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去哈佛的机会,导师虽然很痛心很替董君感到惋惜,但还是对董君非常好,给了他一个去法国最好的医院实习的机会。董君被分配到医院实习了,安美也不能整天闲着,虽然也上课,但是课实在是太少了,余下来的时候间她也想做点儿什么。
安美打算去一个舞蹈培训机构应聘,虽然她不敢说她是跳的最好的,但是以她的专业性真的是已经算拔尖了。
安美成功地找到了一份工作,也好打发一下闲暇时光。她开始交学员们跳舞了,她穿了一身绯色舞衣,头插雀翎,罩着长长的面纱,赤足上套着银钏儿,在踩着节拍婆娑起舞。她的舞姿优美妖娆。她全身的关节灵活得象一条蛇,可以自由地扭动。一阵颤栗从她左手指尖传至肩膀,又从肩膀传至右手指尖。手上的银钏也随之振动,她完全没有刻意做作,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而流畅,仿佛出水的白莲。她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叶尖的圆露,使学员们如饮佳酿,醉得无法自抑。
她的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美很快就被一个男学员深深地吸引住了。这个男学员比安美小一岁,家里很有钱,在学校每天闲着没事儿干,正好这几天对舞蹈有点儿兴趣,就跑到舞蹈机构玩儿两天。他很快就向安美表白了,安美直接就拒绝了,说她有男朋友了,他可不管安美有没有男朋友,反而被安美拒绝感觉很刺激。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越挫越勇,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样子。
男学员每天都给安美买早餐,送鲜花,不过安美从来不吃,从来不收。安美觉得这是件小事儿,董君又很忙,所以就没把男学员追她的事儿告诉董君。
周末到了,轮到董君休息了,他终于可以有时间陪安美了。他想给安美一个惊喜,就没告诉安美他会休息。安美一如既往地去了舞蹈机构授课,他也偷偷地去了,顺便看看安美平常在舞蹈机构都干什么。
摆裙在飞扬,安美脸上是灿烂迷人的笑容,她的两个小酒窝是那么可爱,身上头上的银器不停地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可头上的碗依然是稳稳的。她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舞蝶,可爱快乐;像一朵怒放正盛的牡丹,俏丽高贵;像一位襟飞带扬的仙女,美娆无比。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蹈出诗句里的离合悲欢。
董君一直躲在门外偷看着安美,终于等到了中间休息时间,董君正想打开门往进走,突然安美身边跑过去一个男生,这个男生手里还捧着一束花,安美不收,他就一直在那儿骚扰着安美。董君瞬间火冒三丈,推开门就往进冲,冲到男学员面前就是一拳,然后就一直打,越打越激烈。男学员拿起地上的钢管就是打,董君一个跨步,来到了冲在最前面男学员的左边,一把抓住他左手的钢管,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肩关节都快已经脱臼,男学员一声惨叫声响起。
安美赶紧拉架,其他学员也一起拉架这才停了下来。
安美低着头等待着机构领导的处罚和责骂,董君在舞蹈房外面的楼道里的长椅上坐着,拿冰敷着脸上的伤。老远就听见领导的谩骂:“你知不知道这个学员要投诉你,还要投诉我们机构,你刚来几天啊,就给我惹这么大的麻烦,我告诉你,这个学员现在就躺在医院,他的医药费你全权负责,然后就给我滚蛋……”
董君听的实在是不能忍了,就跑进去抓住安美的手,对那个骂安美的领导说:“这次打架是我的错,不关安美的事儿。” 安美抽泣着。 领导大喊:“你?当然是你的错,但是你是安美的男朋友,这件事儿也是由安美引起的,安美的责任是不可推卸的。况且我们是个大机构,是绝对不会再要她这种人了。” 董君拉着安美:“好,不要就不要,我们走。你会后悔的!”
安美被董君拉出去了,此时她已经泣不成声,甩开董君的手,蹲在路边一直哭。董君心里很是内疚,但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安美。他知道跳舞是安美生命中最重要的的东西之一,她很想向别人证明自己,而现在却因为他被开除了,一定心里很难过吧。
董君心里很难受,他小心翼翼地摸着安美的头,轻声细语地说:“安美,对不起,我只是当时很生气,就……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 安美慢慢地抬起头来抽泣着说:“我不怪你。” 董君更加内疚了,他一下就很心疼安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董君一直陪着安美,一路上什么也没说,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什么。走着走着,安美转过头来,紧紧地抱住董君,很紧很紧。董君也抱住安美,他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加倍对安美好,要好好保护她,不再让她受伤和难过。
经过这件事儿,董君成熟了很多。他遇事不再那么冲动,做一件事儿之前,他也会多考虑考虑安美的感受。他也该长大了,不能再那么冲动那么任性了。
董君写着日记,前面写着:想和你深爱到老,牵手一生。原谅我曾经的任性和刁蛮,我知道你其实很生气,但你还是轻易的原谅了我,我不懂的事儿太多了,希望这一辈子都能有你的陪伴,有你我才能有被解读的真谛。全世界的人都离开你了我也会在你身边,有地狱我们一起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