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颜六色的光剑的光芒照亮了乾家上方的天空乾寒站在这些人的中间,光芒下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禁闭的门是最后的防线,他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九十只差临门一脚。他的心中所有的嘈杂在这一刻全部都平静下来。乾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任冰冷的空气深入自己的肺中。
乾家人都被惊醒过来陆陆续续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或近或远的向这里靠拢,这场已经落定的家主之争再一次复出一点也不出乎他们的意料。
乾寒久久的看着那扇禁闭的门脑海中不停涌现的是他们共同度过的将近二十年的时光,所有的爱恨情仇一略而过。那些年少轻狂鲜衣怒马的时光被权力现实腐蚀的难以辨认。突然他笑了“哥哥,你还这样纵容我么?”现在像极了像极了小时候自己犯错时乾空总是默默的将责任担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不相信乾空在多数人都已经知道自己的想法以后还不知道自己的打算,他突然发现自己没办法下达那道进攻的命令。
消瘦的乾寒站在那里耳边没有了那些嘈杂的人声遗世而独立,不再肥胖的他眉目如画清贵逼人。眼角微微上挑使得他原本与乾空相似的容貌间多了几分来自于他母亲的精明与威仪。
“进攻……留活口!”乾寒闭着眼睛双手握成拳状大声的喊出来,如果这是乾空给他的考验他选择执迷不悟。
乾空将没有水的杯子倒扣在椅子上一步一步的走向房门,他叹了一口气“乾寒这就是你的能耐?还是让我来教你上位者该有的素质。”
闭于一室之内终不可知天地之浩淼宇宙之穹苍。井底之蛙可悲可悲……
“吱嘎……”门被乾空从里面缓缓的打开,原本嘈杂的环境变得悄无声息。乾空掌权的这些日子大刀阔斧的改革已经让这些在商场混了大半辈子的老油条碰了不少的软钉子也让他们明白如今的家主不是好糊弄的人。因而他们期待着乾寒能够将乾空推下家主之位。
乾寒仰视着站在台阶上的乾空恍然有种自己已经失败的感觉。乾空就这样站在高高的上空用一种近乎嘲笑的悲悯注视着他,看着他一步一步的都到自己的面前。
“该死!他果然都知道。”乾寒在于乾空眼神交汇的瞬间便察觉到了他戏谑的笑意。
既然已经选择了道路便没有了回头的机会,他只有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哪怕从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知晓自己的失误。他现在背上背负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命运还有许许多多为了支持自己放下放下安稳生活的族人。
他若是硬着头皮走下去博一把也许还能有一条生路可循想到这里他不禁唇角弯起一抹笑容,他今天的行动在乾空的眼中就是一场闹剧而他只是一个负责逗笑观众的小丑。可笑他一直相信人定胜天到头来却只能够低头认命。他彻头彻尾的沦为了一场笑话。他不甘心,他认为自己已经具有得到一样东西所需要的智慧为什么事情会成这个样子……
“将藐视祖宗规矩的不孝子乾空压入祠堂,待长老商定处置。”乾寒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把这件事情披上合理化的外衣。乾寒记得母亲说过那些长老随不问世事却时刻关注着乾家的传承,如果能够借用到长老们的力量那也算是一举数得了。
那些注重传承的老顽固们定然不会让一个非正妻所生的孩司掌祖宗基业。乾寒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扬起便已经冷了下去因为他看到身着黑衣的长老慈祥的看着乾空似是与他相识已久。
原本听到他的命令打算向前冲的人在看到长老出现在他的身边后都悄悄的退回了自己的步伐。这里面的隐情知道的人很少但也有不少人知道为什么严厉的长老会对乾空如此亲切。
乾空的母亲是乾家世交家的千金小姐与乾空的父亲有人婚约在身,但是乾空母亲家族的势力在近些年一直很不景气。于是家族中就有人主张上门退了这份费力不讨好的婚约但是乾空母亲是长老们定下的唯一家母人选已经记入族谱不与更改,只得作罢。此时乾空的父亲也愿意娶这个他认定的女人为妻子。
这桩像是天作之合的婚姻到最后还没有能成为现实的时候就已经被那个蛮横的大小姐给拆散了,有时候感情与金钱利益相比连根稻草都不如。爱情不仅仅是两个人的心中深爱着对方,还讲求门当户对有足够的经济实力。不然那些关于爱情的迷梦便是徒留满地荒唐。
“到现在你还要继续把那个女人的话奉为真理,得到一样东西需要智慧,是吧?那么你知道这句话的下句是什么吗?得到一样东西需要智慧是没错,但是放弃一样东西需要勇气。”乾空将自己心中的想法直接的戳着乾寒的太阳穴诉说着。他心中的委屈再也不能继续积攒了。
现在的他需要一个能够发泄心情的出口,他为了不给自己的母亲惹下太多的事情他心甘情愿的配合自己的父亲磨练自己的忍受力,他自小就是一个认命的人那些豪言壮语他从来都没有说出口,韬光养晦的他不需要那样耀眼的东西尽可能的隐藏自己才能给予敌人最致命的一击,这是自然界交于他的知识。
乾寒呆愣的看着乾空没有能从那震惊的失败中缓过来,口中一直重复着得到一样东西需要智慧,放弃一样东西需要勇气……泪水充斥在他的眼眶中“哥……对不起,我错了……”声音沙哑。他没有想过原本自己心安理得享受的全部都是属于乾空的,自己才是那个不配拥有这些的人。
“知道错误改过来就好,乾家……需要的是你!”乾空将乾寒拥入怀抱轻抚着他的背脊,时隔多年命运一直交叠的两兄弟再次拥抱着对方相顾无言。乾寒在乾空的怀抱中哭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