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女人巧笑嫣兮,一手勾住他的脖子,眸光似水,却透露着别样的冷意,“你不怕我这样的要求,有什么目的吗?”
“大不了就是杀了本太子还能怎样?”云子胥不屑地笑了下,声音低沉:“你若是要杀本太子那日在隐山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话毕他卡住沐婉玲的下颚狠狠地吻了下去。
两人刚亲热,还没有进入状态,似乎有人故意把握好了时机,帐外突然传来,敲打锣鼓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粮仓着火了!”
于是帐外,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跑过,帐内欢爱的气氛瞬间消散至尽。
粮仓着火可不是小事,一旦被毁,十几万兵马将被活活饿死在这寒冬腊月里,何谈战事,说不定会一举被天狼国灭掉,从此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西黎国便成了天狼国的囊中之物。
云子胥赶紧从温柔乡里起身,穿戴好衣物,急急忙忙地赶了出去。
沐婉玲漫不经心地起身,将胸前凌乱的衣服理好,此时紫兰急急地走了进来。
“公主,我们需要去救火吗?”
坐在床榻上,沐婉玲懒懒地看了一眼紫兰,神情悠哉,对粮仓失火毫不关心的模样:“有那么多人救火,我们何必凑热闹!”
紫兰见沐婉玲一副淡漠的神情,眸中疑惑,“公主,要是粮仓被毁,是以安国军队将面临被灭的威胁,公主难道不担忧吗?”
“呵呵!”沐婉玲忍不住抽笑了两声,摊了摊手,“安国军营的粮仓关系到十几万兵马的生死存亡,有重兵把守,岂会那么轻易就被敌军烧毁!”
紫兰眉头蹙的更紧,“那公主的意思紫兰就更不懂了!”明明外边敲锣打鼓的吼着粮仓着火了,岂会是玩笑?
“不懂就等着,我累了!”说罢,被子一拉,倒头睡去。
留下一边的紫兰,眉头紧锁。
半个时辰后,云子胥披着一身的寒雪风尘仆仆地进了沐婉玲的帐中。
紫兰前去行礼,低声道:“殿下,公主已睡着,还请太子明日再来!”
云子胥已经走到了沐婉玲的床榻边,凝视了片刻榻上熟睡的女人,眸底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转身朝帐外走去。紫兰跟了出去。
到帐外,紫兰忧心地问道:“殿下,粮仓可保住?”
“无事,是粮仓旁边的一间堆放干柴的棚子着了火!”话毕走了两步,又有些不舍离开,停住脚步转身问道:“我走后,公主可有说了什么话?”
“嗯?”脑子一向简单不喜欢绕弯的紫兰,完全不知道云子胥话的意思,问了个大张口,“你走时公主说要给你留话吗?”
云子胥无语地皱了下眉,转身离开了。
紫兰一头雾水,半晌了才反应过来云子胥方才话是何意,扯了下嘴角,自嘲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真是笨的要死!”
翌日,冬日初升,刺眼寒冷。
用过早膳,沐婉玲在紫兰的陪同下,二人去了军营外散步。
白雪皑皑,冬日阳光洒落在雪地里折射出刺眼而晶莹的光泽,河水被被封住,河边的松树林立,亦是被皑皑白雪覆盖。
沐婉玲甚是无趣地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下,让紫兰摇晃大树,无数积雪受震荡从大树上飘然落下,落了沐婉玲一身,她却咯咯咯地笑的无比开心。
一边摇晃大树的紫兰,见如此开怀的沐婉玲,眼中有一抹忧伤,似乎看到了在隐山时那个无忧无虑毫无心计的女孩。
她想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她成了一国公主就变了一副她完全不认识的女人?
正笑得开心,一只利剑,划破冰冷的空气,咻地一声杀进了她们身边的那棵大树上。
两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箭头上挂着一张纸条。
紫兰拔下箭将纸条交给的沐婉玲。
纸条上写着:沿着河岸走一里路,一人来便好!
看字迹,沐婉玲已经知晓射箭之人是谁。嘴角含了不屑地笑。
淡淡地看了一眼紫兰道:“你且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公主!”紫兰上前一步拦住沐婉玲,神情坚定,“太子殿下要我寸步不离的保护公主!公主还是带上紫兰吧!”
沐婉玲眉头蹙起,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看的紫兰浑身不自在,心怯地朝后退了一步,“怎,怎么了?公主,奴婢说错话了吗?”
“你是云子胥的人还是我的人?”沐婉玲淡淡地问。
“当然是公主的人!紫兰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紫兰认真地开口道。
“那不就结了,你干嘛要听他的话?”瞪了一眼紫兰,命令道:“就在这里等我,哪都不许去,听见了吗?”
“公主!”紫兰面露为难,实属放心不下沐婉玲的安慰,强行要跟着去。
反手点住了紫兰的穴道,沐婉玲冷厉道:“本公主有要事要办,你跟着不太合适,以你的功夫定身穴不出一刻钟自会解开。”话罢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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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里之遥,只见河岸边负手立着一位白衣飘飘的男子,沐婉玲脸上挂了不屑地笑,信步走去。
“瞬公子,眼前着一片光景甚是美丽,有未结冰的河水,河水里还能看见鱼儿潜游,还有身后一片被白雪覆盖的树木,惬意!”赞叹完美景后,方道:“不知瞬公子邀我前来所为何事?”
冰蓝色的眼眸,带着美男子魅惑人心的笑,微微侧脸凝视身边的女人,“约公主出来难道非要有事不可吗?此处风景甚美,我只想邀佳人与我共赏,不知公主愿否!”
抿唇挑了下眉,沐婉玲含笑,“我既然来此,你便知晓了我的心意,瞬公子何必再多问呢?”
呼延瞬转过身,微微抬手,“请!”
两人并肩在冬日里欣赏着雪国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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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军营中。
云子胥和几位大将正在作战图上商议明日攻打敌军的方案,突然走进来一个士兵,拱手道:“启禀主帅,属下有要事禀报!”
“何事?”云子胥将视线从作战图上移开,落在面前的士兵身上。
士兵有所顾忌地扫了一眼几位大将,眼神犹豫。
云子胥有些气怒:“何事,你当说无妨!”
“是!”士兵紧握了下手道:“属下方才巡视周围情形,发现梦公子和一位天狼国白衣男子在一起,两人看是交情不浅有说有笑!属下怕梦公子是敌军的奸细,所以……”
云子胥顿时恨的咬牙,将手中的木棍折段,怒喝一声:“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