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涵义把她从床上抓起来,顺便去掉了碍事的眼眶,轻轻放下了高高挽起的头发,这样一看果然顺眼多了。霍涵义抱着凯丽再次踏进了浴室,而显然某人并不合作,死乞白赖地不愿下来。霍涵义无奈地苦笑一声,“乖,来洗澡。”
柔声劝解,凯丽在这么蹭下去,他可就不敢保证了。“不嘛,不要嘛。”
凯丽紧紧抱着霍涵义,死活不愿下来,语气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凯丽忽然娇笑一声,一口席上了霍涵义的薄唇,似是吸吮,又似啃咬。霍涵义好看的薄唇一点点攻陷身下女人的城池。凯丽早已在他温柔的攻陷下沦陷。随后随着药效的发挥,凯丽扯掉了霍涵义身上的白色衬衣,主动纠缠上去。两人如漆似胶,想要在彼此身上找慰藉。窗外夜色皎洁,浩瀚的星海给漆黑如点墨的夜色中增添了一丝光彩,朦胧的洒下月光,犹如天女散花一般迷人,神秘。室内久久不曾平静,说不尽的旖旎风光一片,似是要把彼此揉进骨血,诉说着彼此的情感。直到好久好久以后,恢复了平静。凯丽已经累的昏睡过去,加上酒精的效果,睡得特别香甜,可以说这是她五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而霍涵义则是极具精神地凝视着凯丽安详的侧脸,紧紧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拂过她粉嫩的脸颊,失而复得的惊喜让他变得患得患失,他害怕他最爱的女人,在他闭眼以后,又消失不见。“这五年来,我一直在找你,你过的好吗?”
似情人的呢喃,又像是自言自语。凯丽的身子一动,继而又没了动静。霍涵义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还是一如从前一样,“小野猫,这次回来了,你就别想逃了!”
手臂微微收拢,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低着头,霍涵义眼底已经闪过多种情绪,不过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暗喊一声,“糟糕!”
霍涵义快速地为自己还有凯丽穿上衣服,他本来想等凯丽的药效散尽了以后,在送她回去,现在小默一定还一个人在家,顾不了这么多,霍涵义几乎是飙车回到凯丽的住处,好在半夜街道的人已经熙熙攘攘。从凯丽的包里找出一串钥匙,等他开门进屋的时候,果不其然,他的宝贝儿子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眼底还隐隐有着未干的泪水,手紧紧握着电话,霍涵义既是心疼,又似责怪自己,小家伙一定吓坏了。无奈霍涵义只好先把凯丽放在床上,紧接着又把小默小小的身子放在床的最里面,然后自己躺了上去,搂着凯丽,这一画面看起来像是极为温馨的一家子。霍涵义很快沉沉睡去,这又何尝不是这五年来他睡的最安稳的一次。“啊!!”
清晨的一声尖锐的惊呼声,惊飞了树上停落的鸟。凯丽是在霍涵义的怀里醒来的,当她揉揉睡眼,再三确认下,这就是霍涵义没错。然后她努力地回想了昨晚,种种断片也有如电影般回放,她没想到五年后,竟然又和霍涵义纠缠上了,昨晚的一幕幕让她又气又恼,她暗恨自己不争气。“怎么了,宝贝?”
霍涵义习惯性地随手一捞,凯丽顿时又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妈咪,吵人睡觉时很不道德的。”
小默同学不满地嘟起嘴,显然还不知道床上多了两人。凯丽用力地掰开霍涵义禁锢的手,快速跑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然斑驳的痕迹,证明昨晚不是一场梦。凯丽颇为愤怒地怒视着一边斯文穿衣服的某人,“你,你你——”手指不住的颤抖,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宝贝是不是饿了,我去做饭。”
霍涵义说的极为平常,俨然把自己当做男主人的模样,自各自的走进厨房。厨房传来叮叮当当锅碗瓢盆的声音,客厅静谧的可怕。小默一副小主人老城地直直瞪着眼前讪笑的妈咪,“妈咪,老实交代,你昨晚很迟回家,是不是去和这老男人幽会去了?”
大有一副‘你不说实话,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模样。而凯丽则是被小默吃的死死的,“小默,妈咪真的跟这男人没关系。”
凯丽再三保证,却引来小默的白眼。“没关系会带回家来,睡在一张床上,你当我白痴?”
小默很不给面子地驳回。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宝贝,小默吃饭了!”
三人坐在桌上,有着说不说来的诡异,凯丽死死瞪着某个悠闲自得的厚脸皮,小默亦是用复杂的眼光看着与他长相相似的男人。“霍涵义,这是我家!”
“我知道,这也是我家!”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好吗?”
