是把城南的兄弟都叫来,我分分钟都灭了,你信不信?”
阿飞呸了他一下,说:“你何文斌是个什么东西?城南的地盘是我阿飞一块地方一块地方打出来的,你不就是拿你老子的那点本钱来和我相拼吗?别说是你,你老子出面,我阿飞也不会怕!”
何文斌却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说:“我今晚上就拼爹了,怎么啦?我能拼爹我自豪,我高兴,你能吗?”
何文斌这种理直气壮不知羞耻的败家子,让阿飞无话可说,再者,他自个的爹还在家放牛呢,当然拼不着。
看到阿飞不说话,何文斌更加气盛,大放豪言:“今晚上我等着你把城南的兄弟都叫来,我一举消灭,然后去接管城南,到时谁还敢说我何文斌只会拼爹,哈哈哈……”
阿飞冷喝道:“做梦!”
何文斌也腾地站了起来,他等不及了。
他对周围的手下说:“给我开战,今晚上我要尝尝韩国公主的滋味……”
“谁敢!”
一声清冷的声音,让双方的攻击还没开始就停了下来。
看到范晖出现,吴欣美娇叫一声,如飞燕入林般地投入他的怀里,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良好,范晖才安抚好变得越来越娇弱的吴欣美。
对面的何文斌不耐烦地问:“你他妈的是谁呀?”
范晖看了看他,困惑地说:“怎么老是有人这么问我呢?我就再说一遍,你千万可记住了。——我是你大爷!”
胡三和小毛他们“哈哈哈”大笑着……
自从看到晖爷出现,都放松了下来,他们知道,这架打不起来了。
一句你大爷,把何大公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不过他没有胡子,只能立眉毛了。
“你妈妈逼……”他大骂了起来。
刚开骂出几个字,他嘴里就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了。
因为他的嘴里被塞进了一只枪管!
范晖把手枪放在何文斌大叫而张开的嘴里,左手抓住他的头发,压子桌子上,打开枪机,死死地顶住他的嘴,让他发不出声音来。
何文斌的手下燥动了一下,都是大惊失色!
当他们只是围住,却不敢上前救援,怕伤及他们的何大少。
随着枪管在嘴里的搅动,那凉冰冰的感觉,何文斌知道,那不是玩具,当下吓得哆嗦不停……
只见他的裤裆一湿,腥臭味弥漫开来——失禁了!
范晖放开他,抽出手枪,看到枪筒连着口水,忙拉过何文斌的衣服擦了擦,一边自言自语地说:“恶心吧啦的,回去还得消毒一下才行。”
何文斌瘫坐在地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年青人,做事不要太绝,得罪了我们城北何家,你要先想想后果……”这时,他身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说。
“就这么一个只会坑爹的败家儿,他能代表何家吗?”范晖皱着眉头问。
“……”中年男人张口结舌。
范晖对何文斌语重深长地说:“网络主播只是安慰心灵的,不是安慰你的小弟弟的,这一点你要永远记得。每一个行业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你想依仗自己有点势力,就想为所欲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花了一点钱,就以为吃亏了,想要找回来,就你这种垃圾,陪你聊天,不要收钱呀?玩不起就不要玩,你妈没教过你吗?”
这时候,围着的人才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还以为是为了女人争风吃醋呢。
范晖又说:“当然了,这件事情不完全怪你,因为我们公司刚成立,还没有规范化,其实,我们公司的很多公主,是可以出阁的,只要你有钱,可以包,包多久都行。鉴于此,今晚上就不跟你一般见识,饶过你,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说完就带着吴欣美走了。
阿飞也带着人紧跟上去。
范晖对跟上来的阿飞说:“这几天比较忙,有一件事情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
阿飞问:“什么事?”
范晖说:“我买了一幢楼,在细岗路那儿,现在改名叫海月大厦,十八层,我送八层给你,就从十一层到十八层吧。你有空去看看,想要做什么,自个出钱装修。”
阿飞高兴地说:“太好了!你真是宋江,不,比宋江还宋江!”
范晖疑惑地问:“什么宋江?”
阿飞说:“及时雨啊!”
