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苏政一身明黄色秀着龙纹的便服坐在案前,殿内的宫人太监早早的便让苏政所打发了出去。
苏政端起青花瓷的茶盏轻轻呡了口茶水才说着:“想必这次江湖上盛传的那个关于包袱的消息你也听说了”
苏铭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袍,显的温文尔雅只是眼角的微微上扬透漏出了他的狠毒与算计。
站在案前与苏政相互对视着,微微一拱手说着:“臣弟略有耳闻”
略有耳闻?苏政心下冷笑连连,为了皇位为了这万里江山足可以使他们兄弟手足相残,苏政却是也着实信不过他们的。
苏政脸上显露出一丝愤怒,“啪~”一声,苏政手重重的拍在了龙案之上,愤怒起身的说着:“这等肖小之人竟敢威胁到了天家头上”
“皇兄消消气,龙体要紧”苏铭温文尔雅的说着,全然一副闲散王爷的姿态。
苏政微微消了些气后又做回了龙椅之上。
随后苏政询问着:“那你觉得如何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把所有的决定都推到了苏铭的身上,苏铭附手而立略微沉思了下后说着:“臣弟以为可以派些羽林军将他包围,在由一人去做引伺机……”说着苏铭将手放在了脖子上做着抹脖子的动作。
苏政听后却连连摇头,眉头紧蹙着,毕竟黄金百万两也不是一笔小的数目,绕是他是一国之君却也很是肉疼。
苏铭微抬眼角,仔细的注视着苏政的动作说着:“皇兄以为如何?”
苏铭表面上却是温文尔雅待苏清却也是极好的,可这也只是做给外人来看的,内心实则狠毒无比。
“平日里皇弟温文尔雅的想不到也有这般狠毒的一面”苏政此时却也不忘挖苦于苏铭,苏铭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说着:“臣弟不也只是想要为皇兄尽点绵薄之力嘛!皇兄何苦来打趣臣弟呢?”
苏政“哈哈……”一笑,又呡了口茶水后才郑重其事的说着:“那人既然敢像朕提出条件来,想来倒也非泛泛之辈,他既然敢来提出条件,想必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皇兄言之有理,是臣弟迂腐了”苏铭所要做的就是让苏政觉得他有勇无谋,难成大事之人好彻底对他放下戒心,来让他一举夺得皇位。
苏政站起身,走下了龙椅食指不断的转着手上的一枚白玉雕刻而成的镂空玉扳指。
围绕着苏铭转了一圈后有些肉疼的说着:“黄金百万两也不是一比小数目那个狂徒还真敢提”
“那皇兄给吗?”苏铭有些试探性的询问着。
苏政忍下肉疼,淡淡的说着:“给,却也不能白白的让他得了好处不是”苏政尽量让自己面上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苏铭似是明白了嘴角含笑的弯腰行了一礼说着:“臣弟明白了,请皇兄放心”说完苏铭留下了一个意味深的笑容转身退了出去。
所谓君威不可冒犯,更何况又是堂而皇之的公然挑衅于皇家的威严,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是苏政远比他所想的要狠毒。
苏铭拿着苏政的手喻去了库房,外面的公公见到是玥王爷亲自带着人前去的,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说着:“奴才给王爷请安”
苏铭亮出了手上用明黄色秀着龙纹的布料上写着的手喻说着:“这是圣上的手喻,还不快快接旨”
两个小太监吓得赶紧跪了下来,长这么大他们还从未见过皇帝更何况是接圣旨呢!吓得有些惊魂未定的说着:“奴才……奴才接旨”
“传吾之昭曰:特命玥王爷苏铭亲自带领贴身侍卫取库银黄金百万两”
两个小太监虽然不知道皇上是何用意,但在宫中多年也早已明白了许多不该问的事情绝不会问的习惯。
接了旨,谢了恩后才带着苏铭进入库房点算起银子来。
苏铭所带来的是手喻却也是密召,这等足以撼动江山的大事苏政自然是要尽可能的压制下来。
羽一袭白衣站在苏铭身旁,对于这次的事件不仅江湖上,朝廷上极为看重就是他也是同样极为看重的,不仅动用了自己身旁武功最为高强的暗卫羽,更是花了很多心思。
羽身材硕长,腰间佩戴着一把通体发黑的宝剑,此剑更是羽的家传宝剑据说是把可以削铁如泥的好剑,只是有幸见到羽使用这把剑的人都早已命丧九泉。
羽十二岁那年父母被强盗所杀,独自捧着家传的宝剑在街上,是苏铭把他捡了回去,加以培养,此后羽更是对苏铭忠心耿耿。
羽刻意压低了声音警惕的注意着四周说着:“王爷这样暴露自己不会有危险吗?”正是羽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更显出他的磁性魅力。
苏铭身后护送着三车黄金的护卫也一个个的警惕着,就像随时都要迸发出来的狮子般。
苏铭转头给了羽一个放心的微笑声音平缓却又轻柔的说着:“有你在本王无需担心”
一句话触动了羽柔软的内心,除了他的生身父母外苏铭是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了,羽立刻单膝跪地信誓旦旦的说着:“属下必定竭尽全力护王爷安全”
对于他的衷心苏铭却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在后来羽更是不顾自身性命来保护苏铭。
苏铭抬手扶起了羽,扫试了下四周说着:“以后在外面就不要再有这么多礼节了”
约摸一刻钟后,一身夜行衣的男子手上拿着一个与之完全不相符的包袱。
苏铭的视线完全被定格在了那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手上拿着的包袱,男子用一块黑色布料遮挡住了面部。
“来者可就是与当今圣上谈条件的人?”虽然看到了那人手上拿着的包袱便已确定了来人,但还是生怕弄错的又小心谨慎的询问了句。
黑衣人双手环胸,大方的打量着苏铭与其身旁的羽说着:“我就是”声音很是粗哑难听,显然是不想让别人认出来故意而为之的。
苏铭此时却也来了精神,手中持着一把白玉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全然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说着:“既然来都来了为何不露个面,何必这般藏头藏尾的呢?”