话说到这里,凯丽摆明了是想要划清界限了。霍涵义无奈的苦笑一声,“凯丽,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凯丽顿了顿继而点头,“五年前,我没有带走一份,现在你没有资格跟我抢小默。”
说实话,她此刻的心情并不会比霍涵义好多少,她能感觉,原本淡然若水的心境已经开始起了变化,她必须扼杀在摇篮里,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和霍涵义彻底断绝关系,可为何她的心还有一丝丝隐隐作痛。原来在她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霍涵义绝对心里很是苦涩,晦涩地说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离开我的生活,永远不要再出现,各自安好!”
凯丽说的毫不犹豫,果断决绝。过了许久,霍涵义才缓缓点头,我明白了。”
说完这话,霍涵义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倍感诧异的是小默追了出去。“你是谁?”
小默一脸老陈,带着丝丝警惕。“我是你爸爸。”
霍涵义蹲下身,怜爱地想要摸摸他的头,无奈却被躲开,霍涵义尴尬地收回手。“为什么分开?”
直截了当地询问这个名义上的父亲。霍涵义无奈的苦笑,颇为苦涩的说道:“因为一些误会,你妈咪应该是不会原谅我了。”
小默同学歪着头想了想,最后一脸别扭地出口,“我不会阻拦你,但我也不会帮你!”
“好,等我把你们母子接回家。”
霍涵义恍然绽放出一抹笑意,眼底带着势在必得的意味。自那日闯入她的生活以后,凯丽就再也没有见过霍涵义的身影,他果然说话算话。明明不是该感到高兴吗?为什么会隐隐有一丝失落还有期待,凯丽这是第十次走神了。那天以后,公司大换血,听说他们经理被调查出贪污公款被严厉处罚,上头也许诺如果这半年她能表现良好,就给予她升职的机会,重新站回那个位置不是梦,凯丽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闷闷的。直到一阵铃声响起,传来急切的男声,“大嫂,大哥出车祸了!市医院快来!”
“啪——”一声,电话摔落在地上,凯丽犹如窒息般被扼住喉咙,随后她提着包包跌跌撞撞地跑出公司。凯丽来的时候,霍涵义已经被蒙着白布推出来,整个室内静悄悄地。霍鹰扬,霍老爷子,还有王沁,夜蓉都在。夜蓉低声抽泣着,不忍直视地趴在霍鹰扬的背上。“大嫂,大哥已经去了,节哀!”
霍鹰扬压抑着沉痛,带着悲炝地说道。涵义走了?他怎么走了?凯丽的脑海徘徊者这几个字,缓缓迈动步子,唇动了动有些干涩,“涵义,我来看你了。”
“涵义,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你怎么就走了?”
话语中带着空灵,让在场的每人听了什么难受。“涵义,你不是想听我说我爱你吗?你起来啊,你快起来啊!”
凯丽摇着霍涵义的肩膀,泪水顺着眼眶不住的往下流,滴在白布上,渲染开来。“嫂子你别摇了,让大哥走的安息吧!”
霍鹰扬伸手阻止。“涵义,只要你回来,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凯丽温柔地抚上他的身子。“咳咳!”
霍鹰扬憋的脸通红,眼神发虚地盯着越来越悲伤的凯丽。而夜蓉也从抽泣变成了压抑的低笑,分明从不停靠在霍鹰扬身上抽动的肩膀可以看出来。这是凯丽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只见她来不及收回眼泪,便被原本‘死’了的霍涵义死而复生地紧紧抱在怀里,“老婆,我爱你!”
说不气愤是假的,凯丽不断地挣扎着身子,想要摆脱控制,奈何霍涵义的手劲越来越大,“霍涵义,你混蛋!放开我!”
“凯丽,你听我说,不要生气!”
霍涵义只好柔声安抚她。在众人的见证下,在凯丽的怒视下,霍涵义开始缓缓说来。故事完,凯丽陷入了沉默,最后不确定地问道:“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那吴梦如是奸细?”
“准确来说,我是被鹰扬还有漠炎点醒的,为了防止激怒她,我只好先假装答应她结婚的要求。”
霍涵义紧紧握住凯丽的手,不让她松开。“可是——“凯丽还想说什么,却被霍涵义急急打断。“你是想问离婚的事对么?凯丽那份离婚协议书我并没有签,他们都可以作证。”
霍涵义视线扫过看热闹的众人。“是啊,凯丽,大哥他并没有签哦,你们的小屋他每个星期都会去打扫呢。”
夜蓉被霍鹰扬推出来,替霍涵义洗白冤屈。凯丽默了。“凯丽,我想跟你说,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只有你,不管我失忆前还是之后,我爱的都是你,这五年来我一直在找你!老婆,跟我回家好吗?”
霍涵义满脸紧张地注视着怀里的小女人。过了半响,凯丽抬头看着他,缓缓点头。“太好了,老婆,我爱你!”
霍涵义高兴的几乎手舞足蹈,心都快飞起来,比打了胜战还要高兴。额头轻轻伏下一吻,凯丽安然的笑了,笑的很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