“切!没读几年书,还宋江呢?我也不是什么及时雨,我送你楼是有条件的,以后那幢楼的安保就由你来负责!”范晖笑骂道。
阿飞傻笑道:“那是自然,你放心,我保证一只鸟都飞不进去……”
“城区里有鸟吗?”范晖狐疑地抬头看了看路边的高楼大厦。
“好像还真是没有……“阿飞摸了摸头。
也许吴欣美说得对,从某些方面来说,是对她不公平的。
谁都会犯错,尤其是从偏僻落后的小村庄到一个充满物欲横流的大都市,很多人都难免会走错了路,选择错了方向,难道因为是女人就万劫不复么?
没有钱被人瞧不起,没有本事被人瞧不起,这不都是瞧不起的人的错误,有时候,混得太差,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何况是别人呢?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力和自由。
再说,一个人能否成就一翻事业,不是有人鼓励就可以的,靠的是自己。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爱你和恨你的人都是你成功的动力。很多父母溺爱自己的子女,能成功的也没有几个。
就拿男女之间的关系来说,范晖来到滨海市,也和不少的女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吴欣美和张家海一时有交往,就是坏女人了吗?
现在跑到外面打工的年轻男女,认识不久就同居,因为一点小事就分手,已经是一种大众现象,没有对错,只有喜欢不喜欢。
话说回来,想要让范晖重新去接受吴欣美,做到心无芥蒂,他还做不到,至少目前还做不到。
凭心而论,吴欣美各方面都不差,人长得漂亮,嘴巴也甜,对长辈孝顺……如晖妈妈说的那样,欣美有哪一点配不上你?
范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等到快天亮,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没等他睡多久,房门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他听得清楚,但不予理会,还有吴欣美呢,他知道她会去开门。
果然,不久后,大厅里马上传来哒哒哒的拖鞋走动的声音,吴欣美去开门了。
睡在主套间的范晖以为是物业方面的人来访,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住在这里,就是阿飞也不知道。
但外面的人进来和吴欣美叽叽喳喳地说了几句后,就朝着他睡的房间过来了。
门外面的欣美说:“范晖,有人找!”
听声音,吴欣美似乎有些紧张,有些不安。
特么的,谁这么早跑来打扰他?
范晖没好气地说:“门没锁,让他们进来!”
范晖并没有起床,眼睛都懒得睁开,进来的几个人看到床上的人如此自大,气就不打一处来,其中一个女的,上前就把被子掀开!
“啊……”
高分贝的女人惊叫,直冲人的耳膜!
下一秒,她又把被子摔在范晖赤光光的身上,一边还大声叫骂:“流氓!死流氓!”
范晖有光身子睡觉的习惯,再说一晚上的折腾,早晨睡来,小兄弟一柱擎天,直立而向上,九十度的直角,分豪不差。
其实,贺敏今天的运气也够倒霉的,刚又调回到市局,早餐都还没有吃,就接报有人持枪行凶。
众所周知,华夏对枪支管控极其敏感,她不敢耽搁,在线人的引导下,来到了这里,一路紧张,一路担心,端着枪冲进房间里,嫌疑人却还在闭着眼睛睡觉,把她当成了空气。
她把那颗悬着的心放下的同时,也不由怒火勃发,去掀开被子,叫醒这个装大的家伙,没想到,却看到了男人那根青筋暴怒的丑陋东西……
范晖盖的被子被掀,身上一凉,睁开眼,就看到了贺敏那张通红恼怒的俏脸。
他讥诮地问她:“怎么,大清早的想非礼我呀?”
贺敏看到是范晖,也是呆了一呆。
好久没有看到他了,没想到今天见面,却以这种方式,让人情何以堪?
贺敏回过神来后,对他怒吼:“你睡觉干嘛不穿衣服?”
莫名其妙!睡觉一定要穿衣服的吗?看她是女同志,就不和她计较了。
范晖很好笑地问:“叶警官,你私闯民宅,又当该何罪呀?”
贺敏这才想起自己的使命出来,她说:“昨晚上在维尼咖啡厅持枪伤人的是你吗?”
“持枪伤人?有人伤着了吗?”
“人倒是没伤着,但公共场所你乱使用枪支总该有的吧?”
“没错!是我拿的枪。”
贺敏恨铁不成钢似的指了指他,说:“胡乱使用枪械,这件事情严重了,你等着挨处分吧。”说着就带人走了。
送走那几个刑警后,吴欣美走到范晖的面前,局促不安地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范晖无所谓地笑笑,安慰她道:“没关系,这枪是我以前帮她们干活的时候拿来的,现在事情办完了,要回去也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